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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林第三美人(古代架空)——湘池

时间:2020-07-11 10:43:44  作者:湘池
  “之前我听说崔令主病了,便又折回昆仑想找师父赐药,没想到他把百年栈道烧了!”说到这儿岑折叶痛心疾首,“他不要我就不要我,没必要做这么绝。”
  “那你怎么办?”崔拂雪站起身来,“岂非连个容身之处都没了?”
  岑折叶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我回头再挣些钱找处便宜些的地方置业,有个亮堂屋子就好了。”他说话间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崔拂雪,见崔拂雪越发清瘦单薄,眼中也起了劳累的血丝,知道他这段时间侍疾和治丧必定很累。既见到了他精神尚可,岑折叶便放心了。因为遗憾自己来回奔波也没帮到他什么,连送帛金都比别人要晚,岑折叶一时十分惭愧,只能说:“天色已晚,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老令主也算高寿,人世有尽头,总要走到这时候的。你别太消耗自己的身子就好。”
  崔拂雪不说话,岑折叶想自己这些干巴巴的宽慰话也没什么用,便打算道别。
  正在他进退犹疑间崔拂雪缓缓道:“我又开始对自己说,岑折叶对你说的这些话都是朋友的关心,你勿要多想自作多情。可我难免想,你为什么不能爱我?我崔拂雪是武林令主,江湖皆臣服于我。家财无计其数,你要攒什么银子买什么屋,我什么都能给你。你若要寻个美人,我还不够美么?还是,就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呢?”
  崔拂雪露出冷色和嘲意:“你走吧,若再不走我恐要把你困在这朱园了。”
  岑折叶脚上仿佛定住了,听了这一番剖白的话心中大震。崔拂雪见他一个风姿清举的绝世剑客露出眼下这副小鹿般无辜又委屈的神情,不由得苦笑道:“佛曰八苦,你总不能让我占全了吧?你之于我,实乃水中月镜中花。既如此,倒不如不见不念,不生怨怼。”
  岑折叶嗫嚅道:“对不住。”
  崔拂雪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叹道:“无须说对不起。你不爱我不是错,我若逼你才是错。你想不到那些曲折的心思的,倒是我叫你心惊了。岑折叶,缘起缘散也有定时。不论你去了天涯海角我都愿你好,愿你开心如意。”
  岑折叶懊恼地抱住头道:“你难过我也难过,你有事我也着急。你叫我到天涯海角,就是不想让我再在你面前出现,可我也想见你的啊。拂雪,我这是不是叫欲拒还迎,还是什么那种意思?”他狠狠砸了砸脑袋,被眼下的情形绕得稀里糊涂。
  崔拂雪见状连忙把住他双手急道:“你作甚?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把自己砸傻了都有可能。”
  岑折叶被他拨开手,愣愣地望着他。
  崔拂雪狠了狠心,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
  两个人的唇都有些干燥,但都柔软,像荒漠独行的孤客终于觅到了水源。崔拂雪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岑折叶的唇瓣,随后分开来问道:“你讨不讨厌?有没有觉得很不舒服很奇怪?”
  岑折叶觉得心底仿佛有回甘,方才那股郁结苦闷的感觉消失了,他喜道:“不讨厌,感觉很好。”
  崔拂雪顿觉暗红尘霎时雪亮,他笑道:“那你也来亲亲我试试。”
  岑折叶闻言屏住呼吸上前,将要相触的时候他忽然扑哧一笑,随即抱住崔拂雪双肩埋头笑道:“拂雪你也变傻了。”
  崔拂雪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还不是你害的,你快起来!”
  岑折叶扶着他的肩膀伸直了腰,笑意还挂在脸上,却见到崔拂雪眼中盈盈似有水光,一时滞住了,半晌沉声道:“你不要哭。”
  崔拂雪粗声道:“我没哭。”
  岑折叶抚抚他的背:“那天我以为你会回来找我,等了好久,我想同你说我舍不得你哭的。但后来你连银纱酿都还我了,我想这个意思就是叫我不要纠缠你了。”
  崔拂雪没头没脑说了句:“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吗?潘莘唤你阿岑,我也唤你阿岑,我和那个黄须儿没什么分别。”
  岑折叶不假思索道:“高旭他们都喊我阿岑啊,头一个喊我的是温暮语,我觉得挺好听的,所以就叫朋友们这么喊我。折叶啊小叶啊这些好像都不太符合我的气质。”
  听到温暮语这个名字,崔拂雪冷哼一声:“是阿岑这个叫法好听还是温暮语喊得好听?”温暮语即岑折叶那位举家为汪盛构陷最终处斩午门的朋友。岑折叶这些年尽结交侠士,独独同温暮语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交好,且是他初入江湖便认识的。因温暮语被害岑折叶才义无反顾地多番襄助赵祁,直至汪盛倒台。崔拂雪知道此人在岑折叶心中必不一般,心里一直存着计较。
  但是岑折叶还不曾察觉崔拂雪其意,“啊”了一声道:“暮语他也是随口叫的呀。”崔拂雪知道他还是不解风情一木头,但听他话语间毫无异样便放心了不少,转而别扭其他事,“那你唤谁都是名字,唤我就没点别的说法?”
  崔拂雪想的是“阿雪”啊“小雪”啊乱七八糟的这些都行,反正别是指名道姓就好。没想到岑折叶观他神情冷凝,想到此处正是他素手裂红裳的地方,以为他想起两年前自己害他在群雄面前折尽脸面的事,有意安抚,便憋着气息忸怩道:“相公……”
  “啪”,崔拂雪感觉自己脑中一根弦绷断了,他难得心神大乱以至言语失措:“你,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岑折叶见他失了淡定,第一声叫出来了觉得自己毫无压力嘛,便提高了声量唤道:“相公!”
  崔拂雪猛地握住他手腕,恶狠狠道:“岑折叶你完了!”
  岑折叶一骇,颤道:“你不愿意的话要么你喊我相公,那也可以的。或者就算了嘛,我们就算结了契也是兄弟为先,我兄你弟,你喊哥哥吧。”
  崔拂雪断然道:“不行,夫妻在前兄弟在后。”
  岑折叶点点头:“好的,那就相公。”
  崔拂雪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抚过他的面颊道:“那便至此约定,我是你相公你也是我相公,你再叫声听听。”
  岑折叶不服:“我叫过两声了,你还不曾叫呢。”
  崔拂雪投了一个眼波:“此处是我爷爷为我奶奶植的枫林。他离去七日还在徘徊人间,此时定还不舍得离开这片二老定情的地方。他生前已应允了你我之事,你只消再喊一声叫他放心便是。”
  岑折叶一听神色一凛,忙松开怀抱绕了四周念念有词:“老令主,您虽仙去,但阿雪尚不孤单,晚辈岑折叶冒昧相求,把你家阿雪托付给我。我虽然也照顾不了他什么,但他有何苦楚不快了我都会尽力叫他开心起来。”他压低了声音悄悄道,“他若发脾气了我尽量让他,您也知道阿雪他脾气……”
  崔拂雪冷哼一声:“我何时舍得对你发过脾气?”
  岑折叶伸手指指,他舒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乖,相公我不发脾气。”
  晚风又起,林中枝叶摇曳沙沙作响,像是允了这桩好事多磨。
 
 
第9章 喜相逢
  待崔拂雪出了孝期,终于能办个像样的婚礼了。如今他地位日益水涨船高,完全能理直气壮地主张权利,也不用藏着掖着欲说还休,便大剌剌地把婚服的图册抱来给岑折叶挑。
  岑折叶正忙着打造剑匣,坐在工台前头都不抬。
  师叔秦惟要送他一柄神兵利剑,不知道是贺他新婚还是给他防身。岑折叶眼巴巴盼了好久,自顾自在家里倒腾起来剑匣。
  崔拂雪早发现他动手能力很强了,抱着图册站在他旁边看了半天,发现他在剑匣一角上刻了“袖霭”二字,还颇有柳体的意味,便问他:“此二字何解?”
  岑折叶一边磨着砂纸一边说道:“这是我师父的名讳。”
  “袖霭……袖中藏云气,倒也合你师父。”崔拂雪又疑道,“你为什么刻在剑匣上?”
  岑折叶侧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纪念恩师啊。那柄云驹早年是我师父的配剑,是他亲手打造。他远赴昆仑前送给了我师叔,现在师叔又要送给我。等将来我拿去送人了,就连匣子一起送,以后流传下去便知这剑的父亲是谁了。”
  崔拂雪捏捏他的肩道:“他虽连栈道都烧了不叫你回去,你还是念着他。”
  岑折叶叹了一声:“怎么办呢?他老人家尘缘已尽跳出红尘,我没有这样的悟性没法子。”他眼神微微一闪而后说道,“其实那次回昆仑不是他喊我去的,是我自己回去的。”
  崔拂雪心念动了动,“哦”了一声。岑折叶又低下头打磨边沿,一边说道:“那年离开吴城以后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经过几个地方,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风光大好。往昔我们一道走过许多地方,所以那时候我走过山川大河,每每就想起该找拂雪一道来看看,但转念就记起我们怕是做不了朋友了。我想着师父当初的嘱托,所以决意回去与他拜别,往后就长久徘徊尘世间了。没想到赶早不如赶巧,正碰上他也想找我回来看一眼,我师徒二人便就此作别了。”
  岑折叶嘟囔道:“可他也太干脆利落了。”
  崔拂雪正想安慰他,忽然转念问道:“可我依稀记得,武圣的名讳好像不是袖霭啊。”
  岑折叶疑道:“不会吧,我连师父的名字都能搞错。”但武圣尊名由来以久,江湖上的晚辈也甚少知道他大名。岑折叶想起自家这位总该知道,便问道,“那他叫什么?”
  崔拂雪的眼神落在“袖霭”二字上,注视了一会儿笑了:“原来如此。他自称‘贾明’,是假名的意思。”
  岑折叶听着这个简单粗暴的化名,倒真是师父简单粗暴的风格,便点头道:“他和我一样也是不知打哪儿来的孤儿,被师祖收养,赐名‘袖霭’。这名字普天下可能就先师祖、我师叔、我、还有你知道了。所以我正该刻在剑匣上!”他得意洋洋地拂去锉下来的木屑而后起身道,“罢了,这个且稍稍。”
  崔拂雪却先搁置挑图样的事,转而问道:“你既不知自己身世来历,又哪来的姓名?”
  岑折叶从他怀里抱过那本图册,哗啦哗啦翻了一气道:“这个姓就是师父抱着我我随手在百家姓里翻到的呀!我手气还可以是吧?”
  崔拂雪被这师徒俩逗乐了,便撩了个眼风与他:“那你这回再翻翻,看看手气好不好。”
  岑折叶刚想糊弄,便听崔拂雪拉长了语调说“认真看好好挑”。他只得倚在多宝阁旁抓耳挠腮地翻找合适的图案。
  那些繁枝团花瑞鸟他看得眼都发花,一会儿便失了耐心频频偷觑崔拂雪。崔拂雪正在一旁举着一个秘色细颈瓷瓶把玩赏鉴,触到他的眼神便将瓷瓶搁回多宝阁,然后将头微微倚上岑折叶的肩侧柔声道:“上回你瞧都没瞧。”
  这句话直击岑折叶软肋。当初崔拂雪可是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筹办了一场婚事,到头来新郎落跑。这回他怎么着也要尽点心意。但是这些吉祥花样大差不差,岑折叶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崔拂雪和他一道翻着册子说道:“左右都是那些个百年好合的意思,绣房掌事懂事,把那些个多子多福的都撇去了,端剩这些。你瞧着哪一套顺眼我们就用。”
  岑折叶想了想问道:“你不是会画画吗?能不能画个出来,叶子和雪花,不是挺好的吗,也不落俗套。”
  崔拂雪默默地摇头,过了一会儿方道:“叶会落雪会融,不是什么好意味。”
  岑折叶驳道:“折叶拂雪,也没什么不好啊。”
  崔拂雪抬头望着他笑道:“真的好吗?取了这么萧瑟的名字,我们俩才半生活得冷冷清清的。”
  岑折叶不假思索:“不是遇上彼此了吗?”
  崔拂雪闻言怔愣了下,而后拂去他手上的册子,倾身上前十指相扣将岑折叶按在了多宝阁上。岑折叶与他鼻尖相触险些挤成对眼,支吾道:“你那个秘色瓷还摆在架上,摔了就是好几十两黄金,而且摔一件少一件。”
  崔拂雪贴着他的面轻笑道:“我的卿卿啊,这么久了你还不懂,你相公最不缺的就是钱。”
  岑折叶眼神掠过地上的图册道:“那我们到底选哪套?”
  崔拂雪侧过脸瞥了一眼回过去道:“它不是扣在地上吗,待会儿看翻开来的是哪一页。”
  “这么随便的啊?”岑折叶意外道,“你不是让我好好选吗?”
  崔拂雪捏了捏他的脸柔声道:“你说了好听的话,我就不难为你了。”
  岑折叶还陷在“我到底说了哪句好听的话”这个严峻的问题里,崔拂雪已经扣着他的手吻得气息缭乱。
  未出热孝不好行淫,岑折叶感激还好孝期只一年,若是孝子戴孝三年,他要被崔拂雪啃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了。
  崔拂雪和岑折叶厮磨了一年,想吃肉想得眼冒绿光。有时候岑折叶被他揉得脚都发软就不免想起自己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一句浑话“床下是羊床上变狼”。当初他听潘莘随口说过一句男人间做那事很麻烦,如今眼看婚事在即将见真章,“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念头反复在他脑海中盘桓。
  鉴于此,岑折叶悄悄寻摸了一套画工细腻的春宫图,就藏在这间他常做手工的屋子里,就藏在眼下被他们挤得嘎吱作响的多宝阁底下的矮柜里。
  崔拂雪见岑折叶眼神闪烁,好像还有些心不在焉的,便捉了他的手环到自己腰上沉声道:“你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呐。”
  岑折叶搂着他,手掌抚着他敏感的腰窝道:“没有啊,你看我不是挺会取乐的吗?”
  崔拂雪靠在他肩头低低地“嗯”了一声,气息暖暖的,像不知何来的春风拂过岑折叶的脖颈。岑折叶声音也变低沉了,缓缓说道:“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是说要渡我一点福气的吗?”
  崔拂雪恍惚间想起这是当初他们鸡同鸭讲敲定要结契时说的话,便笑道:“怎么渡啊?”话语间两个人眼神相对,崔拂雪在要不要做个不肖子孙之间心思挣扎。
  幸好一阵脚步声拯救他于道德败坏之边沿,两个人心有余悸地分开,饶有默契地给彼此整饬好上下一切如常。崔兴也不敢贸然进到里头,在外面候了片刻给了缓冲的时候才禀报:“孙少爷,秦家小姐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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