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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林第三美人(古代架空)——湘池

时间:2020-07-11 10:43:44  作者:湘池
  淅沥沥的水声停了,他听见师父轻轻笑了下:“走吧,你不在我省心许多。你有你的去处,我有我的归处。小叶子,人在江湖有十字箴言,你还记得吗?”
  岑折叶点点头:“徒儿谨记在心,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听完岑折叶这十字箴言,崔拂雪差点把茶水喷了,咳了半天笑道:“武圣怎么这么教你啊!”
  岑折叶疑道:“你不觉得很有道理吗?只是我们极少碰上打不过的,很少跑就是了。实则真打不过跑就跑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崔拂雪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可我见你每回冲在最前面,生死不论的英雄模样,没想到心里想的是这个。”
  岑折叶笑笑:“哪有啊?你看我不是一直不高兴和你打一场吗?说兄弟那是客气,实则也怕要么伤了你要么伤了我要么伤了你我。世间多少不平事需吾辈去平,没道理我们内部虚耗。现如今更是一家人,更不能打了。”
  崔拂雪笑了笑:“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小算盘。”说完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岑折叶,缓缓道,“听你这么说,武圣老人家和我并不相似啊,你说头一回见我,觉得我和你师父很像来着。”
  岑折叶心里嘀咕我哪次这么说来着,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是在秦淮泛舟那次,他叹了一声:“是挺像的。我师父不过是对我好声气些。昆仑山与他名声在外,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翻山越岭来万山之祖求他授艺的,求他赐武功秘籍的,个别过分些的还有见到他人以后求爱的。这些人能赶走的赶走,赶不走的打跑,打不跑的打残请人拖走。”说到这儿岑折叶摇摇头,“惨得很呢。”
  说到这儿崔拂雪颔首:“那我与他是有些相似,毕竟我也就对你好声气些。”他说完朝岑折叶抛去一个眼神,岑折叶顺势低下头落了一子喜道:“成了成了!这局我赢了!”
  崔拂雪扫了一眼棋盘,心想你还学会声东击西了。
  岑折叶好不容易赢了一局,放开崔拂雪的脚道:“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我也饿了,我们喊了桑桑起来一道吃饭吧。”
  旻天夜里露重,出了熏热的屋子崔拂雪即披上鹤氅,岑折叶见状道:“我师父也爱穿这种鸟羽织的外套。”
  往日里崔拂雪倒觉得没什么,但今日见了那柄云驹剑,心里难免有了顾虑,便一边走一边问道:“你说了我与你师父相似的地方,那不同的地方呢,你说说。”
  岑折叶露出不解的神情:“你是你,我师父是我师父,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人,说起不同的地方几天几夜说得完呢?”
  崔拂雪笑了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走到了开宴的饯花小筑,四周以厚重幔帐围合,地下铺着烧热的铜管,人坐在其中温暖如春。
  秦桑桑毕竟是女子,崔拂雪命人起了一侧的幔帐,侍从们皆并立随侍,不断递来酒菜。岑折叶见烫好的是绍兴黄酒,抿了一口道:“他们也贴心,知道桑桑喝这个好。”
  崔拂雪说:“本来准备吃蟹配的,但是她秦大小姐说这几日肠胃不适吃不了寒性的,叫人换了去。”
  岑折叶举杯道:“阿雪,你这人就是面冷心热,虽面上不喜桑桑这姑娘,心里贴心的紧。既如此,何不就和缓一下关系,不要见面就你来我去斗嘴。”
  崔拂雪和他干了一杯道:“我何曾贴心?只是我是朱园的主人,她论起来也是我表妹。我不管再怎么不喜欢她,礼数不可废。”
  岑折叶应声道:“不错不错,这就是我家阿雪的大家之道。再比方当初我被明月宫的人追,你虽不喜欢我也让我登船,还庇护我了。”
  崔拂雪似笑非笑地撩起眼帘,提起酒盅给他斟了一杯道:“你怎知我那时候不喜欢你?”
  岑折叶刚想举起酒杯,闻言愣了愣,半是羞赧半是雀跃道:“不会吧,我哪有这么好,叫你一见钟情。你喜欢我哪啊?”
  见岑折叶星眸闪烁兴趣盎然,崔拂雪原本想逗他的心便换了别样心情,缓缓道:“虽论不上一见钟情,但我一开始便不讨厌你就是了。”
  叫崔令主说上一句“不讨厌”确实挺难得的,岑折叶欣然喝下一杯酒。崔拂雪见他挺高兴的样子忍不住追问道:“我这么说你不生气?不想听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吗?”
  岑折叶放下酒杯奇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也不觉得我岑折叶这么招人喜爱,能叫你一眼便瞧中。何况那时候我手里拎着个老太监,又被淋得像个落汤鸡,样貌实在不甚雅观。”
  崔拂雪忽然哈哈大笑:“是不怎么雅观,可也不难看,可能是汪盛那丧家犬的衬托,倒显得我们岑少侠肝胆相照义薄云天,温暮语亦能瞑目吧。”
  早一年前岑折叶是完全听不出这话里头的酸味的,可如今他晓得崔拂雪别扭在何处,终得机会澄清道:“我和暮语确实肝胆相照来着。你知道的,他不是我们武林人士,我们也不是因为什么江湖事认识的。”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崔拂雪往日里碍于矜持憋着不主动问,这回岑折叶主动交代,他便坐直了身子,面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暗暗伸长了耳朵听。
  岑折叶摸摸鼻子干笑道:“我初入江湖,师叔给了我好些银子做盘缠。可我从前在昆仑山极少使银子,秦家的人来接我再到我住在秦家,也没正儿八经学过使银子。所以路上见人有饥困就送,送来送去的自己倒没钱了,连饭都差点吃不上。”
  “所以,他与你有一饭之恩?”崔拂雪缓缓地落下脸色,小筑中点着琉璃灯火,倒也看不出他面上冰冷,反而晕红了有几分艳色。岑折叶便接道:“是啊,他去慈溪赴任,路上正遇上我。我看到他官家的车辇,就想问问需不需要个护卫,待我挣上点钱再说。可他说看出我本就是武林人士,不食他们官家俸禄的,便非要赠我银钱。也是他叫我晓得了一条挣钱的路子,官府悬赏。”
  “这么说来温暮语对你意义不一般。”崔拂雪抿下一口酒,“他合家含冤而死,他更是兴和十四年的探花郎,终年不过二十六岁,实在是可惜。”
  当年汪盛构陷温暮语之父温承,在狱中抽温承之脊骨,还以对女犯施的拶刑折断了温暮语能书锦绣文章的十指。待温家谋逆之罪布告天下,岑折叶得知温暮语被害已是数月后的事。他不敢相信,跑死了数匹马自南疆赶到洛阳。温暮语一家被弃尸乱葬岗,无人敢收。那里尸身皆惨毁不能辨,岑折叶认不清那些腐肉残骨,不知道该如何给好友收敛。最后还是好心人提醒,他找到了一具十指皆断的残尸,通过体型身长勉强认作是温暮语悄悄收敛回去下葬。至于其他的温家人只能曝露在风雨侵蚀下。
  温暮语的遭遇崔拂雪亦有所知,忍不住问道:“你见了汪盛,如何能忍着不将他劈作几段呢?”
  岑折叶眼神一黯:“我一路上都想这么做,杀他的人我一点都没有犹豫。可是我知道,若一剑了结了他,他究竟做了多少恶便不为人知了。除暮语和他的家人外,一定还有人悄无声息地死在汪盛手下,这些人都做了无名冤魂,等着有朝一日昭雪呢,所以我要留汪盛一条命让他交代。”
  说到此处岑折叶哂笑一声:“老皇帝风光大葬埋进地宫,八方恶鬼不知道会不会前去索命。”
  汪盛作恶,倒不如说是背后之人放纵他作恶。
  岑折叶灌了一杯酒道:“我将暮语葬在了洛阳郊外一处,有两年不曾去祭过他了。得空你能不能陪我去去呢,还可去探望下你舅家。”
  崔拂雪一时不语,岑折叶疑道:“怎么了?你不乐意吗?”
  崔拂雪鬼使神差地问道:“若我死……”话音未落岑折叶便扑将上来捂住他的嘴正色道:“不许胡说。”崔拂雪顺势按住他的手,眼神明亮,岑折叶继续说道:“你不要计较暮语了,他虽是我的朋友,一个再也回不来的朋友,可我心里对他只有怀念和惋惜。不像你,我离了吴城去了别处,江湖信美处处有趣,我心里都一直念着你。你若有危难我是绝不会不在你身侧的。若有人害你,我也绝不会按下剑锋不杀了他。阿雪,你相信我。”
  他缓缓松开手,崔拂雪一下子绽放笑容,伸手去勾他的脖颈。
  侍从们见状赶紧退出拉下幔帐,崔拂雪倾身压住岑折叶,一手撑在地上笑道:“相公,我今后不会再醋了。”
  “真的?暮语你不醋了,桑桑你也不醋了,还有……”岑折叶想赶紧一口气说完,崔拂雪的笑意收敛了,沉声道:“那还有谁啊?”
  岑折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谁也没有。”
  崔拂雪刮了下他的鼻子:“不许说谎。”
  岑折叶不服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谎?我为人最正派不过。”
  崔拂雪松开手全身压在岑折叶身上,低声道:“真好啊,你是我的。”
 
 
第12章 情钟
  见崔拂雪以依偎的姿态靠在自己身上,岑折叶陡然生出一股大丈夫情怀,搂着他道:“你也是我的。”
  崔拂雪在他耳旁轻声道:“那你想不想要……”
  岑折叶见他在琉璃灯火下色如春花,心道冰雪消融倒有绝色之艳,殊不知自己不经意间莞尔一笑亦是入了他人心间。
  崔拂雪心中柔情无限,拨弄着岑折叶衣襟上的流云纹路低低道:“想不想我们……”崔拂雪话至此处凝视着岑折叶。岑折叶心领神会,调笑道:“这不好吧?留待洞房花烛夜。”
  崔拂雪轻笑道:“岑少侠不是一向最自诩潇洒不羁不流俗的吗?”
  岑折叶假意为难:“好吧,盛情难却。”说着便迅疾地握住崔拂雪要来捏自己脸的手道,“不许捏脸。”
  崔拂雪抽出手乜了他一眼:“我就喜欢捏。”
  “我还喜欢亲。”崔拂雪说着就在岑折叶脸上重重地摁上一个印子,开怀道,“甚好甚好。”
  岑折叶总觉得自己仿佛被崔拂雪当成了心爱的玩具,怎么把玩搓弄都不够。虽说他和崔拂雪是两个加一块五十有余的大男人了,崔拂雪同他耳鬓厮磨的时候却常有这般稚气的举动。岑折叶了解崔拂雪的身世后知道他父母早逝,长于肃穆威严的爷爷膝下,一定是少了许多童年的趣味。想起自己小时候虽说无父无母,山上也只得师父一个人,但是师父教他习武教他读书写字教他捉鱼捕鸟,昆仑山万古寂静他也没觉得有多寂寞。想着想着岑折叶忽然说道:“我小时候很调皮。”
  崔拂雪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眉眼弯弯:“自是想得到。”
  “那你从小就是少令主那个模样吗?”说着岑折叶还落下脸色学了起来。
  崔拂雪忍俊不禁:“我何曾这么拉长了脸?只不过我一路长大规矩甚多那倒是真的。小时候先在爷爷那里学规矩,后来外祖父借送我去十王宅陪皇子皇孙读书的名义把我硬生生从崔家带走,两年里我在禁内自然也不能随意言笑,一言一行都要有规矩。”
  这个经历还是岑折叶头一回听崔拂雪说起,恍然大悟道:“我说为什么见你举止这般不一样,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
  崔拂雪问道:“哪里不一般?”
  “不似少年侠客,倒像王孙公子。”岑折叶实话实说,崔拂雪却起身倚在凭几上笑道:“我既不是少年侠客亦不是什么王孙公子。夏家是簪缨世家,我外祖父是帝师,舅父又是先帝伴读,虽深受皇恩,但与我并没有多大干系。我娘身为官家小姐与江湖草莽私定终身,外祖父怒而要将她送去做姑子,是我舅父求了先帝赐婚保下了他妹子,后来才有了我。我这样的出身在那些金枝玉叶眼里是给他们提鞋都不配的,而我也不想给他们提鞋。相看两厌之下,我实在不喜欢那些人。”
  岑折叶认真地听着,插了一句道:“我也不喜欢,虽然我没见过什么金枝玉叶。”
  崔拂雪望着他道:“与常人无异,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长得歪瓜裂枣的也多了去了,哪有我们折叶好看。”
  岑折叶眼睛一亮:“不会吧,后宫佳丽三千人,生出来的孩子不该都很漂亮才是?”
  崔拂雪哂笑一声:“便是搜刮了再多的美女也架不住有人乱长。”
  岑折叶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吗?那你见过现在的皇帝没有?他生得难不难看?”
  崔拂雪眨眨眼睛:“你信不信,你相公我同皇帝还是朋友。”
  岑折叶睁大了眼睛,随即点头道:“我信。”
  崔拂雪顿时失了趣味,叹了一声:“果然我们折叶对这些是不以为然的。”
  岑折叶坐直了身子,自斟自饮了一杯而后道:“那个弗朗士的火枪,我后来听潘莘说起过,那是从海外弗朗士国运来的。我给他比划过汪盛偷藏的那把,那么小的火枪里头能藏五弹,潘莘说黑市上从来没见过,怕是送进大内的。赵祁是封疆大吏知道便罢,你或是从舅舅那里得知的,要么就是有别的路子,毕竟是船上敢装火炮的崔令主。”
  崔拂雪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今上入主东宫前初封显宁郡王,排行不靠前,母家也普通,连个一字王爵都没有捞到。我和他在十王宅因着各有失意有了些交情。哪想到他运气这般好,前面的哥哥全死了呢?”
  “你这么说话倒有点我的味道了呢!”岑折叶靠着崔拂雪举杯道,“那现在他做皇帝做这么久了,还差使你做事吗?”
  崔拂雪微微蹙眉:“差使?你是指晴雨崖那次?那你误会了,我纯然是为了去见识武林第一美人御剑的风姿。”
  “他隐忍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了坐拥天下称孤道寡的那天,他的臣属能跟着更上一层楼,我又需要什么?庙堂江湖泾渭分明才是。我外祖父一生为博清名,骨肉都肯舍弃。他接我入京老来思亲是一桩,为的也是要叫京城暗暗嘲讽他治家不严的人好好瞧瞧,他那个不孝女的儿子倒一点儿都不像大家心里想的生啖人肉的草莽。读书人未必皆负心,屠狗辈也不尽然仗义,人不过是人罢了,七情六欲各有私念。我既无侠骨柔肠,也无家国之念,更没心思为皇帝鞍前马后以全忠义,他自然也看透我这个人的性情,懒得再去想要不要利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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