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抿着唇,难过地注视司临渊。司临渊盯着他,眼里浮动着厌恶,观砚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来,“对不起。”
司临渊瞥着这张漂亮的脸,松了观砚,往椅子上一坐,“观大少爷的道歉,我可要不起哈。”
观砚张了张嘴,又无奈又懊恼,现在这个情况说什么都错,还不如让学长来随便发泄。要是说话司临渊指不定立刻甩了他,要是不说话,回头真的怀上了,学长肯定又要跟他生气。
观砚看到司临渊的态度,决定还是先闭嘴了。
在场所有人都噤声了,观家这位脾气怎么样谁不知道?在司临渊面前顺从得像一只猫,呼来喝去,骂不还口,时不时还默默地在旁边给司临渊递吃的喝的。
司临渊还在这跟Alpha医生生气,旁边一个医生走到他面前,“我来给你治疗吧。”
司临渊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眼睛圆圆的,看起来特别和善可欺,要换作以前没跟观砚一起的时候,绝对是他喜欢的类型。
看他盯着自己,那个医生主动介绍,“我是Omega,叫我小郭就好了。”
司临渊一向对Omega没脾气,安静地把脖子伸过去给小郭治疗。小郭看到他的伤口,皱了下眉,“肌肉都撕裂了,也太用力了吧?需要我报警吗?”
司临渊惊讶地睁大了一点眼睛,看了眼观砚,观砚在一边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表情丧气。
顺着他的目光,小郭轻声道:“你说得对,Alpha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早该收拾一顿了,你需要报警的话,随时跟我说。”
第156章 痛失爱孙,血海深仇
刚才司临渊跟Alpha吵架连累观砚的事,大家全程都听到了,Omega也为司临渊打抱不平,在场的Alpha不是走开不听墙角了,就是跟观砚一样有些羞愧。
司临渊跟Omega待一块就很放松,一边任着小郭给他上药,手抬了下,“你不觉得这样他更难受吗?”
小郭放下伤药,给他竖了个拇指,“狠还是你狠。”
司临渊作为京水星司家的人,莫名其妙的政治素养特别高,还是会维护观家的名声的。何况他也只是想跟观砚分手,又不是跟观砚有仇,只是观砚现在不肯跟他分手而已,用不着把小美人往死里整。
司临渊上好药,往脖子上包扎了绷带,他还在外面裹了条围巾。观砚看着京水星的联姻素养,更加低落了,跟在他后面回家。
天离星离帝都将近一天的路程,一路上司临渊都没有跟观砚说话,观砚在旁边乖巧坐着,司临渊有要求就搭把手,不跟他说话就等着司临渊理他,居然也没等到司临渊理自己,只能跟个小狗狗一样在旁边守着。
刚到家,司临渊从军舰下来,就有人冲到他面前把他抱住:“司临渊,司临渊你伤哪了!给我看看!”
司临渊差点没被撞晕过去,定眼一看是司炎衡,这种诡异的兄弟情深让他自觉地离开了司炎衡一点,从头到脚透露着拒绝二字:“我没事,就一点小伤。”
司炎衡也不知道在这待了多久了,司临渊印象里这个龟毛洁癖的人半天都要换一身衣服,他从天离星回来都要一天多,中途还在医疗点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司炎衡换衣服了没有。
司炎衡看到司临渊嫌弃的表情,怒道:“别搞错,不是我担心你,是大家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你!”
司临渊自从知道司炎衡是个极端傲娇弟控之后,对他敬而远之,比之前被暴打更别扭了。说不是担心他,是家里人担心他,这个家除了司炎衡谁那么有空理他?就是司炎衡担心他!
司临渊跟司炎衡隔开了五米:“哦,知道了。”
司炎衡来之前就接到军部传过来的消息了,目光在司临渊和观砚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几次,问司临渊:“你是Omega?你们都不是Beta?”
观砚昨天晚上把人家的弟弟折腾到哭,弄到要跟自己分手,在一边心虚呢,被问到还是点了下头。
司临渊在观砚面前本来很横,可司炎衡又没惹他,而且从小那么疼他,当然主要是因为吊打过他,对司炎衡又惧又怕,居然也难得地心虚起来,等着司炎衡的辱骂。
司炎衡深吸几口气,显然是气在上头,非常激动。司临渊从小惹出来的事就没小火,哪一件没有被司炎衡打?现在全宇宙都知道他惹事了,人间蓬莱京水星司家被个破海盗绑架了,司家的脸、京水星的脸往哪搁?司炎衡能放过他?
司临渊见状逐渐变怂,身体不自觉地向观砚那边靠了靠,听到了司炎衡的怒喝:“既然他是Alpha,我也是Alpha,我也可以!”
司临渊:“?”
多虑了,司炎衡就是个死变态弟控。
司临渊给了司炎衡几十个白眼:“你可以个屁!弟控Alpha给我省省吧!恶心!”
一道惊雷劈中司炎衡,他的弟弟,以前是宇宙最可爱的Beta现在是宇宙最可爱的Omega,司临渊,说他是弟控,还说他恶心!
司炎衡遭受重大打击,在观砚的安慰下,回京水星疗养去了。
司临渊和观砚顺利回家,完全忘了观家老父亲还在操心他们的事。
帝国军部中央指挥中心,坐着军部核心人员,个个神情紧张,留意观察着观海的表情,时不时有人问“老观家到底怎么样了啊”,对观海的事情操心得很。
观海看大家都在关心他的事情,索性不装镇定了,问旁边的勤务兵:“司临渊怎么样?”
勤务兵看了会医疗点传回来的消息,把司临渊跟人吵架的事情忽略掉,汇报道:“除了脖子和手臂上的伤口有点深以外,其他还好。”
观海需要知道的是重点:“孩子呢?”
勤务兵看了眼便捷终端的资料,脸色变换了几次,没有说话。
观海命令道:“说!”
勤务兵惨白着脸,目光里带着绝望和悲痛:“经检查,司先生没有身孕……”
全场的人对视一眼,脸色煞白。
谁不知道观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观砚喜欢那个网络主播喜欢到全宇宙都知道了,迷到脸都不要了一起去打游戏,现在海盗居然敢公然掳走司临渊,还折磨到孩子都没了,这不是扇军部的耳光吗?!
观海强稳住精神,还没回过神,已经有人喊了出来:“让大元帅痛失爱孙,不绝雷霆绝不收兵!”
帝国军部中央指挥中心振声一片!
“对!不绝雷霆绝不收兵!”
“一雪前耻!灭雷霆!”
重拳出击,绝不留情!
观海痛失爱孙,观砚痛失爱子的仇,血海深仇,他们与海盗不共戴天!
几个月后的海盗:妈的果然是被军部仙人跳了。
225.
司临渊在家窝了一周,脖子的伤开始结痂了,每天在自己房间沉迷游戏。
网络上关于他的消息很多,他跟绒寺即将签约的消息,他被海盗绑架的消息,甚至不知为什么还有传观海痛失爱孙军部血洗海盗的,难不成观海除了观砚还有别的儿子?哇,真的假的,帝都好乱啊。
观海心疼观砚和司临渊痛失爱子,虽然大概率不是自家孩子,但毕竟是观砚认定的命定伴侣,也是自家的事情,就没有去打扰两个人,失去了跟司临渊统一脑频道的机会。
观砚乖乖巧巧地给司临渊端茶倒水,还很愿意司临渊暖床,但被无情拒绝,只能每天眼巴巴地在司临渊的房间门前偷看他。
换作以往,司临渊肯定很乐意跟小美人尽情享乐,谁能知道观砚是Alpha,只觉得跟被狗咬了似的,非常不痛快。
于是观砚只能线下看司临渊把自己当工具人,线上看血怒草莓味杀遍全服Alpha。
在回家的第八天,观砚在做晚饭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转过头看到是司临渊,眼前一亮:“学长,找我吗?”
司临渊宅家休养,每天基本就是穿着睡袍,除了出来吃饭都很少主动露脸,更别说走出观砚面前了。
观砚的眼神太炽热,司临渊往后退了一点,怎么这人才过一会就这么粘人了。总说Omega跟人上了床就会变得粘人,观砚自从搞了他之后越来越爱往他身边凑,恍惚间都不知道谁搞谁了。
司临渊点了下头,观砚走到他面前,他往后退了一点:“你别靠我这么近,我是找你。”
观砚看他后退了,没有再往前走,微低下头,像哄一只会挠人的小猫,“怎么了?”
司临渊道:“明天我要去绒寺。”
司临渊这几天第一次给他报备行程,观砚觉得是个关系回暖的信号,有点开心,“我送你过去。”
看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司临渊拒绝道:“不用,明天做精神力检测。”
“那我……”
不等观砚说完,司临渊制止了观砚的狗狗行为。
“我之前查过了,有人试过用临时标记混过去,估计是临时标记在一段时间内能跟完全标记的信息素水平差不多。”司临渊看着观砚的喜悦一点点退去,摸了下后颈,认真道,“今晚过来给我临时标记。”
观砚望着司临渊的脖子,又低落又惊喜,低落在司临渊把他当工具人,惊喜在司临渊愿意让他碰脖子,瞥见司临渊不耐的目光,观砚道:“好,明天还是让我送你过去吧,学长也能多睡一会。”
司临渊压根没打算坐星际巴士过去,“不用,纪羽跟我一起过去。”
观砚沉默了一会,苦笑道:“我知道了。”
也不是担心司临渊会对纪羽出手,只是觉得司临渊就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想给他,得对他讨厌到什么地步。
司临渊又说:“明天我不回来住,不用等我。”
跟热恋期司临渊对自己没有底线的纵容,相差未免太多了。
“……好。”
司临渊看交代完事情了,便踢着拖鞋拖鞋回房了,没走两步,浴袍一紧,又被观砚揪住一个角。
司临渊一把将浴袍扯回来:“干嘛?”
“学长,你先别回去好不好,马上就吃饭了。”观砚慢慢地说,“我想多看一下你。”
司临渊没有直接回答观砚,后退了几步,指了下旁边的走廊。
“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这掐过我一次。”司临渊说着,观砚一下就想起来了那晚在黑暗中攻击了司临渊的事情,眼神黯淡了下来,司临渊或许能喜欢暴躁Omega,却不会容忍同样性格的Alpha。果然,他听到司临渊说:“你觉得我会跟这样的Alpha待在这种地方吗?”
第157章 临时标记,无意亲近
直到司临渊离开他面前,观砚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从第一次跟司临渊相遇开始,他没有做好的事情太多,也不怪得司临渊讨厌他。
他原本以为,司临渊不跟司炎衡回京水,是心里多少有他,没想到是等着绒寺的精神力测试。
到头来,司临渊还是将他当作工具人。
司临渊的饭是在自己房间吃的,观砚自己吃完饭,在房间里看书,等着司临渊过来找自己。
舔狗在司临渊这里的下场太凄惨了,要不然草莓味在遗落的恶名也不至于这么差。观砚现在进退两难,舔司临渊绝对被嫌弃,司临渊百分百喜欢高冷好看的人,可不舔司临渊,两人关系也要到崩溃的边缘。
正在胡思乱想,门被敲了两下,不等里面的人反应,司临渊就推开观砚的房门。
司临渊刚洗完澡,发梢上带着水汽,眼睛看起来也是湿漉漉的,束得松垮的浴袍里露出了锁骨和脖颈,开门时因为被勾住了下摆,一大片雪白的大腿晃眼得很。
观砚压着冲动,别开了眼睛。
司临渊闻到观砚房间里浓郁的野柑橘香薰味就皱起眉,暗骂了几句,还是没当着观砚的面说变态。
观砚看他表情变化好丰富:“在我房间还是在你的房间?”
司临渊指着柜子上的香薰:“去客厅,这个味道闻了恶心。”
观砚看了眼香薰,知道他是讨厌房间里跟自己信息素相似的味道,而且司临渊开了门之后就站在门边说话,完全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心下了然,跟着司临渊去了客厅。
司临渊轻车熟路地关闭了客厅两侧的帘幕,等观砚过来了,他背对着观砚,将浴袍的腰带解了,扯了扯后领,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脖颈。
脖子上唯一的一个地方没有伤口,那就是腺体的位置。观砚的指尖轻轻划过司临渊的后颈,两个人距离极近,尽管刚刚结束发情期,还是能闻到清甜可口的野柑橘味。
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既能让他安定下来,也能够让他的血液瞬间沸腾。
司临渊背对着观砚,虽然看不到观砚的眼神,但莫名汗毛倒竖,猛地回头,看到的是混杂着欲望和歉意的眼神。
“观砚,我跟你说最后一遍,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很恐怖。”
以前观砚也会用这种眼神看他,这种情绪出现在无欲无求的观砚脸上会显得特别动情和迷人,现在除此以外,还有几分危险,看了让人毛毛的。
司临渊还想瞪观砚,以表示自己的愤怒,眼前一黑,观砚掩住了他的眼睛,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抱歉,学长,我可能忍不住。请你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有冲动。”
司临渊眼角本来就上挑,瞪人的时候甚至有点刁蛮的感觉,看起来有一股没被驯服的野性,看在观砚眼里跟挑逗他没什么区别。
司临渊听了之后更火大了,他在这生气,观砚满脑子的是什么!
司临渊破口大骂:“冲动?我有杀人的冲动!你……”
观砚的指腹按在了司临渊的腺体上,司临渊浑身一震,忍不住喘了一声。
操,以前怎么不知道脖子也是兴奋点,那地方虽然长着腺体,可以前他都没有把自己当做Omega来看,跟人勾肩搭背总会碰到,也不见什么时候会有感觉啊。现在观砚就轻轻摸了他一下,大半个后背都发麻发烫起来了。
观砚的指尖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他腿不自觉地发软,直接来反应了,观砚好像在留意从哪下嘴一样,反反复复地摸,司临渊来气了:“有完没完,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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