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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玄幻灵异)——吃一口噗唧

时间:2020-07-17 09:29:38  作者:吃一口噗唧
  他慌忙地转移过视线,手上抓着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点,“没...没什么...”
  “哦...那你这么慌干什么?你刚才问‘火是什么’,还在怕吗?”池砚像是故意和蔚鱼作对似的把毯子丢开,懒懒地翻了个身只穿着黑色内裤的下身半露出来微微蹭到蔚鱼紧紧的被子。
  “这个火呢,多半是指火属性的物品。其中,血,不论是驱邪还是招血都是最佳上品。‘走过奈何桥,亡者踏上恶狗岭,翻过金鸡山,路穿野鬼村...’人死之后投胎就得经历这几个步骤,这也是为什么鸡血,狗血辟邪的道理。至于鬼怪呢,也喜欢血。不过他们感兴趣的当然是人血...”
  “诶!你在听吗?”池砚好不容易说到自己闭着眼也能倒背如流的专业领域自然是不困了,他侧过身一手托着下巴正准备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学识,可他“地府篇”都才开了个头正值兴头上却听到旁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池砚:......
  “不会吧...你丫的不是害怕失眠吗?刚刚我强撑着睡意听你念叨那么久,怎么我才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哼...”池砚咬着牙恨恨说道但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气音念出来。
  他收回撑住下巴的手,认输般凑过去给已经很严实的被子掖了下被角,“从上往下看...这个角度...他还挺好看...”
  “嗯...”被虚环住的蔚鱼微微扭动了一下发出轻声梦呓。
  “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刚升起的旖旎被泼醒,一股激灵窜上大脑,池砚赶紧放开蔚鱼缩回了自己的小被窝,一动不动。
  “火是什么?”
  “昨晚太紧张竟然就睡着了,根本没听到池砚后面的话啊,他再怎么说在风水店混的,可能也知道些小方法...这下可怎么办...”
  蔚鱼的脚底仍被数之不尽的小手死死抓住,几乎是要活生生钻进肌肤一样将他完全禁锢在原地。
  他后腰靠在椅子上,抓住桌沿的指甲用力地快要陷入指腹。
  越来越近了!
  那个东西动作极其缓慢,步伐却跨得越来越大。短短几秒地上已经布满了各类糊状和絮状的斑驳血水混合物,那都是从它身上溢出来的。
  地上斑驳陆离的组织物散发出丝丝腐朽的恶臭与怪物身上的水腥混成一团挤占了房间每个缝隙,蔚鱼大力屏息着控制自己不至于吐出来。
  “给我火...”
  含糊不清的呻吟声如同索命的钩子将四周的空气都撕裂,强势地钻进来,还有最后一步!
  蔚鱼清晰地看见那歪斜在“脸”上的是两颗早已腐烂破损的眼球,堪堪地陷进一般竭力地做出一副“眼睛”的状态。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砰砰!砰砰!”忽然门口传来大力的撞击声,犹如惊雷炸响房间里僵持死寂的氛围,紧跟着一道熟悉的却不该出现的声音隔着门板也大声地传来,“蔚鱼!哥!是我,我进来了!”
  蔚鱼惊愕地望向门口望去,紧紧抓住脚底的小手忽然变得柔软又潮湿放开蔚鱼的同时迅速瘫软成湿泥状。他还没来得及移开,一股潮湿的触感从他的脚底攀上顺着脚踝环绕着紧密延伸向上,头皮根部都激起鸡皮疙瘩,蔚鱼有些发抖地往下一看,那掉落在地上黑乎乎的黏腻组织物不知何时蔓延到了整个地板,伸出细长的一条像是手臂缠上了蔚鱼的腿。
  如同被丢进劣质橡皮泥那种踩不到实物的轻飘感已经严重的臭味,一阵强烈的恶寒冒出。
  “这里很危险,不能让他进来。”蔚鱼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喊出毕生最大的声音阻止着门外的人,“池砚你别进来!”
  同时,“咔!”门锁应声一开,池砚手上还握着一根弯弯曲曲的铁丝隔着半开的门缝对还没喊完的蔚鱼报以尴尬一笑,“抱歉哥,撬门也是无奈之举!”
  蔚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池砚!你别害怕,这个会动,你快走!”强烈的呕吐感满到喉管,冰凉黏腻的触感已经攀上大腿,蔚鱼的下唇被咬出牙印只再用力一点就会出血,第一次正面这种超自然事件,他心里一团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下意识让无关的人不要受到伤害。
  “噗嗤...”看着蔚鱼强行掩饰害怕的模样池砚忍不住偷偷笑出声,“这人还真想保护我?”想着眼睛瞟到了蔓延到蔚鱼大腿的黑色条状物体,果真和那天的“树枝”一模一样,是那家伙的“跗”。
  这蔚鱼有那么好看?值得这只快要化“聻”的冒着十四过后水下鬼城关闭灰飞烟灭的风险来找人替?
  池砚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对劲,可不等他多想那已经缠满蔚鱼大腿的黑色物体格外碍眼,他捏紧了兜里的东西,径直大步走上前踩在那沾满黑色不明物的地面,“谢谢哥,不过我最讨厌干净的东西被弄脏,我有...”
  池砚从兜里拿出一小撮东西沾在手上,再次抬眼,眼神满是高傲的不屑,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洁癖。”
  蔚鱼瞪大了眼睛看着池砚丝毫不受影响地踩在那些不停耸动扭曲的黑色物体上,就像是踩在撒了些碎石子的普通地面。
  再仔细一看,蔚鱼有些不敢相信。
  那些东西何止是对池砚不起作用,池砚每踩一步,那缠着自己的东西纷纷朝反方向逃去全都对池砚避之不及,而被踩的地方那些数不清的小手像是在发出惨叫一样疯狂地扭曲着最后又像是有一把无形的火,只剩下黑乎乎的焦痕。
  “池...”蔚鱼有些喊不出他的名字,只得呆愣在原地,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从池砚出现那个怪物便停止了动作,只是定定地用那浑浊腐烂的“眼球”看着蔚鱼,融成一团的“脸”时不时露出些大大小小的白骨,看上去不止是人的还有动物的。
  “这是快化成‘聻’的,普通溺死后潜伏在水中等待着拖替死鬼入水替自己轮回的当它们找上目标,便会对对方重复‘给我火’,如果你回答了,就相当于接受替死。
  而与这普通的不同。
  有一类怨念极深,根本过不了审判自己也不愿投胎,便偷摸着潜在水内拖入尸体与本体融为一体,为了增强自己的怨念常常不管人还是动物都来者不拒。”
  池砚食指和中指闭拢,指尖沾满红色的粉末,他站在门窗地角墙的土位,“土克水,中克下”,他闭了闭眼睛不忘继续给蔚鱼讲解着,
  “又为了躲避阴差抓捕,只潜伏于死水潭最阴最邪之地,经年不见阳,这一类往往难以找到和清除,又比一般的鬼更容易化作‘聻’。所以又唤作‘聻水’”
  池砚不嬉笑的时候,身上由内而外地散发出那种从小熏陶沉淀了大量经验后不怒自威的可靠。
  合并的两根手指灵活地在“聻水”的后背流畅地画了一个符嘴里念念有词,“...二三定,下南路,固北上,停川开,凝水闭...”
  红色粉末所到之处就像是点了把火,“聻水”的跗纷纷被烧裂,露出内里还没完全融进的乌紫尸块。
  “这就是只马上化‘聻’的‘聻水’。”
  “朱砂画符,便能烧出阴火,专克。”
  池砚画完最后一笔,凝神指尖用力一点,“聻死灭!”
  刹那间,地上大量的跗发出比之前更尖利的惨叫,像是千万张小口齐齐闷在一个小房间尖叫,重重叠叠的喊声震耳欲聋,池砚皱皱眉正想转身捂住蔚鱼的耳朵,却看见后者只是受到惊吓的呆愣在原地。
  “哥?”池砚试探着喊了一声。
  “啊?”蔚鱼晃了晃脑袋,还是很快地回应了。
  池砚眉间皱得更深,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蔚鱼还没消化好池砚刚才说的话,颠覆他世界观的事情忽然接二连三地砸下来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没有啊...”
  他听不到...
  等等...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池砚感觉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忽然他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他看着完好站着用奇怪眼神一直注视着蔚鱼的。
  为什么,之前一点都没有反抗?
  为什么,这只“聻水”还没灰飞烟灭?
 
 
第11章 拥抱
  “唔...蔚鱼...回...唔...”在房间陷入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时,沉默许久的聻水忽然挤着“喉咙”开了口,伴随着沙哑的声音下一秒挣扎着举起那庞大粗壮的手臂就往蔚鱼的腹部探去!
  “操!”池砚顾不得那一丝异样,迅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朱砂粉撒满手,快步上前,沾满朱砂的手就像是一把沾染上鲜血的玉刃对着那还散发出恶臭气味的跗大力精准地砍了下去。
  “啊!”那老水鬼发出一声惨烈的怪叫浑身的尸块像是要崩垮一样颤抖。
  池砚迅速强势地挤到中间,他个子更高一点,因此可以在那黑腥腥的跗汁四溅前结结实实地挡住蔚鱼。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蔚鱼的鼻子里,像是一针安神剂。
  “嗞啦!”池砚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被大力撞击而断裂开的“手臂”断口出翻腾蜷曲的腐肉和分不清是多少人混合的残肢碎块此刻正被朱砂引来的阴火剧烈地焚烧。
  事实上肉眼是看不清任何火焰的,可此刻在池砚耳里满是惨叫和烧焦的声音,空气仿佛也在蒸腾。
  “还不收回去?半个时辰后就是子时,过了子时,你在这阳世再怎么熬也熬不过两个时辰,那可就真的白死这么多年了。”
  池砚的眼神晦暗不明,带着冷意却没多少杀气,甚至更像是要给这只老水鬼一条生路。
  在他护住蔚鱼时快速地用余光一瞥:大腿的跗在第一次画符后受到很大损伤被迫扭曲着消退到小腿处,却更顽固地曲成细细一根将蔚鱼纤细的小腿紧紧束缚住。
  池砚的眼神沉了沉,这脏东西还什么都敢碰。
  “池砚...”被护在身后的蔚鱼被整个过程吓傻得手不知道往哪放只得小心翼翼捏住池砚的衣角一面担心却不敢多看那断肢的惨状,只怯生生地听着。不得不说尽管他自认为是哥哥应该保护池砚但当池砚出现在门口时,给他带来了强大的安全感,那是无法忽视的。
  这时听着池砚忽然有些奇怪的语气和说着些他听不懂的话,让他不免更加担心,拽住池砚衣角的手指略微用力。
  “没事儿,你别怕。”池砚稍稍扭头,露给蔚鱼一个锋利的侧脸,光打在他鼻梁上整个下颌都处在逆光看不清五官却让人不自觉感到一阵强大的气场。
  “我......”蔚鱼看着他的侧脸像是突然被点醒,放在池砚腰上的手悄悄松开,“不怕。”有你在,有什么害怕的?后面的话却隐在了心里。
  “唔...蔚鱼...回...”朱砂血本就克水鬼,普通的水鬼早在第一次就应该被烧死,而这只老水鬼显然是死了很多年已经距离“成聻”不远,再加上莫名强烈的怨念让他竟然受住了朱砂阴火。
  然而也是大受损伤,更是承受不了第二次。跗被砍断的老水鬼,阴气也跟着败得所剩无几。皮肤上的鼓包更加剧烈地游走撞破自相残杀,身上的断肢接连不断的往下掉,一时间血水和重物坠地声交杂,令人作呕。
  而那双浑浊歪斜的血眼珠却死愣愣阴森地盯着蔚鱼,失散的眼球染上了怨毒的目光似乎活生生穿透池砚的身体刺入蔚鱼的心脏,不成样子的“喉咙”挣扎地还想说着什么,“蔚鱼...回...”
  “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水鬼上岸本就是风险极大,“聻水”更是憎恨惧怕阳世,他为何单单爬上这蔚鱼家,就为了拖他当替死鬼自己去投胎?不对...他蛰伏了这么多天却并没有出手伤害蔚鱼,不对劲...”
  池砚皱着眉,冷冷看着朱砂阴火符灼烧下渐渐融化分裂的老水鬼心中那种异样感越来越强,心里隐隐浮现些其他的猜测,“还是说蔚鱼,有什么不对劲?让这老水鬼....”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在池砚后背炸起同时脚底冒起阴冷的水臭味,他不加思考反手扣住蔚鱼的肩紧接着凭直觉用手指猛然朝地面那细长黑跗的根部砍了下去,活生生将那坚硬的东西劈断。
  “蔚鱼...小鱼啊...”那老水鬼像是涨到极限的巨人观尸体一样,身上的鼓包纷纷融在一起形成巨大又浊污的一团,死死盯住蔚鱼怨毒的双眼忽然一动,快被融没了的喉咙颤颤巍巍地又喊了出来。
  这一次,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一开口的瞬间,蔚鱼头皮都被激得快要炸裂,止不住的鸡皮疙瘩混着冷汗腾起,他双手发抖慌乱间又拽住了面前的衣角。
  而这一头池砚并拢的手指被朱砂染得通红摁在漆黑肮脏的跗上强烈的压迫感彻底将那孤注一掷的老水鬼掐灭。
  “砰!”轰隆一声鼓包接二连三炸裂,喷出恶臭肮脏的汁水和未能融化的尸块池砚拉过一旁的菜罩这才避免了自己没被那恶心的尸水沾上。
  “我说过我有洁癖,不要乱碰。”池砚嫌恶地一脚踢开那枯败的跗根,蹲下身准备将那刚刚乘机想刺入蔚鱼小腿的跗拔出来,“这不太好弄啊,被这东西刺了,再怎么也得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好,回去要给他备点符烧点香,哎刚才大意了!”池砚在心里琢磨着,一把将蔚鱼的裤腿挽起准备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
  米色的家居裤被撩起露出突出的脚踝和脚筋往上是白皙纤细的小腿,他腿上好干净没毛还滑...等等伤口呢?
  池砚差点被这腿吸引走注意力,他用左手虎口卡住蔚鱼的右脚踝,手掌顺势托住足跟将小腿抬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时不时还转来转去,“伤口呢?刚刚那只老水鬼就是要攻击他为什么会没有伤口?”
  蔚鱼惨白着脸,那最后一声呼唤,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口吻...
  他还没从老水鬼的惊吓中缓过来又被池砚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被抬起来的右小腿让他重心有些不稳只能后靠在餐桌边沿上,可这就让他们现在的姿势更诡异了。穿着家居服的他紧张兮兮地被一脸从容的池砚握住脚踝,身后是放着水果花台的餐桌,眼前是腐烂融化到一地的残肢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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