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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玄幻灵异)——吃一口噗唧

时间:2020-07-17 09:29:38  作者:吃一口噗唧
  “蔚鱼,和我一起!”
  被摁住心口的蔚鱼倒吸了一口气,四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受控制地瘫软着,他这才后知后觉那杯牛奶里应该不止迷药还有其他的东西...然而此刻胸口剧烈的压迫感更是宛如要靠这样把他心肺里最后一丝的氧气都给挤出去!他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办,就这样被掐死吗?”
  四周暗纹墙纸渐渐模糊起来,衬得中间那个站起身转而掐住蔚鱼脖子的男人更加面目狰狞,明明是人,那眼中畸形的暴戾和占有却比鬼神可怕得多,比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要不顾一切。
  的确,在这个所谓“人”的眼里,那些鬼那些妖甚至神都是该被他践踏的蝼蚁。
  他不自比于神,只是目空一切享受着一个个拉下身居高位先天优势的快感。
  而这边蔚鱼仿佛被装进了一个密封的牢笼,缺氧的恐惧让他四处挣扎然而所碰之处全是坚硬的黑刺,牢笼的四面八方传来令人震耳欲聋的逼问声,嘶吼声,他都听不清了。
  很快,很快,他失去了意识。
  “只能坚持这么一会儿?”撕下那温和面具的李申明双目森然面皮青灰,他不耐烦地摇了摇掐在手中脆弱的脖颈,那圈已经勒出了骇人的紫色印迹,上面的头颅无力地下垂。
  “啧!”李申明忽然很不满,性质缺缺地像捏一只死鸟一般松了手将蔚鱼摔了回去,阴毒的嗓音回荡在屋内,“也不过如此,陵鱼的血该彻底断了。”
  同时在五米以上的地面,那栋别墅的二楼,密密麻麻的相框人齐刷刷勾着眼睛盯向那个文秀的少年画像发出无声的亢奋期待,犹如千面镜中被无限加大的回音,“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地底下的李申明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他使劲地闭了闭眼,接着那张愠怒的脸诡异地抽搐起来本来紧抿往下的嘴角被强行拉得往上翘起,皱着的眉头带动着肌肉抖动起来,几秒钟之间,那张温和笑意的面具又戴了上去。
  接着李申明弓下身子将被子重新给蔚鱼盖上,轻柔地就像是老师对待亲爱的学生。
  -
  “池砚...”蔚鱼在心里小声地呼唤,被掐住的那一刻的确感觉快要死去了,他赶在最后一口气前晕了过去。但也不能说是装昏迷,他的身体状况的确承受不了。
  “你能听到吗?”他还抱有一丝期望。闭着眼漆黑的世界,池砚就在前面不远处,漫长的思念一丝丝地走了出来。
  四周寂静地仿佛凝固住了,呼吸声也被克制住。
  不等他再分神幻想一下池砚,突然身上再次被瘆人的注视牢牢抓住,他的睫毛抖得越来越厉害,“会不会被发现?被发现会怎样?”突然手腕发出一阵温热,他心里一惊!
  等等,手腕有什么...
  手腕上...
  只有红绳!池砚在进桑亲自为他编织戴上去的红绳。
  紧绷的身体、所有的压力都倾注在了这圈红绳上,上面是捉摸不定的虎视眈眈下面是如履薄冰,而他们靠着这个方式隐秘地保护着彼此。
  温热的红绳像是在无声地说,“我在。”
  “他知道。”
  犹如被刺进一针安神剂,蔚鱼发抖的睫毛渐渐平缓下去。
  这一刻他明明应该告诉他李申明很危险,应该告诉他自己的血好像是个重要的东西。但最先冒出来的还是那俗套在此刻又略显荒诞的话,他在心里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
  “池砚,我好想你。”
  -
  “哥,你等等,我会解决了…”池砚感受到红绳的温度,竭力压下心里的狂喜,蔚鱼是醒着的他暂时应该没有大碍。绳结里的东西能够找寻宿主同样的宿主也能靠它找到持结的人,之前太慌张加上哥是个普通人,呃好吧现在也不是了,根本没抱希望哥可以利用红绳反过来给他传递信息,现在这样真的太好了!
  一旦接上了联系,红绳两端便可以感知到对方的精神世界,这又称之为“”
  一连上还急忙安慰蔚鱼的池砚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这个,他一愣耳朵尖淡淡地泛出粉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池砚,我好想你。”温热的红绳抵在柔软的手心那一瞬间池砚有种四周没有这些乱七糟八的人的错觉,好像他们在蔚鱼家的沙发里而蔚鱼温温柔柔的声音抵在他耳边。
  “哥,我也很想你。”这太温柔了,他想,会让人想到对方即将道歉。
  “咳..咳咳...”房间里忽然响起压抑又痛苦的咳嗽声,几乎是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三道视线就立刻锁定在了床上因为咳嗽而微微颤抖的人身上。
  池砚捏紧了手中的红绳,他说了,太温柔会让人觉得下一秒就是道歉,蔚鱼现在不听他的了。
  李申明的手立刻扶上蔚鱼的肩膀端过旁边的温水,语气关切地像是受害人一般,“怎么难受吗?喝口温水。”
  蔚鱼被冷汗打湿的刘海再次被风干只是黏腻腻地贴着让他觉得有些冷,他不作声却顺从地接了水杯,他的手臂刚刚恢复力气端着水杯还有点勉强,左边是李申明关切又瘆人的监视,前面是虚成警惕的注视。
  蔚鱼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杯子装满水的玻璃杯在暖黄的灯光下反射出奇怪的光,在那一瞬间那双透亮琥珀色的眼眸隔着玻璃杯的遮挡,坦荡又隐蔽地准确对上了前方同样安静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
  “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电光石火短促的对视,池砚却总觉得有点撒娇的味道。
 
 
第52章 默契
  “我要出去。”
  他放下杯子眼神平静又直接地望向李申明,“李老师,我要出去。”
  此话一出不仅是李申明连池砚的轻轻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李申明的反应。
  李申明温和地笑着动作自然地接过水杯,“蔚鱼小同学啊,你现在身体不好还是要多静养。”他说的很慢,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玻璃杯放上床头柜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他又笑了一下。“一个人在这儿可能是有些无聊,还是说要把这小子留下来陪陪你?听说你们,很是要好。”
  最后几个字完全是对着池砚的方向说的,那张看久了越显得令人厌恶的脸转向了门口站着的池砚。
  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丝毫没有停顿地挤出笑容回应着同时池砚直接迈开脚步往床边走去!
  这下连一直安静当背景板的虚成都往前跟着虚走了一小步,“你...”之前维护在四人之间诡异的平衡霎时被打破,虚成有些着急刚想开口斥责便又被前面李申明的眼神活生生堵了回去。
  “这人类到底想干什么?”虚成有些烦躁,刚才那十几分钟他看着这三个人眼神传来传去气氛诡异僵持地令他一头雾水,“人类就是这些地方烦人!天天就算计这个算计哪个的,哪来那么多计谋!”
  饶是沦落在这现世几十年学了些算计人的把戏,刚刚还勉强摆池砚一道,面对现在的局面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尴尬地瞪着眼睛闷声看着。
  李申明的眼神也明显冷了下来。
  “何止是要好,你看我们蔚鱼这么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的,谁看着不喜欢?”池砚走到床尾,准确地停在了李申明的安全距离之外,这个位置让他伸手就能摸到蔚鱼棉被下的双脚。
  他确实这么做了。
  池砚漫不经心地俯下身子伸出一直放在荷包里的手轻轻地摸了上去,“小可怜儿,隔着棉被摸起来都是骨头了,回家我给你好好补补,不许挑食了啊,还是要长点肉不然抱着睡觉都硌手...”他的手像极了变态恋足癖那样。
  先从蔚鱼在外的右脚踝抚摸起,揉搓够了才又钻到两足之间隔着棉被反复抚摸着,语气又像是在家里卧室调情一般自然,和刚才冲进来怒气冲冲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李申明看在眼里,斜睨着池砚那只先前一直放在荷包里的此刻却在棉被上胡乱抚摸的手,他眼神闪烁了几下冷哼了一声,“没想到我们池大少爷还有这癖好。”
  而蔚鱼被池砚这突如其来的一摸脚趾下意识蜷缩起来,感受到那双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分外色情地抚摸着自己的脚他忍不住地有些闪躲,拇指扭动着想要逃开的时候忽然被塞进了 什么硬硬的东西。
  蔚鱼上一秒还不解的表情顿了一下后忽然蹿红接着有些夸张地露出些害羞的表情,“嗯...”他忽然极其细微地哼了一声。在这封闭的房间,任何声响都会被加上混响放大再传到在场人的耳朵里忽然就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连李申明都忍不住转过来看了蔚鱼一眼,有些难以言喻。
  “...是他的爱好,小别胜新婚不能浪费时间,你说是吧。”池砚勾起嘴角,又加上一句。
  瞬间房间里僵立的气氛又掺杂了些说不清的暧昧,没人注意到池砚的手借着蓬松棉花的掩盖轻轻钻进了棉被边缘,而同时蔚鱼的脚趾紧紧蜷缩着夹住先前的东西。
  “咳咳!”李申明重重地咳了一声。
  “我要出去,李老师。”蔚鱼脸上还有未消的余红,他迎上李申明的眼光再次重复了一遍。“您当年把我带出进桑,不管您是什么目的,这份情我也是感激的。我还肯叫你一声老师,我的心意你也应该是明白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甚至连我...外婆的事情。”提到“外婆”蔚鱼心里一酸,他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我外婆的事情,还有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那些荒唐的事情你都很清楚了吧。我没有其他想法,李老师,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也断了剩下的日子怎么活,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蔚鱼低下头,眼底满是压抑着的悲伤。
  池砚安静地听着,只是在依靠那里挑了挑眉像是没想到似的露出有些奇怪的神情。
  “李老师,要是我还有些用的话,我愿意报您的恩。”
  池砚也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表情。
  “哦?蔚鱼小同学,你可真是知恩图报的好学生。不过我带你出进桑也只是你自身优秀的原因罢了算得上什么恩呢?”李申明推了推眼镜腿,一种兴奋再次从身体深处蔓延上来,“你外婆的事情我也很惋惜,不过说到你在这世界上无依无靠,我看我们方大少爷就第一个不同意,你说是不是啊,方大少爷?”
  “方?”
  不仅是蔚鱼连虚成都皱起了眉头,听不懂的人形立牌越发郁闷,“好熟悉,好熟悉的姓氏...在哪里听过?”
  然而蔚鱼只怔愣了一瞬,现在可不是应该被打断的是时候!
  紧接着原本有些讶异的眼神活生生转成了充满眷恋不舍的幽怨,他的目光在池砚脸上停顿许久忽然又强行逼迫自己收回来一般一寸寸地扭开,“我爱他的,我还是爱他的。”
  “但就是因为爱他,我...我这样的怪物不能耽误他一辈子。小砚很好,应该有更好的人陪伴他...”
  蔚鱼避开了姓氏。
  再看到床尾那个总是一脸张扬的少年此刻满脸错愕和震惊,“哥!你说什么呢哥!”猝不及防被发了好人卡几乎要单方面分手的池砚激动地抓住床尾的铁架,“你什么意思啊蔚鱼!”
  “小砚,对不起,我...”
  “虽然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但谎言永远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我好像...真的不是人。”
  突出的蝴蝶骨抵着坚硬的床头那种硌人的感觉好像通过声带发着抖,是真的有点痛,蔚鱼低垂着眼睫,最后的话是真心的。
  刺激和兴奋感越来越强烈的同时脑子里的计时器也准确地响了起来,李申明饶有兴致地在心里鼓掌,有些为不能看到剧情的收尾而遗憾,“真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不过现在我可没时间再陪这小孩子演狗血分手剧了。”
  他悠闲地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蔚鱼小同学,你好好休息,我之后会来看你的。”
  正泫然欲泣的蔚鱼一愣,抬起好不容易憋红的眼圈茫然地望着李申明,下意识缩了缩脚。
  李申明盯着他的眼睛挺了好几秒忽然笑了,“以前应该让你去话剧团的,是老师没发掘到。”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对着池砚开口,“两个男人,哦不,准确来说一人一妖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方大少爷,一人一妖是有生殖隔离的,找个媳妇传宗接代去吧。生几个孩子延续起你们方家的族谱,免得本就剩下的这一个还长歪了方家可就彻底地断了后。到时候你哭着喊着要求一个方家复兴可就难咯。”
  虚成心里一沉,这最后一句却是绕过了池砚直直对自己说的。
  之前放池砚下来的事情李申明怕是都知道了,这就是在暗地着威胁他别做看不清势力乱抱树的蠢事了。
  这老狐狸...
  这边看着李申明转身就走的动作,蔚鱼也来不及琢磨是不是被看穿了急着便喊出了声,“老师,让我跟你走吧!我要报答你的恩情...”他在赌之前李申明掐他时下意识说的那句话,“蔚鱼,和我一起。”
  “哦?”李申明也不转身,眼神还是停在池砚身上,“你怎么看呢?”
  池砚感受到他还饱含兴趣的眼神,紧绷的神经松开心里蓦地松了口气,“你知道的。”
  两个人互相直接又坦荡地打量起对方无声的权衡后李申明终于闷声笑起来,摇着头便往门口走,而池砚毫不犹豫跟了上去,后面的虚成正想阻拦却被李申明抬手阻止,“让他来,不过方少爷应该有东西忘在房间里了。”
  “虚成,麻烦你帮他拿一下了。床尾的那截红绳,也许被被子遮住了,虚成你好生帮方少爷找找。”
  池砚眼皮一跳同时扭头紧张地望过去!被发现了?!
  “是。”虚成走了过去掀开被子的动作有些不自然,果真在蔚鱼凸出白皙的脚踝旁安静地躺着一截红绳。
  “方少爷,红绳可是祈福平安之物,还需要好好保管才是。”李申明微笑着,眼底一丝温度都没有跨步走出了房间。
  池砚手心摊着那截红绳他脸色青白很是难看,在虚成的催促下跟着出去了。
  “哐当!”传来上锁的声音。
  房间里又只剩下蔚鱼一人,装修的温馨的房间沉浸在死寂的气氛里越发显得诡异。等了很久很久,彻底听不到任何动静后,蔚鱼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仔细看就会发现他额头的冷汗密密麻麻濡湿了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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