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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林第三美人(古代架空)——湘池

时间:2020-07-11 10:43:44  作者:湘池
  武林盟掌令之人尚是崔逢,岑折叶也不觉得自己近来有什么不轨之处要惹来武林盟纠风,再者他压根没把自己当中原武林的人,所以对崔拂雪的出现一脸莫名。
  崔拂雪掠过他,直接对前来的官兵头领说道:“赵祁何在?”
  众人听他直呼上官之名皆怒而拔刀,崔拂雪见状蹙眉道:“他人呢?”
  那位头领识得他,摆手示意手下收回兵刃,恭敬道:“回崔公子,钱塘溃堤,大人在督办修缮。”
  崔拂雪冷哼一声:“好一个大仁大义为国为民的赵大人!你去回报,叫他亲来提犯!”说着他身边一位随从递上一个匣子,崔拂雪便道,“此匣你呈与你们赵大人。”
  那头领唯唯诺诺,带着匣子和人走了。
  岑折叶十分不解,对崔拂雪说道:“老贼身上臭臭的,我可不想和他多呆。敢问崔少令,你为何将他们吓走了?”
  崔拂雪端详着他的神色,随后缓缓道:“赵祁没和你说过汪盛盗走了弗朗士的火枪?”
  岑折叶摇摇头,崔拂雪拂袖道:“若非我在,你身上至少得炸出一个血窟窿。”
  岑折叶连连称是,崔拂雪拦住他:“不是要你谢我。我要说的是汪盛遭贬,朝中无人想让他活着到琼州扫驿站,赵祁更是。他父亲被汪盛片剐而死,杀父之仇不同戴天。但此人虚伪,心中欲念太盛。汪盛党羽甚多,虽拔除七八,但仍有人蛰伏在庙堂之上。他这才想到你这位嫉恶如仇的侠士……”说到侠士二字,岑折叶明显能感觉到崔拂雪的讥诮意味。
  “最可恶的是,他明明得报弗朗士火枪遭窃,却对你隐瞒。他心里盼的最好是你与汪盛同归于尽。”崔拂雪嗤了一声,“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些文官腹中曲折回绕,想的都是自己的官声仕途,你可不要被人当枪使。江湖事江湖了,死生不论。但若涉官场,凭你这鲁直性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你根本躲不了这远洋渡来的火枪。”
  崔拂雪乜了他一眼:“你再与那阉贼多相处几日罢。”说着便在扈从簇拥下踱步离开了。
  岑折叶望着他行动间翻起的广袖,回想他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心道这人性子虽傲,心地倒不算坏。
  后来汪盛的事了,岑折叶也与赵祁很有默契地归为陌路,同崔拂雪的来往倒多了起来。
  主要是他出入哪里,十有八九能碰上这位少令主。时间长了岑折叶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咬咬牙在金陵秦淮上包了条最小的歌船,把崔拂雪请了上去。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从前听潘莘说过,男人议事不能干巴巴地谈,得要点调剂,要么女人要么酒,要么女人和酒。岑折叶想依崔拂雪的出身,女人和酒单一样都显得寒碜,需双管齐下。
  夜里崔拂雪受邀前来。一众歌船在秦淮荡波,乐声丝丝缕缕地萦绕在碎金粼粼的河面上。
  这条载着岑崔二人和两位歌女并一位船夫的小船不断给往来穿梭的大船让道。岑折叶刚想说话,“砰”,船头一震;刚想说话,“砰”,船尾一震;再想说话,“砰”,和身旁坐着的歌女撞到一起。
  随这条船谋生的两位女儿家相貌平平,曲子弹得相当凑合,嗓子也是勉为其难。岑折叶为表敬意,乐呵呵地就着姑娘的素手喝了两杯酒,把人家惹得满面羞红眸中含情。这一撞她更是嘤咛一声直接倒在了岑折叶怀里。可还没来得及躲在这位俏郎君的怀里撒撒娇,她就被一只大手格出了岑折叶的怀抱,抬头一瞧是另一位美貌郎君。
  崔拂雪提声道:“停船靠岸。”
  船夫还愣着,岑折叶便问道:“你怎么啦?可是晕船?不会吧?”且不说崔拂雪是江南人士,以往二人共渡一船也没见他有任何不适啊。
  崔拂雪闻言摇摇头:“让船夫先靠岸吧。”
  等船泊到岸边,崔拂雪掏出两颗圆润的南珠分发给两位歌女:“你们自去玩吧。”
  两位歌女含情脉脉不舍得离开,崔拂雪不等船夫落锚,提起二女飞到了岸上,把怔愣的二人径直安到了地上,随即飞身凌波立到了船头。
  船夫被吓呆了,忙不选道: “我自己下船,自己下船。”
  崔拂雪点点头,船夫颤巍巍地把船停稳当,然后三步并两步跨到了岸边,头都不回把木桩上的牵绳甩了出去。
  正在这时面前飞来一物,直直地扎在木桩上,他听得那位气质冷清的公子说道:“与你主家说,这船我买了。”
  船夫揉揉眼睛,上前奋力拨出那物,金灿灿的,一咬有些软,便喜上眉梢连连拜谢。
  趴在船舷内侧张望的岑折叶暗暗羡慕:有钱真好。
  等崔拂雪回身他才想起来,忙道:“船夫都没了,这船怎么办?”
  崔拂雪笑笑,朝他招手道:“出来。“
  岑折叶弓着腰跨出略显逼仄的船舱,顿时清风扑面而来,他心中一喜:“还是外头畅快!”
  崔拂雪立在船头摇动船橹,橹声欸乃歌亦欸乃。几料的小船排开层层涟漪,在来往熙攘的秦淮河中悠悠荡荡。
  岑折叶取出船上的“阮咸”横抱在怀中,屈腿盘坐起手弹拨,声如珠玉落盘般圆润醇厚。
  崔拂雪侧过身子与他两两相望,听他启唇唱道:“白日落西山,还去来;日从东方出,团团 鸡子黄。”这是宋人沈攸之作的《西乌夜飞》,是思归之歌。
  崔拂雪先是微笑倾听,待歌声飘远他停住手,侧过身对岑折叶道:“你想回昆仑山中吗?”岑折叶毫无所察,犹在抱着阮咸奏乐,合目沉醉自得其乐。
  崔拂雪便静静地凝视着他微微歪头嘴角上扬的悠然模样。
  这人真是叫人怎么也看不厌。
  崔拂雪放下船橹坐到他身边,岑折叶睁开眼笑道:“拂雪,你会不会唱歌?
  崔拂雪摇头,岑折叶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对我请的歌者不满意,那只能我自己来了! ”他想了想道:“我只会那几首,如今是七月,那我就唱一曲《七月歌》吧!”
  他说着又拨起弦,侧着头同崔拂雪相视一笑唱道:“织女游河边,牵牛顾自叹。一会复周年。折杨柳,揽结长命草,同心不相负。”
  他歌声清越,在一众女儿家的软糯嗓音中格外突出,唱完便听到有其他船的人起哄道:“小郎君,来我们船上,赏银加倍!
  岑折叶放下阮咸跃起扬声道:“对不住了兄台!我非乐人,今天只是起兴唱给友人听凑个趣罢了!”
  那条船上的人听了回说:“什么友人?怕是情妹妹吧!”
  情妹妹崔拂雪猛地站起身来,飞也似的摇橹远离了这些无聊的人。
  漂荡了许久,岑折叶尽了兴,终于能说正事了,便与崔拂雪并坐在船头,一人一盅对饮。
  崔拂雪也很好奇他想说什么,便听他踌躇了半天说道:“我自小长在山野,都没有见过几个人,人情世故不大通,有时还需要你来提点几句。你若想招我进武林盟做个小头目,怕是不能的。”
  崔拂雪一惊,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岑折叶吸了一口气道: “我们相识也一年多了,你若有心考察,我看还是作罢吧。我做不来的。”
  崔拂雪理了理,心里咯噔一下,双眸定在岑折叶的面上,思付了半天说道:“其实我想找你做的,不是小头目。”
  “令主? ”岑折叶接道,“不会吧? “
  崔拂雪垂下眼眸:“我并不想承爷爷衣钵做什么令主,对主持江湖大局亦无兴趣。所以我一直在寻觅才智武功人品心性俱是上乘的后起之秀,待交与爷爷悉心栽培后必堪当此任。”
  岑折叶睁大了双目,随即狠狠地拍了拍崔拂雪的肩膀热烈道:“果然是我投契的兄弟!这般潇洒!这武林之主说不当就不当!”但他转念一想又不对,“我也不当!”
  崔拂雪微微点头,低低道:“我晓得。 ”
  岑折叶是江上清风山间明月一般的人物,怎么愿意又怎么能被他束缚在他自己都想摆脱的桎梏中呢?
 
 
第5章 心底事
  岑折叶见崔拂雪摇晃着酒盅似有心事,便问道:“武林至尊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位子。不说别的,就是在我在外说上一句某与少令主有些交情,谁人不卖我一个面子?”
  崔拂雪闻言似笑非笑地瞥向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谁敢不给你面子呢”
  崔拂雪碰了碰他的酒盅叮当作响:“我是问,你真的和别人这么说?”
  “对啊!”岑折叶灌了一口酒道,“难道崔少令嫌我穷酸看不上我?”
  崔拂雪摩挲着下巴装作在审视他的模样道:“不敢,我们岑少侠美名传天下。”
  岑折叶被他瞧得羞臊,忍不住低下头嘟囔:“你又是要拿那个劳什子第一美人取笑我。”
  早先初相识,有次岑折叶逢难,被修炼入魔神经错乱的明月宫宫主派人捉拿,预备带回去采补。岑折叶信奉不打女人的江湖奥义,一路上连躲带闪,从云梦泽逃到荆州,坐船顺流而下,即将横渡长江时风向忽转。眼看即将自投罗网,他料形势不对,眼见江岸上泊着一艘雕梁画栋的数层大船,甲板上坐着一个白衣人正在垂竿,定睛一看正是崔少令。他急忙摇桨近岸边,弃船跃出凌空御波飞上大船船头,在诸护卫齐齐拔刀的时候高喊道:“我乃昆仑岑折叶,你们少主认得!”
  明月宫的人认得崔拂雪的徽帜,不敢再近,远远觊觎着。
  崔拂雪像是未听到这喧闹的动静,犹自支颐垂钓,双目微合仿佛都睡着了。
  “少令主,冒昧打搅啦!”岑折叶几下弹开护卫们的刀剑,见他仿佛在休憩,便放缓了脚步轻声唤道,“少令主…可否留我在船上?”
  崔拂雪睁开眼睛,应了一声“嗯”,便又继续专注江面上动静。
  岑折叶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有识趣的下人给他端来了软几,坐到了崔拂雪不远处看他垂钓,并对着干看不敢上前的追兵做鬼脸。
  江上清风拂面,午后斜照弄晴,岑折叶又摆脱了这些烦人的邪门仙子,便十分快意地问崔拂雪:“少令主怎么在此处?”
  崔拂雪反问道:“你又如何跳到我船上?”
  岑折叶干笑了几声:“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少令主莫要见怪。”若非有明月宫的人步步紧逼,他又不想去和老妖婆困觉,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好在崔拂雪还算仗义。
  崔拂雪问道:“以你的武功,奈何不了她们?”
  岑折叶正色道:“那些姑娘被老妖婆所驱,也是无奈。”
  崔拂雪微微抬起眼帘,缓缓道:“那汪盛的属下呢?”
  岑折叶语滞,半天吐了一句“男人不能打女人”,崔拂雪笑了笑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远处的船略驶近了些,有女子的声音渐远而近,内力倒是不俗,喊话的内容无非是惊扰崔少令了,明月宫与岑折叶之间的事自己处理便好,不敢劳烦您大人。
  岑折叶怒道:“我和你们有什么事!”
  崔拂雪伸手示意了下,忽然大船上冒出几个机括,一时飞箭齐发,明月宫的人娇呼着战了半天。
  岑折叶失声道:“有两个人中箭了!”
  崔拂雪远眺了下:“死不了。”
  岑折叶从软几上跃起来,为难道:“少令主…”
  崔拂雪抬眼看了下他,启唇道:“我也没有打女人。”
  岑折叶被他噎住,崔拂雪觉得有趣,补充道:“船上还有火炮。”
  岑折叶僵笑道:“倒也不必。”
  崔拂雪冷笑一声:“不必吗?莫水仙残害了不少男子,这些手下亦是她的帮凶。”
  “男人中有恶人,女人中也有。”崔拂雪示意停手,接着说道,“你既要惩恶扬善,还挑人杀?”
  岑折叶想了想道:“倒也不是,莫妖婆是首犯,我先了结了她再说。至于这些人,其情可悯的另说,罪有应得的当诛。”
  崔拂雪颔首:“有劳了。”
  岑折叶下意识应了声“好”,转念一想不对啊,回过头道,“肃清武林不该首要是少令主之责吗?我等不过顺手锦上添花。”
  “他们作恶与我何干?弱肉强食罢了。”崔拂雪收了收钓竿,继续靠在凭几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岑折叶微微一愣,随即勉强道:“那倒要多谢今日少令主相帮了。”
  崔拂雪目不斜视:“是她们吵嚷,惊到了我的鱼儿。”
  江面上复归平静,水面无波。岑折叶后悔方才弃船的时候把桨扔了,如今也回不去,只能呆在崔拂雪的船上。
  崔拂雪钓上了一条小鱼心情不错,终于赏脸侧过头看了看岑折叶,竟还莞尔一笑:“莫水仙这回胃口大了,平日不过抓些武功低微的莽夫,这次竟盯上了武林第一美人。”他还略微咬重了“第一美人”四字。
  “还算名副其实吧。你比秦丫头好上一些。”崔拂雪一副浑然忘记自己被称为“武林第三美人”这桩事的模样,姿态上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崔拂雪听岑折叶说自己又要取笑他,忍不住问道:“在你心里我就爱时常取笑你刻薄你吗?”
  岑折叶实事求是:“一开始是这样的。后来我们越发熟稔相交甚好,我才发现我们崔少令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崔拂雪轻笑了一声,“我不是,你才是。”
  岑折叶和他碰了碰酒盅:“都是都是。”
  崔拂雪饮罢搁下酒盅,望着岸上白墙黛瓦灯火高悬的人家道:“此处曾为王谢宅,如今已是百姓家,多少繁华风流云散。”
  岑折叶吟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王权富贵功名利禄到头来都化尘土。你我二人虽称得上是少年俊才有那么几分本事,可百年后谁又记得谁呢?”他仰躺下来枕臂望天,“难怪我师父想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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