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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玄幻灵异)——若兰之华

时间:2020-07-14 11:38:21  作者:若兰之华
  不知不觉,他掌心已出了一层汗。
  因他无法预料,一旦说出真相,他的处境会变好,还是变得更差。
  昭炎不紧不慢的提醒:“禹族长大约还不知道,就在刚刚,那些水族修士在你落榻的驿馆里发现了元耆的头颅。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禹襄脑中轰的一声,一下僵在原地。
  昭炎道:“所以,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本君,你还不打算说么?”
  自始至终,除了惨案是发生在天寰城里,这件事其实跟天狼并无多大关系。至少从目前的证据来看,这事更像是元耆与禹襄因私怨而导致的一桩命案。
  作为局外人,昭炎完全可以袖手旁观,把此事交给禹、水两族自己去处理。就算真的只是碍于情面不得不插手,为某一方主持公道,也完全可以动用锁妖台里专司刑狱的掌事。
  但这位素来懂得决断取舍的新君却在大半夜突然驾临玉龙台,以强势的姿态介入到了这趟浑水里。
  那封信里提到的秘密,与天狼根本毫无利益瓜葛,更非本案的介入点,昭炎偏偏揪着这一点不放,显然不是为了破案,而是另有原因。
  在这浮光掠影的一瞬间,禹襄隐约明白了什么。
  “我可以告诉君上,但君上能否保证……替我洗刷冤屈!”
  禹襄忽然神色激动的道。
  昭炎嘴角现出一个阴冷的弧度,漠然道:“说不说随你。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与本君讨价还价。”
  禹襄眼里刚出现的希冀未及绽出光彩,便瞬间破灭。他转过身,背对着昭炎盘膝坐下,低声道:“是两百年前,涂山博彦战死在极北雪原、狐后姜音也跟着自刎殉情之后,一名自称东海客商的人突然来到禹,称其手中有一样稀世宝贝,能解禹燃眉之急。”
  “当时禹族天灾泛滥,地裂山崩,越来越多地方出现灵力枯竭,仙草仙木大片枯竭死亡,族人汲取不到灵力,食不果腹,无法正常修炼,各地不断传来新生婴儿饿死的消息,我与族中众长老镇日为此焦头烂额,一筹莫展。听闻消息,我立刻在私邸见了那名客商,询问那宝贝的来路与作用。那客商称宝贝在东海海底,是一颗镇海神珠,埋在地下能源源不断的生出无限灵力,只要我愿意用本族的一样法器与他做交换,他便可以带我去取神珠。”
  昭炎一直神色淡漠的听着,此时方低声问了一句:“什么宝贝?”
  禹襄沉默了一会儿,道:“乃本族先祖昔日云游降魔时偶然得到的一件上古神物,名烧灵灯。”
  昭炎负在身后的手轻轻一顿,心里莫名浮现起一缕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有一根钢针正悄无声息的在血脉间游荡,幽幽凉凉的,只待某个关节点,就会毫不留情的刺进他心脏。
  烧灵灯,顾名思义,就是一盏能烧掉灵识、灵脉、灵根及世上一切有灵之物的神灯,是一切有灵之物的克星。
  “我当时急于解决族中大患,就答应了那客商所请,带着烧灵灯和他一起去了东海。”禹襄顿了片刻,才接着道:“等到了之后,他堂而皇之的带我进了水族的府邸,来往侍卫及水族人都对他极恭敬。我当时就察觉出一些不对,但转念一想,这人是东海的大客商,掌控着整个东海的商路,多半是水族族长的座上宾,所以水族人对他恭敬一些也不奇怪。”
  “我询问镇海珠所在,他只让我安心跟着他走,不必多问。我们越走越深,越走越阴暗曲折,最终进到了一处阴森可怖、地上铺着许多白骨的地方,我才知道,那是水族的灵狱。”
  “他带着我走到最尽头,指着一间黑黢黢结着法阵的暗狱道,宝贝在这里。随行的侍卫点亮了夹道里的鲛灯,我往内一望,登时吓了一跳。那里面哪有什么镇海珠,而是关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少年。”
  “那个孩子看起来已经被折磨了很久,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全是累累刑伤和血迹。我于是问他,你这是何意。那客商捋须笑道:告诉族长也无妨,本座乃水族丞相元耆。此事绝密,不便让外人知晓,先前才不得不对族长隐瞒身份,望族长勿怪。我又问:镇海珠怎么会在这里。元耆笑道:那不过是为了请族长过来而编出的权益之词,这世上怎会真有那样的宝贝。见我要发怒,元耆紧接着又道,不过族长放心,里面这样宝贝,可不比镇海珠差。族长可知,这里面关的人是什么身份?”
  “我怒气未平,就问:我怎么会知道。元耆就笑道,这是涂山博彦与狐后姜音之子,亦是涂山博彦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昭炎清晰的感觉到,那根钢针刺穿经脉,刺穿骨骼,猛地刺进了心脏,幽凉的一下之后,是痉挛到窒息的剧痛。
  昭炎面上血色褪尽,负在身后的手骤然捏紧,在黑暗里发出清晰的咯吱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第69章 
  禹襄声音开始带了丝颤抖。
  “我当时的震惊无以言表, 心想, 这元耆从哪里来那么大的胆量, 敢把涂山博彦的血脉掳到东海。元耆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 就道, 涂山博彦一死, 最可能知道狐族灵碑秘密就是这个小东西了, 族长应该知道狐族祭坛上那块灵碑代表着什么吧, 那可是十颗百颗镇海珠都比不了的, 如果能将狐族灵碑里的灵力攥在手中,何愁没有灵力可用。只是这小东西骨头硬的很,我试遍了东海酷刑都不管用,所以才要借族长的烧灵灯一用。”
  “我当时……实在是太需要灵力了,所以、所以……”禹襄挫败的垂下头, 有些说不出后面的话。
  昭炎咬牙道:“所以,你们烧断了他的灵根,烧毁了他的灵力, 甚至连瞳孔, 都给他烧坏了。”
  “你们,真是好手段。”
  昭炎目光犹如两柄霜铸的尖刀, 冷冷刺向禹襄。
  禹襄肩膀也跟着塌陷了下去,颤声道:“我知道, 我对不起那个孩子。我,对不起他。我简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呵。”
  昭炎轻扯了扯嘴角,道:“你这样的忏悔, 毫无意义,就不要浪费口舌了。接着说,后来——如何。”
  “后来……为了逼那个孩子开口,元耆每隔三天,便用烧灵灯烧掉他一根灵根,直到九根全部烧尽。”
  昭炎疑是听错:“你说几根?”
  “九根。”
  禹襄至今语气里仍充斥着不可思议:“正常的天灵根,有五根灵根,连元耆都没有想到,那个孩子,体内竟然有九根灵根。”
  “只是,元耆更没想到的是,直到九根灵根全部烧断,那个孩子,依然没有开口。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那样的痛苦,不可能有人承受的了的。”
  “接着说。”昭炎声音有些轻忽。
  禹襄道:“元耆恼怒之下,将人丢到了食人怪聚集的水域里,我心中有愧,在离开东海时悄悄把他救了出来。”
  “我本来是打算把他带回禹的,谁料半路上他趁我睡觉,竟偷偷跑掉了。”
  昭炎身影凝滞在黑暗里,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一动不动。
  时间在漫长的静寂里慢慢流逝。禹襄黯然叹息道:“这些年,我心中一直对此事深怀愧意。它就像一把钝刀,无时无刻不在磨搓我的良心……所以在看到元耆那封‘亲笔信’后,我丝毫没有怀疑,就照信中指定的时间与地点赶去赴约。”
  昭炎没有接话,良久,问了句:“你们烧他灵根的时候,他可有意识?”
  禹襄一怔,羞愧难堪的点了下头。
  “每一根灵根都由无数灵脉组成。烧灵之痛,相当于把一个人的全身灵脉都生生焚毁,即使是昏迷状态下,也不可能完全失去意识。当年,那个孩子还只是一头刚满百岁的小灵狐,我们所犯下的罪孽,的确丧尽天良……”
  话音方落,禹襄就感觉到一股汹涌磅礴的锐利杀气扑面涌来,瞬间将他掀翻在半丈外的墙面上。禹襄猝不及防的滚落在地,甚是狼狈,等再抬头,就看到了昭炎在暗夜里散发着冰冷寒意的双眸。
  “君上……”
  他被那股强劲的灵力撞得吐出一口血,惊疑不定的望着昭炎。
  昭炎面无表情的问:“除了你与元耆,可还有其他人参与此事?”
  禹襄呛咳着点头:“还有一人,通身裹在黑袍里,我并未看到他的面容。”
  “身高,体形,口音,武器,法术,所使灵力。”
  “这……”禹襄仔细回忆了片刻,谨慎道:“中等身材,身高平平,不算孔武,比元耆还要略低一些,但他行事十分谨慎,从未当着我的面开口说话,也未露出武器及术法。”
  昭炎转身便向外走去。
  禹襄急唤:“君上——”
  昭炎讥讽的一扯嘴角,冷漠道:“你也知,尔等所犯下的罪孽丧尽天良。”
  “元耆身死,尚不能平本君心头之恨,何况你。”
  掷下这一句,他便拂袖而去,只留禹襄羞愧交加的跌坐在地。
  **
  离开玉龙台后,昭炎径自去了锁妖台,因锁妖台里不仅有能以一当百所向披靡的高阶修士,更有整个西境内最擅长修复灵力的医修。
  锁妖台一应事务一直由大柱国仇烨掌管,昭炎很少插手,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新君继位以来第一次驾临此地。
  值夜的医修们惊疑不定的匆匆赶到正殿迎驾,在听闻新君来此的目的后,皆震惊的睁大眼睛。
  “被烧灵灯焚毁的灵根?”
  众人一面震惊于世上真有“烧灵灯”这种上古邪物,一面震惊这从新君口中平铺直叙出的残忍事实。
  “烧灵灯是号称能烧毁世间一切有灵之物的极品灵器,威力极大,当灯内焰阵启动时,就算是已经飞升成功的大修都不敢靠近其三丈内。臣等平日修复的灵根灵脉,多是被外部强力所打散,受伤者即使精元尽毁,只要使用召唤术,在这天地间也是有碎片可寻的。可烧灵灯不同,烧灵灯威力太大太强,凡是被烧灵灯烧毁的灵根,就真的是焚为飞灰,连碎片都不剩了。纵使神仙在世,也不可能将被焚毁的灵根修复如初。另外——”
  “另外什么?”
  医修道:“君上恕罪,臣还有一事不解,烧灵之痛,根本不是寻常修士能承受的,被烧毁灵根者,即使不死,恐怕也会五感俱废,失掉半条命,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君上口中所提的那个被烧灵的人,可还在世?”
  昭炎慢慢点头。
  医修又道:“可如臣所言,五感俱废,手无缚鸡之力,或久卧于床,无法下地行走。”
  空气静默了一瞬。
  昭炎道:“不,他很正常,与常人无异。甚至……能驾驭高阶法器。”
  众医修登时哗然。方才说话的医修几乎脱口道:“这不可能。”
  空气再度静默。
  那医修意识到失礼,正要俯首请罪,就听昭炎又轻声问了句:“为何不可能?”
  由于新君的语调与态度和传言中暴戾专横的脾性相差甚远,那医修怔愣了片刻,方道:“诚如臣方才所言,一个灵根被焚毁、五感俱失的人,等同于永远失去修炼的能力,又怎么可能驾驭有品阶的兵器。”
  “依你所言,若那人如我狼族一般,是天生有灵之物,在灵根被焚毁之后,可还能化灵?”
  医修毫不犹豫的道:“如是未化灵时便受此重创,当然不可能化灵。君上也是修炼之人,应该知道,化灵比驾驭灵器更耗费灵力。”
  说到此,医修方才明白过来什么,愕然失色道:“君上方才说‘他与常人无异’,莫非,此人在灵根被焚毁之后,依旧成功化形了?”
  昭炎没再开口,垂在宽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微微颤抖。
  医修还在喃喃自语:“这、这不可能。”
  昭炎道:“若本君所言属实,那个人……如何才能做到?”
  “这……”
  众医修敏锐的察觉到了殿中气压在逐渐变低,心电急转,良久,一人小声翼翼道:“也许,用某种禁术可以达到这种孤注一掷的效果。”
  “禁术?”
  “对,修道之人都讲究顺其自然,而禁术可以靠阵法或符咒的力量逆转这种规律。”
  “何谓孤注一掷?”
  “既是禁术,使用者自然要付出代价。而且,禁术效果越好,使用者遭受的反噬越大,所谓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就是这个道理。”
  昭炎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现在却突然大彻大悟的画面,比如,长灵那时常不明原因发作的陈年“外伤”,明明遮掩在内,根本看不到外伤的痕迹,但他外露出的痛苦却真真切切,无法作伪。
  再比如,昨夜在山谷里,那小东西搅弄出的那股毁天灭地、足以与他抗衡的力量。
  现在细想,那所谓的“陈年外伤”并非偶然发作,而是在他动用过高阶兵器,那柄叫做“断水”的刀后才会出现。
  他究竟瞒了自己多少事。
  多深重的折磨,才会让那样一个意志顽强、心性强韧、对人对物甚至对周围一草一木都极度警惕的小东西不止一次的不省人事,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于人前。
  昭炎最后问:“那禁术,可会殃及寿数?”
  医修不解内情,只恭谨答道:“施术者在使用禁术的那一刻,就相当于把自己贩于了阎王,每一次破禁,每一次反噬,皆有性命之危。想来,此人应是有极深重的执念与愿望,才会孤注一掷,走此险招。”
  执念、愿望。
  慕华冰冷的话音再次如裂弦之音一样回响在耳畔。
  “你可知他喜好什么,厌恶什么,所愿是什么,所渴盼的是什么。”
  他……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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