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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每天都想扒我马甲(古代架空)——一只neko

时间:2020-07-11 10:47:01  作者:一只neko
  鹤孤行忽然希望,希望穆临风能通过考验,能成为站在他们这边的人。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不要是敌人。
  应诺可不知道鹤孤行心里的弯弯绕绕,他最近嘴瓢得分分钟短寿十年。一听说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奇怪整个人都崩起来了,满脑子都是“卧槽,哪里又不对吗?”
  “怎么不说话了?”鹤孤行轻声问道。
  “啊?”应诺正寻思自己“临风公子”人设的皮是不是又套漏了,情急之下便用最稳妥的方法文绉绉地回道,“能和城主一起欣赏美景是在下的荣幸。”
  说完,偷偷抬眼看向鹤孤行,发现他又是往日疏离冷淡的模样,方才片刻的温柔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你去沐房将热水备下,我稍后要漱洗。”鹤孤行下了逐客令。
  “是。”应诺恭恭敬敬地应声道,慢慢退出留夕亭,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失落感。
  他踢开脚尖的枯枝,没精打采的走到沐房,呆愣愣地看着池中渐渐蒸腾起的水雾。
  一时间应诺竟分不清,他的失落是因为鹤孤行不经意对“临风公子”露出的温柔还是因为顷刻间就收回了那分注视着他的温柔。
  应诺离开后没多久,鹤孤行回望了一眼沉入江水之中的残阳,转身缓缓走回院中。随着离开的步伐,余辉从他的身上一点点剥去,直至鹤孤行整个人被黑暗吞噬。
  今夜无月,只有碎星三两颗,后院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唯有竹林摇曳,簌簌作响。蓦地,一道破空之声响起,院落之中,似有鬼魅身影舞动。一招一式简单利落,找不到任何多余的动作,长袖振空,指破苍穹。
  一套灵鹤九指打完,鹤孤行却似不满地抿紧嘴唇:他的心乱了,再练下去也不过事倍功半,浪费时间。
  他回头看向沐房,取下随手挂在碧竹上的披风,缓步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沐房非常大,左侧放着衣柜和软榻,用来休息更换衣物,一道屏风和帘幕将其与右边的浴池隔开。
  鹤孤行一进来,就看到躺在软榻上四仰八叉睡过去的应诺。
  他的发带滑落,柔软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花瓣似的嘴唇微张,可以窥见小半贝齿和红嫩的舌尖。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塌上的人突然蜷缩起身体,睫毛轻颤,眉间皱起。
  鹤孤行垂着头,指尖慢慢划过应诺的脸颊,停在了拧紧的眉头,然后按上去,轻轻揉了揉。这个动作他做的那么熟练,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
  “小、小鹤。”熟睡的应诺嘟囔了一声。
 
 
第26章 
  鹤孤行仿佛被五雷轰顶似的呆立在原地,他猛得按住临风公子的双肩。许是力气大了些,应诺轻哼了一声,处在情绪爆发中的鹤孤行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压下心中的不解和惊愕,松开双手,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临风公子的呓语含糊不清,听岔了也不无可能。退一万步讲,如果,如果临风公子真是应诺假扮的,他为何不愿向他道明自己的身份?
  鹤孤行神色倏地一暗:是了,如果临风公子真的是应诺,谁又会向一个追杀了自己三年,将自己逼到诈死自保的人袒露身份。
  想到这里,鹤大城主方才澎湃的心潮瞬间冰到了谷底,但应诺可能没有死的念头却紧紧盘踞在脑海之中,他不愿也不想放弃这个念头。
  鹤孤行握了握手,止住颤抖,再次走向软榻。
  上一次他就检查过,临风公子并没有戴人皮面具。鹤孤行自然知晓金针易容之术,只是一来不是下针和受针之人,除了用暴力很难破解;二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紧张,要是再二话不说打人家脸,怕嫌隙更深,就算证实了什么,肯定也会再失去他。
  所以,这个验证的方法为下下策,能不用则不用。
  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鹤孤行努力从回忆中搜寻,他忽然想起,应诺左侧锁骨下三寸,有一颗痣。
  脸可以易容,但一般身体不会啊。
  鹤孤行盯着临风公子的脸,目光慢慢往下移,停留在了纤长的脖颈上。他抬起手,迟疑了片刻,又放了下来,抬了抬手,还是放了下来。
  “…………”对于我们正(纯)直(情)的鹤城主来说,趁着别人睡着脱他的衣服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就在他犹豫之时,软榻上的人醒了过来。
  应诺坐起身,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然后揉揉眼睛,一脸呆滞地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视线落在了鹤孤行的脸上。
  “?!”应诺瞬间清醒过来。
  “醒了?”鹤孤行依旧是往日冷淡的语气,“既然醒了,就伺候我沐浴。”
  说完,转身走进屏风后面。
  屏风后是一方汤池,汤池旁摆放着张矮桌,上面备了些水果佳酿。池子乃是用玉石铺成,温润光滑,四角各有一龙头状的出水口,只是龙爪四趾,头顶无角,严格来说是蛟非龙。联想初代城主鹤离的身份,倒也正常。
  应诺此刻满心卧槽着,根本无暇分心去理会刚刚那个不太愉快的梦境。其实按理说,既然不会有贞操危机,伺候鹤孤行洗个澡也没什么,但他就是觉得怪别扭的。
  比如,脱人衣服、脱一个男人的衣服和脱一个曾经和自己有点亲密接触的男人的衣服之类的。其实后世有个词很适合解释应诺的感觉:gay里gay气的。
  应诺抬头看了看屏风后漫出来的水气,想着自己现在顶着的是“临风公子”名头,本着你有的我也有的心态,记起自己抱大腿保命的任务,牙一咬心一横,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然后他发现,鹤城主早就自个脱了衣服,泡在池子里了。
  应诺:“…………”
  那他下面应该做什么?
  鹤孤行让应诺伺候沐浴,当然是有他的打算。看到应诺进来,他拿起一旁的巾帕递过去道:“擦背。”
  “哦哦。”应诺接过帕子,走到鹤孤行身后。
  因为汤池水深,鹤孤行坐在池中也只是露出了一小截肩膀。盘腿坐着擦吧,要一直弓着前身,非常容易累;跪着吧,地面太硬膝盖疼。
  应诺连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太舒服。
  鹤孤行似是有些不悦道:“下来。”
  “啊?”应诺愣了一下,这个下来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鹤孤行侧过身体,左肩冲着池边,微微抬起下巴,斜眼看向应诺:“脱了衣服,下来擦。”
  应诺以前没有伺候过什么大户人家的人洗澡,最多是在河里与小鹤弟弟互相搓搓背,所以并不晓得下人替主子擦背是什么样的。因着鹤孤行的语气太理所当然了,他就以为主仆共浴擦背是很正常的事情。
  应诺低头去解腰带,脱到一半发现鹤孤行正盯着他看,顿时浑身都不得劲了,扯着中衣系带的手僵在了原地。
  鹤孤行还等着看临风公子胸口有没有痣,哪里由得他临阵脱逃,立刻出言相激道:“在船上不是脱得很干脆吗?现在还知道害羞了?”
  别说,应诺还真吃这一套。
  他本来就觉得自己这种别别扭扭的心态很奇怪,如今被鹤孤行点破,为了证明自己根本不是害羞,他飞快的将衣服脱下,甚至故意慢吞吞地踩进汤池中,表示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直)人(男),才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鹤孤行盯着应诺的胸口,那里一片白皙,别说痣了,连根汗毛都看不到。
  巨大的失落袭来,让鹤孤行连呼吸都变得艰涩了几分。他默默扭开了头,幸亏屋中水汽朦胧,应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蹲到鹤孤行身后,认真用帕子擦拭着后背。
  擦着擦着,应诺察觉指尖的触感不太对。鹤孤行的背部许多地方摸起来非常涩手,感觉坑坑洼洼的,就像是,就像是布满了伤疤。
  这个判断让应诺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池水雾气阻碍了视线,他看不到鹤孤行的后背到底是什么情况,心中更是混乱。
  擦完背部,应诺习惯性的抬起了鹤孤行的胳膊搓起手臂。这个动作让本来心凉鹤孤行心头又是一震:真的会那么巧吗?连替他擦澡的方式都那么像。
  鹤孤行抬眼,恰好看到了应诺光洁地手臂。
  他记得临风公子曾经说过,那晚上的血是手臂被划破留下的,可现在已经看不到丁点痕迹了。就算不是留疤的体质,未免好的也太快了些?
  想到这里,鹤孤行陡然意识到一件事。之前在船上看到临风公子的身体时,他曾感叹过对方的皮肤像书中所形容那般,如白玉凝脂。然而这种比喻多少带了一些夸张美化的成分,实际上几乎不存在毫无瑕疵的皮肤。
  如果有,要么真的天生丽质,要么就是别有因由。
  想着想着,鹤孤行觉得自己不停寻找借口的模样很可笑。一句含混不清的梦话,一个许多人都有的习惯,就能扰乱他的心绪。
  眼下重霄城内忧未除,千机令下落不明,他居然还在为一个渺无希望的可能失魂落魄?
  鹤孤行啊鹤孤行, 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男人猛得站起身,拿过应诺手中的巾帕冷淡道:“好了,你出去吧。”
  而应诺仰着头,整个人都呆住了。
  鹤孤行的后背、腰腿布满了伤痕。伤口轻一点的,留下肤色斑驳;重一些的,则是一道道如同蜈蚣蜿蜒的狰狞疤痕。
  最令人心惊的还是左后靠近心口处那个不大的圆形创口,虽然只留下了深色的斑点,却足以昭示着它的凶险。
 
 
第27章 
  应诺心中卷起惊涛骇浪。他记得很清楚,鹤孤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伤疤,也就是说这些全部是在重霄城造成的。
  他一直以为,鹤孤行被带回去,最多是被管得严厉些,习武苦累了些,至少衣食无忧。可如今看来,应诺根本不敢想象他经历了什么。如果他所承受的是噩梦,那鹤孤行怕是身在地狱了。
  莫怪,莫怪鹤孤行那么恨他。
  如今看来,只是让人逼他离开江湖,鹤孤行已经称得上仁至义尽了。且不说他的遭遇是轻信他人自作自受,就算是因鹤孤行而起,他亦没有资格心生怨怼。
  现在他还厚着脸皮躲在鹤孤行的身后,想要通过欺骗换取重霄城的庇护,当真是不要脸啊。
  如果说,以前应诺隐瞒自己的身份是因为鹤孤行的追杀,那现在他依旧选择隐瞒的原因却是无颜以对。
  道歉?面对这样的伤,言语未免太过苍白无力了。应诺握紧拳头,那就只有用行动来弥补了。他要帮鹤孤行铲除重霄城里的隐患,然后,然后离他远远的,省得他再卷入自己的麻烦中。
  鹤孤行许久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看了一眼,就见临风公子垂着脑袋,整个人沮丧得仿佛要把自己塞汤池里淹死。
  鹤孤行:“…………”
  不就是不用他继续擦背吗?用得着这样吗?
  他今日没怎么出汗,也无需沐洗太久,鹤孤行索性直接出了池子,用干的巾帕擦了擦身体,换上中衣。
  沐房后面有一道小门,外面的走廊可以直达卧室,不必从院子里绕路。加上没有他的允许根本不会有其他人进到后院,所以鹤孤行一般都是梳洗完穿着中衣直接回房休息。
  应诺回过神,慌慌张张从水里爬出来,然后发现,哎哟,尴尬了。
  方才他脱衣服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不能别扭、要潇洒帅气”,于是衣服就随手扔在了地上,水汽一浸,潮乎乎脏兮兮的。
  不过,假如要在裸体和穿脏衣服里选择一个,应诺想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他暗搓搓地伸手去拾衣服。
  鹤孤行本来是没注意到这事,只是换了衣服发现头发还在滴水,干净的巾帕都叠放在里面的架子上,便走了进来。
  应诺终于想起自己晚上有个暖床的任务,对象还是个有点洁癖的主。
  两人大眼瞪小眼,应诺心虚地收回了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城主,我没拿换洗的衣服。”
  鹤孤行:“…………”
  鹤孤行转身又去外间取了套衣服丢给应诺。
  “多谢多谢。”应诺赶紧换上,没成想衣服太大,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连手脚都被遮住了,乍一看像哪家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应诺:“…………”
  不就是高一个头多那么一点点点,为什么衣服差距这么大?
  应诺叹了口气,低下头努力卷起裤腿衣袖,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非常轻的“噗”的一声。他立刻抬起来,鹤孤行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见他整理好了衣服,转身就往小门走去。
  应诺抓了抓头发,小跑追了上去:刚才,应该是他听错了,大概是风声之类的。
  两人回到卧室,鹤孤行披件外衫,抽了本书往椅子上一坐,看来一时半会是不打算睡了。应诺站在鹤孤行对面,瞅了瞅他,又向后仰了仰身体看看屏风后的床铺,很是挣扎。
  “城主,我是……还是……”
  鹤孤行翻了一页:“暖床还需要教吗? ”
  “……哦。”应诺晃了晃手臂,挽起的袖子没注意掉了下来。他也懒得管了,甩着袖子进了屏风里面。
  得,补偿小鹤妹妹,从给妹妹暖被窝开始。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鹤孤行的书页不再翻动了,他的神色明显浮躁了起来,左手的食指开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为什么今晚他突然不习惯这么安静的房间?
  “啪”的一声,鹤孤行合上了手里的书,起身拎着椅子走到了屏风后面。他将椅子往旁边一放,斜对着床铺,然后坐回椅子上,打开书继续看。
  应诺傍晚时睡了一会,此时一点困意没有。可他的书在外面,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拿,又不好意思去打扰鹤孤行,只能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手影。
  鹤孤行进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赶紧将手缩了回来,假装自己只是在发呆。结果人往搬来的椅子上一坐,压根没看他一眼。
  这下换成应诺浑身不得劲了,他憋了没一会撑不住搭话道:“城主,看什么书呢?”
  “《新撰士商类要之商业尺牍篇》。”鹤孤行竟然真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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