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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玄幻灵异)——温翡烟儿

时间:2020-07-21 10:14:45  作者:温翡烟儿
  沈望舒眉头一皱,“你这话便很诛心了。师父对每个弟子都很好,跟我是谁有什么关系?”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的。苏慕平还罢了,常沂却是苏闻捡回来的孤儿,自小就跟在身边的,苏闻不把常沂当回事,沈望舒能看出来。自小养着的孩子都不亲近,如何对他一个捡回来三年的半大青年如此爱重,若说是因为他格外讨人喜欢,沈望舒倒没这般厚颜。
  萧焕自然是瞧出来他的口是心非,也不揭穿,只是笑笑,“那日你当着他和巫洪涛的面揭开了你与阿澄的胎记,只要苏闻不是太笨,她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还会这么宠着你?”
  应当不会了。从前苏闻知道他身子不好,只要不闭关的时候,都不会让他在阴雨天值夜,那日却狠了心鞭笞一顿之后扔到药谷去,苏闻也不是不知道药谷有多潮湿。
  他垂眸不答。
  之前不是出自自愿的时候萧焕便发现了,沈望舒的睫毛真的很长,垂着眼的时候,就仿佛是小扇子一般,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青影,掩去眸中一切情绪。但萧焕知道,能让沈望舒这么藏起来,定然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萧焕也想了许久了,此番终于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小舒,要不你别回去了。”
  睫毛陡然随着眼皮一道掀起,撤去那不堪用的屏翳,露出一双阗玉一般的漆黑眼眸,定定地望着他,“什么?萧少侠是想撺着在下背叛师门么?”
  “明月山庄不是什么好地方,如今苏闻只怕也不待见你了,你回去也不好受。”萧焕有些急,“你随我去余杭,我……”
  “萧少侠,昨天一日的时间,您还不曾休息好么?竟在这里说梦话。”沈望舒蓦地轻笑一声,“我是谁?松风剑派又是什么地方?萧少侠,您莫不是因为泰兴镖局的事了了,便终于能腾出手来收拾魔教余孽了?”
  萧焕眉梢一挑,“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望舒却没理会他的辩解,只轻哼一声,“那还请少侠凭本事来说话了!”
  从前沈望舒也爱说什么凭本事的话,然后一言不合便要拔剑。只是眼下这情形,萧焕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他动手的。
  “若哪一日萧少侠真的气不过了,沈某就在明月山庄,少侠随时来拿。只是拿不拿得住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沈望舒冷冷地说完,便霍然起身,绕开萧焕去了船头。
  “小舒!”萧焕也是很无奈。如今真是随便说点什么都能惹得人家怒火中烧,也不知从前小舒究竟是瞧上了他什么,竟然还对他百依百顺的,见他不给好脸还会好声好气地哄。
  他一起拿都是怎么哄的来着?
  萧焕追上船舱,没摸到人,只能见到一抹青影穿雾拂烟而去。他轻功不好,也追不上。
  这船虽小,却也是有隔间的,否则一船人坐在上头,也无法休憩。先前韩青溪、岳澄与叶无咎都在后头歇着,眼下萧焕喊的动静一大,也便都出来查看了。
  “师兄,你跟沈望舒又闹了?”岳澄是没什么好声气的。
  叶无咎动作比他快些,跟着就蹿到了船头,“不是吧萧少侠,你怎么还能把人气得跳船了?”
  “我也不想惹他生气的。”萧焕苦笑。
  既然瞧见沈望舒施展轻功离船,自然就看见了岸上站着的那一行明月山庄之人,叶无咎都有些惊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今日回来?还要夹道相迎么?”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萧焕心头一动,的确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十日期限尚有一日,再加上一日路程,他们如何知道沈望舒今日就会回来?在意他们会不会溜走的不该是洪涛水寨么,明月山庄的人等在此处作甚?
  沈望舒飞掠至岸边,抬眼就见了苏闻冷肃的眉目与常沂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当下就知道大事不好,身形在空中微微一转,便是单膝点地行了大礼,“见过师父。”
  苏闻居高临下,打量了他好一阵,才淡声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这样冷的口气,从前不曾有的,想来是真的气狠了。
  “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
  “罚?我哪敢罚?”苏闻冷笑一声,“此前我让你去药谷采药是冤了你不成?一声不吭便溜了出去,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的确,萧焕也没有胁迫他,是他亲自带着萧焕出的谷,不辞而别,忤逆师命,苏闻骂得很是。
  “若你当真有什么急事也罢了。你自己说你是做什么去了!”苏闻一向在弟子面前是寡言的,能被他疾言厉色斥骂良久的,也就沈望舒独一份了,“你竟然帮萧焕去了。难道你不知道萧焕是什么人么?”
  明月山庄的其他人又不知沈望舒与苏闻的真实身份,只知道苏闻一向是看不上松风剑派的,因为苏闻不喜欢。触了苏闻的逆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常沂一想到此就很畅快,横竖苏慕平也不在没人敢管他,他对着沈望舒所露出的恶毒的快意也便丝毫不加掩饰。
  沈望舒一向不喜欢争辩,也就由着苏闻呵斥。
  可苏闻却很不满意他这不合时宜的乖顺,皱眉道:“哑巴了?”
  “弟子无话可说。”
  苏闻一阵气闷,到底还是不忍心在一众师兄弟面前狠狠下沈望舒的面子,只好道:“还不快跟我回去听罚?”
  “是。”沈望舒叹了口气。
  萧焕与叶无咎也总算是催着小船紧赶慢赶地上了岸。苏闻还没走,自然是要上前打招呼的。
  “苏前辈,”众人都表现得十分恭敬,即便岳澄十分不屑一顾,但态度也是做足了,都没好意思叫破他的本名。
  苏闻自然也是不会给松风弟子好脸的。但叶无咎不同,他好歹是巫洪涛的女婿,苏闻自然不好与他太不客气,只淡淡问了一句:“回来了?一路上没受什么伤吧?”
  叶无咎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飞快地在垂首静立的沈望舒身上扫过,笑道:“有劳苏前辈关心,晚辈倒是没什么,毕竟只是去瞧个热闹也就算了。倒是沈兄弟,为了查探明月山庄药材霉变之事,和歹人好一场恶战,受了重伤,也不知现在好利索没有。”
  苏闻脸色一变,当即回头把沈望舒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为何不早说?”
  方才不是师父你在问罪么?哪有插嘴的余地?
  再说了,若是问起究竟是谁伤的,难道直说是薛无涯么?那要是再问起后来,岂不是又要惹起好一场腥风血雨?
  “劳师父垂询,弟子学艺不精,给师父丢人了。”沈望舒只想把事情先圆过去,以免萧焕他们连这渡口都走不出去。
  只是他这话也自谦太过了,毕竟沈望舒的身手,可以跻身江湖一流,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人甚少,大多都是成名高手。
  苏闻有些不满,“莫非慕平买来的药草发霉还另有隐情?竟还能把你弄得这么狼狈。”
  叶无咎到底还是苏慕平的好友,也尽力要把他给摘干净,当即就道:“苏前辈,苏慕平这人多小心啊,您从前见过他出错么?若不是船舱被人开了进去些潮气,这药材也就不会坏了。不过那人手法也很是高明,如果不是此番正好教水汽进入了船舱,大约也发现不了从前药草给人动过。”
  苏闻眉头一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没有说话。
  常沂却自觉是抓到了个好机会,连忙问道:“按照这位兄弟的意思,我们从前的药船也是被动了手脚的?怎么半点都看不出来?”
  叶无咎从前是没见过常沂的,自然也认不出来。不过这人的急切与幸灾乐祸实在是明明白白给写在了脸上,毫无收敛,没的叫人看着恶心。
  扫了一眼以往内没伞而发丝都开始滴水的沈望舒,叶无咎笑道:“苏前辈,此事过程有些曲折,三言两语讲不清楚,横竖这三人也是要回禀我们寨主的,不如到时候您也一道来听一听?”
  苏闻自然也注意到了沈望舒没伞,甚至还有些意外叶无咎会照管到他,倒也很是满意,“也好,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
  “晚辈告退。”叶无咎与松风弟子三人都向苏闻施了一礼,然后沈望舒便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道是叶无咎的,向长辈辞行也敢挤眉弄眼的,这另一道,自然也就是萧焕的,恋恋不舍。
  哎,此间事了,他也该回去了吧。
  本以为死生不复相见,却不料又是好一段并辔同行的日子,说到底仍旧是自己割舍不下,实在不该啊。
 
 
第77章 章十二·止澜
  “这么晚了,不去好好歇着,到我这儿做什么?”苏闻一向回房都早,却是不睡的,一般都会看看药典或是打坐调息,沈望舒是知道的,也就敢在这个时候前去敲门。
  沈望舒老老实实地撩袍跪下,“虽说师父宽宏大量,没在众师兄弟面前斥责弟子,但弟子有错,便该来领罚。”
  “你又从?那你说说错在何处?”苏闻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眯了一眯,看上去十分危险。
  沈望舒眼观鼻鼻观心,“弟子不该在受罚的时候私自出谷。”
  苏闻不乐意了,“仅仅如此?”
  最严重的错处,沈望舒心知肚明,只是并不好宣之于口。他知道苏闻气的是他帮着萧焕,可这并不是个正当的可以说出来的理由。偏偏苏闻还要问。于是他只好伏低身子,“弟子不肖。”
  此处没有别人,苏闻也不跟他端着,“你是什么人,自己心知肚明。倚霄宫死里逃生的少主,即便你不是我沈师兄的亲子,可他养你十几载,父子情分总是在的。萧焕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你这般帮着他,于心可安?”
  沈望舒不说话,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修长的手,莹白如玉,骨节分明。可在沈望舒眼里,这上边可全是淋漓的血迹。
  即便他是倚霄宫的少主,身负重任,可他真的没见过哪位少主回回都亲自动手去收拾叛教余孽的,他更没见过有哪个父亲,是把儿子当做杀手来培养的。
  不过这些他也不敢说,仿佛开脱一般。
  苏闻见他不说话,眉心皱得更紧,“你同那萧焕,即便不说,我也瞧出来了。但我得告诉你,那萧焕是松风剑派的弟子,更与你有灭门之恨,却不比你那一点私密的情意更重?”
  不,不是什么私密的情意,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可笑之极。
  “我知道你父亲从前也是叫那松风剑派的岳正亭给迷惑了,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正道,不过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只是东皇太一身殒之后,沈师兄也与那人一刀两断了,断不会如你这般不明事理。”苏闻继续数落他。
  他说便说吧,沈望舒静默地听着,是不是还点头称是。
  渐渐地,苏闻说得没意思了,“原本你这是十恶不赦的大错,应当重重责罚。但念在你及时悔悟,且身上还有旧伤,便先记下,倘若以后再犯,定不轻饶。”
  “谢师父。”总算是完了,沈望舒松了口气。
  “不过你的身手……能把你耗到力竭再重伤与你的人不多,这次出去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人?”若是从前苏闻问这样的话,一定是十分担心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苏闻还在气头上,对沈望舒是十分失望的,说话的语气却是淡淡的,就仿佛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
  沈望舒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一口气就全部告诉苏闻,这太突然了。想了想,他颇有些大逆不道地问:“不知九嶷宫破后,师父同从前的友人还是否有联系。”
  “若是有,凭我从前与沈师兄那样亲近的关系,你会从不认识我?”苏闻挑了挑眉,“从前在九嶷的时候,沈师兄偷偷下山去游玩,总是我在替他遮掩的。”
  他这话似乎很在理。
  只是沈望舒又觉得有些奇怪了——既然从前关系这样要好,为何宫破之后便一下子断了联系?是因为沈千锋招惹了岳正亭所以被记恨了么?那苏闻现在对自己也不该这么关心,还口口声声地训斥什么灭门之恨。最重要的是,苏闻自从捡到他就对他异常亲厚,显然不是因为沈望舒自己格外讨人喜欢,而是因着沈千锋的缘故,那边意味着苏闻其实早就原谅他了。那为何沈千锋那些年一直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且毫不掩饰地用了真名,其他人就罢了,苏闻怎么会没有与他联络过?
  沈望舒走了会儿神,见苏闻的眼神变了,连忙收敛心神,“此次遇到的在沅陵一带作乱的,却是九嶷宫的旧人。”
  “哦?是谁?”苏闻的语气仍旧有些淡漠。
  咦,莫非他其实对九嶷宫并没有什么深情厚谊,故而才不愿意与他们联系的么?之前也是被巫洪涛再三逼问才承认自己少司命的身份的。
  “他叫薛无涯。”沈望舒暗中观察着苏闻的神色。
  苏闻似乎松了口气一般,微微垂了眼睑,“是他呀。他在江上打劫船只了?”
  “不是,他是偷偷摸摸拿东西。”明目张胆打劫的那是巫洪涛,“还有就是……欺男霸女。”
  “欺男霸女?”苏闻这个惊讶的反应绝不是作伪的,“薛无涯欺男霸女?”
  沈望舒便请教道:“师父觉得很不可思议么?”
  苏闻轻哼一声,“倒也不算十分惊讶,毕竟薛无涯从前在九嶷宫便十分不成体统,鸡鸣狗盗之事做得不少,便是连东皇太一都十分瞧他不起。且此人也十分好色,一壁说着自己倾慕山鬼,一壁又从不曾停过流连花丛的举动。不过就我所知,这家伙从前是不好男色的。莫不是这些年过去,他的疯病又更厉害了?”
  “疯病?”薛无涯说话颠三倒四,但似乎是要替他的同伴拖延时间,也看不出有什么疯的迹象。
  苏闻却点了点头,“不错,薛无涯应当是有疯癫之症,但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与常人……咳,还是有些不同的,但也相去不远。一旦疯病发作,便连人也认不得了。”
  “男女也不分么?”沈望舒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谁知苏闻却笃定地道:“不错,正是如此。记得有一次,他将湘夫人错认作了云中君。云中君脾气好,对他还算和善,他有时候也回去与云中君勾肩搭背的。只是湘夫人……那次湘君可把他打得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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