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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玄幻灵异)——若兰之华

时间:2020-07-14 11:38:21  作者:若兰之华
  “除了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你们,仅仅是陌生人而已。不是么?”
  昭炎一震,面上血色如被抽干,好久说不出话。
  因为,他……一个也回答不出来。
  而这些,仅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当愤怒毫无预兆的消散之后,前所未有的恐慌,忽然将他的心包裹。
  慕华叹道:“还有件事,我想,也有必要让你知晓。之前,那小东西劝我进食时,曾向我打听过你身上那件软月灵甲的事。听说涂山博彦一共织了两件灵甲,一件在狐后姜音身上,另一件,照理应该留给那小东西才对,为何会在你身上?”
  昭炎一下愣住。
  良久,神色复杂道:“是他给我的。”
  “他?”
  昭炎点头。禁不住又忆起苦寒境前,那个漫天风雪中,负袖而立的银白身影。
  “杀你父亲,救狐族全族,本君至今不悔。就算有朝一日本君会因此死在你的剑下。”
  “为君者,很多时候,都是无心,无情,无爱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偏颇无私,坚不可摧。阿炎,总有一日,你会明白。”
  “这件软月灵甲,便当做我送你的礼物,愿它能护你顺利通过苦寒境考验。我等着,你足够强大,来找我复仇的那一日。”
  那人淡漠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又迅速被风雪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你既然杀了他,为何又装出一副虚伪的模样,来传授我修炼之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需要你虚伪的礼物!”
  年少的他,跪在地上嘶吼。
  那人不为所动,平静到冷酷的道:“苦寒境里妖兽横行,以你如今的修为,没有软月灵甲护体,一旦踏入,必会被众妖蚕食瓜分,连第一关都走不到。穿上它,好好走你的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
 
 
第67章 
  昭炎一直在殿中枯坐到深夜。
  直到近卫来报:“君上, 派往青丘的夜枭回来了。”
  昭炎伸出手指, 用力捏了捏额心, 头痛欲裂道:“青丘?”
  “是。似乎是青丘那边有新情况。”
  四族占领青丘之后, 昭炎特意留下一批夜枭, 密切监视青丘动态, 好随时了解情况。另一桩, 也是防着另外三族背地里搞动作。
  青丘。
  如今单是听到这两个字, 昭炎亦觉像有把刀子剜进肉里似的。
  缓了缓神, 道:“让他进来。”
  一道通身隐在符禺玄甲中的人影无声出现在殿中,单膝跪地。
  “属下孟辰,见过君上。”
  昭炎:“直接说事。”
  孟辰呈出一份密报,凝重禀道:“是昨日,由朱雀发往雪阳、扶阳、青阳三城的一批火雀羽与降龙木, 在雪阳与冰阳交界处被人给劫了。朱雀族的押送官一口咬定是蚩尤族暗中捣鬼,要入冰阳搜查,被冰阳守将严词拒绝。双方互不相让, 大打出手, 波及了不少百姓,如果再无人站出来从中调和, 只怕会影响青丘稳定。如今蚩尤二王子、朱雀族长及狐帝博徽都在天寰城,属下不敢擅作主张, 特向君上禀报。”
  昭炎淡淡合上密报,问:“如今青丘主事的是谁?”
  孟辰:“狐族大殿下祝龙。听说冰阳、雪阳两地城守已将此事汇报给王都,但祝龙那边一直没有明确答复。不过……”
  孟辰觑了眼昭炎脸色, 道:“不过,自从四族占领青丘之后,各族地界上的事几乎都是各族自己做主,鲜少经过王都。祝龙不敢出面调解,多半是怕一个处置不当,把两边都给得罪了。”
  “另外,像这样货物半路被劫之事,并非第一次发生,只不过之前被劫的都是王都运往北境的赏赐品,博徽不敢得罪另外三族,都忍气吞声的将事情压了下去,才没闹出乱子。这次朱雀往雪阳三城运去的当地驻军未来一整年的军用物资,无端被劫,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昭炎沉吟片刻,道:“火雀羽与降龙木都是制造弩.箭的原料,蚩尤重骑兵,武器以长刀居多,极少用到弩.箭,没有理由冒着得罪朱雀的风险去抢夺这批物资。”
  “没错,冰阳城守将也是如此答复,但朱雀不信。”
  “为何?”
  “因为一直有传言说……褚云枫窜逃入北境后,是被蚩尤族收留了。褚云枫手里有符禺人铸造的新式灵弩,蚩尤为了大批量铸造这些灵弩,才趁朱雀族长不在,抢了那批朱雀羽与降龙木。”
  昭炎皱眉。
  “此事可有确证?”
  孟辰摇头:“并无确定,属下查探过,这个说法最开始是从北地一些茶馆流传出来的。起因是某日夜里,茶楼伙计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恍若大军过境。但之后属下就此事向附近居住的百姓打听,百姓们却都众口一词的表示并无此事,还说那说书的患有臆想之症。但因为事情太过离奇玄妙,这个传言还是四处传开了。属下想,北地诸族中,禹族式微,其他小部族又依附蚩尤,褚云枫又不可能凭空蒸发,大家认为是蚩尤为了符禺人的那批灵弩而偷偷收留了褚云枫也在情理之中。”
  昭炎眉心一沉。
  孟辰迟疑片刻,道:“还有一事……属下不知该不该向君上禀报。”
  “说。”
  “属下潜伏在青丘王宫期间,无意中发现了几页被埋在冷殿里的狐族族谱残页,是有关长灵少主的。”
  昭炎一怔。
  孟辰从怀中取出另一份以封印术封着的“密报”,双手呈上。
  昭炎接过,目光在密报封皮上凝驻许久,方解开封印、拆开封口,将里面几页泛黄的纸取了出来。
  琉璃灯灯光撒在纸上,一片朦胧的晕黄。不知为何,昭炎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几页纸,将会是一把钥匙,一把可以解开那小东西身上秘密的钥匙,一把他正式开始了解那个小东西的钥匙。
  他那个母亲言语虽尖酸刻薄了些,说的话却没错。他根本不了解那小东西,也从未试图主动去了解。
  昭炎一夜的颓丧忽然一扫而光,几乎的精神振奋的展开那几页纸,打算从故纸堆中将那个小东西过去的生活轨迹一点点勾勒描绘出来。
  时间慢慢流逝。
  几张纸阅罢,昭炎神色数变,抬起头,难以置信道:“那小东西周岁时灵境测试……测试结果是天灵根?”
  在仙州内,无论狐族还是其他种族,天灵根都属于极罕见的天赋型灵根。天灵根不仅代表资质绝佳,悟性绝好,修炼者可以打破五行壁垒,随心所欲的操纵各种属性的法术,更代表在付出同等甚至是更少的努力下,修炼者可以获得远高于寻常修士数倍甚至于数十倍的飞升几率。具体到狐族,但凡族谱上有迹可考的天灵根灵狐,成年后开尾数都在五尾以上。这小东西,三百岁了才半开灵,竟然是个天灵根?
  昭炎忽然再度恐慌起来。
  这实在太过颠覆他过往的认知,也进一步验证了一个事实,他对那小东西的确一无所知。纸上墨迹便是铁证,一字字捶在他脸上,心上。
  孟辰答道:“是。青丘王室每一头灵狐出生满周岁后,都要进入祭台后的‘织月灵境’进行灵根测试,测试结果要写进族谱内,作为族中长老择选下任狐帝的参考标准之一,绝不容许弄虚作假。”
  “根据族谱记载,长灵少主出生于狐族祭坛的拜月大典上,刚出生即受万狐朝拜,被视作‘吉祥之子’,幼时的确天赋上佳,性格十分活泼好动,十岁时便能靠灵识摄取草木精华,并因此毁了青丘一户农户家辛苦栽种的药圃。但涂山博彦似乎对此事很忌讳,对外只称是少主贪玩盗了宫中法器,因法器失控毁了农人良田。后来北域一战,涂山博彦战死,狐后姜音自刎殉情,少主曾失踪了一段时间,等再回来后,就性情大变,搬进了宸风殿里居住,出入必穿斗篷,人也沉闷下去,鲜少开口说话。”
  “性格活泼好动……”昭炎怔怔咀嚼着这句话,再联想小东西素日只肯躲在斗篷里不肯轻易让人瞧的模样,默然片刻,问:“可查出失踪那段时间,小东西去了哪里?”
  孟辰摇头:“尚未。此事属下曾试着查证过,青丘王宫中无人能证实。”
  昭炎紧问:“旧伤呢?族谱中可有记载他患过旧伤的事,尤其是很严重的可能伤到骨头的外伤。”
  孟辰依旧摇头:“并未。但也许是因为属下只拿到了一部分记载,狐族族谱中另有关于长灵少主的内容也说不定。”
  “本君不信这世上有神不知鬼不觉的事,继续查,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昭炎冷冷一抿唇角,目射寒光的道。
  孟辰恭声道:“属下明白。”
  语罢,单膝行了一礼,复幽灵般消失在夜色深处。
  昭炎捏着那几张纸坐到天亮,吩咐阴烛:“你去趟驿馆,把博徽叫来,本君有话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第68章 
  博徽正因为通关文牒丢失的事大发雷霆, 突然听到昭炎传召, 立刻战战兢兢的跟着阴烛入了宫。
  “长、长灵?”
  博徽讶然抬头。
  他惴惴不安了一路, 以为是水族那桩不明不白的惨案牵连到了自己, 或者是小儿子私自拿着通关文牒回青丘的事被人报到了昭炎跟前, 昭炎特地来问责的。毕竟这位新君昨日刚下过命令, 在杀害元耆的真凶落网之前, 所有参宴者都要呆在驿馆, 无传召不得随意外出。小儿子这一糊涂举动简直就是任性妄为, 引火烧身,就差把“疑犯”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那夜小儿子因为暴雨没有参宴,恰和元耆死亡时间重合,连个不在场证据都没有,要是真对簿公堂, 他只怕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博徽万万没料到,昭炎召他过来,竟然是为了长灵的事。
  “我兄长勤于政事, 又常常领兵在外, 长灵这孩子自小都是我嫂嫂姜音在带。呃,性格么, 幼时是有些顽皮的,但兄长管教甚严, 倒没做过太出格的事。后来兄长战死,嫂嫂自刎,这孩子, 唉,受了打击,一下就转了性儿,成日一个人躲在殿中,谁叫也不出来,也不跟人说话。喜好?这孩子是个懂事的,对吃食倒是不挑嘴,糖?那自然是喜欢的,小孩子都喜欢吃糖。住处?唉,身为叔父,下臣自然是希望能好好照顾这孩子,以慰兄长和嫂嫂在天之灵,下臣起初是打算让这孩子和祝蒙一起住的,方便照顾,但长灵坚持要住到宸风殿去,下臣也不好拦着,逆了孩子心意。”
  “君上说长灵幼时失踪的事?唉,这事下臣当然有印象,那好像是个腊月吧,兄长与嫂嫂的棺椁刚埋入陵寝,长灵那孩子估计是受了刺激,先是在兄长的葬礼上大闹了一场,隔日夜里就背着宫人偷偷跑出宫去了,下臣发动侍卫与戍卫军将整个王城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人。下臣当时可是吓坏了,谁料过了几个月,那孩子自己又回来了。问他去了哪里,他也不说。万幸人没事,下臣也就没再追问。”
  “至于开灵的事,下臣也询问过族中长老。长老们都很惋惜,因为这孩子根骨极好,刚出生那会儿被测出的是百年难遇的天灵根,后来恐怕是因兄长嫂嫂之死伤了心性,以致修炼受了影响。”
  这与昭炎昨夜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默了默,昭炎忽问:“涂山博彦曾制过两件软月灵甲,你可知道?”
  博徽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我兄长是狐族里难得会此秘法的……”
  察觉到昭炎脸色阴沉了下,博徽迅速把“兄长”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掐掉,道:“他当时一共做了两件,一件给了我嫂嫂姜音,另一件,似乎是备给长灵做生辰礼物的,但到底何时送出去的,下臣就不得而知了。”
  “生辰礼物?”
  昭炎怔了怔。
  “是啊,那么珍贵的物件,也不至于送给旁人。再说,为了防止灵甲被窃,兄长……他会先将穿戴者的生辰八字刻进灵甲里。下臣记得,他是刻了长灵的八字的。”
  世事翻转,何其可笑。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将原本准备给那个小东西的生辰礼物给了他。
  让博徽退下之后,昭炎径自去了位于玉龙台的灵狱。
  今日,他需要了结元耆一案,给水族一个交代。
  守卫皆已被屏退,昭炎玄衣黑氅出现在昏暗的夹道里,英俊的面容被油灯笼出一层冷意。
  禹襄又惊又喜,激动道:“君上,我……”
  昭炎抬手打断他的话,道:“现在没有其他人,禹族长应当不介意告诉本君,那封书信里提到的‘当年事’是什么吧?”
  来之前,昭炎权衡良久,依旧把突破口放在了从元耆身上搜出的那封书信上。
  禹襄没料到他竟依旧对此事不依不饶,愣了愣,有些茫然道:“……恕老夫直言,此事并不是这件案子的重点,重点是……”
  “本君当然明白。”
  昭炎再度截断禹襄的话。
  “本君一直很好奇,元耆并非冒失冲动之人,相反,他行事谨慎,甚至堪称周密,再两族从未交好的情况下,他为何仅凭禹族长一封亲笔信,就匆匆离开宴席,去赴禹族长的约?本君的庆功宴,竟然还比不上禹族长一封信重要。本君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信上所提到的‘当年事’,无论对元耆,还是对禹族长,都十分重要。本君所言可对?”
  禹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一方面,他惊喜于昭炎愿意亲自出面料理这桩案子,替他洗刷冤屈。另一方面,他很不明白,以至于有些忐忑,昭炎为何要揪着那桩“当年事”不放,而且似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位新君,根本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如今亲自驾临此地,连绕弯子都不带,直接询问他此事,可是知道了什么。
  禹襄心念电转,脑中无端又浮现出那少年唇角毒蛇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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