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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喜欢我(近代现代)——驿使

时间:2020-07-18 09:10:44  作者:驿使
  陈砚回来时身上出了一层汗,一出电梯就看到靠在墙边系着围裙低头看手机的湛柯。
  湛柯闻声抬起头,“出去了?”
  陈砚“嗯”了一声,走过去开门。
  “有事?”
  湛柯垂落在一边的手捏了捏围裙的一角,“饭做好了,比预计的早了好多。”
  “她回店里了。”陈砚仰头看湛柯,“我也不饿。”
  说话间,他推开门。
  “要进吗?”
  湛柯低垂着眼睫,说:“你……吃饭吗?”
  陈砚想说自己真的感觉不饿,可又听到湛柯说:“都做好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虽然可能不太好吃,但是、你尝尝吗?”
  陈砚就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了。
  他心里想拒绝,可身体的本能把所有的拒绝都堵在嗓子眼。
  他关上了门。
  走到湛柯门口。
  味道依然那么中规中矩,湛柯对做菜是真的没什么天赋。
  陈砚一眼就看到了他食指处包着的创可贴,忍着一直没问。
  陈砚的确没什么食欲,堪堪将一碗米饭吃完就放下筷子了。
  湛柯突然说:“感觉你最近对我特别好。虽然说出来有可能你就不对我好了,但是还是很想说。”他对陈砚笑,又说:“突然就觉得这样也很好,我天天都能见到你,还能给你做饭。”
  湛柯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容易满足,可现在他就是意外地感觉到心里被填满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陈砚不赶他走,不总冷眼相向,就是对他好。
  陈砚却也不反驳,轻笑了一声作为回答。
  好吗?
  其实他感觉不出来。
  对湛柯好与不好,他的体会都是一样的煎熬。
  可湛柯心里的烟花随着他的沉默已经炸得漫天。
  他这是默认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陈砚故作不经意地问起。
  湛柯却依然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也只当他是好奇。
  “刚订了机票,下周二。”
  “我送你吧。”
  湛柯睫毛颤了颤,瞬间抬起眼皮紧盯着陈砚,“什么?”
  是他听错了吗?
  “我送你吧。”陈砚重复道。
  “你送我?”湛柯咽了一下口水,“不用了吧,飞机是晚上的。”
  陈砚挑眉,“真不用?”
  他眼睛里明显带着些笑意,像是拿准了湛柯这话就是在放屁。
  湛柯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偏了偏头清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用。”
  脸上泛起并不明显的红。
  “车开回来了?”
  “嗯,刚好早上晨跑,锻炼锻炼。”
  陈砚点点头,拿出手机来,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但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湛柯抓准了机会放下筷子,“我们晚上……出去散散步?”
  他想了一天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可以和陈砚多相处一会儿的。
  思来想去除了散步就是散步。
  他也只是试探着问问。
  没成想陈砚头都不抬就同意了。
  “行。”
  最近不知道走了什么运。
  湛柯都想查查黄历了。
  他控制不住地洗完时都在笑,悄悄地探头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陈砚,然后扬声问:“喝水吗?”
  陈砚摇头说不。
  他又问:“困吗?”
  陈砚继续摇头。
  湛柯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了。
  洗了碗后,湛柯坐在一边,想伺机多和陈砚说说话。可后者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他也不敢打扰。
  一直等到他一局打完,才问:“什么游戏?”
  陈砚歪头看他,“想玩?”
  湛柯点点头,“但我没打过游戏。”
  陈砚笑了一下,“那不带你。”
  虽然被拒绝了,湛柯还是笑得很开心,问:“为什么啊?”
  陈砚啧了一声,“你要是跟我隔十万八千里可能还行,就这么坐在我旁边,一局下来我保不齐要揍你。”
  湛柯不在乎,“揍呗,没事儿。”
  陈砚还是不肯,“心情也会不好。”
  这下湛柯不再提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还写不到刀(生气)
 
 
第67章 chapter 67
  晚上散步时,湛柯像是提前下足了功夫做准备。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无论是网上的还是现实中——都逐个以一种极为生硬的姿态拉出来聊。
  陈砚聊着聊着就笑了,忍不住问他:“你一天到晚就闲得看这些东西?”
  湛柯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就是怕没得聊会尴尬。”
  “才发现吗?”陈砚问。
  湛柯不明白,“什么?”
  陈砚很平静地说:“才发现我们之间其实根本没什么值得聊的。”
  以前在一起时陈砚就总面对这样的情况,怕不聊尴尬,又怕聊的是湛柯不感兴趣的东西。
  “其实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砚很淡然,“以前也是这样,我要费尽心思找话题,才能显得我们之间很热络。”
  湛柯很不认同,“是我的问题,只是因为我这个人太没趣了,换个其他性格的人一定不会冷场的。”他才不愿意承认所谓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见他坚持,陈砚也只好说:“倒也有这个原因。”
  他跟谁都挺聊得来,因为从小接触的人就杂,总得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独独湛柯。
  是真的没什么好聊的,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
  两人走到湖边,夜风一吹满是湿气,陈砚小腿一片冰凉。他弯腰摸了摸,凉得惊心。
  “几点了?”陈砚问。
  湛柯顶着手机的强光眯着眼睛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二十。”
  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他费心费力提前做功课找来的话题们还是有用的,他跟陈砚说了将近两个小时话了。
  “渴吗?”湛柯问。
  陈砚说:“汽水。”
  闻声湛柯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小商店,“走吧。”
  陈砚拿了罐装可乐就出去了,湛柯付完钱后跟出去。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湛柯突然说:“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一段话。”
  陈砚喝了一口可乐,鼻腔里发出一声表示疑惑的“嗯?”
  湛柯看着他手里的可乐,笑了,“我也不能原文背诵了。但我觉得你说,你以前爱喝汽水现在不爱了,你以前爱我,现在也不爱了。”
  虽然重点是在前半句,可说到“现在不爱了”时,湛柯还是痛得声音都在抖。
  陈砚低着头想了很久,笑笑说:“记不清了。”
  湛柯说:“没关系,我记得。”
  他看着陈砚手中的可乐,问:“现在你又爱喝汽水了,会不会……突然再爱我一次?”
  陈砚默了。
  良久后,他将喝空了的易拉罐丢在垃圾桶里,说:“很少喝了,只是累了还是习惯喝汽水。”
  湛柯紧紧地抿着唇,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不用总因为这些难过,爱这个东西太玄了,以后咱们不谈了。”陈砚鬼使神差地在湛柯背上顺了顺,看似安慰,却字字都带刀。刺的湛柯喘不过气来,觉得走路都成了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
  他越走越慢,陈砚索性就说:“累了吗?回家吧。”
  他现在的语气总是温柔的,说话也不再那样夹枪带棒,可湛柯同样会痛,同样心慌。
  哪怕陈砚说“回家”,他还是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捏住,无法跳动。
  陈砚对他好吗?
  湛柯还是想说——好。
  即使这样痛,他还是觉得陈砚有在给他留余地。
  “回家吗?”陈砚又问。
  湛柯突然转过身面对着他,不经同意就将他紧紧抱住,十分用力,似乎是想把陈砚融进自己身体里那般。
  路上行人还有很多,只是天色已晚互相看不清。
  在夜色的庇护下,同性的感情也被世人保护,大家纷纷绕开,不去打扰。
  “呼吸不上来了。”陈砚双手挣扎也只能推到湛柯的腰,但他也顾不上了,手就在湛柯腰腹附近推了两下。
  后者有意识地将他松开些许,却还是不肯彻底放开。
  “你最近很奇怪。”湛柯闷声闷气地在陈砚耳边有些委屈地说:“明明对我比以前好很多,但我就是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陈砚愣怔片刻,回抱住他。
  双手就环在他腰间,很虚,不实。
  湛柯轻声说:“抱紧一点。”
  陈砚看了看旁边:“在外面呢。”
  湛柯哑声说道:“抱紧一点,求你。”
  陈砚到底也听不得一句求。
  他是在回以湛柯一个用尽全力的拥抱后才意识到的。
  自己一如既往地,见不得他委屈一丝一毫。
  他们在大路上,周围来来往往都是行人。
  他们紧紧相拥。
  没有人会知道这是被爱捆绑在一起的两个同性别的人。
  夜色伪造了他们被接受的假象。
  陈砚不知道湛柯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在想什么,他只听到了短短的一声哽咽。
  分开后,又听到湛柯吸了吸鼻子,说:“回家吧。”
  回家路上两人默契地不再开口。
  一路上安静得像是回到之前。
  陈砚还算自在,湛柯却每一步都拘谨起来。
  他又要这样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看陈砚了。
  一出电梯湛柯就一把拉住了陈砚的手,将他抵在了墙上。两人四目相对,湛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像是准备说些什么。
  却因为这瞬间的紧张让陈砚抢了先。
  陈砚说:“不要急,可以晚上慢慢告诉我。”
  湛柯虽然紧张到脑子里的弦紧绷,但接收到这句话时大脑还是最快地做出了反应。
  他突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特别快……像是快要冲破胸腔。
  陈砚轻轻推开他,拿出钥匙打开门。
  走了进去,却没有关。
  湛柯看到那扇半开着的门时,才算彻底反应过来。
  陈砚的意思是,他们今晚可以一起睡。
  湛柯激动之余心底的担心又一次扩大,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陈砚进了卧室,出来时就看到湛柯紧张地整个人都僵硬了,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将手里的衣服扔给他,说:“洗澡去吧。洗漱用品自己找,一次性的应该还有不少。”
  虽然夜里凉,但到底也是出了一层汗的。
  湛柯接过,愣愣地走向卫生间,踏进去后又很快出来了。
  有些尴尬地说:“没拖鞋。”
  陈砚端着茶杯喝水,指了指门口,“我还以为你要顺便洗鞋。”
  陈砚打趣,湛柯很想笑一笑给他捧个场。可就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紧张、喜悦,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洗完澡出来后陈砚就打着瞌睡进去洗了,很快也出来。
  湛柯就坐在床边。
  看到陈砚出来的时候,紧张地险些把舌头咬破。
  陈砚却特别淡定。
  做什么都很自然,湛柯不由得就在心里想,是不是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
  又或者,是因为陈砚觉得他在不在都无所谓,干脆连情绪都懒得出动。
  “睡吗?”陈砚问。
  湛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在陈砚疑惑的目光中红了脸,“都行。”
  他话音刚落,灯就灭了。
  陈砚轻车熟路地摸黑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过了约莫一分多钟,才感觉到床的另一边陷进去。
  两人就这样躺着看了很久的天花板。
  是陈砚先起的头。
  “想说什么?”他问。
  湛柯如实说:“有点……紧张,全忘了。”
  陈砚笑了起来,湛柯就跟着笑。
  他笑声收起后,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着湛柯。
  “我倒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湛柯忍不住了,他往陈砚跟前挪了挪,不安分地将人抱住。
  “让我抱一会儿。”
  他活了二十七年,从来没有哪一科觉得拥抱如此让人心安,一如此刻。
  陈砚身上的味道可以抚平他心上的所有焦躁不安。
  陈砚很乖。
  就真的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了很久。
  终于,湛柯下定决心听一听。
  “要说什么?”他柔声问。
  陈砚轻轻吐出一口气,“气上不来了。”
  湛柯稍微松开了一些。
  等了很久,才听到陈砚开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陈砚的呼吸开始变得轻而颤,“你说,我太瘦了,怎么都养不胖。其实不是我体质的问题,我以前心理没出问题的时候,很容易养胖的。就是那个时候不怎么能吃得上饭,所以看着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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