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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沉默的信息素(玄幻灵异)——楚青晏

时间:2020-07-19 10:32:36  作者:楚青晏
  路阳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季珩继续得意:“你看,我现在只要按‘0’就能听到你远哥说话。”
  路阳:“哇!厉害厉害!”
  宁随远:“.”
  青年顶着一张“吃小孩”的脸,“哐”一声拉开车门就下了车,留下那俩一唱一和的祖孙似的俩人在车上面面相觑。
  -
  凌晨一点半,裘文端依然没有从办公室里出来,整个城防所只有那一处还幽幽的亮着灯,古怪极了。
  季珩带着路阳从城防所的后部一隅上,他指了指位于二楼的一截消防梯说:“看到那个没?”
  路阳吞了口唾沫:“看到了.”
  “从那个地方就能上天台。”季珩说:“我们得先够着那个梯子。”
  路阳盯着那垂直于地面的过于光溜溜的外部墙壁,将季珩的计划猜了个七七八八。
  有了上次“地下河漂流”的经验,路阳这回连叫都不稀得叫了,只抖抖索索的“嗯”了一声。
  季珩摸出带钩子和特质吸附端的绳索,用力抛上去固定住,又将绳子另一端交给路阳:“绑在腰上。”
  路阳不知所措道:“然后呢?”
  季珩果断的吐出一个字:“爬!”
  路阳缩了一下脖子,突然就开始想念他那个潇洒的说“你不想做就别做”的佛系远哥了。
  -
  比起那边儿的两个“攀岩者”,宁随远这边儿的路是好走了很多,城防所夜间值班的人没什么事都会在值班房睡觉,宁随远直接从正门入,他带了一根螺丝起子,轻而易举的让大门上的密码锁门洞大开,进入待机状态。
  帝国所有运作的这些设备在他看来都像是玩具一般,无论是构造还是运作原理他都一清二楚,他知道怎么让这些元件发挥作用,也知道怎么让这些元件彻底报废,庞大的知识储备就在他的脑子里,让他变得可靠且危险。
  城防所里静悄悄的,宁随远畅通无阻的走到三楼,他带着黑色的口罩和棒球帽,除去露在外面的部分肤色是洁白的,他几乎完全遁入了黑暗。
  三楼一般是行政区域,往来的人口密度比一二两层少许多,金匣子安置在这里的地板下面不是没有可能。估计是为了提高办公的舒适感,地上铺的不是瓷砖而是木地板,宁随远缓步的走过,他感受着脚下木头介质的震动,如果有空腔,那他一定可以找出来。
  他拐过一处,望向走到尽头,那是整个城防所里唯一亮着灯的地方——书记办公室。
  宁随远皱了皱眉,他发自内心的觉得古怪,兴许也是受了季珩的影响,他觉得裘文端上任第一天就加班到这么晚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到此,他悄悄的朝办公室的门跨进了一步。
  “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却响起了开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带着一点点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宁随远猛的一怔,电光石火间,他反应奇快的瞄见了隔壁的洗手间的标识,一侧身转了进去。
  裘文端一手举着个人终端一手捂着裤/裆,火急火燎的冲进洗手间,他连墙上的灯都没顾上开就冲到小便池跟前开闸泄洪,同时他还不忘唯唯诺诺的在个人终端上与人通话。
  “我,我明白的。”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您的计划我一个字都没有泄露给季处长。”
  在隔间里的宁随远微微一怔,随后听裘文端继续道:“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对外披露,不过季处长的确是想着手调查来着.今天他还想调派城防队去协助,我已经以没有批件就无法合作为理由拒绝了他!”
  “您放心,我会尽力阻拦的,我一直是您这一边儿的,对,对。”
  “必要的时候.不必这样吧?”
  “哦不不不,我没有任何质疑您的意思,毕竟我只是个外行,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就是怕.怕.”
  他似乎是真的怕极了,在黑暗中可以清晰的听见他上下两列牙齿打颤的声音。
  最终,他咬了咬牙。
  “好的,关键时刻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您放心!”
  宁随远凝神屏气的听着,那边儿不知是什么情况,裘文端久久的没有说话,呼吸却越来越沉重。
  “什么?”他突兀的反问了一句,嗓音发颤:“我今天中午才刚到六区,还没顾得上——应该不会吧?他们哪里会有那么快的效率.”
  通讯终端传输的私密性太好了,宁随远并不能听见终端那头传来低低的冷笑声,像是粗粝的砂纸在摩擦着:“你错了,季珩和他的团队最擅长的就是出其不意,你所有觉得不可能的,在他们看来都是有可能下手的突破点。”
  “那我要,我要怎么办?”裘文端目眦欲裂。
  “先去查查你们城防所的备用钥匙吧。”终端那头道:“他们无法从人身上下手,就只能从设备上下手了不是吗?”
  “备用钥匙。”裘文端狐疑的重复了一遍,显然他自己并不以为然,可碍于压力还是顺从道:“好,我现在就去看看。”
  隔间里的宁随远猛地瞪大了眼。
  他所有能听到的都是裘文端单方面的语录,裘文端很谨慎,全程都没有提及对方的称谓,而那一头究竟说了什么,是谁在说话,宁随远一无所知。
  但裘文端提到了备用钥匙!
  宁随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此时裘文端已经离开了卫生间,宁随远一把推开隔间的门,这时他听到通讯频道里传来了季珩的声音。
  “在天台上找到金匣子了,已经打开,路阳正在上传数据。”
  “裘文端去找备用钥匙了!”宁随远低声道。
  “为什么这么突然?”季珩的嗓音一沉道:“你等着,我现在把钥匙送下来。”
  宁随远的眉峰朝眼眶压紧,他莫名的想起了裘文端刚才的那番话。
  .
  “您的计划我一个字都没有泄露给季处长。”
  “.不过季处长的确是想着手调查来着.今天他想调派城防队去协助,我已经以没有批件就无法合作为理由拒绝了他!”
  “您放心,我会尽力阻拦的.关键时刻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
  宁随远湛蓝色的眼瞳骤然间如同刀锋般淬了寒淋淋的光,他冷冷道:“就裘文端一个人的话,也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季吃了一惊:“喂!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得到宁随远的回应,复又急声道:“阿远你不要冲动!我现在过来找你!”
  宁随远没再多言,这件事的背景一时半会儿跟季珩说不清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裘文端并不单纯,相反可能还是个危险份子。
  现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抓住裘文端,问清楚!
  念及此,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了洗手间。
  -
  “宁随远!”季珩只能听到那头传来青年微微起伏的呼吸声,显然宁随远并没有听从他的指令,不禁心里发急:“阿远!”
  “季处你去找我哥吧!”路阳面对着金匣子里高速跳动的数据目录大声说:“我这里应该很快就好了!好了的话我就自己从消防梯下去!”
  这小眼镜儿方才“吭哧吭哧”跟着季珩徒手攀墙,虽然几次气喘吁吁累到自闭,但却没叫一声苦,到底还是手脚并用的爬上来了,季珩看路阳的眼神多了几分信任。
  “成。”季珩道:“你下去就直接回车里待着,别乱跑。”
  路阳:“好的!”
  交代完季珩不再逗留,他旋身奔至一旁的天井处,屈身抓住了上方的握杆,用力旋动——
  “哐啷”一声巨响,钢铁的天井盖被Alpha徒手起开,正圆形的边缘被扭曲变形,季珩将天井盖扔开,撑着天台的边缘纵身跳入了城防所的内部。
  黑漆漆的走廊像是怪兽的巨口一样吞噬了一切,季珩甫一落地就看见了直奔而来的宁随远,青年的一双瞳孔好似北斗星一般矍铄。
  “宁——”季珩刚要说话就看见宁随远朝他张开了双臂。
  宛如拥抱一般,青年的手径直插/入他的腰带。
  这个动作在平常看来简直是暧昧至极,可这一瞬间季珩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爱意,只感受到了在死亡的边缘迸发出的铿锵的求生欲!
  电光石火间,宁随远拔出了他腰间的配枪,用力的向上一抛——
  枪被扔出了大开的天井洞口,却在转瞬间,一道不明来由的钢板横向伸出,像是壁虎迅捷弹射出的舌头,“哐啷”一声将圆形的出口给封住了!
  季珩一阵错愕,可接下来他看到了更加惊世骇俗的东西!
  在宁随远的背后降下了一堵铁灰色的沉重的墙,将畅通无阻的走廊截断!更可怕的是,那面墙宛如长脚了一般,正在以一个均匀却不甚缓慢的速度朝他们平移过来!
  季珩在震惊中垂眸,他与宁随远面对着面,这会儿他入目看到的,是青年幽暗压紧的瞳光和紧咬的两腮。
  轰鸣声铺天盖地,连带着脚下的地面都开始震动。
  季珩的心开始无限制的往下沉。
  从宁随远的表情来看,他猜到了,自己的背后也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两堵墙要将他们困死了!
  -
  那两堵厚重的墙就像是地狱朝他们大开的两扇门,缓慢而决然的压缩着他们的生存空间。
  昏暗之中,季珩微不可闻的蹦出了几个脏字,旋身前进了两步,试图用手去阻止墙壁的移动。
  “不要碰!”宁随远霍然警醒,飞扑过来一把摁下了他的手臂。
  季珩手腕上的半指皮手套不经间擦过铁墙的表面,金红色的电火花迸溅开来,剧痛沿着皮革材质传递到他的手掌心里,季珩的额角痛跳了一下,冷汗一下子涌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如若不是宁随远及时阻止,他的这只手臂大约就该被烤焦了。
  宁随远忙不迭的替他将手上的皮手套松解开来,急声道:“你疼不疼!”
  “还好。”季珩咬了咬牙,在那堵通了高压电流的死亡之墙跟前退了一步,哑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狄更斯盾。”宁随远低声说。
  季珩猝然间愣住。
  “什么?!”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反问。
  “狄更斯盾。”宁随远又重复了一遍,面色苍白。
  季珩不说话了,寒气顺着他的脊梁骨一寸一寸的舔上去,将鲜活的肌体侵蚀的一干二净。
  帝国最先进的防御系统,只要是被它锁定的危险目标,无论有多么高超绝伦的本事,携带了多么高危又具有破坏力的武器,都无一生还的可能——
  半天之前他们还在调侃——狄更斯盾,致力于为您挑选最环保节能的处刑方式.
  万万没料到,他们这会儿就被狄更斯盾列入了必杀的名单!
  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这是六区.”季珩慢慢的后退,跟宁随远背靠着背,紧紧的贴着:“只是六区!”
  两人都目不转睛的死死的盯着倾轧而来的死亡之墙,季珩咬牙道:“区区一个城防所,为什么会到需要开启狄更斯盾的地步?谁他妈这么大动干戈!”
  “是裘文端。”宁随远咬牙道:“我去追他,大概是被他发现了。”
  “那他就开狄更斯盾吗?这个混球!”季珩骂了半句,几乎将后槽牙咬碎,眼看着那两堵墙已经逼近到了几米开外,逼仄的环境里充斥着无数活跃的电荷分子,碰撞着,跳跃着,吟唱着致命的歌谣。
  空间进一步缩小,已经到了严苛限制他们行动的地步,季珩和宁随远退无可退,他们只能死死的抵住对方的脊梁。
  季珩的呼吸变得沉重,他的手腕忽的向后一扣,握紧了宁随远的手腕。
  宁随远猛然僵住,他微微侧过脸:“你——”
  “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抱我。”季珩轻声说:“空欢喜一场。”
  宁随远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季珩却陡然间转身——Alpha像一只振翼的雄鹰般从他的背后覆盖上来,展开双臂,用力的抱住了他。
  铁墙轧过了季珩方才所站的位置,进一步的收拢着。
  季珩微微弓起脊梁,这是一种极近保护的姿态,他利用体型差尽可能的将宁随远罩在怀里。
  “希望我的骨头硬一点儿。”他低声说。
  “你.”宁随远的嘴唇颤动了一下,隔着重重的衣料他甚至能感受到Alpha铿锵的心跳,藏也藏不住,律动快极了。
  原来季珩也不是从来不会害怕.
  他忽而说不出话来。
  这种炙热的亲密无间的姿态恍惚间与记忆里的一些光影重叠了。
  弥漫在他们之间的那种绝望和歇斯底里如同利剑一样贯穿了他们,又将他们紧紧的串联到了一块儿。
  宁随远屈了一下手指,用手心徐徐的覆盖住了季珩的手背。
  “会没事的。”他喃喃道:“会没事的.”
  季珩将他抱得更紧,呼吸浑浊。
  .
  “哐啷”一声。
  电墙在距离两人咫尺的位置上悍然停住。
  空气中静谧了两秒,宛如坟地。
  两人谁也没有动,就僵硬的维持着叠加的姿态。
  直到宁随远从鼻子里轻轻的哼出一声,和缓而湿润的鼻息随着他的低笑喷洒在季珩的手臂上,像是蹁跹飞舞的蝴蝶。
  “季长官,你是白痴吗?”他的口吻里带了些调侃和鄙薄:“人类的身体也是导体好不好?你就算这么抱着我,我们俩还是会被一块儿电死的。”
  季珩的警惕还没有完全卸下来,对他的吐槽没什么反应:“我没考虑到那么多,就想着如果都要被压成肉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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