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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古代架空)——九鲸是为

时间:2020-07-21 10:22:30  作者:九鲸是为
  “你会放弃皇位么?”于知非也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问他这个问题。
  “不会。”于渊天同样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于知非摇了摇头,同样道:“我也不会。”
  “所以你看——”于渊天上前一步,将他紧紧地抱住,箍在怀里,一字一顿,“我没有做错,现在我有了皇位,也有了你,我什么都有了。”
  于知非闭紧双眼,定定的说到:“于渊天,若我不需要考虑这天下众生,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回来,就死在那一片战争的土壤之中。”
  于渊天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变紧起来。
  于知非又道:“可没了你,我不知道谁还能坐上这个位置。”
  “你从没有想过要坐上这个位置吗?”于渊天突然开口问他。
  他和他相拥,虽然靠的极近,却并不能看清楚彼此的神情,于渊天定定的盯着眼前不远处的那一点,嗅着于知非身上淡淡的梅花香,一字一顿:“若没了我,还有你。”
  于知非不咸不淡:“是吗?”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嫉恨你出生时的吉兆,”于渊天说,“七彩祥云,三岁成文,四岁作赋,生来便是帝王之材。”于渊天箍他箍得越来越紧,“若你成帝,是国之大势,定为天下苍生拥簇。”
  “于渊天,我是个病秧子,”于知非疲惫的说道,“我活不长了。”
  “你浑说什么!”于渊天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攥住他的手臂,狠狠地,“你能活很久,活很长,比我还长——你信我。”
  “就是阎罗王来要人,我也会把你抢回来。”于渊天吻住他,“等我回来。”
  “你有时候天真得可笑。”于知非笑道,“一点也不像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可于渊天只对他一人这样。
  至少于知非所看到的,他在外人面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他轻轻咳嗽两声,脸上泛起一阵潮红,很认真的说道:“我不会等你回来的。”
  于渊天出发那一日,京城下起暴雨来,于知非本要去送上一送,小栗子却拦下他,道:“陛下说外面雨大,不让您去,恐您又染上风寒。”
  “哦。”于知非应得好好地,也在屋子里待了会儿,看了会儿闲书。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这一页书仍然没翻过去,就这么停在这一页了。
  于知非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他往外面看,黑云几乎将天压到地面,豆大的雨滴接二连三的往下坠,不知道何时才会休止。
  小环坐在门口打瞌睡。
  于知非猛地站起身,将书往下一盖,冲入了雨幕之中。
  小环吓得惊醒,飞快的拿过伞跟上去,脚踩在地上溅出一道又一道的水痕,声音在雨声里都变小了:“爷,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于知非只顾着往前冲,直到近了皇城城门,遥遥的看到不远处那一队人马,他的步子猛地停住了。
  不远处于渊天身着银甲,金戈铁马,神色肃穆。
  他的周围围了不少人,水泄不通,他的身形几乎快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于知非没过去,站在墙角,遥遥的透过雨幕看他,于渊天似有所觉察,突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于知非猛地往后一撤,藏在了墙角,心跳砰砰而起,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
  他有点耳鸣,耳膜里全都是雨滴声,听不到其他声音,雨幕之中气温冷得吓人,直至一个炙热的怀抱突然将他一下搂入怀里,那温度透过银甲直达心底,于渊天的声音清晰无比的在耳边响起来:“怎么这么不听话。”
  没等于知非回答,于渊天又道:“你看看,身上全湿透了。”
  于知非抬起头看着他,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一寸又一寸的看着,似乎要将这一眼狠狠地刻入自己的骨子里。
  于渊天道:“你等我回来。”
  于知非没有回答,却猛地踮了踮脚,吻住了他的嘴唇,于渊天愣在那里,错愕的看着他。
  这是这么多年,于知非第一次主动吻他。
  于渊天很快反应过来,反抱住他,噬咬着他的嘴唇,似要把眼前这个人给拆骨入腹。
  一道雷电轰的一声闪过,发出一声闷响,嘈杂声逐渐入了耳,于知非仍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但他也一句话都没说。
  于渊天低笑了一声,道:“皇叔,我好想将你变小,揣在怀里一同带过去。”
  “去吧。”于知非往后退了一步,说,“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于渊天一步两回头的越来越远了。
  小环沉默的打着伞,抬头看向于知非,却错愕的发现他眼眶发红,好像是哭了。
  于渊天上了马,城门大开,马蹄子撒欢似的奔跑起来,到了要消失的时候突然又停住,于渊天又扭头来看了于知非一眼。
  这是于渊天见到于知非的最后一眼,他记了很久。
  雨滴疯狂往下坠着,打在身上时甚至有些微的疼痛,黑云压城城欲摧,这昏暗的颜色几乎将天地全数淹没,有一道闪电从他的身后劈过去,照亮了那一方天空。
  于渊天距离于知非很远,坐在汗血宝马之上,身着银甲,那亮色几乎与闪电融为一体。
  于渊天扭头看他时,嘴角挂着一抹轻轻的笑容,冲他挥了挥手里的长戈,用嘴型一字一顿的说道:“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说:
  大家520快落鸭~
 
 
第19章 
  于渊天出发的一月之后,朝堂收到了边关捷报,小栗子抓着一封封得妥妥当当的信件,冲入了宁宫之中,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于知非好笑的看着他:“这是火烧了屁股了?”
  小栗子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给爷送了信回来啦!”
  于知非一愣,拍掉手上的泥泞,站起身,小栗子将信给递过来。
  拆开信笺,信封写着三个字:“赠卿卿。”
  于知非耳垂染上薄粉,心中不免骂上一句:“这是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
  信封的后面沾着一株已经干了的梨花,凑近了去闻,尚有几分残留的梨花香。
  于渊天洋洋洒洒的写了长长一大篇表达思念之情的言语,看得于知非牙酸。
  赠卿卿:
  边关余月,甚为思念。
  前日战事告捷,回时见了一处梨林,分明已不是梨花之月,却开得甚是茂盛,心中不由念及可是你也在思念我?所以才给了我这么一处地方。
  剪下一朵,特附在此信之后,如我一颗真心,愿你能够触及。
  这段时日总念及你,吃饭时想,睡觉时想,连练兵打仗,取人头颅时都想,想你如今在干什么,想园子里的蔬果可有如你所愿发芽,想你最近可有学些什么新的东西。
  我一切尚可,不必挂忧,我的能力你是知晓的,杀几个人不过区区小事,但不免思及你若是在又得心软,说我一声残忍,所以下手便不那么狠,少刺他几下。
  我从胡人那里得了些新鲜玩意儿,已命人快马加鞭送来,大抵再过几日便能送至京城,你定欢喜。
  信尾,又不免道一句,我甚念你,你可有思及我?
  等我回来。
  于知非将信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发了会儿呆,才问道:“他送了什么东西回来?”
  小栗子一愣:“什么?”
  “没什么,”于知非摇了摇头。
  小栗子“哦”了一声,又道:“陛下特地嘱咐了送信的人一个口信,说是,说是……咳咳,说是一定要提醒爷您,给他回信呢。”
  他挠了挠头,道:“说不写多了,寥寥几句也行,送信的正候着呢,等爷的亲笔。”
  于知非拿了笔墨,笔尖的墨迹在宣纸上滴出一大块痕迹,他却没落下一个字。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于知非叹了口气,道:“让他回吧。”
  小栗子一愣:“那信……”
  “就带个口信吧。”于知非说,“就说我一切都好,不必挂念。”
  小栗子仍有些犹豫,但见于知非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飞快的往外去了。
  于知非不是没话说,只是有太多话想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落笔,索性不说。
  他将于渊天送回来的梨花夹入书本之中,墨香混合着梨花香。
  那张薄薄的纸被他妥帖的夹起来,细心保管着放入檀木盒子里,这盒子里放了于知非不少的东西,都是没什么用了,却舍不得丢掉的。
  小环将药碗送递上来,垂眸道:“爷,您先喝药吧。”
  “药方子给我找来了么?”于知非问她,“我看看。”
  小环有些犹豫的递给他:“爷拿这药方子干什么?”
  “总要知道自己每天到底都往肚子里塞了些什么东西。”于知非道,“无妨,你先出去吧,我小憩片刻。”
  “是。”小环行了个礼,一步两回头的出去。
  于渊天这个主子不在宫中,小环便没了方寸,除了应着于知非的话去做,别的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于知非将药方子打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遭,里面用了好些人参鹿茸之类的好东西,跟吊命似的把他给吊住了,于知非拿笔在上面划了几笔,将药方子也放进了那盒子里。
  他推开门,沿着后院门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有一处暗门,连于渊天都不知道。
  他毕竟是先皇最疼爱的嫡亲弟弟,好些朝堂之事,皇兄都爱交由他帮忙打理,知道这个暗门还是有一次先皇的身边人领着他走的。
  那时候朝堂很乱,先皇纵情声色,政事没忙多少,反倒往宫里寻了好几个天下第几第几的美人,几乎快要将身子亏空,于知非从边关处理事情回来,便碰见文官弹劾,将先皇气得生了病,说是概不见人。
  为了不让人发现于知非去见了先皇,他就被人带着从暗门进去了。
  于知非以为自己这辈子就那么一次走暗门的机会,却没料到事到如今,竟再一次有了机会。
  四周无人,他警惕了又警惕,才推开房门,这里已很久无人来过,门上挂满了蜘蛛网,于知非伸出手撩开,往里走。
  他点燃了火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整面墙的书,似乎嵌入这墙壁之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御书房里面藏着的暗室。
  他往前迈了几步,按照先帝死前的嘱咐,从最下面一层的最里面,找到了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盖着一个非常清晰的红印,是玉玺留下来的印记。
  火折子的光芒轻轻闪着,映得这张纸灯火通明,于知非垂下眼,看了半晌,突然扯了扯嘴角,一声嗤笑。
  太后筹划那么多年,他忍辱那么多年,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只需要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张纸,就能把于渊天从帝位之上拽下来。
  只这么一张纸罢了。
  送信的跑断腿了两匹马,才冲入扎营之地,从马背上跳下来,送信的一下跪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
  那头,却有人叫着往帐篷里去了,嘴里喊着:“陛下,送信的赶回来了!”
  帘子被掀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黑靴的修长双腿,他大步阔伐往外迈了几步,一只手将那送信的给拉起来,急不可耐的开口询问:“信呢?”
  送信的发了个抖:“那位爷,那位爷,没给写信……”
  于渊天的脸色一下黯淡了,盼了两个日夜,却什么都没盼来,双眸微沉。
  送信的又抖一下,道:“但让小的捎了句口信,说他一切安好,无须挂忧。”
  于渊天脸瞬间雨过天晴,微扯了扯嘴角,道:“是吗?”一顿,又道,“他还说了其他什么?”
  送信的再抖一下:“没……没有……”
  于渊天的心情又变得不好起来,一忍再忍,到底追问道:“只这一句?”
  “只这一句。”
  于渊天还欲开口,另一侧伸出来一只手,拉了他一把,道:“你够了,让旁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送信的迅速低下头,做一副自己不存在的模样。
  于渊天看他一眼,压低声音,竟呢喃一句:“看来他不想我。”
  “我要吐了。”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不就几个月不见面而已,你们时间还长,还差他给你写一封信?”
  于渊天根本不听他劝:“他怎么不回我?”
  顿了顿,他干脆扭过头去看一眼送信的,道:“你先别走,再替朕送回去几封。”
  众人:“……”
  此后数日,信如雪花般飞入宫中,多得于知非都没时间拆开看。
  有时候于渊天写他今天做了些什么,有时候于渊天回忆一下过去的时光,有时候只满篇重复着“想你”这二字,他们面对面时于渊天从不说的那些话,全都在信纸里露骨的表露出来。
  他说今日遇上小叫花子,抓着他的裤腿要个馒头吃,他给他买了一整笼的大馒头,找他讨赏。
  他说,小时候于知非站在他面前就领着他吃了好多的大白面馒头,其实那时候他更想吃窝窝头。
  他没吃过白面馒头,所以觉得窝窝头是顶好的,白面馒头反倒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小孩子拽着他的裤腿道谢,感恩戴德,却缠上了他,要跟在他身边。
  他于是收了他,把他送到了军队的伙房,让他去干些杂活。
  他还在信里写:“如果是你,你可会这么做?”
  于知非在心里回答他:“自然会。”
  于渊天知他一贯是个温柔善良之人,于渊天却从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也突然善良了一把。
  信的末尾,他写:“我很想你。”
  他用最直白的四个字表达对他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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