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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三岁半(玄幻灵异)——亢金

时间:2020-07-11 10:36:24  作者:亢金
  祝落与禁火卫很快甩出火鞭,但哪知钟镜和速度更快。
  只听见铮的一声。
  雁翎刀出鞘,钟镜和一招逆鳞刺直指那人命门。
  面具人瞥见这把雁翎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软剑如蜻蜓振翅般一抖,缠住了雁翎刀刀身。这时祝落和禁火卫的火鞭甩来,彻底把这人包围起来。
  借着火光,面具人看见了池雨那左蓝右黑的瞳孔和左耳垂下的一点红痣,身形为之一顿。
  “那抽髓魔就是你吧”,禁火卫大喝一声,“束手就擒吧!”
  
 
  ☆、寒芒
 
  面具人看了禁火卫一眼。
  这面具做的十分粗糙又渗人,眼睛处只有两个黑窟窿,深邃不见底,看的人无端端的寒意遍体。
  祝落看见那面具人突然动了动左手,心中一凛,甩出火鞭拉住这面具人手臂,“小心!”
  禁火卫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有一根寒冷尖锐的针从自己腹中穿过。
  禁火卫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要说点什么,却直直的栽了下去。
  钟镜和与祝落二人皆惊诧于这变故,那面具人趁机从这缺口逃出,纵身跃入井中。
  钟镜和想要跟着纵身跃井,祝落拉住钟镜和摇了眼头,“这镇子水系复杂,暗流众多,你未必有他熟悉。”
  呼——
  他猛地一口气从水中扎出。
  憋了如此之长时间的气绝非常人所能。
  没错,他也确实不是人类。
  溪水流过,冲刷去了苪草伪装的疤痕,露出一张光洁白皙,如骨瓷出水般的面庞,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右眼,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窟窿。
  本来不应该发动灵力的。
  啊渐跪倒在乱石密布的溪水旁,他一年前差点玄脉具断,全凭着一口气逃出那鬼地方,如今好不容易通过吸食他人玄脉补回不多的灵力,却差点前功尽弃。
  直到膝盖被河滩上的石子硌麻,他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周围这片是杂草丛生,茂林密布的低矮丘陵,靠近下阙的城墙,平时就算是士兵都是草草巡视,连声鸟叫都没有,他就是从这里被拾荒的张老太捡到的。
  轻车熟路找到掩身的山洞后,啊渐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倚靠在石壁上缓缓坐下,南镇今晚是决计不能回去了。
  水珠顺着他下颌缓缓流下,他连擦都没有擦,他本就体寒,早已习惯了,长时间的休养生息,让他的骨头蒙上了一层灰锈,稍稍一动,便有无穷的倦意从四肢百骸中涌起。
  啊渐的眼逐渐一阂一阂,透过层叠如盖的树叶中的那截月牙,徐徐消失在铺叠如绵的云层里,月光在一缕一缕的消失,他的意识也在一丝一丝的下沉,慢慢陷入沉寂。
  他是整个寂寥境上境,整个钟家,最见不得人的暗昧,是阴沟石缝里的肮脏淤泥,是永远也照不进光的晦暗。
  这是他第一次向他人求饶,却也是最后一次。
  “求求你了,求求... ...”
  林溅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他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一年以来,他反复在梦中旁观着自己被丢进钟家隐秘地窖的尸坑里,从开始的恐惧,到现如今的麻木。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一声去恳求眼前一身玄色的钟家家主钟方卓,即便钟方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钟方卓神色不耐,挥了挥手,身边人立刻打开恶金栅槛把因长期缺衣少食而显得格外瘦弱的林溅扔了进去。
  坑底是难以计数饥饿难耐,眼冒蓝光的尸鬼,尸鬼们从朝天阙被送到寂寥境,只要那运送车上的栅栏一上锁便不会再打开,饿到极致的尸鬼们甚至会相互啃食、撕咬。
  他们已经开始相互啃咬了。
  林溅看着那少了半个脑袋,只剩一只蓝眼的尸鬼心中发凉的想到。
  看着坑顶的栅栏被关闭,家仆道:“可算是了却您的一桩心事了。”
  钟方卓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地牢。
  是新鲜血液的味道。
  周遭的尸鬼看着瘦骨嶙峋的林溅蠢蠢欲动,即便林溅身上根本就没那么二两肉。
  林溅身为半个活死人,身上毕竟有尸鬼一半的血脉,只要尸鬼在饱腹状态下是不会去主动攻击同为寒系玄脉的活死人,但是在饿到极致、山穷水尽之时,他们连同类都吃,更别说是活死人了。
  数十只尸鬼虎视眈眈的绕在林溅身边伺机而动。
  腐臭味、血腥味在这狭小的坑底不断发酵、沸腾。
  他一介少年,手无寸铁,虽有寒系玄脉,却因害怕遭周围钟家弟子耻笑而从未施展过,这玄脉里毫无灵力流动,和死脉并无二致。
  最左边的一只尸鬼终于按捺不住,恶狠狠的扑身上来。
  霎那间,林溅脑海中只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我真的要葬身于此了吗?”
  林溅闪身一躲,尸鬼扑了一空。
  其余几个尸鬼见其一击不中,立刻汇聚灵力,爆出数根寒剑以林溅为中心向他刺去。
  “林溅你知道吗?”
  林云意手持罗扇掩面轻笑道。
  身为人母,她却一字一句向自己的儿子吐出这世上最恶毒言语,“你就是贱,你就是活该被人踩在脚下的一滩烂泥,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林云意看着自家儿子那副落水狗一样恍恍怔住的嘴脸慢慢的笑了,伸起踩在他身上的乳烟缎面锦鞋,缓缓转身,如果不是那双蓝眼,简直与养在深闺的贵妇人无异。
  金丝祥纹绣成的藕色广袖百褶裙从他身上缓缓拖过,泛起一阵芙蓉花的暖香。
  林溅趴在地上忽然伸手拽住了母亲的裙角,“我不是。”
  “我不是!”
  林云意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我不贱!我也不是活该被人踩在脚下的一滩烂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林溅喊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剑尖寒光闪动,映在林溅的瞳孔里汇聚成一簇寒芒,无限逼近。
  我要活下去,我要让你们后悔,让你们为之付出代价!!!!
  *
  “别叫我哥了,他睡着了。”
  沐决明说完这句话时,还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角,“抓到人了?”
  祝落一闪而过的看到了沐决明的牙尖上有一抹红。
  好像是...血迹?
  祝落摇了摇头,“不仅没抓到,还死了一个禁火卫。”
  沐决明道:“那抽髓魔灵力真当如此充沛?”
  “还不知此人是不是抽髓魔,这禁火卫更像是害了急病突然倒地身亡,要看杵作验尸之后的结果。”
  等了一会儿,杵作来报,说是这名禁火卫确实是害了急病,但并不知道是害了什么急病。
  沐决明语调上扬哦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急病?”
  那杵作连声道:“请公子明鉴。”
  这名禁火卫的尸首就停在义庄,眼睛大睁,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禁火卫嘴巴张开,喉咙中还含有一根手指大小的薄银牌,是另一名杵作在验毒。
  奇的不是这银牌,而是这禁火卫牙根骨处有淡淡的血迹。
  难道是咬到舌头了?
  沐决明搅了这人口腔一圈,也并无出血痕迹。
  半个时辰一道,杵作把银牌夹出,银牌并没有发黑,不是毒发身亡。
  沐决明便亲自上手挨个骨节处摩挲起来检骨,摸到头顶时,沐决明扒开此人发梢细细查看,只见他头顶卤门骨正中心有些暗暗的红色。
  这人腹部应该是有伤口!
  牙根骨处有血迹可能是腹部受伤但也可能是咬舌渍出的血迹,而死者卤门骨正中心有红色血晕伤痕,就可绝对证明是因腹部受伤而死。因为人腹部受伤后,会剧烈地喘气,气血上涌,就会在囟门骨处形成红色血晕。
  脱开这名禁火卫的衣服,果不其然,在他腹部上一寸之处有一处针眼大的血点。
  众人皆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名禁火卫的死还另有隐情。
  
 
  ☆、和离
 
  “水分穴。”
  “水分穴,水,地部水液也。分,分开也,该穴名意指任脉的冷降水液在此分流,主水病腹肿但禁不可刺,针,水尽即毙。”
  沐决明一边说一边在这出血点周围按压,“奇怪,他腹中并没有什么硬物。”
  把这禁火卫翻身过来,只见他腰椎处同样有一血点,这针竟把他给刺了个对穿!
  沐决明看了钟镜和与祝落一眼,这凶手对人体穴位定烂熟于心,灵力运用程度也是炉火纯青,小小的一根针便能够将人刺个对穿!
  祝落回道:“不是尸鬼,看那人明显意识清醒,还使得一手好剑,应当是活死人吧。”
  是不是抽髓魔,诈一诈便知。
  祝落进房时还犹豫了片刻,以池雨现如今三四岁的心智,发现自己被利用作饵,可能会哭会闹会冷战会不理自己,于是下楼找老板娘要了碟红豆糯米糕上来。
  池雨正趴在软垫上自娱自乐的一个人玩着双陆,见祝落进来眼睛立时澄亮上几分,而后却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瑟缩。
  祝落把手中的糯米糕放到池雨跟前,他特地让人细细的切开,省的池雨吃的急呛到。
  池雨乖巧的歪了下头。
  祝落轻轻的挠了挠池雨的下巴,“吃吧。”
  池雨一边吃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祝落,不只是怕祝落跑了,还是怕祝落把自己给扔了。
  听说被丢弃过一次的猫,再被捡回来的时候会再被人捡回的话,会乖得不得了。
  因为他害怕再次被丢。
  或者说,害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主人和家了。
  祝落低叹一声,没有下次了。
  第二天一早,祝落就让禁火卫将告示张贴。
  “请大家明日勿去西南山后荒地。”
  赵三娘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这后面不是写了,那抽髓魔身中剧毒,只有后山荒地的雪茶才可解毒。我们这些没剥人皮,抽人髓的良民去了岂不就被当成凶手了吗?”
  祝落和禁火卫站在暗处,看着人们聚集在告示前面。
  少年提着饭盒从人群旁边经过,人群立时安静了瞬。
  沐决明道:“这就是那位少年?”
  祝落仔细看了看那少年。
  看骨架也应该是个清秀少年,但这少年似是曾从火灾中死里逃生一样,被烧的面目全非,伤痕累累,更有一只眼完全被利器所伤,看不出瞳孔的颜色,而另一只眼又是正常的棕黑色。
  祝落还注意道少年不时交换着手提着食盒,这手!
  这十只和虎口处皆血肉模糊!
  要知道十指连心,这滋味当真生不如死,还有这虎口之处,极其难愈,每稍稍牵扯一下,便有钻心般的痛感,虽说习武练剑之人,手上有伤也不足为奇,但这这么多伤也属实难忍,况且眼前这少年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脚步虚浮、病病殃殃。
  禁火卫奇道:“就他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还能连杀数十人?”
  沐决明甩出一飞叶,“脸上的疤痕和弱不禁风都可以伪装。”
  少年像是毫无感知一样,手腕猛的被飞叶击中,食盒也随之跌落。
  赵三娘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晦气。”
  祝落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
  少年低着头连忙提起饭盒走远了。
  “镜和呢?”
  祝落一转身钟镜和却是不见了。
  禁火卫道:“钟公子说他先回去了。”
  “林溅,是你吗?”
  钟镜和站在少年身后。
  少年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他脸上盖了层厚厚的苪草伪装出来的伤痕,无论做出什么面部表情也看不真切。
  少年身形丝毫没有停顿,只当钟镜和唤的是他人。
  自钟方卓把他丢进尸坑任尸鬼撕咬的那一刻,世上再无林溅!
  钟镜和也有些动摇了,眼前的少年比他记忆中的林溅更高挑些。
  “林溅,吃水晶糕吗?我特意给你带的。”
  林溅最讨厌吃的就是水晶糕,只要钟镜和一提到这三个字林溅必定要张牙舞爪的与自己斗上一番。
  眼前人依然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往前走。
  可能真的不是他。
  钟镜和握紧了腰侧的雁翎刀,“我走了。”
  “林溅,什么时候你想回去了,我都在家里等着你。”
  *
  到了亥时禁火卫来报,他们在雪茶附近设了绊马索,果然有人自投罗网,而这人竟然是那天在街道上曾抓住沐棠的屠苏。
  “是他?”
  沐棠惊道。
  屠苏看上去也有四五十岁了,因为日日在大街上追着找女儿而晒得黝黑,事到如今即是他被那禁火卫绑起来了还是嘴里喃喃着阿囡。
  祝落看了看屠苏的手,手腕内侧有茧和虎口和食指左侧均有层薄茧,“他以前是什么营生?”
  禁火卫犹豫了下,“这……倒不知。”
  “去查。”
  祝落道。
  等了片刻,禁火卫又折回,还带来了位妇人。
  那妇人一看见屠苏被绑立刻跌坐在地上,“真……真的是你。”
  祝落道:“这是何人?”
  “回公子,这是屠苏的前妻。”
  “前妻?”
  “正是。屠苏没疯之前是个屠户,在女儿丢了之后他与妻子便和离了,现在两个人各自为生。”
  祝落听闻一挑眉,屠户?
  “之所以没被同仁收押,是因为屠苏做屠户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事情了。”
  “公子!”
  跌坐在一旁的妇人惶恐出声道:“我与屠苏已和离多年,我……我真不知道他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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