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道流星划过,洹紧紧地拥着荔的身体,将一切汹涌的热流都倾斜而出,如同他突然失控的情感。他亲吻了一下已经陷入半昏迷的青年的额角,眼中的温柔如星光闪烁:
“如你所愿。”
第47章 孵蛋篇6.1 揣蛋 微h
荔站在雪地上,张弓对准了八百步外的一个靶子。金色的箭簇在他手中闪光,仿佛是极北之地越来越短的白昼中,遗留下来的一道日晖。应声而发,金色长箭如流星一般划破空气,直射向了遥远之处那隐约的目标。而后,一声碎裂,石质的箭靶被一箭击碎,同时,一件厚重的皮毛外套,也裹上了荔的身体。
手指被大掌包裹着收了回来,手臂也被塞进袖筒里,绳结一个个系上。荔皱了皱眉:“你干什么?”而蛟弓也被收起,箭支被放回箭袋里。
洹的脸色仿佛温柔得滴出水,他的目光在姜荔微鼓的小腹上一掠而过,又怕引起他反感一般,不敢多看:“我怕你太累了。”
“不过才一个时辰。”姜荔又想去抽箭支,却发现箭袋也被姒洹拿走了。现在这个姒族人笑得像个假人,做事却更是不容拒绝。他把姜荔裸露在外的手指也套上了手套,又把外衣拢得严严实实,着重在小腹之处,加了一块保护的垫子。
姜荔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手掌更是似有若无的,在他小腹上轻拂而过。荔脸上抽了抽,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骂了句:“多事。”转身离去。
姒洹一笑,这三个月来,他不知道被骂“啰嗦”、“麻烦”、“磨叽”多少次了,但无论被骂多少次,他还是想笑。看到青年一日比一日鼓起的肚子,和日渐柔软的腰臀(没敢告诉姜荔),他就由衷地觉得欢喜和欣悦,一日一日,嫌日子过得太快;又嫌日子太慢,不能顷刻看到青年腹中,那个混合了他们血脉的孩子,长成什么活泼淘气的模样。
四个月前,他们从冰湖回来,之后又陆陆续续地,做了几次,而一个月后,姜荔竟突然晕倒了。请来族中的巫师诊断,青年竟已经怀上了身孕,而算算日子,正是在冰湖那一夜。
洹记得那时候姜荔几乎是震惊的,震惊了很久,都没回过神来。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会和女人一样……生蛋……他甚至抓着巫师,又问了一遍。而他们,就只能这样,有几分想笑,又几分感慨,看着青年明明已经揣上他们的崽,又强装着不相信的样子。
他趁姜荔不注意的时候,轻轻摸过青年的肚子,亲手感受着,腹中那一颗圆蛋的成长、壮大。孩子渴求着他的灵气,每每在他到来都欢欣不已。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却在沉睡中,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感受着姜荔腹中的一团灵气,是如何从一片混沌,到逐渐有了轻微的意识,而后,又会对他作出简单的反应……他是欣喜的,而又是感动的,轻轻拂过睡梦中青年额上的碎发,心想,幸好是你……
即使不愿相信,姜荔也只得扭曲着脸、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那颗蛋在他腹中的成长已经无法忽视了。而这颗蛋是怎么来的,没有谁比他和洹这两个始作俑者更清楚了。但是,荔仍然挣扎着——洹只把这当作他最后的任性——他不高兴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这颗蛋的事,也不许直勾勾地看,更不许上手碰,一旦这么做了,脾气暴躁的孕夫马上要跟你翻脸发飙,要打要杀。仿佛可以就此掩盖事实,忘记蛋的存在一样。但是,大家又不是瞎的,于是,在众口一致的缄默中,大家默默看着荔的肚子,一天天像吹气一样鼓了起来。
姒沅将荔射出的那根金箭捡了回来,放回他身边。荔虽然嘴硬着,但眉间的确多了一抹疲色,到旁边的亭子中休息。孕夫的身体不同以往,产生了一系列特殊的反应,嗜酸、胃口变大、脾气怪异、容易疲累,该有的反应荔都有,但唯独缺少了一点自觉。洹他们从未照顾过这样一个特殊的孕夫,即使询问族中最老的老人,也没有经验可供学习,只能手忙脚乱地摸索。而孕夫本人却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和平时一样好动好战,看得他们心惊胆战,还总是被嫌弃碍事。沅从随身携带的袋子中,取出一枚酸味的干果,塞进荔的嘴中。荔看也没看,张口吞下,虽然嘴上说着不要,眉头却的确舒开了一些,那股因为怀孕而产生的反胃恶心感,被强烈的酸味压了下去。
沅说:“我早上在湖中捕了一条银鱼,一会做给你吃。”
荔说:“随便。”但却回想起了,沅总能将那细嫩鲜美的银鱼,切成几乎透明的薄片,配上葱、芥调成的酱汁,鲜美至极。所以他说随便,口中却着实泛起了津液。沅自然是知道他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一早去湖上凿冰捞鱼,能够让青年高兴,他也高兴。但是……沅看着荔厚实的衣物都无法遮住的,明显鼓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难过……
他知道荔并不会因此爱上别人,但是,洹的高兴谁都看得出来,他眼中对青年的眷恋,也越来越明晰。而荔……虽然仍嘴硬着,但行事已经收敛许多,他清楚腹中是一个新的生命,因此分出轻重。但也许,也只是为了如约完成交易……
沅感觉到了嫉妒。
他把头靠在了荔的肩上,脸冰凉凉地贴着荔脖子上的皮肤。他害怕,荔会因此动摇,一切决堤,都是由一个缝隙开始的。而荔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肩,这个冰雪一样的美人虽然不常说话,但情绪总是纤微而直接。而且他对荔……也算是无微不至、温柔周到吧,荔实在挑剔不出什么毛病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因此对他比较容忍。
新鲜肥美的银鱼被切成了薄如蝉翼的薄片,红肌白理,仿佛吹弹可起。沅用筷子夹了一片鱼肉,夹杂了葱丝和酱汁,送到荔的口中。荔手里还在忙活着,北地虽无竹林,但山中森林茂密。寒冷天气下,木质细密坚硬,洹给他寻来了不少好木头,他便用这些木头,削出一根根尖锐的木箭来。姒沅要喂他,他也张口就吞,品味一下那如冰雪般消融的鱼肉口感,便不知不觉,把那盘鱼吃了大半。虽无姜水所产的那种小鱼的清甜,但也算别有风味。除了银鱼,冰湖中还产许多硕大的甜虾和巨蟹,荔还挺喜欢的,就是洹压着不让吃。为了填补孕夫无底的胃口,洹只好到山上,去打搅那些到了冬季膘肥体壮的走兽,回来安慰孕夫无穷无尽的食欲。
沅看着荔的这幅模样,心底涌现出一股安宁。他喜欢看他这样坚韧果决的模样,也欣赏他不为所动的坚定,长久以来,这份欣赏一直为他独有,而难免,青年身上的光,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而也会有人像他一样,情难自拔。他相信荔的吸引对他们来说是独特的,是炽烈、好强、冲突和光耀,那种光芒,对于在北地生长,缺少情感波动的人来说,是阳光一样的吸引。着实而言,他们在看到荔对萝的那种感情时,都感到了嫉妒。
但是……荔现在也终于与北地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了。但是,沅却担心,荔的注意力,会随着越来越多的孩子,被别人分走一些……而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因此,他也恐慌着……
后来,沅因为临时有事,被叫走了。而荔仍在亭子里呆着。他虽然一个人呆着,但外面还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卫士,经历过上次出逃之事,姒族人可是学了个教训,只是也学乖了,护卫不敢晃到姜荔面前碍眼。荔看不到人,也就当作不存在,双方保持一下表面的和气。他不想回屋里呆着,嫌闷气,于是亭子的四周都挂上了帘子,又放着数个炉子,不让孕夫受一丝委屈。
荔还专注着手里的事,忽然,肚子里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什么在动。他一愣,假装不存在,继续做着手里的活。但那不贴心的小东西,好像完全体会不到母亲的心情一样,又动了动,搅得荔精力涣散,实在集中不起注意力来,只好把手里削了一半的木头扔了。突然,荔旁边的火炉里被扔进了一块木炭,而一个温暖的身躯抱上了荔的身体。是洹从外面回来了,他吻了一下荔的头发,手又摸上了荔鼓起的肚子,问:“今天怎么样?”
荔觉得有些别扭,而从洹手心中传输出的灵力,又的确让那个贪吃的小玩意,安分下来了,仿佛还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咕~”声。荔实在心浮气躁,他推了一下姒洹,说:“别靠那么近。”
洹松开了点,又看着荔说:“是不是……”荔立即拉下了脸,说:“我没事!”洹继续抚摸着青年那柔软的小腹,好像今天又鼓了一些?他很欣慰……亲了一下荔的脸,说:“不用害羞……怀孕之后,想要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蛋会吸收你的灵力,要时常补充,不然你会很难受……”
这都什么浑话?荔想把这个姒族人脑子里进的水都给倒出来,怕不是在湖里泡傻了吧?但对方很固执,把荔抱起来就走。而荔顾忌着身上揣的“贵重物品”,动也不是,跑也不是。现在这姒族人已经有点疯了,要是给他弄碎这个,不知上哪才能给他找回一个蛋来。
温暖如春的屋内,荔趴跪在柔软的皮毛垫子上,他的小腹虽不算突出,但也是柔软的一块,每次被撞击时,总担心肚子里那颗娇气的蛋蛋,会被撞出来。他忍不住扶上了自己的肚子,怕它被撞得左摇右晃。而洹吻上了荔的背,说:“别担心,我会很轻……很小心……”
洹轻轻捧住了荔的肚子,而下身轻微缓慢的抽插,更将那敏感的快乐,放大了无数倍。听着耳边逐渐黏腻的水声,荔将自己的脸部埋在枕头里,咬着下唇,只偶尔露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呻吟。洹感觉到了荔体内的变化,那湿滑细嫩的穴肉,正细细缠裹着粗壮的阳物,不由得用力深撞了一下,就听到身下传来“啊”的一声,孕夫的手指抓起又松开。
这可真是难办了,轻了吧,孕夫的性欲和胃口一样,填不饱;重了,又觉得疼,嫌东嫌西的,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洹双手捧起了荔的肚子,更加频繁和用力地深入,但一直控制着力道,维持在孕夫享受,又不会伤到蛇蛋的程度。
荔的身上已经泛红,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被洹抱了起来,下身仍然含着男人的阳物,坐在他腿上。但这个姿势,总算避免了腹中的蛋被伤到。洹抬起他的一条大腿,一边操弄着那深红的穴肉,一边吮吸着他的颈间。荔顺着洹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他正看着对面的一面铜镜——一个四肢健壮、肌肉分明的男性,正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腿上,被粗大的肉茎深深的操着后穴,而腹部,又诡异地鼓出一个圆球,好像揣了一颗蛋一般。
荔把洹的脸推到一边,恶声恶气地说:“不准看!”洹低下头,轻笑几声:“好好好……”心里却想着,肚子里都揣了我的崽了,还不是我的?他只加快了动作,把青年和宝宝急需的精华,送到他腹中去。
高潮过后,青年的身体放松下来,轻轻喘着气。而洹抱着他,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抚摸着荔,感受一下蛋的情况。算起来,日子也差不多了,但是蛋早出生一点晚出生一点,是谁也拿不准的事情,就连太姒也占卜了好几次,试图知道情况。但这种事情,恐怕孕夫自己知道得最清楚吧,但荔自然是不肯说的。
第48章 番外:大哥的幻想时间2/狼窝
银色雪原上,黑色的积雪岩中,藏着一个隐蔽的洞口,谁也不知道。就算是别的什么动物,闻到这里面传来的巨兽的味道,也会瑟缩着远远跑开。
一匹银色的巨狼在雪原上狂奔着,它全身肌肉舒展有力,皮毛丰润光亮,是一匹非常年轻又健壮的公狼。而在它准备回到自己巢穴之时,又放轻了脚步,长毛利爪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梅花样的脚印,缓缓走到了洞口之处。
在走到洞口时,那匹银色的巨狼突然浑身直起,在一片白光过后,幻化作了一个高大的人形。人形依然与巨狼一样,有着银白的发色,只见他掀开遮挡在洞口的干枯藤蔓,走进了冒着一股热气的洞穴之内。
原来,这山腹中,藏着一个地热之源,因此山洞内,也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要温暖多了。因此被几头一母同胞的巨狼,占据作了巢穴。而姒洹走进狼窝内,看见几头和他一样的银白色巨狼,正懒洋洋地窝在地上。而在巨狼丰厚温润的长毛之中,躺着一个赤裸的人形,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健壮的青年,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身上不着寸缕,被几只比他还要大几圈的巨狼,围绕在中间。而他的脚踝上,系着一个黑色的铁圈,链条被巨狼压在身下,通往狼窝深处,所以怎么逃也逃不出来。
青年躺在巨狼中间,虽然不冷,却轻轻喘着气,脸颊上两片飞红。因为他鼓胀红肿的胸前,正在被几只凶悍活泼的狼崽儿占据。狼一般一胎多胞,但偏偏母亲只有着两个乳头,所以狼崽们为了抢夺母亲的奶水,打得不可开交,你伸着小爪子,我亮出小尖牙,只把母亲脆弱的胸前,弄得淤红不堪。姒洹看了一会儿,从中挑出了最为健壮的一只小狼崽,一下子把它拔了出来。狼崽吃奶吃得正欢,猛然被拔出来,“嗷呜”了一声,不高兴地蹬着四只小爪子。洹拍了一下狼崽圆滚滚的小肚子,见它竟然打了个饱嗝,嘴角溢出一圈白乎乎的奶渍,高兴地自己舔了一圈。
就是这只小家伙,总是仗着体型壮抢奶吃,害得其他兄弟差点饿肚子了。洹把它扔到一边,让他去抱着其他父亲长长的毛尾巴玩。他又等了一会儿,等到狼崽们都吃得差不多了,一个个通通赶出来,赶到尾巴边睡觉,才在青年的身边躺下。
不知为什么,青年虽稍显虚弱,脸上却总浮着一层欲望的薄红。洹打开他的腿开了一下,那儿虽然有些红肿,但还是冒着湿润的水光,尤其被狼族长长的尖毛一刺,更是淫荡至极地流出水来。而青年的肚子,在前阵子生育过后的平坦后,好像又有鼓起来的趋势,那是新一窝的小崽子了。洹亲吻了一下青年的脸,缓缓把自己的欲望,又埋进了青年体内,他相信,他现在一定很需要这个。
这不过是个生活在附近山中的普通猎人,在一次追逐巨狼的过程中,不小心落入了狼窝,而后,就被长长久久地困在了这里,作为狼族生育后代和发泄欲望的容器,成了狼族的“母亲”。
粗壮的狼茎进入体内后,青年“啊”了一声,轻轻抱住姒洹的身体,而从他越来越红的脸看,青年正是乐在其中。在青年被撞得摇摇晃晃的时候,他赤裸的身体,又被粗硬的狼毛扎得发红,但对于欲望中的人来说,更是敏感的刺激。而在这时候,围绕在荔身边的几头巨狼,它们身下那粗大的兽茎,也渐渐因为这色情淫荡的交配场景,直立起来,粗长有力的兽舌,舔在光裸的青年身上,让他有些害怕,又对这刺激有些饥渴。
洹吻了荔的嘴唇一下,又扒着他的下身啪啪啪干了一通,让青年大张着嘴,达到一个高潮。而后他又摸了摸那柔软的小腹,说:“别着急,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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