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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重生)——放鸽子

时间:2020-07-08 15:03:50  作者:放鸽子
  不知疲倦的士兵,稀奇古怪的器械,数不胜数的箭矢……
  猫牛城怪得让人生畏。
  李元昊对将士们隐约生出的畏战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只面无表情地再次对猫牛城发起了新的攻势。
  党项兵士面上难掩疲惫,但国主在后,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听得一声令下,便如潮水般朝城壁涌去了。
  西夏国主亲领大军,对猫牛城发起征讨,双方陷入焦灼战况时,吐蕃的新赞普也未闲着。
  他并未有意掩饰行踪,一举一动皆是光明正大,却让潜伏在新王城青唐的各方探子感到疑惑非常。
  按理说,猫牛城作为一块最外围的墙砖,如今受党项强攻,若不及时驰援,沦陷不过是早晚的事。
  猫牛城能支撑至今,已很是不易,更当快些派去援军,缓解压力。
  怎么这赞普唃厮啰非但不去增兵支援,反倒将举国精锐调回新王城中,一副被吓得不知所措,只让所有精兵护佑自己,瑟瑟发抖的窝囊样。
  同他们身先士卒,骁勇善战的国主相比,这赞普实在是废物一个!
  初初探得这一消息时,这些西夏探子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有放弃前线顽强死战的兵士,沿途的各大城池不理,净龟缩到王城之中,就为保自己安然无恙的?
  要不是每日进入新王城的各地精兵源源不绝,浑然无法作伪,他们都不敢将这看似胡说八道的消息写入信中,让此刻心急如焚的国主知晓。
  李元昊得知这一消息的头个反应,果然也是不信。
  但探子们言之凿凿,且证据充分,他再想不通,也找不出疑点来。
  难道唃厮啰叫温逋奇关这么些年,真关出了个老鼠胆子来?
  那可奇了怪了。
  真是这么个窝囊废,权倾朝野的温逋奇,又是怎么稀里糊涂翻的船?
  李元昊思来想去,始终觉得蹊跷十足。
  不论如何,这都是唃厮啰亲手封上的一把尖刀,正好拿去摧毁还在负隅顽抗的猫牛城人。
  果不其然,当李元昊命人开始在城外大喊‘唃厮啰调走精兵,放弃此城’的话,还没过几天,约是设法验证了这句话真伪的城头守兵,就一下骤减了。
  眼看着猫牛城已处于内外交困的强弩之末,李元昊再不犹豫,把最后保存的实力倾盆放出,瞬间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猫牛城破。
  终于领着大军突入此城的李元昊心火仍旺,当即命人将城中人屠杀殆尽。
  就正是此时,他们才惊然意识到,猫牛城不知何时起已成空城一座:上至官员兵卒,下至平头百姓,具都跟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城中有密道!
  密道,又是密道!
  李元昊简直气得暴跳如雷,派人到处搜寻那足以掏空这座城的密道所在,结果才一搜到粮仓处,就被紧闭的仓门都挡不住的浓烈腐臭所震退了。
  粮仓被塞得满满当当。
  然而里头盛放的,却不是新收上来的粮食,皆是腐烂得面目全非,都能瞧出表情狰狞、死状凄惨的一个个吐蕃将士。
  其中被砍得稀巴烂的、着大将服饰的不是别人,正是踪迹全无的苏奴儿。
  “好奸毒的唃厮啰!”
  哪怕历来看苏奴儿不顺眼,见其死得这般屈辱,不明不白,副将李坛也是怒不可遏:“他们全是中毒死的!”
  李元昊双目赤红,半晌只冷冷道:“苏奴儿大意了。”
  苏奴儿随他征战多场,皆是无往不利,攻无不克。
  恐怕也正是这份势如破竹的顺利,让他不知不觉地成了骄兵,一个不慎,就踩中了吐蕃赞普精心设下的计谋。
  哪怕取得了轻松的大胜,在庆功之前,苏奴儿也不忘小心地布下了值守的兵士,更没漏下检查水源的安全。
  他唯独忘了的,是亲自缴获的那批新粮。
  等大军中毒,无声倒下,值守之人还未来得及察觉异状,就被从密道中躲藏多时,一下倾巢而出的吐蕃兵士给屠杀殆尽。
  最讽刺的是,城门还是由他们亲手紧闭的:当时是为了防止其他吐蕃军前来增援,这会儿,则成了彻底葬送他们性命的死门。
  李元昊轻抚着覆了厚厚一层发黑血迹的门柱,双目出神。
  而那三万党项好儿郎在或是因中毒动弹不得,或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敌人砍杀,哀嚎凄厉的画面,则清晰万分地在他眼前浮现。
  ——唃厮啰。
  不知过了多久,李元昊才勉强压下满腔凌厉杀意,轻轻吐出这个阴冷狡诈的新赞普的名字。
  能想出这样杀计的毒蛇,又怎么可能是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那看似被铺得平坦康庄、直通新王城青唐的路上,只不知已被对方埋下了多少阴毒陷阱。
  “笑话。”李元昊忽然骂了句脏话,不屑道:“只靠玩弄这些雕虫小技,就想让我疑神疑鬼,被自己吓退?”
  越是依赖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就越是证明唃厮啰匮乏正面一战的底气。
  他偏偏就要让这自以为脑袋灵光的新赞普看个清楚,靠只兔子刨出来的浅坑,可是绊不住飞驰的猛虎的!
  党项与吐蕃交锋正烈时,赵祯也不光忙于观望。
  既然契丹国主吃相难看,暗中给予这新女婿兵权做为嫁妆,那他作为吐蕃友盟,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不过,对于唃厮啰最初提起的联姻之事,赵祯则不打算应承。
  他年岁到底较唃厮啰还要小上许多,又才大婚数月,自然无女可嫁。
  要在宗室中挑出人选,虽是不难,但总归不合适。
  就像小夫子曾说的那般,两国相亲所涉事万,每一牵绊,都非同小可,而夫妻之间情感,则是阴晴不定。
  两国间有百世修好的前例,但世间夫妇,又哪有一生感情和睦,从不吵架的道理?
  一旦出现矛盾,真不知是一方忍气吞声,一方肆意妄为,还是双方相敬如冰,甚至闹得彼此间兵戎相见了。
  况且联姻也绝非必要:跟无法相互信任,仅有未得利益相系的西夏与契丹不同,宋于吐蕃赞普,存在一份不曾明言的恩情。
  再丰厚的利益,显然也抵不过救命之恩。
  且这次西夏先对吐蕃发起攻势,虽是瞧准了‘软柿子’要下手,但好歹也是暂挡了大宋的‘灾’呢。
  赵祯一边向边境守将发出指示,令他们必要时配合吐蕃,进行援助,一边深深意识到军中目前青黄不接的尴尬状态,带着雄心壮志,要培育起一批可用的军事人才来。
  总不能老指望曹玮这枚日渐年迈的定海神针,也不能老想着有张亢那样肯弃文从戎的人才罢。
  只是满怀激情的小皇帝刚对军制做出些具体了解,就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要靠他单打独斗,外加一群对军事睁眼瞎、只知吵架拖后腿的文臣,就想整顿犹如一团烂沼的军队,可真是谈何容易。
  赵祯不甘心就此知难而退,对着当今局势思来想去,决定暂将小夫子召回京来,趁吐蕃与西夏酣战时期,紧急开办一场制举,选拔一批当得起临危受命的将才出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赵祯早有再办制举,擢异等之士的念头,只因他当时仅是监国太子,小夫子又言时机尚未成熟,才不得不暂时搁置。
  如今大战将近,而朝中堪用的策略将帅之材,却寥寥无几,不正是制举取士,选拔军谋将帅的最佳时机么?
  赵祯越想越觉可行。
  据他对小夫子一直拖着不回京的深刻了解,若拿这事正经同对方商量,不仅会被能言善道的前师长给推拒了去,还有打草惊蛇之嫌。
  倒不如……
  赵祯眼珠子一转,仗着殿中无人,难掩得意地“嘿嘿”笑了起来。
  ——半个月后,当陆辞接到那道由知制诰起草、又经皇帝亲笔、再是中书省盖印等完整工序,任命他为制举主考官,即日返京锁院,以定章程卷子等事务的诏书时,整个人都难得地懵了。
  滕宗谅看他一副罕有的石化模样,不禁好奇地凑近来瞅了瞅,顿时目瞪口呆:“你不是已做过一回贡举的监试官了么?”
  满打满算,这陆狐狸金榜题名,也就过去了八载罢了,怎就积累出主考二度的资历了!
  陆辞嘴角抽抽:“那你得问官家去。”
  这神奇做法,一看就是出自前学生的手笔,也不知他是怎么说服李迪和寇准,才同意通过这道很是荒谬的诏令的。
  滕宗谅既惊奇,又羡慕,啧啧了好久,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这一走,秦州……不,这一整路的军务,又需找谁去?”
  “你没看到末尾那段?”陆辞呵呵一笑:“制举期间,秦州事务暂由你与朱弟代为处理,而军务方面,则由公寿与李将军合计。”
  尽管朝廷效率偏低,但对于官家很是关心、常常问询的事务,还是不敢过于拖延怠慢的。
  不论是十日建城,令西夏如鲠在喉的朱说也好,还是主持营救唃厮啰的计划,建下亲近吐蕃奇功的张亢也罢,都乘上了朝廷正值用人之机的东风,达成了在平时几乎不可思议的官阶官职五连跳。
  尽管只是暂代,但一路节度使手里的职务,也有着莫大的份量,是他们平时都不敢想的了。
  “那我还真是沾了辞弟的光了。”一想到没人再能把他当牛使唤的美好光景,滕宗谅面上就是抑制不住的喜滋滋,嘴上还假惺惺道:“辞弟尽管安心去罢,我一定替你把这秦州城给看得好好的,绝不掉半块砖瓦。”
  陆辞懒得理他那油嘴滑舌,蹙眉盘算一阵,复松了眉头,步履轻快地回家去了。
  好在官家虽爱胡来,但在这暂代他职务的人选上还是没考量错,净选了有真才实干,平日又常涉相关政务的,省了陆辞过多交接的功夫。
  且诏书中所限定的日子十分临近,这便意味着他行程十分紧迫,除去路途所需,顶多能挤出个两日来做交代了。
  陆辞揉了揉眉心,心里再次把突发奇想、还给他额外派发任务的这位小上司给狠狠记了一笔,手底则有条不紊地整理起堆积在木架上的公文来。
  待毫不知情的狄青步履轻快地从兵营回来,自然地又要黏上来时,就见心上人一副忙得无暇分神的模样,不由微讶:“……摅羽,这是?”
  “你来了?”陆辞头也不抬,直接吩咐道:“来得正好,赶紧替我把最顶上那五堆都小心取下来。”
  他个子不比狄青高,置放上去时是踩了小木架的,现一时半会地找不到,当然就把送上门来的这个高个子给利用上了。
  狄青想也不想地应下,一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老高的几摞公文照原样地搬了下来:“还有哪些?”
  “暂时没有了。”陆辞飞快道:“桌上这些,都是已经分好类别的,左边给朱弟和滕兄他们留下,右边的给李将军和公寿。”
  狄青一愣:“摅羽是要………?”
  陆辞无奈道:“官家令我即日回京支持制举事宜,手头职务,就先分予他们四人代管了。”
  前一刻还沉浸在蜜糖中的狄青,这一刻如遭五雷轰顶,目光无神,半晌才缓缓道:“即、即日?”
  陆辞:“现是七月上旬,制举却要在八月初二引试,你说急不急?”
  狄青:“……”
  陆辞勉强分心做了简单解释后,就继续一头栽进了整理的工作中。
  单是分文别类还不算难,麻烦的部分在于,他若只是自己处理,其中一些简短备注只做提醒用,便足够清晰。
  但落在旁人眼中,显然就不够明白了。
  还得一一查出来,再多写些备注才是。
  待陆辞忙完这阵狠的,已是深夜。
  连晚膳方才都无暇用的他可谓饥肠辘辘,令下仆将一直在灶上热着的膳饭端来。
  也就在此时,他才想起边上应该还杵着个人,却不知一直默不吭声这点:“汉臣?”
  狄青一副蔫透了的模样,没精打采地坐在一边,闻言恍神道:“唔。”
  陆辞纳闷道:“你这是怎么了?”
  眼看着刚陷入两情相悦的幸福还没过多久,就又得分隔两地,狄青哪里还精神得起来?
  听公祖一脸莫名地问起,狄青只觉有苦难言。
  他艰难地梳理着情绪,才撑起了冷静的神情:“……分别在即,难免有些许不舍。”
  陆辞好笑道:“我看你平日久居兵营,哪怕是与我相悦后,回来一趟也鲜少同他们说话,多数时间都是粘着我去了。怎到暂别时,便凭空多出无尽不舍来了?”
  狄青怔然。
  他仔细品味了一番陆辞的这番话,过了好半晌,才猛然反应过来:“公祖!”
  他一下想通过来,高兴得连要改称呼这茬都给忘干净了。
  陆辞正惫懒地挨靠在这具热乎乎的结实躯体上,闭目养神,毫无防备下,就贴着脑后这忽然提高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一惊一乍作甚?”
  陆辞不满地在这枚人肉抱枕那贴着自己腰身两侧、朝外分开的结实大腿上响亮一拍,命令道:“安静躺着。”
  “是。”狄青先老老实实地应下后,身体虽是一动不动了,心里却还是万分激动:“公祖的意思是,我也一起去么?”
  “废话。”陆辞哭笑不得道:“我不早与你谈论过了,比起文武举,制举之取士法,才更适合你么?”
  不仅狄青对自己那不上不下的水平有着深刻认知,陆辞辅导他这么些年,既是知道他志不在舞文弄墨,而在军略筹谋,沙场纵横之间,也清楚要考那些讲究风雅韵律的诗词歌赋的话……
  狄青怕是得学得万般痛苦,少说也得考个七八回,最后没准还得靠运气,才能当一回‘范进’了。
  若走武举的路子,在朝臣眼中又总有低一等之嫌,且本朝重文轻武,也难有坦途走。
  相比起来,自然是可挪一半武举、一半文举、最后以‘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科出士的‘挂文职’、走‘武职’的偏锋,最适合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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