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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校园】手术刀与小龙虾(法医秦明同人)——四夕毕

时间:2020-07-07 11:24:04  作者:四夕毕
  过了一会儿,他才去看手机,发现有两条消息。一条是存款余额,一条是林涛的未接来电。
  他估算时间,给林涛拨回去,林涛熟悉的爽朗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他那边乱糟糟的,也许人已经在闷罐子车上,信号也不太好,但是林涛的声音还是令整这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鲜活过来。
  “宝宝?到了吗?还住原来的地方?你吃过饭了没?”林涛一连串的问他,声音里都带着亲昵的欢快。
  秦明面不改色的撒谎:“吃了。”
  “嗯?说谎啊,宝宝。”林涛声音低低的,有意勾他到某种情境里。
  秦明把手指默不作声的挪到挂断上,准备按了这个人的电话。
  那边林涛自己先绷不住哈哈哈的笑开,把暧昧气氛打破,告诉他自己快到了,可能手机要被收走了,他会溜出来找他。最后嘱咐他好好吃饭。
  “宝宝记得想我啊。”林涛说完一句,在背景里的嘈杂的“诶到了到了!下车!”声中,匆匆的挂掉电话。
  秦明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也没来得及。他垂眼看了看安静的手机,默不作声的把它扔到桌上。
  陈林穿着一次性手术衣检查尸表,都快过年了,几个人冬泳还能摸出具尸体来。
  死者冰冷的躺在解剖台上,秦明扫一眼他,在手里的尸表检验单上快速的记录尸长,肤色,尸斑的情况和位置。
  生命何其不堪,好好的人,活着时还是身高,死后就成了尸长。一堆数据之下人命鲜活,灵魂死寂。
  随着陈林的检查,他手上的笔快速的写下:左,锁中线5cm,1.2×1.0cm表剥,皮下出血。
  “小明。”陈林和他说着话,低头查看死者的指甲。
  “嗯?”他已经放弃抵抗,他发现人们给人起了绰号就不会再变,翻林涛多少次白眼他还是会不自觉的宝宝宝宝。
  “除夕来家里吃团圆饭,咱们一起过年。”
  “不去。”秦明看着表格,眼神一丝未动。
  “唉……你一个人过年我心里难受。”陈林停下手里的活,想着怎么能拽他去家里。
  “我习惯了。”秦明笔停下,冷漠道。
  他抬起眼问陈林:“您家有小孩么?”
  “啊,大儿子跟你差不多,老二七岁。”陈林微笑起来。
  “我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这种七八岁的。”他说完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转身出去了。
  陈林觉得,自己的徒弟,比这泡在冷水里的尸体还让人触手生凉。他有点苦恼的拿手背抵在腰旁,瘪了瘪嘴。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腰围,突然想起前两天的事来。那时候秦明拿着软尺表示过年给他做身衣服,陈林十分乐意的抬手任量,在量过中腰时,自己不苟言笑的徒弟歪了歪头,看着手里的数值,自言自语了一句:“唔,竟然比林涛胖了一大圈。”
  陈林:“……”
  他想起秦明那时眉头微敛的嘟囔神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漏出丝苦笑来。
  林涛他们冬天发的作训服非常之厚,他躺在干净的雪地上,鼻子耳朵还是冻得微微发红。他半垂着眼,眼眸带着微微的笑意,剔透干净的像冻住的冰。他心想这什么鬼训练,下雪了都不能去找秦明玩。
  这会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他会给他堆一个大雪人,压在他雪地上打滚,按着他手往他衣服里塞雪,然后两个人回去换掉湿衣服,秦明一定会生他的气的哈哈哈,但没关系,他可以缠着他一起洗澡,然后……
  唉……
  他笑着摇摇头,又翻回去继续把眼睛凑到涂满白色伪装的枪械上。又趴了一会,对讲机里的哥们低低的发牢骚:“预设战情里的敌方呢,我都趴雪窝子里俩小时了,他们再不发起进攻,小爷的生育能力就十分堪忧了。”
  林涛乐不可支的大笑,笑完之后叹气:“说的就跟你有性生活似的,哈哈哈……”
  两分钟后,林涛遭到了来自己方队友的暴烈攻击。
  那一年过年过的算早,一月底的大年夜。林涛他们被关了一个月,在除夕前被放回了家。
  除夕值班的小哥问秦明能不能替他值班,他想去跟女朋友吃饭。秦明略略思索点头答应,结果两人被正要下班的陈林逮个正着,小哥被一通训。陈林回身对秦明说:“你,回家去。你不想去我家可以,自己回去好好休息。”
  他回头瞪了一眼值班警员,大踏步离开。
  于是秦明端坐在了他的书桌前,一盏孤灯下,摊着笔记本和《法医人类学》,手边的咖啡冒着袅袅热气。
  这一天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它如他之前的每一夜,也会如他之后的每一夜。
  他的门口连春联都没贴。此刻山川万里阖家团圆,只有这里孤灯冷寂。秦明的邻居外出放鞭炮,远远看见安安静静的亮着灯的窗,一个孤零零坐着的影子,不由心里生出一丝难受来。
  秦明自己浑然不觉,他嫌外面时不时炸裂的爆竹声吵,翻出耳塞来戴上,还是吵,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窗外,又翻出一副头戴式的耳机。
  世界被隔绝,他满意的微笑了一下,安静的坐回书桌前,翻过了一页书。
  林涛穿着棕红色的高领羊绒衣跟自己的姐姐说话,他干净明朗的面庞在灯下熠熠生辉。家里人四世同堂的塞在一间屋子里,幸好地方足够大,厨房里的声音和小孩子的跑闹把气氛烘的热闹,电视开着却没人看,只自己喜喜庆庆的当个背景音。
  小侄女只到他小腿高,一下跑着撞到他腿上,软软的向上伸出手:“兜兜兜兜,抱!”
  他便一把把她举得高高的,在小孩子的笑声里去亲她甜软的脸颊。小女孩瞪着小腿落到他怀里,乖乖抱着他脖子,很是依赖的把脸靠在他结实肩膀上。
  林涛摸摸她的小羊角辫,乐颠颠的说:“走!咱们去厨房看看?看看今天吃什么饺子!”
  厨房里姑嫂妯娌的一片“看着就结实了”“越长越帅”的夸赞声里,他抱着小侄女摩西渡红海般的向里走,顺便还给小姑娘嘴里塞了块芒果,他走到他妈身边:“有什么馅啊?”
  “鲅鱼,喜三鲜,莲菜猪肉。”女人抬头冲他温柔的笑了笑:“我给你提前冻了几个,你非得去么?”
  “对啊,谢谢妈。”他笑了笑。
  “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啊,什么人啊大年夜让你都不得安生,还要往过跑。”他母亲抿着嘴揶揄他,神情倒是很高兴。
  “算……算是吧,哈哈哈。”林涛莫明的觉得很羞涩,自己忍不住一直笑。
  他妈自动把这话理解成还没追到,她不由嘱咐道:“你去也可以,一是骑车要小心,二是你要有分寸,不要唐突了人家知道么。”
  他妈妈意有所指,拿胳膊肘怼了怼他结实的腹部。
  “哎呀妈你真的是……!这都什么…啊我走了…”林涛无奈大笑,笑得眼睛都要弯没了,面对这种话题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天呐该干的早干了好么,唐突美人早唐突完了,他耳朵都发红,落荒而逃。
  秦明抿着嘴眉头微皱,看着自己笔记本上的记录。他有疑问思不得解,想着去问问陈林,手摸到手机,一面看着书一面慢慢打字发短信,输入到一半,林涛的来电就突然而至。
  他狐疑的看一眼,伸手摘了耳机,取了耳塞,接起电话。
  还没来的及说一句“我是秦明”,林涛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冲了出来:“你不在家?我敲门半天没人,你在哪呢?”
  听着有点急了,秦明说:“我在家,你等一下。”
  “哦那就好,吓了我一跳。”
  秦明无奈的扣掉电话,起身踱去门口,一拉开门,林涛果然站在门外。
  他抬起手里的餐盒,笑着冲他抬抬眉毛。
  秦明歪头看他,像是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宝宝快让我进去,冷死了好么!”
  秦明于是侧身让他进屋,从自己的拖鞋里退出来,穿着袜子站在地板上,抬抬下巴示意林涛穿自己的鞋。
  “你怎么……”他去拿空调的遥控器,把屋子里的气温调高两度:“你怎么来了。”
  林涛抓住他胳膊把他转成正面,凑近想要先亲亲他,又在他嘴唇前停住,林涛抿了抿嘴,轻轻笑了:“我身上好像太冷了。”
  龙番市颇大,他骑摩托一路从城南飙到城北,跨过83公里来找他。此时睫毛上的冰霜稍融,凝成水珠。
  秦明看着他,嘴唇凑近的碰了碰他脸颊,说:“真的很凉,林涛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林涛静默的,与他对视。
  窗外一串鞭炮又炸响,林涛陡然从冲动中抽身出来,他笑着摇了摇头向后退了半步,防止变成两个人见面就滚床单的场面。
  林涛在浴室里洗澡大声唱歌,水声和跑调的歌声一齐传出来,屋子里突然就无法再安静下来。秦明看着浴室的方向愣了一会儿。
  然后他把书和笔记本收起来,给陈林发了一半的短信也索性删掉了。
  唱歌跑调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唱歌跑调,林涛也不知道。多年后新来的李大宝在一次庆功续摊上有幸听到了林涛的歌声,当场给震得安静如鸡,瞬间明白了为啥大家都不给自己队长递话筒。一片凌乱中只有秦明稳如泰山,李大宝茫然的问他:“秦科长你是不是没有作为人类的听觉啊。”
  秦明面无表情的告诉她:“林涛有洗澡唱歌的习惯,简直是魔音灌耳,我早习惯了。”
  “…………”您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他洗澡为何你在场啊?为何!
  林涛光着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水珠犹存,他阳具半挺立着,有水顺着他结实而紧绷的身体流淌下来,年轻发亮的皮肤让光从他身上顺畅的滑过去,使他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像某种兵器,非常具有攻击性,他说:“宝宝你有衣服么?薄一点的,房间好热。”
  秦明:“……”他微微皱眉,看他:“你就非要什么都不穿么。”
  林涛摊手,十分无辜道:“你都见过怕什么。”
  秦明不想理他,扶额伸手指着衣柜。
  林涛走过去打开,他笑着叹气:“我以为我出了军营,就不会再见到这样的场面了。”
  里面衣服被叠的像简直货仓,他翻出秦明柔软的T恤穿上,然后又翻出运动短裤来。秦明觉得林涛的存在简直就是来挑战他的底线的,他忍耐道:“内裤你穿了么?”
  林涛说:“没有,哎呀反正一会儿还是要脱的,对吧。”
  “……”秦明咬牙,气道:“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林涛微微吃惊,理所当然的说:“跟你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啊。”
  “我不看那种东西。”
  两人再次出现大眼对小眼的情况,好吧好吧,林涛想不看就不看了,饭总得吃。
  然后他发现,秦明家,没有锅。
  菜都是现成的,可饺子是生的。
  林涛失落的趴在书桌上:“我想吃饺子……不吃饺子,还叫过年么。”
  秦明把他带来的菜摆出来,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吃过饺子了,不也还是长了这么大。
  饺子这种东西,得多人合力完成,擀皮的擀皮,拌馅的拌馅,包的包。和美跟团聚都裹在其中,他许久未曾见过这两样东西,也再没想着要去吃饺子。
  “那不是以前么,从今往后咱们俩一起过年,要一起吃顿饺子才行啊。”
  林涛自己喃喃的嘟囔。
  秦明静静看他一瞬,去衣架上取了大衣,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邻居家都差不多吃完了,此刻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听见敲门声女主人出来开了门。
  秦明说:“你好,您家有锅么。”
  邻居见过他,一直看他人长得清秀又总是独来独往的,此时笑着点头招呼他:“有有有,等一下啊。进屋坐坐?”
  “不用了。”
  邻居拿了锅出来,想起之前看到的孤灯剪影,不由道:“小伙子,你这……一个人过年么?”
  秦明把锅接到怀里,用力的握着边沿,他有些生疏的说:“不,不是。有人……陪我过年。”
  他道了谢,转身离开。
  林涛吃惊的看他:“这么冷你去外面干什么?”
  “借锅。”
  那是两个人在一起头一年,吃的第一顿年夜饭。秦明家没有饭桌,在书桌上吃的,菜是林涛带的,煮饺子的锅是借的。两个人相对而坐,林涛从自己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小瓶酒来,清冽酒液倒在两只咖啡杯里。
  书桌上一盏台灯散发暖光,窗外时不时有嘈杂热闹的鞭炮声响起,却又像是与他们无关。这室内被辟出一方宁静安稳的天地来,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相对吃饭。饺子是刚捞出锅,缥缈水汽徐徐蒸腾而上,秦明的面孔沾染了这温暖的人间烟火,像是笼在晕染的水墨画中,只有眼睫和勾起的唇线清晰刻骨。
  他吃不了多少东西,十几岁时没人嘱咐,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了,胃小的像猫。不是没坏处,虽然个子还是长了起来,骨头却比正常人细,也轻。
  林涛看着他,数他吃了几个饺子,看他吃不动了,也不再逼他,自己默默把饭菜都干掉。
  从那年起的秦明没再一个人过过年,林涛以一己之力截断他的过往与日后。后来两人相伴多年,经历重重,秦明逐渐明白,这个人与他的灼热爱意,大抵是他这糟糕透顶的命运里,唯一的破绽。
  林涛哼着歌慢慢收拾桌面,秦明去洗澡。顺便给他拆了新的牙刷。
  于是两人倒在床铺里接吻时,是草莓味的。
  林涛手滑到他睡袍里,在他光裸腰侧游走抚摸,断断续续的说:“宝宝你这牙膏有点可爱啊。”
  “我随便拿的……你…”秦明勉强抓住他越摸越往下的手腕,微微抬头从稠密亲吻里逃脱出来:“你带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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