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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校园】手术刀与小龙虾(法医秦明同人)——四夕毕

时间:2020-07-07 11:24:04  作者:四夕毕
  秦明轻轻吸了口气,缓慢的蹲下身子,与徐若水双眼平视,手腕之上红绳牵绊的金色圆环,折出细细的一道光线来 ,立在两人面孔之间。
  时光倒流瞳影重重,他像是看着她的眼睛,又像是与过往二十年的残酷命运对视。
  “不是的。”他说,时至今日,他终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不会,徐若水。我们不一样。”
  他字字句句很轻,仿佛不着力,却是咬着牙。
  空气里有看不见的指针“咔嗒”归零。黑暗终于走到了尽头,那些冰冷的困住他的恨意终于褪去,漫长的实验终于完成。秦明或许终其一生都不能明白爱情,但在理性的维度上,感情早被赋予了更坚不可摧的定义。
  人世冰冷佛魔一念,可那个人温柔又包容,坚定又可靠,是他糟糕命运里唯一的破绽,拉他在人间最后一道绳索,善恶之间最后一道防线,牢不可破。
  这些话,他终于有机会说:“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徐若水。”他有些艰涩的组织语言,说着从未曾说过的话:“命运有时候真的很恶心,但不会一直糟糕下去的。”
  “我帮你,不是因为我们是同类,是我知道杀人的人不是你,徐若水,那一刀以你的力气根本捅不进去。动机不可信,手势不可信,哪怕是死者本人,也会有误判,唯一可以相信的,是尸体的语言。徐若水,杀人者,不是你。”
  他盯着她的眼睛,此刻一字一句道:“告诉我,金刚橛在哪。”
  tbc.
  注:心理学部分参考当年天涯帖子《心理学才是最恐怖的专业》有艺术表现成分 不具现实意义
  生命都会终结,人心终会破碎,感情毫无意义——引自《神探夏洛克》S2E1.
  原句为:生命都会终结,徒留一颗破碎的心,爱毫无益处。
 
 
第二十三章 23.
  天色放晴,夏日阳光很快蒸干淋过雨的大地。周二的学生图书室里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穿校服的学生散落在靠窗的位置。
  秦明慢慢走过漆面清亮的木质桌椅,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上中学的时候。
  他的成绩一直很好,重点中学的教学楼高大而古旧,图书馆里也是放着这样厚重清丽的木桌,又方又长,整齐排列。那时候的自己什么都不敢想,每天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淹在书本习题里。他有各种各样的理科集训,时常在人群散去后,独自一人握着支笔,占据一张空荡荡的桌子,执拗又孤勇的,埋头解开一道又一道曲折的题。
  没有人提醒他吃饭,他往往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就已经过了饭点。
  那时候他也总被叫学霸,证书和奖杯多得让林涛看见了可能会吓一跳。他看着淡泊,总有好事的同学问他,干嘛那么拼命学习。其实他没有,那时候林涛还没出现,而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一个人待着。
  笔也好,题也好,能占据他思维的瞬间,就不那么孤单。
  秦明眨眨眼睛,收回思绪,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校园卡。这是这中学学生的身份卡,食堂,医务室,借阅,租用图书室储物柜,都在这一张卡上。
  卡片上的女孩子长发刚刚及肩,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面孔稚嫩,但还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秦明想到她把卡递给自己时的神情,在一排储物柜前,有些迟疑的停下自己的脚步。
  在自己说出那句话后,她是用怎样的神情把卡片递给自己的呢,是惊讶,绝望,还是释然。
  秦明把卡片在手指间慢慢的翻转,在这样的距离里,他已经可以闻到很淡的血腥味道。
  他还记得他拿了卡之后,徐若水说了什么。
  “……你说得对。”她像是在发怔。
  然后扯了扯嘴角,却还是没有笑出来:“我们的确不一样。”
  “他会死吗?”她问。
  “我不知道,这要问律师。”
  秦明看说完,把她从椅子上拉着胳膊拽起来。
  他不太会照顾别人,以至于徐若水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他把人抓着带进电梯,按了她病房的楼层号,才有些不太自在的:“回病房好好休息。那里太冷了,真的变成肺炎的话,之后会很麻烦。”
  徐若水听到他说以后,就想哪有什么以后。这下是真心的笑了。
  “秦法医,谢谢你啊。”她下了电梯,看着他说。
  女孩子身体瘦小而单薄,在病号服里空空荡荡,像株苍白又哀艳的花。
  她摇了摇头,却又有些难过的看着他:
  “可命运不是你口袋里的证据,你想抓就可以抓住,命运是没有破绽的。”
  秦明看着她眼中神情,稍有不解的皱起眉。还未等他明白那眼神背后的意义,电梯门已经在他面前缓缓闭合。
  秦明回想消失在冰冷的电梯门后的面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丝不安来。此时却也已经无暇顾及。他把那张卡放在阅览室储物组柜的识别器上,一道小门“咔哒”一声弹开,黑洞洞的停在那儿,像是在安静的等待。
  秦明看了片刻,戴上手套,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他不是学校内的人,这举动引得坐在自习室门口值班的大爷直接走了过来。十分警惕的问他干嘛。
  秦明眼皮不抬:“警察。”
  他迟疑了一秒,还是伸手从塑料袋里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拿出来。
  29厘米长沾着血的木质金刚橛,呈现在他面前。顶端三面佛首手工雕刻十分精细,怒目圆睁栩栩如生,佛首头顶之上的五骼髅冠细节繁杂令人惊艳。想来被作为凶器的前一刻,是被人取下细细欣赏。只可惜不论添加了多少冗赘的装饰,终究还是难以掩藏兵器的本质。
  那值班大爷给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问:“这什么东西!”
  他声音有点大,引得低头看书的孩子们纷纷抬头。秦明很快的转身,挡住孩子们的视线。
  “小点声。”他说:“金刚橛,普巴金刚的法器。”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看着手里的东西:“……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降魔杵。”
  秦明不由摇了摇头,无不讽刺的感叹冥冥之中的定数。
  也算是物尽其用,他想。
  林涛眯缝着眼望着出来的太阳,坐在矮小的马扎上,和民宿老板娘并肩嗑着瓜子。他人高腿长,马扎矮小,两条腿不得已折得颇为难受。
  但就这样,他居然也不起来。
  老板娘操着淳朴的乡音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小伙子,你嗑了我五斤瓜子了。”
  林涛:“嗯。”
  老板娘又说:“小伙子,我看这汛期是过去了,搞不好啊,今天下午这路就能通。”
  林涛还是没反应,他说:“嗯。”
  老板娘忍不住了:“警察同志,你不是上来查案子的么?你这怎么不急着回去呢?听见能下山高兴点好吗?”
  林涛恹恹的。
  他有点不想下山了都,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明,万一秦明真的在包庇凶手,那他该怎么办?
  他一想到这个,心里就烦得像长了刺。
  他想,干脆我也包庇,大家一起进去好了。他转念又想,不行,至少他得留下,得有个给老秦送牢饭的人啊。
  他这么一想,就更难受了。
  老板娘看他一张挺帅的脸,皱得都快哭了,也于心不忍,就劝他说:“小伙子,看开点。”她指指山上,诚恳的劝慰:“你想想这是哪?白玉山啊。你怕什么,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出家嘛。”
  林涛:“…………”
  我谢谢您咧。
  林涛生无可恋的站起来,向山上走去,他不是想出家,他只是觉得这个老板娘太可怕了。
  白玉山上有大型的寺庙群,除了白玉金顶是主庙宇,依山势而建的还有大大小小两百多座小寺庙,堪称无边妙香佛国,十里朝圣之地。
  林涛心烦意乱的随便乱转。
  山路一封,驴友和拜佛的就都上不来了。大家是玩开心的,像他这么不要命还运气好的,只此一例。
  况且连林涛也不敢再涉险下山,他还是很惜命的。老老实实的待着等大路通畅。
  于是大家都在这没有游客的空闲时间里,规整补修。
  半山腰小寺庙门前,有红衣喇嘛在慢腾腾的扫地,林涛透过窗栏能看到转经筒折射出的细细金光。他漫无目的地走进去摸了一遍转经筒,一边想事情,一边来来回回地绕圈走。他整个人像是被愁绪困在了原地,绕也绕不出去。
  那喇嘛扫完了地,回来看他一脸忧愁,建议他去后面佛堂拜一拜。
  林涛摇头叹道:“啊……我这事,感觉拜佛也没用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人在寺庙,拜拜也是常理,他还是向佛堂走过去。
  不比山顶大殿,寺庙里的神像并没有十分高大,也没贴着金箔。大多是等人的泥塑和木雕。
  林涛看着那塑像,怔怔的出了会神。
  那僧人进来,架了个梯子将经幡慢慢拆下来。
  林涛看了看这里里外外就这一个年级颇大的僧人,怕人摔着,于是去搭把手。
  他不是沉闷的性格,总要拽着人讲讲话。
  一面眯着眼睛以免被灰迷了眼,一面问那喇嘛:“你们的佛像该不会都是自己做的吧。”
  “请人做的。”
  “做好了运上山么?好运么?”林涛从梯子上爬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喇嘛笑了笑:“泥塑会请匠人上山来,直接塑好。木制的要运,但也还好,只是看着厚重,其实是空的。”
  “…………”
  林涛脑袋里像是紧绷的黑色幕布骤然破了个窟窿,透出凉丝丝的风来。
  “空的?”他说。
  那喇嘛看他有兴趣,点点头还挺高兴,问他:“你知道舍利子放哪里么?”
  林涛摇头。
  “八重宝函。你知道八重宝函放哪里么?”
  林涛看着他,轻轻吸了口气:
  “放,供在……塑像里?”
  “对,也有放地宫的。”
  那喇嘛点点头:“还有种肉身泥塑,上师坐化之后,将肉身加以塑像用来供奉。因为有这样的隐意在,再加上为了节省材料减轻重量。这样的材质,往往会做成空的。“
  林涛仔细回想梳理这整个案件,他们几乎处处遇阻,不论锁定哪个人都会与掌握的信息所冲突。如果杀人者是汪福洋,他的作案时间不够。如果凶手是徐若水,却没有她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证据。
  虽然从画中推出了作案动机,死者最后留下的信息也指向了子杀父,可这二者其实都无法作为足以定罪的证据。
  林涛之前甚至觉得,他们可能真的遇到了所谓的完美犯罪。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始终无法定罪。
  现在,他眼前豁然有了一丝光亮。
  如果,现场能找到徐若水留下的痕迹呢……
  “既然有放东西的作用,能不能打开。”林涛问。
  那喇嘛双手一合,微笑道:“可以啊。”
  门外有突然有了车辆发动的声音,林涛抬眼望去。嘈杂声里有人说:
  “路通了。”
  秦明坐在电脑前,最后一次对比从金刚橛上提取到的,沾着血的指纹。
  秦明轻轻的,吐了口气。
  ……汪福洋。
  他把金刚橛放在一边,与几天之前伤口倒模做出的白色模具摆在一处,前端尖锐的三棱部分几乎如出一辙。
  秦明垂眼盯了片刻,从兜里摸出手机给林涛打电话。仍然是忙音。
  他有点奇怪的看了看手机,林涛不接他电话的时候非常少。
  这是去哪了……
  大宝从解剖室过来,看见桌上的东西给吓了一跳:“这?这……凶器找着了?”
  秦明抱着胸,点了点头。
  “你哪找着的?”大宝倒吸口气,瞬间激动:“我看见指纹了,这上头是不是有指纹!”
  “徐若水。”他说:“跟徐钧铭上床的的人,是徐若水。但杀人的人不是她,是汪福洋。她让凶手走了,自己留下来打扫现场。”
  “为什么?她喜欢那人?”
  秦明一愣:“你这么想?“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啊大哥!”大宝骤然失笑:“那不然你要怎么理解?”
  “我没想出来解释。但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她应该没这么感性。”秦明坦白道。
  “……”大宝觉得还是不要跟秦明谈感情问题了:“这是她保存下来的凶器?她给你的?”
  “准确的说,是我诈出来的。”秦明略略思索,认真道:“一般这样的孩子都没什么安全感,不会不给自己留后手的。但我在看到之前,也没有敢完全笃定。”
  “……你每次代入犯罪嫌疑人心理都代入的可好了。”大宝靠着桌子,有点挫败的嘟囔了一句。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秦明抿住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大宝抬头看他。
  秦明露出一个假笑来,快速的后退两步,转身走远了。
  林涛再一次站在徐钧铭别墅前的草坪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高个子警察说:
  “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心疼。”他低声说。
  那警察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林涛把屋里的佛像挨个敲了个遍,敲到中空的声音时,所有人都有一瞬的停顿。
  林涛的脸色晦暗不明,佛像被打开时,旁边的痕检员轻轻地吸了口气:“脚印,有脚印啊!这里真的藏过人……”
  于此同时,高个子警察接起一个电话,他愣了两秒,很快地跑出去找靠着警车吸烟的林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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