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干巴巴的朗读,司临渊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早读时间,赶紧打住:“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学习,以后按照这个标准对待伴侣准没错。”
观砚合起书,问他:“学长喜欢这样的人吗?”
司临渊还仔细地想了想,他喜欢单纯校花型的,可要这么说观砚估计又要拿怀疑和鄙视的眼神看他。
他笑道:“你学长什么类型都喜欢。”
观砚嗯了声,不知什么情绪。看他在穿鞋子,又问:“你要去哪里?”
司临渊毕竟住在别人家里,素质很好,及时报备行程是必须的:“找我朋友去,就姬颂原来那个助教,他刚从姬颂那儿回家,我去看看他。”
他以为观砚不清楚是谁,还费了老鼻子劲解释,观砚问:“带你去酒吧的陆应恒?”
司临渊是知道观砚从酒吧把他接回来的,没想到对谁都不大上心的小美人还认得陆应恒,司临渊不觉多看了观砚两眼。
“……是啊,我都忘了你也知道这件事,怎么,你要送我去?”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等着观砚自讨没趣,观砚却点头:“嗯,学长要吗?”
司临渊上手去摸观砚的脸,“观砚,不烧啊。”
观砚被他碰了,愣了一下,攥紧指尖,没躲开他的手,问:“去吗?”
司临渊看他没烧,一跃而起:“走走走,现在就去。”
司临渊跳上飞船,往座位上一躺,没见以前的唯唯诺诺,相当的不客气,还拍了拍观砚的座位,活像自己的飞船似的。
观砚心情复杂地坐在座位上,司临渊招呼好他了,扭到一边去给陆应恒发信息,手速起飞。观砚别扭地想,一起住了那么久,也不见学长跟他要过联系方式。
司临渊跟陆应恒聊得起劲,脖子上的阻隔环被拉了一下,还好是有弹力,不然他非被勒死不可。
他扭头看观砚:“小孩子怎么这么手欠?上次被你弄断了一条没让你赔,现在又来?”
观砚回过神,心觉拉Omega的阻隔环确实不是很合适,脸红了一下,“学长为什么要伪装成Beta?”
司临渊没有想过他会问这种问题,呆了呆,随即又笑了,“唉,那是因为以前没遇到你。”
观砚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司临渊对视,“什么?”
司临渊慢慢挨过去,在观砚耳边低语,似真似假,“我原本以为Beta长得都普通,想在里面做第一漂亮的Beta,谁知道Beta里也有不输Omega的人间绝色。”
观砚对上那双上挑的眼眸,有片刻的愣神,随即扬起浅浅的笑容,微曛的暖意蔓延开来,如寒月时樱色初绽,“谢谢。”
司临渊漂亮的Omega见得不少,哪见过冰美人,眼中闪过惊艳,要不是怕观砚揍他,他肯定又要痴汉一番。
“我刚才没有夸你的意思……”司临渊咳了声,老毛病复发,又去摸观砚的脸,“但你是很好看的。让学长摸摸,这个脸还有泡不到的人吗?那得有多好?让你把这么好的学长也拒绝了?”
观砚神色无奈,由着他摸,看着司临渊:“嗯,很好。”
听到观砚笃定的回答,司临渊苦笑了下。
“可惜了,以前我还想老老实实跟你过一辈子呢,谁知道你不喜欢老实本分的。”司临渊轻叹一口气,语气轻佻,“学长来看看,学长阅人无数,一眼就能看出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这人跟傅狸没什么区别,要是司临渊也是Alpha,跟傅狸绝对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观砚只看着他,听到他说原本的打算时,似有细针在往心上扎。这是司临渊已经放弃了的愿望,但却是他求之而不得,现在连说也无法说出来的夙愿。
接下来“阅人无数”四个字再次让观砚皱眉,“哦。”
司临渊笑眯眯地问:“观砚,你是不是喜欢那种清纯可爱又治愈的?”
观砚看着司临渊,记忆中这人既温柔又柔软,脾气很好,唱歌还很好听。
观砚点了点头。
司临渊啧了一声,非常嫌弃:“那种多绿茶,私底下可能是玩得开,特别懂得怎么讨人喜欢的类型。”
观砚看着他,表情很专注,却没有接话茬,他看了眼前方,“学长,到了,需要我陪你下去吗?”
司临渊一看,是陆应恒的大别墅,在夜色中灯火辉煌的建筑里散发着金钱的味道。他再一认真想,他好像也没告诉观砚陆应恒家在哪。
陆应恒什么破人,值得观砚记地址?他在家舞了大半年的男德操,也不见观砚给他买套大喇叭,要不然广场之争早就赢过隔壁家的阿姨们了。
司临渊脾气不大好,想到观砚人虽好看,看人不是很准,态度恶劣起来了:“不用了,你们Beta真的很扫兴。”
说完气哼哼地跳下飞船,跑到陆应恒家门前,一顿猛踹。
陆应恒热感期刚过,躺在床上,外头砰砰一阵乱响,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他一阵头疼,让他信息素上头的Omega一言不合就跑他门前,孤A寡O的,真要出什么事他可保证不了。
陆应恒看着显示屏里的人像,司临渊穿着黑色的短风衣黑长裤,在寒风里脸色薄红,染得眼角都是红的,勾人心魄。
陆应恒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司临渊等这一阵子已经很不耐烦了,一脚踹在门上,“陆应恒,怎么不开门?躲在里面打飞机呢?热感期过了吧?”
陆应恒等他大半天连人影都没有,上门第一句就是这屁话,顿时没心情了:“我好得很,滚吧,我都躺了一整天了你才知道来找我。”
“姬颂说你在他家,我怎么敢去啊?听你说你回家了,我立刻就来了。”司临渊进门直接躺到沙发上,还是横躺,占了一整个沙发。
陆应恒本来还想提喝酒那事,看他这德性,损了他几句:“你就空手而来?看望病人怎么不见你带点什么?还是你这是打包送上门?千里送我可是很欢迎的。”
司临渊百毒不侵,听到他说的话,撑着脸,眨了眨一边的眼睛,“陆应恒,你可说对了,我没有空手而来。”
陆应恒望着他,后者侧躺在沙发上,黑色长裤束进靴子里,趁得大腿更加修长。陆应恒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你是什么意思?”
司临渊冲陆应恒勾勾手指,让人看得心里痒痒的,陆应恒瞬间回忆起被野柑橘信息素冲顶的销魂,主动地凑近了司临渊。
司临渊笑了笑,指着手上的便捷终端:“我给你带了80G的黄片,包你热感期后精神倍佳,冲上云霄!”
陆应恒那点小火苗被一盆冷水浇透:“滚,哪来的滚哪去,打包带走!”
司临渊白了他一眼,平躺在沙发上:“好心遭雷劈,绝色Omega好吗,神经病,热感期把性功能进化没了啊?”
第77章 学长和我,是婚约者
司临渊无端挨骂,脾气来了,直接功放看片,不顾陆应恒是不是热感期刚结束。
陆应恒忍了一会儿,里面开始播起了污言秽语,刺激得不行。可再看司临渊,司临渊看片的时候还是似笑非笑的,不知道是在看片还是鉴黄。
“司临渊。”
司临渊嗯了一声,把音量调小了一点,“怎么了?”
房间里还是有暧昧的声音回响,视频里的Omega的声音跟司临渊有点像,听了精神都被撩拨起来了。
虽然这时候不适合讲话,陆应恒还是问:“为什么你的信息素里混有Alpha的信息素?”
司临渊低头看了会片,抬头再望过去时没什么笑意,“你发现了?”
这谁能不发现?那么浓郁的信息素,连酒吧里所有的Omega和Alpha都受到影响了,除非是Beta才毫无感觉。
陆应恒问:“你上次说信息素被污染的Omega,是不是你自己?”
司临渊低头看片,心不在焉,“对啊。”
陆应恒指了指自己,看他没反应,拉住他的手腕:“你?把你自己推荐给我?”
司临渊被拉了一下,便捷终端挪动了,司临渊也跟着别过头去看视频。
陆应恒三番五次被无视,怒了,他扳正司临渊的脸:“因为你的信息素被污染了,所以削尖了头你都要争做Beta的伴侣么?你他妈神经病吗?”
命定伴侣的失败标记,本是司临渊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实。拥有S级信息素的自己,说不定本来应该有着无量前程,可现在所有的Alpha和Omega都能发现他被污染了信息素,只要待在他身边,连信息素都极其容易被左右。
陆应恒反反复复逼他聊这个话题,司临渊也不耐烦起来了,语气奇差。
“是啊,我就是神经病。”司临渊被捏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投去轻蔑一眼,嗤笑一声,“陆应恒,你说我神经病,到底是谁神经病?那你回想一下你上次是怎么回答我的?陆应恒,我们两个都是爱玩的人,对待信息素被污染的Omega,我们和其他的人有区别吗?连你都介意,那你说其他人在不在意?你有没有想过,我除了成为Beta的伴侣,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司临渊点了根烟,自暴自弃的模样让人看了很不爽,陆应恒道:“你是不是非要跟谁结婚你才活得下去?你现在做一个Beta不也很多人喜欢吗?”
司临渊心情不好就夹枪带棒的,“对啊,很多人喜欢我,因为我是没有信息素的Beta。我是个Omega,你看看他们喜欢我吗?我就要跟Beta结婚,怎么着?不然我跟你结婚?你愿意搞这样的Omega,一发情就带着Alpha的信息素?”
陆应恒看着他,后者正靠在沙发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烟,说话时带着讽意,眼睛轻轻瞟着他,说着不招人待见的话,却无法让人讨厌起来。
陆应恒撑在他的身侧,草木香的信息素压在司临渊身上,陆应恒说:“对象是你的话,我不是不可以。”
司临渊眯着眼睛,颈环阻隔了信息素,却并不妨碍他判断Alpha此刻的意图。
眼前这个Alpha,想标记他。
司临渊推开陆应恒,“滚滚滚,不搞Alpha,我回去了。”
陆应恒反手扣住司临渊的手腕,将他压在沙发上,“我说真的,我不介意这些。”
司临渊单手受制,一向很强的防备让司临渊脸色臭了,挣了两下没挣开,没办法,只能将外面等他的观砚搬出来:“行了行了,我伴侣在外面等着呢,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对我伴侣一心一意。”
提到这个伴侣,陆应恒更不爽了,以前这人天天往外跑,现在三头两日想着怎么哄伴侣,捧着个《银河时代新男德》当宝典,他甚至都以为司临渊被精神控制了:“你伴侣到底是谁,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你……”
他压在司临渊身上,攥着司临渊的手,还没说完,头顶传来了毫无感情的声线。
“学长,要回去了吗?”
陆应恒缓缓回过头,一个长相出挑的青年站在他身后,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青年身穿黑色长款风衣,将人衬得更加修长,跟司临渊身上的外套像是搭配好的情侣装一样,乍一看,陆应恒特别有被人抓奸在床的尴尬。
对方是谁陆应恒简直看都不用看,对他敌意昭然、恨不得将他撕碎的漂亮青年,不是观大元帅家的独子是谁!
司临渊的便捷终端还播放着小片片,不断向外播放着声音,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里面的Omega尖叫一声,大叫“标记我”。
观砚转头看向司临渊,温和道:“学长,请先停一下你的视频。”
司临渊被观砚嫌弃了很多次了,他手忙脚乱地将视频关掉,对观砚讨好地笑了下:“观砚,你怎么来了啊?你从哪进来的啊?”
“学长进来半个小时了,我担心你出事。”观砚说话时无辜又认真,略过了怎么进来的问题,目光落在陆应恒身上时要是能变成刀子,陆应恒觉得自己怕不是要被捅死。
“观砚?这是观砚?司临渊,你跟观砚认识?”陆应恒一下子嗅出这俩人的亲密程度绝不是简单的点头之交这么简单,人渣识人雷达发动:“难道说,你是……”
司临渊记得很清楚,观砚是不喜欢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的,他赶紧打住,指着观砚道:“你想多了,他是我七大姑的表姐隔壁家那条狗咬过的人的三舅公的孙子!”
观砚听完不解道:“我们家没人被狗咬过,原来我们还有这层关系?我是学长的婚约者。”
陆应恒看看司临渊,看看观砚。
司临渊看到,陆应恒看向他时,眼睛在说“傻B”,看向观砚时,眼睛在说“土B”。
司临渊沉痛地拍了拍观砚的肩膀,“观砚……咱们如果不会撒谎,可以选择闭嘴的。”
观砚点了下头,“哦。”
这行为跟直接承认他俩是伴侣无异,陆应恒好半晌反应过来,将司临渊抓到一边:“观砚是你的伴侣?!让你穿土得要死的衣服的伴侣?还让你画了那狗屎一样眉毛?你在逗我玩吧?那是观砚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观砚!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司临渊真怕观砚又给脸色他看,急忙说:“陆应恒,你搞错了,这其中有点误会,他不是我伴侣,他就路过的,对吧?观砚?”
观砚没说话。
陆应恒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正门有严密的系统,要不惊动警报,翻上屋顶从二楼下来抓奸,司临渊你管这叫路过是吗?谁拿这么矫健的身手路过就为了进来跟他打个招呼?观砚是热心市民吗?
司临渊看没人说话,还拉了观砚一下:“观砚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路过的?”
观砚认真地说:“学长,你说不会撒谎可以选择闭嘴。”
陆应恒看不过去了,到这份上司临渊你还装什么路人甲乙丙丁?他抓着司临渊就问:“你伴侣就是观砚啊?你不是说你伴侣对你爱答不理,你看看!他看起来是爱答不理吗?你不觉得他有点奇怪吗?”
司临渊危机爆棚,陆应恒要再说下去,他私底下痛骂观砚的话都得翻出来,回头漂亮Beta真是要让他深夜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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