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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玄幻灵异)——吃一口噗唧

时间:2020-07-17 09:29:38  作者:吃一口噗唧
  “你别怕,我你!”
  “你别怕,我会你的。”
  两人同时开口,一脸悠闲的池砚转身对着脸上惊惧未消却努力维持镇定的蔚鱼,无声地看了两秒,忽然懂了为什么蔚鱼看着自己出现在门外的表情是自责不安了,敢情儿是把他当涉世未深的懵懂学生被迫参与灵异事件了啊。
  他憋住笑意,瞥到蔚鱼的脚忽然自然地蹲下身,拿过鞋柜旁的拖鞋放在蔚鱼赤着的脚边,
  “谢谢哥,先穿鞋吧,你我。”
  蔚鱼犹豫着穿上鞋,面前蹲着的人这才站起身,蔚鱼后知后觉对方比自己还高出一截,而且好像一直很淡定...
  蔚鱼看着池砚的背影,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孩子还挺可靠...
 
 
第5章 消失
  “那个...鬼是在哪里啊?”池砚忽然开口,让蔚鱼刚有些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他本能地想后退却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肩膀,鲜少与人接触的蔚鱼不适应地绷直身体往前弹开。
  身后人发出轻轻一笑,在意识到身后是谁之后,耳边又响起自己信誓旦旦的声音,
  “我保护你”.
  不能害怕,人家叫我一声哥,我要保护他。
  蔚鱼努力稳住呼吸,对着身后的池砚微微点头示意他跟在自己后边儿,
  “在卧室...”吞下一口唾沫后便缓缓往前挪动还不忘一只手缓缓往后做出护住池砚的姿势。
  池砚在他身后心安理得地让他“保护”自己,心里憋着笑打量着蔚鱼因为紧张而那微微颤动的宽松裤腿以及明明害怕到不行还强装镇静的表情。
  这人真有趣,不枉我大半夜不睡觉跑这么远,至于那玩意儿么...池砚一副不放在心上的表情。
  卧室的门虚掩着,距离蔚鱼冲出卧室也不过几分钟,那从门缝中透出的敞亮光线却不比黑暗更弱地让蔚鱼害怕,因为这也就意味着它可能会清晰地出现在蔚鱼面前。
  是爬在窗户上吗?还是倒挂着流着腥臭的血?或者藏在树枝间躲藏着观察他...
  蔚鱼的想象却像是合不上的潘多拉魔盒,各种奇形怪状的恐怖想象大肆渲染,让他覆上把手的手抖到不行,迟迟不敢推开。
  恐惧纠缠间就快要动摇,一只温暖的手覆了上来让人安定地一握,随即推开房门,卧室完完全全敞开在面前。
  “啊!”蔚鱼下意识不敢看闭紧眼睛叫了一声。
  开门的瞬间池砚的目光扫向了窗户外那格外突兀的树枝,如他所想,空无一物。
  “有这么害怕吗?”池砚在心里默默想着。
  在他到楼下时那东西便也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池砚根本不用警告,等他上楼后空气中的水腥臭就淡了不少,毕竟敢随便和他挑衅的鬼是上赶着送死,哦不,灰飞烟灭。不然,蔚鱼哪能平平安安地出卧室还和他说一通话再回去,哪家鬼这么脾气好?都得给他封个“感动鬼界十大人物”了。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反应太大,蔚鱼慢慢地放松眼睛,心里反复念叨着:我要保护他,是我要保护他...鼓足勇气眨着一边眼警惕地往窗外看去...
  “嗯?”
  蔚鱼终于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有点不敢相信地望过去,确定窗外只有被云遮住的月亮和茂密的大树,甚至玻璃上也平滑如初一点划痕也没有,有些不可思议地喃喃,
  “鬼呢...”
  “对啊,鬼呢?哥,你看见的是什么啊?”池砚装作一脸好奇的样子开了口,双手撑在门边恰好做出把蔚鱼困在门框处的姿势。
  “嗯...其实我也没见过...”蔚鱼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挥之不去的奇怪还浮在心上,他忽然想起第一次窗外的东西也是没多久就了,“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池砚看着面前又恍惚着走神,一下一下轻轻蹭着鼻子的蔚鱼发问,声音里有他自己都不发觉的温柔。
  “啊...就是...”蔚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把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了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面前的人看起来胆子很大和那一种说不出的可靠感,他还是犹豫着把第一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池砚的注意力几乎全被蔚鱼那搓得泛红的鼻尖给吸引过去,听着蔚鱼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里敷衍着,“知道了...被鬼压浴缸?然后它就突然不见了是吧...”
  “嗯.”蔚鱼心里有些羡艳,他怎么什么都不怕啊...对了,自己麻烦别人这么久还没问他名字!蔚鱼在心里敲了自己一下,真是年纪越大忘性越大!
  “那个,我还没问你名字呢,不好意思啊。我叫蔚鱼,你呢?”蔚鱼对自己的疏忽很是后悔,他有些认真地微微抬头望着池砚,眼神里满是歉意。
  池砚被这眼神一看莫名有点燥热,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叫池砚,就是砚墨的那个石头,蔚鱼...哥,你太有礼貌了。”
  “对了,我可以叫你哥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池砚在后面接了一句。
  蔚鱼刚才为了抬头而微微转身就正面对上了池砚,本就被池砚微微挡在门框上,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得非常近,池砚询问时的温热鼻息像是喷洒在蔚鱼的脸颊上一般,让他的脸忽然烧了起来。
  蔚鱼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和池砚这个陌生的男生离得有点太近,他往一旁侧了侧身子想要逃开。
  一直看着蔚鱼的池砚在心里笑了一下放开手臂往后一步,让蔚鱼可以不那么紧张。
  某种暧昧的尴尬气氛横在了两人之间,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
  蔚鱼低着头靠在门框上,脸颊的热度还没散去,他在心里默默一遍遍地数落着自己今晚上到底怎么这么不对劲,人家可能只是离得近一点有什么好害羞的啊!就这么过了许久,等后颈微微有些酸,蔚鱼才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然凌晨两点了。这,让别人回去好像也不太好,可我家就一间卧室...处女座蔚鱼又陷入纠结。
  池砚在蔚鱼抬头时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哦,凌晨两点了?我现在回去的话又会吵醒那只怪脾气鹦鹉吧,那不如...池砚的视线又回到蔚鱼身上,下意思地打量着那宽松的米色睡衣和露出的大片白皙锁骨...
  “哥...好晚了呀...我困了...”蔚鱼被少年有些故意拉长的声音叫着,还不太习惯这一声“哥”反应有些慢,“嗯...那要不...”蔚鱼看着池砚大半夜跑来自己家还风尘仆仆的一身打扮,又忍不住心软开口,“你睡我家吧。”
  “好叻!谢谢哥!哥你家厕所在哪儿呀!我去洗澡!”蔚鱼给池砚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对方一扫刚才的困倦,精神饱满地完全遗忘掉他刚才说过的鬼压浴缸,让他忽然有些嘴角抽搐,我不该让他留下的吧...
 
 
第6章 二三定
  “叩叩”浴室门被略带犹豫的敲响,隔着水雾让指节敲在玻璃门上的声音有些模糊,池砚正直直地站在花洒下冲澡。他听到敲门声略一愣,随意地将湿透的黑发撩过额头,用手使劲把脸上的水珠都抹去,眼睛还没睁开就往门边走去拉开了门。
  蔚鱼显然没料到池砚这么不拘小节,敞着身子就开了门,他本来已经站在门边这下更是缩到角落偏过头去不看池砚,手臂长长地伸着,“呐,给你拿的睡衣。我没有多的,就找了新T恤你将就穿吧。”
  池砚的眼睛因为水流刺激的原因而有些微微泛红,他戏谑地打量着蔚鱼羞红的脖颈心里不禁琢磨着,“这人到底多大了?这么容易害羞的?真好玩儿,比池小盂还好玩儿。”
  想着想着视线就转到了蔚鱼手上的整整齐齐叠着的白T恤,底下是...没拆封的内裤?
  池砚心里好奇地往前小跨一步接过了东西,两下翻过内裤包装看着后面的尺寸,随即挑着眉语气带着浓浓的调笑,“哥,这尺寸有点大啊,感觉不太适合你,说说,你还给别人准备这东西?”
  蔚鱼一听下意识转过脸看池砚手上拿的是什么,这一转,池砚跨出浴室门的一半修长流畅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蔚鱼眼前。
  蔚鱼的视线情不自禁从锁骨往下游走到腹肌再往下恰好被门挡住,心里还有点说不出的可惜...可惜?我在想什么?!蔚鱼忽然反应过来脸彻底红透了在心里猛拍着自己,冷静冷静!
  唔,冷静不下来啊!
  “那...那是我买错了的!”蔚鱼丢下一句赶紧转身走开,米色的睡裤晃荡着,心里第二次后悔不应该让池砚住下来。
  “扑哧”在蔚鱼慌慌张张跑掉之后,池砚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握紧手上的衣服便又缩回了浴室。男生纯洗澡的话是很快的,池砚三下两下套上蔚鱼给他的衣服在一览无余的浴室转了起来。
  就像终于脱去了那层嬉皮笑脸的皮,池砚闭着眼,神情严肃,嘴里念念有词。
  “,下九路,门窗南,北妄灾,水涝溺...”普通人看来这浴室只是刚洗完澡充满水雾的样子,可在池砚“看”来各个墙角和缝隙全是大股粘稠的暗绿色胶状物体,扭动着时不时还会冒出令人作呕的气泡,甚至连空气中都飘着恶臭的雾气。
  池砚冷着脸,这东西出现在岸上已然是不寻常,这只的阴年岁也大了更是不爱动的年纪为何还会爬到这里来找麻烦?再说了,它未曾真正伤害过蔚鱼,甚至某次中途跑掉,还是说,蔚鱼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他和蔚鱼接触两次,能看出蔚鱼就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内敛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长得好看了点,鬼又不看脸下手...
  池砚依旧闭着眼,在浴室缓缓踱步悄然走到了窗前,他个子有一米八五左右,再微微一踮脚轻易地碰到了窗户随之一推,把手果然是松开的。
  一根以怪异的姿势卷曲生长的“树枝”出现在他的“眼前”,称其“树枝”显然是不准确的因为这东西显然不是真正的树枝。在池砚的眼前,这就是一团被捏成条状挟裹着藻和腐烂物质的黏稠绿泥。而那东西也感受到了池砚的气息,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释放着说不出怪异。
  让它出现在这里的主人显然是刻意去模仿了树枝的样子,或许是从来没在大陆上走走没见过真正的树枝吧,才做出这样的四不像。
  这样的东西也只有蔚鱼这样傻乎乎的人会以为是树枝了。
  池砚伸手去摸自己挂在脖间的物件,并没有把它拿出来的打算,只是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嘴里飞速地念着一串口诀,等他念完立刻松开了那枚东西把手指拿了出来。
  这片角落好像连月光都不肯怜惜,窗户外黑压压的一片,而池砚触碰过的指腹竟然浮现出淡淡的金色。待手指的金色聚集成一个小小的点,池砚快速地扒上窗户对那已悄然攀上窗户的“树枝”狠狠地摁下!
  “嗞啦”四周其实是无声的,但池砚却立刻捕捉到了有什么东西被灼热烧焦的而发出的凄厉幽怨惨叫。
  那“树枝”妖冶的怪异感同时被抽离,剩下灰败的枯败感。离得最近的枝节上,仔细看就能发现被映上的那个小点赫然是一个铜钱的模样!
  池砚在心里发出冷哼,跳了下来连一眼都不屑再看地一把关上了窗,刚才还弥漫在空气中的水臭味散去,缝隙中夹杂着的绿泥也尽数退去只留下少量印迹。池砚看着就泛起一股恶心拿过莲蓬头对着那边开始冲虽然他很明白普通的水根本起不了作用但还是继续闷闷地冲着。
  另一边,蔚鱼僵硬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单薄的身上又盖着薄薄的空调被一动不动地,远远望去就像是没有人一样,脑中不停纠结着让池砚睡哪。“家里只有一个卧室,书房倒是有小床但也太简陋了,人家来帮自己忙还让他睡书房不太好。睡客厅的话,更是失礼了。可,总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睡吧...这...”蔚鱼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又开始泛红,他至今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不仅因为他家里条件不好,相反他现在的条件加上外貌,得是寄北市相亲角的抢手人选了。
  更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性别男,爱好男。
  刚才反常的脸红和情绪起伏让他意识了有什么情绪在萌芽。
  封建的教育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正常的,但又做不到违背自己内心去交女朋友,于是便想着自己一个人这样过一辈子也可以,他只有一个外婆了,还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呢。想到外婆,几个小时前窗外那东西发出很像外婆的声音又出现在蔚鱼耳边。
  被暂时的轻松掩盖住的深深恐惧又被翻涌了起来,有什么可怕的猜想模模糊糊地形成...
  蔚鱼狠狠摇头把脸埋进枕间,将那个未成形的想法驱散掉,他突然强烈地渴望给外婆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
  蔚鱼才发现他太久没有回家了,他想要拼命抓住那一点名为家的最后温暖...
  “叩叩”池砚象征性敲了敲卧室门就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他穿着蔚鱼的白T恤,虽然看着差不多但一摸就知道比他自己那件做工剪裁可好太多了。毛巾草草地擦了几下后就挂在脖间,黑发还半湿着搭在脑门儿上,他看着把自己的脸完全蒙在被子里的蔚鱼愣了两秒,“咋啦?你睡觉方式这么独特的吗?不憋吗?”
  正在乡愁忧郁的蔚鱼闷闷地回答了一声,“嗯...憋气清醒清醒。”翻了个身把自己有些麻木的四肢蜷缩在被子里。
  “嗯...好的吧...那个,我去沙发睡就好了,谢谢哥今晚收留我。”池砚敏感地察觉到蔚鱼现在处于低落状态,走进卧室时的想法被硬生生拐了弯,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这样,他还是准备离开想给蔚鱼一点私人空间。
  带着水渍的拖鞋在木地板上走动发出清晰的声响,“啪嗒...啪嗒...”像是敲在蔚鱼沉甸甸的心上,一滴墨悄无声息融进水中。
  “你就在这里睡吧,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快走到门口时,背后传来了蔚鱼微弱的声音,被揉进万千情绪一般颤颤的。
  “嗯?”
  “嗯。”
  蔚鱼闭着眼,听到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柜子打开又关上的动静,感受到身边微微下陷的床垫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杂乱的心情好像被安抚,同时一种倾诉欲升起,哽在他的喉间。
  “我好想我外婆...”
  身边人忽然开口,脆生生的声线夹杂着委屈,在夜色笼罩住黑暗的房间孤独的回荡。
  池砚闪过一瞬惊讶侧过脸却只看到一个被遮住大半的后脑勺。
  “我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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