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Lancer就化作了金色光点,消失在了战场上。
少年笑了一声,向已经不在这里的男人回答:“这我不也是没办法吗。”
阿尔托莉雅一直在旁观,她比已经失了分寸的Lancer要冷静得多。少女皱起眉头,质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真的是切嗣的要求吗?”
“我们可是同盟者,阿尔托莉雅小姐。”太宰治只回答了后面那个问题,就也消失在了原地。
在离开前,少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代理御主的情况吧,骑士王。”
Saber听到这话,也认真感受了一番爱丽丝菲尔的状况——
“怎么会——!”她忍不住喊了一句,朝着魔力指引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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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殉情第七十六天
江户川乱步只身一人回到了已经被破坏了大半的别墅内。
不过由于青年行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等到他走进大厅时,身着黑色长西装外套,全身缠满了绷带的从者又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太宰治落在地上,皮鞋与地板碰撞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少年的心情看起来实在不错,就连上翘的尾音都比平时听起来要更加愉悦:“任务完美达成了哦,乱步先生。果然忠心的骑士很容易因为自己的主人而变得思绪混乱呢。”
江户川乱步打了个哈欠。名侦探平日里一般都是早睡早起,近日的昼夜颠倒让他就像一名从来没倒过时差的人一样精神不振起来。
青年又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
等卫宫切嗣从楼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名哈欠连天的御主和盯着爱因兹贝伦家宅邸上的吊灯看的从者。
这两个家伙一如既往地没有半点紧张感,比起参加圣杯战争,他们更像是来参观别墅的。
——虽然宅邸已经被毁坏得不成样子了。
卫宫切嗣很是因为这两人悠闲的模样失语了一会儿,才向那名装作没看见自己,依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金碧辉煌的吊灯的从者问道:“你在干什么?”
太宰治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了目光,眼睛里满是让人感到疑惑的遗憾与不舍。他抬起头,向自己的同盟者:“这盏吊灯看起来能够承受很大的重量啊。”
虽然不太明白Caster说这句话的意思,卫宫切嗣还是点了点头:“为了安全起见,这是必要的。”
听到这句话,太宰脸上的后悔情绪更加浓重了:“什么啊——这不就是故意诱惑别人,但是又在最后关头告诉我不可能达成愿望的恶劣行径吗?这简直就是和被诸神惩罚了的西西弗斯一模一样的状况嘛!”
男人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西西弗斯究竟是谁。
“那名不停地往山坡上推石头,然而每次刚要到顶点时,石头就会滚下去,惩罚永无尽头的那个西西弗斯吗。”卫宫切嗣声音淡淡地说道。
“没错,那家伙还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大蠢货——”太宰治学着用江户川乱步训斥人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可能一直做这种无用功的嘛。把石头分割成无法滚动的形状也好,直接躺着休息了也好,哪怕是对着诸神比个中指都比朝着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终点进发要有意义得多吧?”
江户川乱步停下来了打哈欠的动作,随便找了个没被战斗破坏掉的椅子坐了下来。他意味不明地瞥了自己的从者一眼,却没有打算插进这两人话题的意思。
卫宫切嗣不得不把这偏离了主题的对话拉回来:“所以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太宰治耸了耸肩:“只是意识到在这盏灯上面上吊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提议而已。但是可惜我现在已经是从者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别说死亡了,勒痕大概都不会在脖子上面留下。”
Saber的御主这才回想起来太宰治最为著名的事迹之一就是自杀,以及初次见面时他就表现了出来的对于死亡的执着。
从者里怪异的类型非常多,因此卫宫切嗣对他的言行非常轻描淡写地就忽略了过去,继续了下一个话题:“Saber的右手解决了吗?”
“当然。”江户川乱步答道,“并且在肯尼斯·埃尔梅罗与你对决失败的前提下,Lancer组已经威胁不大了。如果你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也可以等Saber她把爱丽丝菲尔带回来以后再履行合约。”
卫宫切嗣摇头,面容严肃地拒绝了这个提议:“我这边可以感受到与自己契约的从者的具体状态,刚才不过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罢了。”
比魔术师杀手还没有礼貌意识的江户川乱步愣愣地“哦”了一声之后,就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催促道:“那你快说吧,名侦探我还要赶着回去睡觉。”
……越来越像是过来度假旅游的了。卫宫切嗣面瘫着那张脸想道。
“Saber的御主是我,Lancer的御主是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Rider的御主是韦伯·维尔维特,Caster的御主是——”说到这里,卫宫切嗣突然停了下来,望向了漫不经心的侦探。
他回过头瞅了卫宫切嗣一眼,答道:“江户川乱步。”
男人看上去对这个听起来就是假名的名字也没什么看法,接着说了下去:“Caster的御主是江户川乱步。这几名你都已经见过了吧?”
“没错。”乱步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了解的就只剩下了Archer的御主、Assassin的御主和Berserker的御主。”卫宫切嗣意识到只用说三组的时候,也稍微松了口气,“这三个人的情况也都不复杂。”
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同步点头。
“爱因兹贝伦家、间桐家和远坂家是圣杯起源的御三家,”卫宫切嗣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站着实在是有些尴尬,活像是老师在和两个学生上课一样,“我是代表爱因兹贝伦家参加这次战争的,而Archer的御主就是远坂家的家主远坂时臣,Berserker的御主是间桐雁夜。”
太宰治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道:“昨晚Berserker直接就和Archer打了起来,这两个人是有什么过节吗?”
“最近几年远坂家与间桐家唯一的交流,是远坂时臣将自己的二女儿过继给了间桐脏砚。”
太宰治转过身子看向了江户川乱步。名侦探听到这个回答,脸色终于正经了些,沉吟道:“远坂家的二女儿叫什么名字?”
太宰笑嘻嘻地回答:“现在她的名字是间桐樱。”
江户川乱步也转头看向太宰治。少年用不变的微笑告诉了他答案。
“好吧。”侦探叹了口气,“真是件麻烦事。”
“嘴上抱怨,内心却已经做好了决断——这种行为可不像乱步先生。”太宰翘起一条腿,被江户川乱步传染得也开始打哈欠起来,“我们还是来聊聊Assassin的御主吧?”
“Assassin的御主名为言峰绮礼。”江户川乱步注意到,当卫宫切嗣说到这个名字时,他的右手悄悄攥紧了一些,“按照常理来说,远坂家的Archer应该是已经将Assassin杀死了才对。”
太宰治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忍不住轻轻“哦”了一声:“然而事实就是Assassin并没有被杀死,对吧?”
少年的心里已经有所思量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摆出了温柔的拷问姿态:“我们来聊聊言峰绮礼这个人吧,卫宫先生?”
温柔与拷问,这两个词一般是搭不上边的。然而太宰治的语气虽然和气,身上却透露出了一股子属于里世界的血腥气息。这是这个时期的少年特有的,黑暗与堕落的味道。
卫宫切嗣见这种人的确见得不少,然而历史上明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作者的津岛修治怎么可能——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咔哒声。
骑士王在这个时刻终于带着爱丽丝菲尔与久宇舞弥回到了宅邸内。爱丽丝菲尔看上去没什么大碍,舞弥却失去了意识,只能被阿尔托莉雅抱在怀里。
少女骑士见到昏暗大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意识地便警惕了起来:“怎么了吗,切嗣?”
然而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已经通过卫宫切嗣刚才的反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两人站起身,招呼也不打地朝着门外走去。
阿尔托莉雅皱起眉,想要上前拦住这两个行迹异常的家伙,然而自己御主的话却打断了她:“等等。”
卫宫切嗣看向背对着他的太宰治,压下了声线,用隐含着威胁的语气问道:“你真的是太宰治吗?如果撒谎的话,我们的结盟就此破裂。”
“没错,我就是太宰治。”少年在这种情况下,说话的声线却依旧带着雀跃。
站在他身前的Saber看不出他有什么撒谎的迹象——但是,绝对隐瞒了什么。
江户川乱步伸手推了推她:“快点让开吧,已经过了我平时睡觉的时间好几个小时了。”
乱步大人对这几个人来回试探的行为意见很大。
阿尔托莉雅侧开身,让同盟者从另一边走了出去。
爱丽丝菲尔对她说道:“先把舞弥安置好吧。拜托你了,Saber。”等到从者离开了大厅,她才向自己的丈夫问道,“切嗣,怎么了?”
卫宫切嗣站起身,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妻子身上后,才回答了这个问题:“Caster组比我想象中更不容小觑。”
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内容有歧义之后,男人补充道:“我指的是他们对于事物的敏感程度,足够让Caster组在这场战争中隐藏自己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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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殉情第七十七天
圣杯战争的第三夜。
到目前为止,明面上退出了本场战役的,也不过仅仅只有Assassin一组,然而时间却已经快要过半。除开自认为对于圣杯并没有渴求的言峰绮礼,其他各组的Master全都有些焦灼了起来。
而其中表现的最明显的不是远坂时臣,也不是卫宫切嗣,而是御三家中间桐家的御主间桐雁夜。
但若要问他追求圣杯的理由,这个男人却无法回答——他的所作所为在魔术师的眼中看来实在是过于可笑,因为只要间桐雁夜最后赢得了圣杯,站在他背后的幕后黑手就愿意让间桐樱离开地狱。
间桐雁夜是一名普通人。他的魔术师资质并不强大,并且也不想成为间桐家的继承人。他逃避了作为下一任家主的责任,但很快这份责任就压在了男人所恋慕的女性的女儿身上。
——小樱。
男人在黑暗的巷口中喃喃自语,浑身被黑暗气息所笼罩的堕落骑士站在他的身侧,不时发出几声令人头皮发麻的低鸣。
这就是江户川乱步来到这里时,所见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头发灰白,皮肤下面的血管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时蠕动着的男人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就算Berserker对着突然出现在两人身侧的江户川乱步发出警告的怒吼,他也过了足足半分钟才抬起头来,望向了面前这位身着侦探装的男人。
乱步打量了他几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灵子化的太宰治见到目前这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诡异气氛,便变回了实体状态,一脚踏在了地上。
咔哒。
这声仿佛昭告着战斗序幕的碰撞声让间桐雁夜的肌肉瞬间绷紧起来。
然而对面两位却没这种想法。太宰治也瞅了几眼Berserker的御主,然而这名从者的眼神中的情感却比他家御主的冷漠还要惹人厌烦。很难形容那其中蕴含着什么——讥讽、蔑视……
怀念?
不过他也和江户川乱步一样,只是扫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无人能辨明的想法就此被掩埋在了从者的眼底,被更加夸张戏谑的感情完全覆盖了:“乱步先生,您眼前这位看起来是活不长了呢。”
这句话没能让现场的任何人做出稍微过激的反应。江户川乱步过度敏锐的洞察能力让他比太宰治更快地发现了这一点;间桐雁夜早已知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自然也不为所动;Berserker由于狂化的精神状态,根本就听不懂这几人嘴巴里说的话。
命不久矣的男人抬起自己的手,准备好了要向从者下令。他因为抛弃了一切,反而各位让人感到怜悯与酸涩的眼神直直盯向了面前的敌人:“我不打算和任何御主合作。”
“哦,我们不是来合作的。”看到眼前男人越发警惕的眼神,江户川乱步笑了笑,“当然也不是来进行没什么必要的战斗的,我今天没有与你为敌的意思。”
“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向你询问一件事——关于远坂家的二女儿,间桐家的养女,间桐樱的事情。”
无视掉间桐雁夜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和他血管中发出的更加恶心的摩擦声音,侦探的语气逐渐奇妙了起来:“我说,间桐家的魔术该不是通过虫子来达成的吧?”
虫子在身体内爬行的声音更加刺耳了。
江户川乱步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将虫子植入人体,间桐樱有这么被对待过吗?”
间桐雁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比他更差。
Berserker感受到了御主心中无法抑制的杀意,一只手伸向小巷拐角处的路灯,便要将其猛地拔起。
这熟悉的动作让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一瞬间就想起了暴怒时刻的平和岛静雄。太宰治见势不对,拽起侦探的后领,立马拔腿就跑——毕竟能和Archer大战三百回合的兰斯洛特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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