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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三岁半(玄幻灵异)——亢金

时间:2020-07-11 10:36:24  作者:亢金
  祝落仍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样,“你们?你还可曾出过阙?”
  金郁停顿了下,“自是不曾,但那有如何?我祖上就曾出过阙,杀过尸鬼。”
  “你还记得这是你哪位哪代祖上的事吗?”
  金郁犹豫了。
  “只是借着不知多少前代祖上的荫庇罢了。”
  金郁被戳到了痛点,她虽出生于中阙,身怀玄脉,但却疲于修炼,灵力不甚充沛,虽然金家位处于中阙中上等,但她的灵力连有些中阙的下等人都比不上。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出口无章道:“那你呢?人人挤破了头为了进入上阙,而你只不过是恰好就出生在了上阙罢了。”
  说完金郁猛的反过神来,这可是祝落啊,她怯怯的看了祝落一眼。
  祝落面色如常,只是道了一句,“你说的没错。”
  金郁这才呼出了一口气,一摸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全都是汗。
  “说说吧”,祝落突然道,“你带我们来鬼市有什么目的?”
  金郁原来还没缓过来的脸色顿时又煞白了几分,“什....什么目的?”
  “你对鬼市的规矩这么熟悉,何必还要再叫上我们几人。之前与你一起来鬼市的人呢?”
  
 
  ☆、流萤
 
  祝落他们本来也就是路过下阙要待着休息上一两日罢了,现如今出了中阙大户人家的小姐丢了这一桩事,半个市都要封锁。
  客栈老板娘为这几人单辟了一间屋子议事。
  沐棠仰在椅上,嘴里还吃着糕点,囫囵吞的惊道:“你朋友丢了?”
  金郁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
  “怎么丢的?”
  金郁低下头道:“在鬼市。”
  “鬼市?”
  “她....她坏了鬼市的规矩,那日我们二人在鬼市看见有人在卖假的中阙令牌,卖假令牌就算了,还坑骗阿婆,那阿婆衣衫褴褛,饿的都皮包骨头了还要去买那令牌,我和黛青去问了下,那阿婆说她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去买这令牌就是为了让自己孙女进入中阙,再也不用在下阙这苦地方受累了,黛青她气恼不过便与那卖假令牌的人争执了起来,但没想到鬼市上这些摆摊的都是一伙儿的,黛青坏了他们生意,那些人拿起家什就追了出去。”
  中阙的木质紫焰令牌虽为木质,但却是又避火木制成,既能防水又能防火,拿火过一下便可见真伪,只是这大多数下阙人都没见过真正的木质紫焰令,也就更遑论避火这一特性了。
  沐棠抚了抚鼻尖,“不是吧,下阙的日子都已经够艰辛了,他们之间还要相互坑蒙拐骗?”
  金郁原本低下的头猛地抬起,一脸赞同的看向沐棠,“是吧是吧,怪不得都说穷养生奸计。”
  祝落拿食指扣了扣桌,“那为什么她被追而你却没被追?”
  金郁又低下头道:“因为她把我推开到一旁,而且交涉的时候也是她出面相争的,那些人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我了。”
  “那你没给她设流萤?”
  金郁把头低的更低了,“设了,但是我灵力太弱,没一会儿就断了。”
  沐棠道:“那你可看见那老太太的模样?或者那卖假令牌摊主的模样?”
  金郁摇了摇头,按照鬼市规矩,不能提灯照人脸的。
  一旁的祝落道:“那你为什么不早些报官?”
  “我们俩是悄悄跑出来散心的,怕被家里人知道。而且这间客栈的老板娘一直在阻拦我报官,怕影响生意,我就想...就想再等等,我先再去鬼市看看,但是我一个人去又实在是太害怕了。”
  祝落问向沐棠,“你们昨日看到有卖假令牌的吗?”
  沐棠三人等均是摇头。
  金郁沮丧道:“也可能是经过前几天这么一遭他们躲起来了。”
  祝落拿食指扣了扣桌,“罢了,先叫禁火卫过来吧。”
  禁火卫一听这中阙大户人家小姐失踪了,脸色立刻煞白。
  他们这些下阙的银焰禁火卫大多是中阙里的下等人,大多是抱着种与其在中阙里看人脸色过活,不如到下阙去压榨下等人的想法。
  “我问你”,祝落道:“到底有几人失踪?”
  那禁火卫这才咬牙道:“其实还有下阙的几户人家。”
  “到底有几户?”
  禁火卫这才肯如实禀报,“回公子,下阙的约莫有五人,中阙有一人,且目前所知失踪的都是女子。”
  祝落目若寒星,又看了这禁火卫一眼。
  禁火卫低头接道:“这些下阙的男人为了这一个月后的人鬼斗只顾自己练功,其他一概不管,连自己婆娘丢了都不知道,现在来报案的也只有五户人家,再者说那位中阙的小姐,说是失踪其实也不太恰当,听说是她父母给她许配了门亲事她不同意,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祝落微颔,“一会儿把这里的户籍地图拿过来。”
  待禁火卫出去后,祝落才道:“黛小姐失踪一事应当与鬼市无关。”
  沐棠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如此。不如我们先出去逛逛周边,看看这下阙的生活环境,也算是对下阙有些了解。”
  此时仍是极夜,但按往常应算是上午,华灯依旧,街上摊位灯笼长明,汇聚成一条星河,照亮了这一整片街道,虽然有了几起失踪案,但街上依然人数不减,看这些人身着绸缎,应当大都是中阙的小姐和公子哥儿们,不知道是疲于公示还是封锁了消息。
  沐棠惊道:“你们这儿朝天阙不错啊,晚上还有夜市,不像我们春风里,依山傍水,山高水低的,即便那灯笼里放上驱蚊药,走上一圈还是非得被咬上几口不可。”
  “也就是这一条街如此。”
  禁火卫说完这句,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偷偷瞥了一眼祝落,看祝大公子神色如常才继续道:“几位公子就在这条街逛逛好了,千万不要出了这条街。”
  “为何?”
  沐棠想了一阵儿又道:“难不成这条街也是为中阙的姑娘和少爷们准备的?”
  禁火卫避而不答,只是感叹,“上一任家主在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模样。”
  这禁火卫口中所言的上一任家主,自是祝落的父亲,祝正澜了。
  这条街边上店铺林立,摊商云集,有书铺,茶馆,食肆,酒肆,齐全的很。
  池雨虽带着幂篱,但依然能够视物,他呆在尸地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景象,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又紧紧扯着祝落的衣袖,生怕走丢,祝落察觉到了,便拉住池雨,放慢脚步。
  池雨扯了扯祝落袖子。
  “如何?”
  祝落低头看向池雨。
  池雨指了指街边画糖人的小贩。
  祝落向他摇了摇头,“你不能吃。”
  禁火卫还以为祝落身上没拿银两,立刻道:“公子,我这里还有些银两。”
  “是他生病了,嗓子不好,吃不了太甜腻的。”
  沐棠刚想说上几句,但转头看见池雨带的幂篱心下了然,若吃来糖人,可不被人看见来吗?
  “我先去这书铺逛逛。”
  祝落出声道。
  沐棠微吃一惊,“你要买书?在这儿?”
  “给池雨买。”
  池雨听见祝落叫他名字便微微仰头。
  “他如今这幅模样,还是要从头教起的。”
  “不错,不错。”
  沐棠叹道,他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再说他自己也是早忘了当初是如何开蒙说话的,虽说要把池雨带回春风里,即便找个夫子,但池雨身份特殊,总归是不放心,不如自己亲自教导,但总归没有祝落想的周到。
  祝落领着池雨进了书铺,仔细翻了翻,这下阙的书总归是印的偷工减料粗枝大叶一些,那些字不是缺横便是少捺,对于现如今心智只有三四岁的池雨来说可是不便。
  挑来挑去只有这本《声律启蒙》勉强入眼。
  沐棠看见祝落的这本《声律启蒙》不禁回想起以前:“想当年,我们咿呀学语的时候也是借助这本书来掌握声韵格律的。那时钟叔叔带着镜和来春风里雅集,我初见镜和,还以为他不会说话,我逗弄他几番,他却一板一眼的开始给我背‘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哈哈哈哈”
  沐决明愤懑地拉住沐棠,心里旁人看不见的乌黑又滋生了出来,自己要是能出生在钟镜和前面就好了,哥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出了书铺后几人又继续在街上观赏。
  “奇怪了”,沐棠出声道:“这商铺里为何都是女子管店,竟不见一个男子的身影。”
  偶尔看见一名男子的身影,还都是坐在地上瞑目打坐。
  “公子有所不知”,禁火卫语气轻蔑道:“嗐,这帮没有修为的贱民就是如此,为了每年一次的人鬼斗便去买些野画本来,跟着画本上面所述,天天打坐练气。”
  被称作是贱民,这些街边的人们都是毫无反应,一副安于所习麻木不仁的模样。
  沐棠奇道:“这人鬼斗是何斗?我倒是闻所未闻。”
  “这是我叔父,也就是现任阙主祝正鸿所设”,祝落说道,“人鬼斗,顾名思义,人和鬼相斗,也就是把下阙人和尸鬼关在一个笼子里面相斗,每年都会在中阙举行一次。”
  沐棠有些不可置信,“现在正常人已经够少了!这阙主还要拿下阙人与尸鬼相斗?!那些没有灵力的下阙人怎么能够斗得过尸鬼?!这不是必死无疑吗?”
  禁火卫接道:“这下阙人也并不是手无寸铁,进笼之前都会给上一把恶金匕首,再说正是因为下阙人斗不过尸鬼,才举行这场斗法。让他们知道,没了阙主的庇护,离开了朝天阙,只有必死无疑一条道路,不仅必死无疑,而且死的还会很惨,阙主给他们这些没有修为的人容身之地便是最大的恩赐!当牛做马都无以为报。”,禁火卫马屁道:“我说的对吗,祝公子?”
  祝落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自设立这么多年以来,其实还是有一名下阙人胜出的,此人名为赵衡。”
  沐棠语气上扬哦了一声,“竟还有人胜出?实在是难能可贵,此人现在在中阙?”
  禁火卫道:“赵衡自然是乌鸡变凤凰,从下阙搬到了中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顺带着连着他的家人也都搬到中阙了。这人真是运气好啊,在天资愚钝又无人指点之下竟然硬生生打通了玄脉,而那与他相斗的尸鬼有是懵懂未开,空有一身寒系玄脉,却不懂得如何运用灵力。一上来就被那赵衡一击即毙,这斗法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祝落转身忽觉身后一空,池雨不见了。
  
 
  ☆、食哪补哪
 
  池雨以往就如一小尾巴一样,如何甩都甩不掉,这次却是自己先消失了。
  人群熙熙攘攘,是他自己走丢了,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把他给拐跑的?在一联想到下阙频发的失踪案,沐棠的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
  一旁的禁火卫也跟着慌了神,那中阙的小姐失踪就失踪了吧,再说这小姐也可能是一时之下赌气离家出走,但这位可不一样,祝落可是上阙的公子,下一任朝天阙的阙主,更别说是他的友人了!
  禁火卫当即要去吹石别拉找人。
  为了防止城破尸鬼入侵,或其他特殊情况的发生,巡城的禁火卫都配有三寸长的小铜角,当发生危险时,把小铜角插入街边随处可见的莲瓣型栏杆柱,此栏杆柱内心被挖空,如一个空心葫芦,内里放置小石球,也就是石别拉,铜角一吹,石别拉震荡,声音便会放大无数倍,直震云霄。
  祝落扶了下额头,拉住禁火卫。
  拿起腰间的墨玉无事牌一划,一簇火星似的萤光飞的冒出。
  “流萤?”
  沐棠道。
  只见这簇火星真似流萤一样有了生命,在空中有规律有方向的划了起来。
  几人连忙跟着流萤出了这条街,周围灯光便立刻暗淡了下来。
  虽然他们刚刚所住的客栈是雕梁画栋,看到的街市是花天锦地的,但现如今的下阙才是真正的下阙,街道两旁大多是破旧而古朴的普通平民院落还有大片的田地,与阙外几十里的尸地差不多,都是传统的男耕女织。
  沐棠边行边再次感叹,“不是吧,黑天还要耕地,这还能种出什么来,再者连地都是女子在耕?!”
  禁火卫答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韭黄可以在无光的条件下生长,再者下阙人生活在阙内的最底层,又毫无修为,不能出去开疆扩土打尸鬼,便只好留在阙内做着最基本的农活,每月按时交纳贡税和粮食,进贡给中阙人和上阙人,这家里的男人为了能在人鬼斗中获胜进入中阙,全都跑出去练气不务家事,只好女人来耕地。”
  他们走了许久,四周的树木铺天盖地,感觉像是渐入山林。
  “池雨在那!”
  沐棠喊道。
  池雨一个人瑟缩在一棵树下,幂篱在黑暗之中就像是蘑菇上的伞盖,一拱一拱的。
  是哭了吗?
  流萤一颗颗的飞窜过去,没入池雨腰上的那块墨玉无事牌。
  禁火卫与祝落一同燃火照明。
  池雨坐在树下乖乖的舔着先前祝落不让吃的糖人,糖丝黏的幂篱上到处都是。如此一来,那禁火卫便看到了池雨的眼睛。
  左蓝右黑。
  “我什么都没看见!”
  禁火卫立时紧张。
  是活死人吗?
  不对,这是活死人吗?怎么眼睛一蓝一黑。
  禁火卫不敢细瞧,只是当个尽职尽责毫无感情的照明火把杵在一旁。
  “池雨又折回去自己买的?”
  沐棠猜道,“他怕别人看见所以偷偷躲在黑暗处吃?”
  这心智哪有三四岁啊,得七□□十岁吧。
  祝落掏了掏自己放在池雨衣里的碎银,数了数,分毫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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