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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林第三美人(古代架空)——湘池

时间:2020-07-11 10:43:44  作者:湘池
  崔拂雪回过神来,凝视着他缓缓道:“你很、你舞得很好看……我挺喜欢的。”说完这话崔拂雪面上渐染薄红,岑折叶点点头:“我看你是不是醉了?”
  崔拂雪摇摇头:“我很清醒呢。”说着他笑了笑低语道,“你要当我醉了也可以。”
  岑折叶听他仿佛是在醉话,便上前揽住他道:“我们也喝了半宿了,回去休息吧。”
  崔拂雪有些不解,思忖了片刻道:“阿岑,我……”他说不来情话,又觉得是自己反应太冷淡叫岑折叶伤心了才仓促了结这场酒,于是他顺着岑折叶揽上来的臂弯僵直着身体慢慢倚过去。岑折叶见状飞快地托住他后颈道:“完了,你真喝醉了,立都立不住,我送你回房去!”
  崔拂雪彻底僵住,眼神意味不明地专注望着岑折叶。
  他容貌昳丽,但平素极少有现在这样不设防的微醺之色,岑折叶心想我这拂雪老弟外冷心热,实则是个极好相处的人。想到这儿他放柔声音道:“无妨无妨,我呀给你去煮个醒酒汤,上回你也喝过了,是不是酸酸甜甜滋味不错?”
  崔拂雪听了暗想我不喜欢吃酸,他垂眸应了声:“还行。”
  岑折叶笑道:“那我先扶你回去罢。”
  崔拂雪顺势站起身来,迟疑道:“你要同我回房?”
  岑折叶进而问道:“你还想去哪儿?”
  崔拂雪撇开他的手道:“这样不妥。”待放下手他又想了想道,“现在还太早了。”
  岑折叶看看东方浮出鱼白疑道:“也不算太早啊。”他歪着头笑道,“怎么,你又想同我比试了?”
  说着岑折叶抱臂道:“拂雪啊,你我三年的交情了,彼此武功路数了然于胸。含光剑法相传十三代,冠绝武林无人能敌,你家业已守护盟主令逾一甲子。你的武学造诣毋庸置疑,我岑折叶不过天地一蜉蝣,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赢我输我皆无谓。况我们知交已久,无须在此计较个高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学一道贵在切磋精进。一路上你我相互间各有指点受益颇丰,这不就够了?”
  崔拂雪闻言点点头:“确实。”
  岑折叶话至兴处忽然道:“我是孤儿,你又是独子,我们都没有兄弟姐妹,不妨就结为异姓兄弟,有难同当!”
  崔拂雪落了脸色:“结为兄弟?”
  岑折叶见他意兴阑珊,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正想说作罢,崔拂雪又问道:“为什么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岑折叶朗声笑道:“你这么有福气的人,不必我再渡你一些。倒是若有一日拂雪有难,折叶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样,心动吗?要不要与我结义?”
  崔拂雪点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的福气渡给你,你若有难,须来找我。”
  听了这话岑折叶一跃上前拥住他:“好,我们一言为定!”
  崔拂雪被他拥在怀里,似乎能闻见他袖笼中白梅馨香。岑折叶这般允诺,比什么甜言蜜语腻人情话都好听。他知道岑折叶这人疏阔爽朗,怕是也说不出海誓山盟的话来,借一招剑舞一番剖白心意便知其真心。崔拂雪心想,若非我聪慧通达,谁能悟到你这些心思?想到这儿他回抱过去,柔声道:“要怎么结义呢?”
  岑折叶松开怀抱,上指天下指地道:“天地为证啊,我们叩拜四方就行。”
  崔拂雪蹙眉道:“怎可如此草率?”他打量四周,唯一有些情致的就是那尊香炉,再有就是一堆残羹冷酒,太不符合他崔拂雪的身份,更不配他和岑折叶这么般配的情意。想罢他说道:“此事不可轻忽,待我回去好好筹备了再办。”
  岑折叶睁大了眼睛,随即转念一想,崔拂雪行事做派堪比王侯,凡事严谨也是应当。于是他颔首道:“那就辛苦你了!我也去准备准备!我们此地一别……”他盘算了下怪老头的难缠劲,问他讨个酒不折腾自己一个月怕是下不来,便道,“两个月后……”
  “朱园见。”崔拂雪算了算日子,三月十六是黄道吉日,觉得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第3章 初见
  如今终于盼到了这个日子,崔拂雪难得事必躬亲,连海外漂泊的潘莘都被他抓回来观礼,就差另一位主角了。
  岑折叶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逮他不容易,但崔拂雪知道他极为守诺,今日又是这么一桩大事,便换上喜服悠然地等他来。只是管事一直没来报岑折叶来了,再者他衣服都没换好,必是哪处交接出了问题。但崔拂雪现下也懒得管这些,笑盈盈地对岑折叶说道:“我自然记得那日的情形啊。你给我舞了一点灵犀,又说他日我若有难你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到这儿崔拂雪有了些羞意,面上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淡然模样:“你自己说了要与我结义,我又不像你到处厮混,哪里晓得那么些事。要不是无意间听人说到了结契的另一层意思,还不懂你的心意。”
  岑折叶听得冷汗涔涔,崔拂雪上前拉住他的手道:“随我来,去换上吉服。我几次唤你你都说就来就来,可老是等不到你来。这手工的绣活不差黄金差光阴,紧赶慢赶总算赶制出来了。那是我娘名下的绣房,绣娘的手艺别说是苏州城,满大周再无更好的了。你生得这么好看,平素却只爱素色打扮,埋没了身上贵气。”
  岑折叶被他握住手,以往也多有双手交握的时候,却没哪次像如今这番叫他心头霎时雪亮灵台清明。岑折叶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崔拂雪发现异状疑道:“怎么了?”
  岑折叶已明白他的心意,看到崔拂雪不同寻常的欢喜,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伤他心的话来。
  岑折叶就立在那里,眼神落在二人交握的双手上。崔拂雪便顺着他的目光而去,见到他手背上虬起的一道伤痕问道:“这伤形状奇怪,是什么锐器所伤?”
  岑折叶语气平平道:“我去问鸠山老人讨酒,他让我替他抓了只皱巴巴的地鼠,也不是地鼠,反正是只很大很大的老鼠。”他收回手边说边比划,崔拂雪皱了皱鼻子,岑折叶竖起手背,“被它挠的。我被怪老头差使了一个月,总算求到了一壶银纱酿,方才被个小童拿去登记造册了,说给你的礼要记下。”
  崔拂雪微微笑道:“是上回我说想喝的。”
  岑折叶点点头,心想完了这更说不清了。
  崔拂雪果然更高兴了,又要捉起他的手:“谁这么不懂事?我去要来,我藏在院中我们今晚喝。”
  岑折叶却避开他的手,崔拂雪一抓空,随即道:“你不要生气。府中人多,难免有些调教得不够的。你若不喜欢大宅院,我们另居别处亦可。反正我父母不在了,爷爷又长居太湖,不会管这些。”
  说到这个岑折叶忍不住问道:“这么大的事,老令主知情的吧?”
  崔拂雪微微点头,岑折叶继而问道:“他应允?”
  崔拂雪抿了抿唇后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看他这副样子便知爷孙有了龃龉,岑折叶忍不住叹道:“你无须隐瞒,老令主必是不悦了。”
  崔拂雪忽然冷冷笑道:“他先阻挠我父母,如今又想阻挠我,天赐的长寿不是让他做王母娘娘的。”
  岑折叶不合时宜地噗嗤一笑,崔拂雪眼风掠过他憋回了笑意,崔拂雪却笑了:“你要笑便笑,阿岑笑起来真好。”
  岑折叶这时才后知后觉崔拂雪对待情人是何等的温柔体贴,一时五味杂陈。
  清风拂过,一片紫藤花瓣落在崔拂雪鬓边。岑折叶伸手替他摘下,崔拂雪的眼神随他手臂起落,十分专注。
  岑折叶用指尖捻碎了那花瓣,沉声道:“拂雪,结玉剑法最后一式名为一片冰心。”说着他并指拟剑挥送内力,边身形变换边吟道,“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诗念罢,指尖剑气掠过一地落花翻飞成雨,崔拂雪在漫天花雨中听他说道:“这才是我欲表的情。”
  崔拂雪缓缓地伸手停住一片花瓣,喃喃道:“不是一点灵犀?”
  岑折叶与他相对而立,他垂着眼帘,看不清如今的神情。时那个御长风凌霜雪剑气纵横的孤高青年便是这样沉静冰冷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崔拂雪抬起头来露出迷茫的神情说道:“你既舞了一点灵犀,又舞了一片冰心,恰如结契亦似夫妻,我们是能做兄弟又做夫妻的啊。”
  说完这话崔拂雪又若有所思:“你是不是觉得我行事太张扬,不该办这么大的声势?”
  岑折叶忙回道:“自然不是。这两个都不是。”他倒是碰到过不少求爱,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喜欢便喜欢了,说便说了,有些性情外放的恨不能边说边脱。但是他从没想过崔拂雪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意。
  话需说回三年前晴雨崖。这山势峻嶒的奇险之处诡谲在半晴半雨。岑折叶单枪匹马驱赶汪盛一行至此,山顶双峰并立,一侧豪雨方息,一侧晴日当空。岑折叶手刃最后两名死士,碾过濡湿泥泞的山径,步步逼近已成强弩之末的汪盛。
  汪盛的发髻被剑气削散,雨水浸湿了一头白发覆面如练,露出他阴狠通红的双目。
  岑折叶出道以来逮过不少歹人,但此人身上血腥之气远超那些个所谓恶徒。想起这老阉狗导过多少桩灭门抄家的惨剧,一身血债百死难赎,难怪会这样。
  岑折叶得的嘱托是最好生擒,再看此贼半残将死之身,便提着带血的剑上前道:“你若跟我走,还可缓活几日,要不要?”
  汪盛抹去了面上的水迹,笑道:“大侠,他们出了多少金?”
  岑折叶奇道:“我这么好的武功,是钱能请动的?”
  汪盛笑意一滞,僵道:“那是什么?”
  岑折叶想了想:“是冤魂。”
  汪盛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阴恻恻道:“你什么都不懂啊。”
  岑折叶摇摇头:“听闻你擅长蛊惑人心,若是老皇不死,你还能风光许多时日。可惜了。”
  汪盛见这小子油盐不进,心道难怪各路大内高手不出,找了这么个村夫来追截,原是这样的缘故。
  正想着便听岑折叶继续说道:“那些官场倾轧我一概不感兴趣。有个人,名字你或许都不记得。他是我的朋友,合家死在了你的授意之下。我忍着气和恨没提剑斩你项上人头,为的是对旁人的允诺。你的嘴里若还吐出话来,我可未必忍得住了。”
  “你!”汪盛冷哼一声,“你这么了不起,为何没能救他?”话音刚落一道冷锋掠过,他的一缕鬓发纷落。
  “自此你再废话,一个字一把头发。待被我拔完了毛送回去,你只怕是自己都想死。”岑折叶运力甩出韧如丝的天蚕索,汪盛忽然伏地从怀中掏出一物。岑折叶眼见那黑黢黢的洞口正要下意识避让,只见一束寒光疾来,电光石火间汪盛一声惨呼,两节手指并一截铜管掉落到了地上。
  岑折叶忙将汪盛掌中的火器卷来。“放下!”有个清凌凌的声音传来。
  岑折叶扔下那个火口已被平平削断的火器,一脚踏上汪盛的大椎,扬声道:“是哪位英雄相助?”
  远处晴峰上立着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初春时节大地生绿,山上亦是绒绒浅草点点新红。那人白衫如羽肌肤若冰雪,岑折叶依稀记得《逍遥游》里有说姑射之山有神人居,此人的情形倒有几分相似。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才是昆仑仙山人,怎的倒没他有仙风道骨?想罢岑折叶敛剑抱拳道:“多谢兄台。”
  那人久久不应,岑折叶踏住汪盛的大穴问道:“完了,你要被神仙直接收去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汪盛被他狠狠踩住背上椎骨,稍有不慎就要身断骨裂,连断指的痛呼都咽下了,哪还管他的胡言乱语,便只哼哼不再说话,余力都用在翻白眼诅咒这事上。
  岑折叶见来人久无反应,便干脆俯身卸了汪盛两臂,把他整个人提起抖落了一圈,看再无机关便直接拖着走了。
  汪盛嚷道:“你敢这般辱我!”
  岑折叶回头道:“你的下巴还要不要了?”
  汪盛愤愤地闭嘴不再说话。
  待把汪盛拖去那人面前,岑折叶招手道:“兄台也是为他而来?”
  崔拂雪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秦桑桑说他受传昆仑武圣,武功深不可测。今日他赶来此地观战,见岑折叶收敛剑法单以近身对战的刺杀之术迎敌,便已出招凌厉果断致命,实可窥见结玉剑法内功心法之精妙。
  想到此处崔拂雪心中大定,知道不曾白来一趟,便以眼神示意道:“我是为弗朗士的火器而来。”
  “就那个?”岑折叶问道,“威力有多刚猛?”
  崔拂雪浅浅地弯了下唇角道:“你再厉害不过血肉之躯。它内里中空共含五弹,若在你身上悉数炸开,你不妨猜猜自己会变成几块?”
  岑折叶没想到他玉人一般的风致,说话却如此噎人,但是又一想毕竟是他暗助一记,便道:“原来这般厉害,我倒想在他身上试上一试。”说着目光便落到汪盛身上。
  汪盛一凛,怒骂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岑折叶闻言哈哈大笑:“九千岁,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欺了?罢了,我岑折叶不干辱囚的事,待会儿便将你送给赵大人去。”
  笑完他朝崔拂雪拱手道:“还未请教兄台名讳,此番大恩岑某感激不尽。”
  崔拂雪望着他,缓缓启唇道:“吴城崔拂雪。”
 
 
第4章 泛舟
  盖因崔拂雪空降到他生命里的时候姿态高远了一些,岑折叶一时间是敬而远之。
  晴雨崖一别,他提溜着汪盛去交给前来接应的赵祁手下。到了约定的湖州城外晓月亭,赵祁的手下在,崔拂雪也在。
  岑折叶到底是听说过这位少令主的,更兼崔拂雪与他师叔秦惟一家有亲,在他寄住余姚秦家的时候听秦桑桑说过一些崔拂雪的事。但秦桑桑对这位远房表哥的看法是“我们不熟”,言语间多有保留。待见到真人,再想起秦桑桑身上的娇骄二气,不用多猜便知二人定是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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