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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古代架空)——九鲸是为

时间:2020-07-21 10:22:30  作者:九鲸是为
  于渊天的表情里隐隐带着讨功的意思,于知非接过来,勉强笑了笑,道:“嗯,挺像的。”
  “喜欢吗?”
  “……喜欢。”于知非垂下眼,“挺像的。”
  像,却不是从前的那一串。
  于渊天脸上的笑意深了些,一把捞过他的手,将佛珠往他的手腕上一送。
  于渊天的皮肤白,被这深木色的佛珠一衬,更显得白而透亮,于渊天看得喜欢,忍不住亲了亲他的手腕,又道:“喜欢就好。”
  于知非的手一抖,不动声色的往回缩了缩,道:“多谢。”
  “就这两个字?”于渊天一把将他拉入自己的怀里坐下,吻了吻他的鼻尖,“没有别的表示?”
  于知非犹豫一下:“……非常感谢。”
  虽然他晓得于渊天是什么意思,但还真是不敢应。
  这是青佛寺,戒色,戒酒,戒荤。
  什么都戒。
  可于渊天连天都不惧,又怎会惧佛。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13章 
  (一丢丢)
  下午的时候,于知非低烧起来,浑浑噩噩的看着外面的景儿,突然问了一句:“梨花还没开么?”
  于渊天道:“没。估摸着还要几日。”
  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放心,回宫之前,我定让你看到。”
  “嗯。”
  于渊天看他这幅病怏怏的模样,眉头轻皱着,道:“问情那丫头溜到哪去了?”
  于知非捏了捏自己的眉角,问情同他告假一天,估摸着再过个把时辰就回来了,于是摇了摇头,睁着眼再度说瞎话:“替我熬药去了。”
  于渊天眼神微沉。
  于知非翻了个身,用背朝着他,道:“我想睡会儿。”
  于渊天起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压低的声音很轻:“好好休息。”
  他起身,轻轻的将房门搭上走出去,寺庙内的小僧们匆忙从身边经过,有一两个扫地僧见到他时无声的退到一边去,微微低着头。
  小栗子忙跟上他的步伐,于渊天走了没两步,突然问道:“几时了?”
  “酉时。”
  “去看看问情在不在。”于渊天说话时眼神微沉着,脸色算不上好看。
  “是。”小栗子转身匆忙走了。
  于渊天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那串佛珠。这佛珠是一同被寻着的,他给了于知非一串,自己留下一串,戴了他一天,在于知非的眼前晃来晃去,对方都没发现。
  于渊天心里不大舒服。
  青灯古佛,香火袅袅而起,虞子婴跪趴在佛像前,磕了好几个响头,才捏着佛珠起身念着经,她什么都求,求自己也求家族,更求这天下太平。
  于渊天走进来,望着她的背影,虞子婴闭着眼开口道:“陛下来了。”
  于渊天没应她,在一旁坐下。
  虞子婴说:“只我一人求,是行不通的。”
  于渊天嗤笑一声,他并不信佛,即便是跪在这里,也是不诚心的。
  若不是太后硬说不要破了这祖制,而他也需要一个太后来稳住朝堂局势——他绝不会走这一遭。
  更重要的是,他答应了于知非来青佛寺看梨花。
  宫中虽有梨花,却并不像青佛寺这般遍山皆是,三年的时间,他也从未带于知非出过宫,这是第一次。
  算是散散心。
  他知道最近于知非的身体愈发不好,所以让他见见想见的人,看看身体能不能变好一些。
  虞子婴扭头看他一眼,道:“听说皇叔病了?”
  于渊天脸色黑了些,听不得旁人这样喊他的皇叔。
  虞子婴又道:“陛下不妨祈福也求他一个平安。”
  于渊天犹豫了一瞬,竟然真的起了身,往虞子婴的方向走去。
  虞子婴的眼中闪过一抹黯淡之色,苦笑一声。
  戌时,外面突然吵嚷起来,虞子婴扶着椅子起了身,往外面看了眼,道:“外面怎么这么闹?”顿了顿,她道,“陛下,臣妾出去看看。”
  于渊天动了动手腕上的佛珠,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去,听到虞子婴的声音,他才懒散的抬起眼,往外只看了一眼,就猛地皱起了眉头。
  外面竟映出天边好大一片红色,掩映着黄昏时的晚霞,融到了一起去。
  “像是起火了。”虞子婴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于渊天的身体猛地一颤,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脸色刹时变了。
  他飞快的站起来,往外冲去,遥遥看去,那冲天的火光,竟是从于知非所住房间的方向烧过来的。
  虞子婴道:“陛下,我……”
  虞子婴这句话甚至没来得及说完,便看到一贯泰山压顶不形于色的人大步流星的往火光起的方向去,步伐竟有些慌不择路起来。
  小栗子迎上来,语气匆忙:“陛下,好像是爷那边……烧起来了。”
  于渊天拔腿就跑。
  他走时还好好地地方,此刻已经被火势燎得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于渊天的脸色黑如锅底,拽着一个小和尚的衣襟往上一提,声音冰寒彻骨:“人呢?”
  那小和尚浑身抖如筛糠般道:“在,在里面呢……”
  于渊天扔了他,迈开腿就要往火光里去,小栗子吓得脸色苍白,发出一声惨叫,猛地拽住了于渊天的袖角,道:“陛下,里面危险,您不能进去!”
  “滚开!”
  于渊天哪顾得上什么危险不危险,满脑子都是混沌,就晓得于知非还在这里这个事实,他还发着低烧,不知道是不是睡了过去……
  一想到这里,于渊天就什么也顾不上了,闷头就要往里面冲,可冲了一半,皇后提着嗓子喊道:“拦住陛下!”
  于渊天眼底布满红血丝,一脚一脚的踹,声音低得宛如阿鼻地狱传出:“都不要命了是吧!?”
  拦他的人都不敢动了,于渊天抬腿就往里面冲,小栗子硬着头皮,抱着一桶水也跟着冲了进去。
  于渊天被呛得直咳嗽,所幸寺庙里的房子都挺小,于渊天踹开门飞快的往里去:“于知非?于知非!”
  “于知非!”
  被子早被烧了个七七八八,床上烧着火,于渊天眼睛都看红了,一把夺过身边小栗子的桶兜头往上面浇,火倒是灭了,可破烂的木床上只一片灰烬,哪来的人。
  反倒是不远处桌子的灰烬旁,放着一个身形和于知非七八分相似的男人,早已没了气息,身体都有些腐烂了。
  于知非根本就不在。
  于渊天定了定神,脑子里突然清明起来,他扭头恶狠狠看了眼小栗子,道:“问情呢?”
  小栗子浑身一抖:“陛下,奴才先护送您出去……”
  小栗子身上的衣服被烧了个七七八八,于渊天除了被潦到点头发却毫发无损,他黑着脸站在院子里,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人群乌压压一大片,皆是大气不敢喘,谁也没再救火,任由后头这房子烧着,火光冲天。
  过了会儿,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来,问情慌不择路的从外面冲进来,高喊着:“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救火啊——”
  她跟自家哥哥待的时间长了些,耽误了回来的时间,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却见于知非的房间一片火光燎天,魂都吓得掉了,喘着气冲过来,一下扑倒在地上,嘴里叫着。
  可她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于渊天的那张脸,脸色“歘”的一下就白了。
  问情浑身抖起来,声音细得宛如蚊蝇,怔怔喊了一句:“陛下……奴婢……”
  于渊天冷厉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去,一字一顿:“杖十下,绑起来。”
  于知非失踪了。
  那场火生生自己熄了,屋子里烧得什么都不剩下,独独床边落了串佛珠,是于渊天前些天刚送给他的那一串,跟于渊天手上这串相似的很,其实不是一对,只是出自同一棵树。
  前些日子青佛寺只算是清净,如今却成了一片死寂,屋子里跪倒了一群人,乌压压的人头都嗑在地面上,每个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虞子婴不在这里,她从外面经过,只看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虹色替她沏了一盏茶,道:“满屋子都跪着人,这里可是青佛寺,不得杀生的。”
  虞子婴喝了一口,眼神微沉,道:“他逃不掉的。”
  虹色怔怔的看她一眼:“为何?可他不是已经逃了吗?”
  “傻姑娘。”虞子婴笑了声,压低声音,“他若是能逃,早就逃了,何须等到今日?”
  “可是那是因为从前是在宫中……”虹色绞尽脑汁,“宫中,到处都是陛下的人,他怎么逃得掉?但是青佛寺不一样呀,他总有法子逃得掉的。”
  “他是个聪明的人,向来是真受不了了,才会用这么不周祥的一个法子逃,”虞子婴吹了口茶盏中的浮茶,淡淡道,“你以为陛下这样的深沉心思,会不在身边带人?早在我们来这青佛寺的时候,这青佛寺就被围起来了。”
  虹色瞪大了眼睛。
  “他没被抓住,应当也是猜到了这一点,”虞子婴幽幽道,“他现在应该还在寺庙之中。能不能逃得掉,只能看陛下会不会心软。”
  “可你觉得,陛下会心软么?”
  作者有话说:
  开头一丢丢。
 
 
第14章 
  噔噔噔。
  敲木鱼的声音不知疲倦的响着,未点灯烛的房间里,衡空大师挺直的背脊像是一幢沉默的山丘,永远立在这里,绝不动弹丝毫。
  于渊天来回踱步,神色阴翳:“他藏在哪里?”
  “他走了。”衡空大师平静的说道。
  于渊天冷笑一声,眼里的光芒宛如化为道道寒箭,刺入他的背影里:“你可知晓欺君是什么罪名?”
  衡空大师闭上双眼,敲木鱼的声音突然一顿,旋即以更快的频率响起来:“人生在世,总有一死,有时候,死反倒成了解脱。”
  “那你这寺庙之中的百千僧侣呢?”于渊天压低声音,阴寒刺耳,“你这延绵数千年的青佛寺香火呢?”
  衡空大师的木鱼声彻底停住了。
  良久后,他幽幽一声叹息,却是道一声:“何必?”
  “他在哪里?”于渊天只问这一句。
  衡空大师放下木鱼,站起身来,一只手转着佛珠,一字一顿道:“贫僧与他相识多年,从未看到过他如今模样,陛下执着拴着他,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知非六岁那年,溺了水,本是健康的孩子,落下了病根,送到贫僧这里住过好几年,他虽然身体不好,却有满心希冀,愿平生游历天下,奈何生在了帝王家。”衡空大师认真的看着他,“本以为先帝亡了,他便能回归田野,做个普通平凡人,却偏生还有下一个帝王。”
  “这些朕都知道,你无须多嘴,”于渊天脸色难看,“你只需要告诉朕,你把他藏在哪里。”
  衡空大师道:“你当真什么都知道?”
  于渊天不耐烦的皱紧眉头,衡空大师再度闭上双眼,转过身,又坐回去,木鱼轻敲,房间里再度响起来这声音。
  他道:“贫僧不知。”
  “来人!”于渊天手猛地一挥,将桌上香火全数推开,洒了满地香灰,他冷眼看着衡空大师,一字一顿,“绑起来。”
  小栗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陛,陛下……他,他是衡空大师啊……”
  衡空大师在世人眼中,皆是声望极高的高僧,先帝,先皇后,甚至先帝的母后,都对其敬重无比,可以说,这个人是当真动不得的。
  可急红了眼的于渊天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满脑子都是于知非逃了,他居然真的逃了!
  一旦想到这人余生可能都不会在自己的身边,于渊天的满腔怒火便兜头盖下,让他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
  他阴厉着脸,一字一顿:“怎么,你也要去陪他?”
  小栗子哭丧个脸,再不敢说话了。
  青佛寺被翻了个底儿朝天,于知非都没能被找到。
  他安插在寺外,围了一圈的人也都没看到于知非逃出去,难不成他当真成了个鸟儿插翅飞了?
  于渊天两日时间几乎没怎么睡觉,除了处理政事就是在青佛寺找于知非的身影,可根本找不到。
  衡空大师的嘴根本就撬不开,他除了念佛经便是念佛经。
  寺庙里的僧侣被于渊天打残了好几个,他也只能静静地看着,喉间溢出幽幽一声“作孽”,又闭上眼继续敲木鱼。
  于渊天几乎急疯了。
  青佛寺被翻了第五遍,小栗子抖如筛糠的给他报仍然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于渊天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扫了,磨开的墨摔了地,溅出一大块污渍。
  小栗子跪趴着不断往后退着,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
  于渊天深吸了一口气,骤然睁开眼,道:“问情在哪里?”
  问情被打了十个板子,在床上躺着,奄奄一息。
  她仍然关注着于知非的情况,知道于知非依然没被找到,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害怕。
  直到傍晚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她睁开眼,往门口看去,小栗子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
  问情闭上眼,笑了笑,道:“你是来送我上路的?”
  下一秒,两个男人走进来,拽着她的手将她从床上拖下来,也不顾她身上的伤,擦着地面往外面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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