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夺情策(古代架空)——陈敬荣

时间:2020-07-11 10:35:27  作者:陈敬荣
  刚一出枪王的门,陆忘遥就长呼了一口气,他可被里面的气氛憋坏了,刚要扶着顾情上马,就看见飘摇追了出来。
  “你要回去了?”飘摇问。
  “啊,回去了。”陆忘遥说,飘摇有些着急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把手里的两大包东西递给陆忘遥。
  “这是什么?”陆忘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还挺香。”他说道。
  “这是川贝母,羚羊角,和麝香。”
  “药啊!”
  “是。”飘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刚闻到令兄身上的药味儿,这个应该更适合他一点……一天,一天三次。”
  “这,哎呀,太谢谢你了。”陆忘遥把药放到旁边的箱子里,刚跨上去,手腕却被飘摇突然握住。
  他愣愣地看了飘摇一眼,只见飘摇红着脸,别过头不看他,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你,你还会,回来吗?”
 
 
第21章 风云聚变,鬼面出世(上)
  “我……”陆忘遥迟疑了一下,飘摇见他久久没有回应,便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失望地松开了手。
  陆忘遥心里本来的答案,当然是不会回来,枪已经拿到了,谁还愿意跑一整天的马来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何况见了飘摇,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见他松开手的瞬间,陆忘遥的心里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忽然回应道,“回来!”他说,“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做……所以在……”
  “我等你。”飘摇说,微微笑了一下,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这回换做陆忘遥不好意思了,他别过头,耳朵微微发热,总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负心汉一样,飘摇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他。
  “我走了。”陆忘遥说。
  飘摇没有回应他,就一直目送着他不舍地回屋里去。
  “他回去了没有?”走了一段路程,陆忘遥问。
  顾情回头看了看,咳嗽了两声,陆忘遥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跟来了?”陆忘遥问。
  “什么跟来,我不舒服而已。”顾情无奈地摇摇头。
  陆忘遥叹了口气,“啧,情兄,我怎么,有一种负罪感。”
  “你当然有负罪感,人家看了你这么久,你头都不回一下。”顾情淡淡道。
  陆忘遥心里乱,挠了挠头,“我不好意思啊,”他说“飘摇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走出了村庄,陆忘遥这才敢回头看了看,明知道身后什么都没有了,却总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几乎与此同时,无争和詹星若已经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太傅的故居。
  太傅的儿子,是乘风侯手下的一名副将,在乘风侯谋反之前,太傅就已经告老还乡了,出了京城不远,就是太傅的故乡,那里有月渚为数不多的水稻田,太傅离朝,皇帝给了很多赏赐,但是他什么都没要,只求了点田,然后自己用积蓄在乡间建了私塾。
  无争派下去的探子手脚麻利,很快问出了陆忘遥的身世,太傅虽然不姓陆,但的的确确有个姓陆的孙子,陆忘遥跟的母姓。
  “我记得当年立储,我和你来过这儿。”无争望着一望无尽的白,感叹道,“那时候太傅还在,可惜□□有规矩,要是能来看看他就好了。”
  詹星若没应。
  无争微微摇头,“不知道太傅隐退后,过得怎么样。”
  “太傅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太子不必担心。”詹星若站在他身后,这么多年,无争已经习惯了被詹星若直呼大名,突然一改口叫太子,无争笑了笑。
  “我知道。是我没有能力,才让太傅不得不离开京城,我们查到了章太尉和边疆的白银流失案有关,却找不到证据。”
  “太子何必妄自菲薄,当年没有你着手调查,太傅又或许受到更大的牵连。”詹星若道。
  “除了太傅,我还觉得亏欠一个人,当初是我犹豫不决,才没保住他。”
  詹星若应着无争的话微微抬起头。
  无争接过詹星若的目光点了点头,“就是乘风侯。倘若顾成渊真的是乘风侯的孩子,那这里就是他儿时生活的地方。”无争蹲下来,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我没见过他,小时候的他,长什么样子?”
  詹星若微微昂起头,他的确见过顾情一次,但那时候的顾情还是个孩子模样,他自己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当日牢房灯光昏暗,实在看不清什么,他那天故意披散着头发,为了遮掩扯走顾情玉佩的动作。一切行动得匆忙,那时的他也很紧张,完全想不起来顾情的脸了。
  詹星若摇了摇头,脑海里只有顾情现在的样子,含情脉脉,又或不怀好意。
  如果那是顾情第一见他,顾情又会不会记得他那天的样子呢?
  “当年侯府被人放了大火,我猜应该就是章太尉。”无争说道,“不然也不会无端起火,把侯府烧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留下来,顾成渊最后都没有见过乘风侯一眼,章继尧下手真是彻底,连点念想都没给留。”
  “不用什么念想。”詹星若突然开口道,“当年乘风侯给我的回信中,特意嘱咐我,如果他死了,不要告诉他儿子真相。”
  无争皱起眉,转向詹星若,“你的意思是,顾成渊一直以为乘风侯就是反贼?”
  詹星若沉重地点了点头,“我把乘风侯的信,原封不动地转达给太傅了,如果太傅按照我说的做了,那顾成渊现在,应该是恨着他父亲的。”詹星若说着,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关于那天晚上牢房里的小顾情,他也并非什么都不记得,他掐着顾情的脸,装模作样地看时,倒真的记住了一点东西。
  就是顾情的眼睛。
  里面转满了眼泪,却憋着不肯哭出来,詹星若还在那莹莹剔透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十载春秋一晃而过,难得又见到了当年的少年郎。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詹星若道,那是他第一次救人,第一次身负使命,第一次以身犯险,确定顾情离开京城后,詹星若总是挂念着,却抽不开身,只是偶尔给太傅写几封信,问问顾情的情况,或者托人从京城给太傅送去些吃的,说是当给顾情补一补身体。后来战事多起来,詹星若的信就越来越少,到最后的某一天,太傅突然离开了。
  “我那时候都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后来给太傅写信,为了防止意外,都是用‘他’字代替的,也从来没提过名字。”
  “太傅是为了保护他。”无争说,“顾成渊现在不向外人透露其名,也是为了自保。满天关除了顾府的贴身佣人,没人知道他叫顾情。”
  詹星若心里忽然抽动一下。
  想起了他每次见到顾情,顾情都伏在他耳边,轻轻软软带着恳求地说“顾某单名一个情字。”
  或许“顾情”两个字,太久没被人叫过了吧。
  “无争,你觉得,乘风侯为什么不愿告诉他真相?”
  “为了保护他?乘风侯都无能为力,何况他呢?”无争道“对乘风侯的仇恨,他尚且承担的起,对章继尧的仇恨,他要怎么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仇恨会吞噬他的。”
  詹星若没作声,只是轻轻叹了叹气,轻轻地攥住了当年从顾情身上扯下来的半块玉佩。出于某一种最原始的情怀,这块玉佩,詹星若一直戴在身上。
  寒风乍起,中原的雪也同北方一样,凛冽而决绝,顾情将头发束好,当真只穿了当日和陆忘遥说话时的那件单衣,披着黑色的披肩,貂的毛皮与雪一起,发出盈盈的光。
  顾情坐在顾府的阁楼上,一边看外面的风雪,一边小饮着温热的酒。耳边传来一响又一响的脚步声,顾情并没有回头,只管照旧喝酒,听风。
  “顾老爷好兴致。”那脚步声停了,身后传来一个男人轻佻的声音。
  “吕王的雅座我已经派人准备好了,吕王何必站着说话?”顾情没有回头,轻轻放下了酒杯。
  那男人嘴角带着笑意,走到顾情跟前,双手抵在桌子上,俯身看着顾情。
  顾情这才抬头看了看他,漫不经心道“吕王莅临寒舍,草民有失远迎。”
  “哼,”吕弦用气声轻笑了一下,才坐到座位上。
  “我听闻顾老板一向稳如泰山,波澜不惊,看来此言不假。”
  “吕王过奖,”顾情微微低下头“草民不敢。”
  吕弦的身体向后仰了仰,堂堂一国之主,却要偷偷摸摸的来会见一个商人,吕弦在心里暗道,如此傲慢之人,真是欲杀之而后快。但毕竟有求于顾情,只能让自己不表现出来。
  当日顾情让陆忘遥去找他,吕弦想了很多地方,把顾情请过来见面,实在是不合适,自古官商不两立,如果让顾情登上大殿,实在不合礼数。另一方面,顾情是财富的的象征,而财富又是锁住权利的唯一钥匙,权术之争,有些话也不便公诸于世的。
  “不知顾老板找我,寓意何为?”吕弦总算是平复了心情,好好的坐了下来。
  “为了帮你。”顾情抬起眼眸看他,两只眼睛古井无波,看不到情绪。
  吕弦顿了顿,笑道“好啊,不知道顾老板想怎么帮?”
  “我有一人借给你用。”顾情倒上酒,淡然道。
  “借与我?”吕弦不禁好奇。
  “此人不管政事,只管杀伐,不打败仗,只立军功。”
  “哈,”吕弦轻笑,身体却不自觉地靠前了一些,“当真有这样的人?顾老板可能让我见一见?”
  “吕王不必心急,草民还没有说完,”顾情不紧不慢地将酒咽下去,“吕王心气太急,怕是无心品我这西域的美酒了。”顾情佯做遗憾道。
  吕弦被顾情话里话外奚落了一番,心中的怒火更是烧得难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哦?顾老板请讲。”
  “此人不懂人情世故,不认得军令虎符,”顾情缓缓道:
  “只认顾某一人调遣。”
 
 
第22章 风云聚变,鬼面出世(下)
  “只听你一人?我要他做什么?”吕弦一只手猛地握住酒杯,在桌子上砸出哐的一响。
  顾情不惊反笑,从容不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顾某既在天关的土地上做买卖,自然也是天关的人,这武将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您的,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顾情笑了笑,为吕弦斟满了酒。
  “跟您实话实说,这武将是顾某仅有的亲人,自幼痴傻,只能听懂顾某一人的话,但骁勇善战,枪法惊人,吕王若愿意一试,顾某愿在其他方面倾囊相助。”顾情缓缓道,说道“其他方面”时,抬眸看了看吕弦。
  两人彼此都甚是明白,这其他方面,指的是什么,吕弦手里握着权,而顾情背后靠着钱,自古钱权交融才会释放出势不可挡的破坏力,那莫名的快感让吕弦笑了笑。
  “顾老板还有这样的亲人?”
  “吕王见笑。”顾情道。
  “你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吧。”吕弦摇了摇酒杯,白酒来回摇晃却挂着杯子没有溢出去。
  “顾老板不妨直说。”
  “吕王英明。”顾情一笑,紧接着说道,“顾某的确不只是为了安排一个痴傻的亲戚,顾某也,别有所图。”
  吕弦听到这里,兴趣更是大起,“你有何所图?”
  “顾某所有的家业都在天关,倘若天关能够继续扩大疆土,顾某甚是乐意为大王效劳,”顾情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但是,不知道大王可关注商业白银的流通?”
  吕弦当然不关注,但也对此了解一二,便换了个姿势坐着,离顾情稍微远了点。
  “一辆车官府要收五两银子的税,顾某一次千百只车队。商人理当精打细算,这样一来,大王可也是重税压着顾某啊。”
  吕弦也不知道税务收得这么高,顾情说的是实话,只不过他讲的是走私官盐的税,而不是正常大米的税,吕弦只知道顾情卖过大米,对他了解甚少,听顾情这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完,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所以呢?顾大老板想要什么?减税?”吕弦问。
  顾情笑笑,“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吕王既然能想到给顾某减税,为何不干脆赐顾某一个可以自己减税的能力。”
  吕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明白了顾情的话,自古权钱交易皆是如此,双方合作,各取所需,这倒让吕弦更加放心了,因为天上掉的不是馅饼,多半是陷阱,顾情这样开诚布公,倒让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吕弦在乎的根本不是那能打的武将,而是手握江南和中原甚至整个天关经济命脉的顾情。
  “你给我提供足够白银,我就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吕王果然聪颖过人。”顾情微微作揖,“若我那亲戚能活着回来,希望大王能按军功授爵位,”顾情嘴角扬起满意的一笑,“顾某虽不便入朝,但他可以,他在,顾某便在了。”
  吕弦不住大笑,“闻说商人不做亏本买卖,顾老爷实在精明。”
  顾情低头,“吕王过奖。”音落,手手指的关节在桌角轻磕了两下。
  吕弦立刻警惕起来。
  “你要干什么!”
  “替吕王引荐我那痴傻的亲戚。”语毕,冬至端着一个盖着红色丝绸的东西走过来,在顾情旁边跪下,“老爷,来了。”
  顾情点了点头,用手一点点掀开了红布,一块狰狞的修罗面具,就在那红布之下。
  吕弦皱起眉,被面具惊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那傻亲戚不懂如何与人交流,也从来不和别人说话,而且脸上有疮,十分骇人,往后就让他带着这块面具。古有兰陵王极美而遮面,今天顾某惭愧,要效仿一番。”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