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看着这么亲近自己的司临渊,即便里面有几分酒精的缘故,心脏也柔软得不行。他看到司临渊对旁边的Omega招了手,说出的话让观砚刚变好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别光顾着跟我说话啊,也跟他说说话,他一个人多无聊啊。”
观砚看向司临渊:“学长?”
司临渊笑眯眯地看着他,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眸漾着轻视,“你不是来玩的吗?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来管我的?”
观砚没有说话。
按照两个人的约定,观砚不会再有过问他的事的资格。
观砚在司临渊面前时,总给人一种温柔到没脾气的感觉,刚跟司临渊玩的Omega见状便大胆了些,靠近了观砚。观砚从司临渊身上移开目光,朝Omega落下不轻不重的一瞥,这一瞥中含着无限的敌意和冰冷,那Omega对上这样的眼神,表情微变,迅速离他们远远的。
司临渊不用问都知道观砚又在用眼神杀人,他搭着观砚的肩膀,半个身子依偎在观砚的手臂上,用手指在观砚胸前打圈,感觉手下碰到的肌肉都僵住了。
司临渊往观砚耳边吹了口气,“观砚,不跟他们玩吗?”
带着甜腻的酒味,湿润又温热的气息舔上了观砚的耳侧,观砚耳朵红了,声音有点哑:“我有你就够了。”
司临渊啧了声,松开了观砚,从桌上拿了陆应恒的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目光在桌上搜寻了一圈,看到打火机在比较远的位置。
他用脚尖踢了踢观砚的小腿,朝打火机的位置扬了下下巴,问:“想给学长点烟么?”
这种把观砚呼来唤去的鬼样,让纪羽几个人默默地移开视线。观砚纵容这人到什么地步还真不可以预料,每次觉得这已经是底线了,观砚还能把底线往后再挪,任着司临渊爬到自己头上。
这谁敢看啊,万一观砚以后觉得太丢人,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观砚沉默地在桌上取了打火机,微微躬身,替司临渊点上了烟。司临渊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在观砚给他点火时抿了一口。
观砚目不转睛地看着司临渊,司临渊一向是美而自知的类型,像是无意,每个举动都尤为惑人。性格冷淡,对世间感情好像漠不关心的观砚,现在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只要司临渊稍稍撩拨他,他的感情便难以自制。
迎着观砚的目光,司临渊好像笑了,当着几个人的面,把烟圈喷在观砚脸上。
观砚一动不动,连皱眉都不曾有过。在薄烟之中,若有若无的朦胧感让观砚的眉眼更显温柔,他就这样越过烟雾望着司临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着迷。
司临渊勾了勾手指,观砚半蹲下来,司临渊说:“小美人,你说说你过来想做什么?”
司临渊早上才跟他说不会回家,即使是他提出要求,司临渊也不会考虑。但观砚还是实话实说,“学长,我来接你了,可以跟我回去吗?”
司临渊抽了会眼,在烟灰缸碾了碾烟头,才问:“想我回去啊?”
观砚等着他的回答,动都没有动过,“嗯。”
出乎观砚的意料,司临渊答应了他。
“好啊,不过我的酒还没喝完。”司临渊拿过酒杯,棕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摇晃着,观砚皱起眉,他手上的酒度数绝对不低,司临渊瞥着观砚,“你替我喝了?”
观砚刚抬眼看司临渊,还没反应过来,前襟一紧,被司临渊扯住,司临渊的吻压了下来,
辛辣的烈酒从这个吻中渡了过来,司临渊吻技一向很好,观砚被他节节击溃,肆意妄为。酒又热又烈,跟司临渊的吻一样,醉人神智。
自小谨慎克制的观砚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做这种荒唐事,以往司临渊把他当Omega怜惜,不会对他这么做,于是又紧张又为难地看着司临渊。观砚的眼眸中映出了司临渊调笑的神色,他的惊讶一闪而过,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烈酒带着司临渊撩起的热量,一路蔓延而下,也让观砚的体温升高了几分。司临渊松开了观砚,看着观砚微红的脸,拿手背贴了下观砚的脸颊,有点烫。
“有点意思,我还以为会醉。”司临渊站起来,靠在观砚肩上,身上还披着毛巾,慢吞吞地勾住观砚的脖子,“走啊,不是赶我回家么?”
观砚屏住呼吸,替司临渊拉了拉身上的毛巾,“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把我的兴都扫了,还不是这个意思?”司临渊扯住观砚的衬衫,说着撒娇的话,但观砚却知道这绝不是恋人间的任性,“不是要走吗?走啊。”
观砚抿着唇,耳侧因酒精而有轻微的薄红,他拥住司临渊的肩膀和腰身,将人横抱起来。
姬雾把嫂子看牢了,免得让陆应恒去触霉头,纪羽跟司临渊摇摇爪子告别,傅狸还觉得是司临渊拐走了纪羽,对他怒目而视。
观砚将人抱上了飞船,司临渊的坐姿东倒西歪的,脑袋磕在观砚肩上,双腿分开,观砚瞥了一眼,看到了司临渊的腿。
观砚余光看到司临渊正看自己,被抓包连忙收回目光,司临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腿上,“你在偷看我?”
虽然之前荒唐事做了不少,但冷战之后直面司临渊的欲望还是让观砚有点不知所措,“我只是看学长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司临渊靠近观砚,往下指了指,“不舒服,喝完酒太精神了,要帮忙吗?”
观砚扭过头看司临渊,漂亮的眸子里是惊异,“你是说……”
司临渊发烫的指尖碰了碰观砚的脸,声音温柔又缱绻,像恋人的调情一般。观砚慢慢地看向司临渊,有些许悲伤地和司临渊四目相对。司临渊眼中只有欲望,没有怜惜:“观砚,嘴可以用吧?”
迎着司临渊的目光,观砚深吸一口气,“可以。”
观砚的容貌清艳绝尘,个性冷淡,跟欲望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也只有在司临渊面前,才会露出这种难以抑制的情意。
司临渊倾下身,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观砚,用手指揩了下观砚的脸,“脸真漂亮,弄脏了更是。”
观砚舔了舔司临渊被沾染的指尖,低声道:“谢谢学长。”
司临渊看着观砚略显狼狈的神态,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动情,按住观砚的肩膀,“今晚要不要做?”
观砚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学长,你喝醉了?”
“做吗?不过不要想着标记我。”司临渊勾住观砚的脖子,轻轻咬住观砚的耳朵,观砚耳中除了司临渊诱惑的低语,就是破碎的水声,“要不你今晚自己在房里闻着香薰一个人解决。”
观砚绷紧了身体,克制着抱司临渊的冲动,“学长只要想做,直接来就可以了。”
司临渊解开观砚的衬衫纽扣,坐在了观砚的腿上,“我又不是Alpha,哪有这么好的待遇啊,你说是不是?”
观砚身体烫得不行,忍耐着破坏的冲动,司临渊总是轻易让他难耐又兴奋,“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从来不认为Alpha天然拥有不同的权利。”
“没有这样的想法?”司临渊重复他的话,低低地笑了一声:“Omega的困境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伴侣是你而自欺欺人地被拯救。”
观砚望着司临渊,说不清楚司临渊到底是恨他还是恨Alpha,或者是在恨整个银河时代。
观砚的手轻轻搭在司临渊的腰上,感觉司临渊没什么反应,便搂住了他,“抱歉,我会努力偿还的,学长,请我给机会。”
司临渊一口舔上观砚的喉结,感觉观砚微微一颤,“别说没用的话了,快点。”
沉沦在欲望之中的司临渊听不进他任何的恳求,观砚抱住司临渊的腰,苦笑着叹息:“我知道了。”
第163章 追求男德,贯彻到底
230.
司临渊跟观砚一顿厮混,他跟观砚信息素本来就匹配,床上也合拍,做完爽到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枕着观砚的胳膊,微睁着眼睛,明显没睡着。
观砚见他又在动来动去,竟然有点亲切。
“学长,怎么了?”
司临渊那后脑勺对着他,一副贤者时间爽完不想理他似的。
随着司临渊的动作,大半个后颈肩膀都露在外面,观砚伸出手,司临渊反应也快,扭过头警惕地看着他。
观砚的手越过他的肩膀,拉起了被子盖在他身上。
“在想什么?”
观砚问完,又看到司临渊用小眼神瞅他,瞅完背过身去,还拿脚踹他小腿。
观砚性生活不多,性知识逐渐增长,性癖倒是因为日渐莓化而开发出来了,被司临渊踹了几脚有了反应,见司临渊还是拿后颈对着他,便说:“学长,请你不要背对我。”
司临渊不动:“你管你爹?”
看他又蓄意想占便宜,观砚道:“爸,你作为Omega,不知道不能在上完床之后,拿后颈对着Alpha吗?”
司临渊自被观砚喊“老公”,又被喊了“爸”,莫名舒畅,听到后面的话就转过身,恶狠狠的:“你威胁我?”
观砚脾气很好,“我没有。学长,你在想什么?”
司临渊闭了会眼睛,长腿搭上观砚的腰,观砚忍耐着司临渊时重时轻的抚摸,等了一会,才听到他说:“我明天想去医院。”
观砚睡意全无,“你哪里不舒服?”
司临渊不摸他了,拿被子盖着脑袋,不得不说虽然没有闻到观砚的信息素,但是在观砚身边待着,酒都醒得快点。
观砚掀起被子的一个角,司临渊正闭着眼睛睡觉,察觉到他的举动,把被子拉下来。
观砚又掀起来,司临渊又拉下来。
来回了好几回,司临渊生气了:“小学生吗你?大好晚上不睡觉不睡人,在这玩什么躲猫猫?”
这暴脾气,观砚还是说:“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司临渊想了很久,犹豫着说:“我,有点想吐。”
一直萦绕在观砚心上的顾虑终于来了,观砚掀开被子,两个人同时坐起来,观砚盯着司临渊的肚子使劲看,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开始想孩子的名字。
司临渊脸色很差,声音从牙缝一点一点挤出来:“我听说,Alpha热感期里,精子活力很强。”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司临渊是回过神来了,虽然标记成结的受孕率会更高,但同时处于特殊时期的Alpha和Omega繁殖力是天然地增强。
观砚似乎看到了司临渊背后父性的光环:“的确如此,Omega在发情期的受孕率比自然高30%以上。”
司临渊装B多年,生理课除了对小美人失约耿耿于怀而认真听了Alpha分化期注意事项以外,其他都是得过且过,还是纪羽那一通屁话提醒了他很可能受孕的事情。尽管很不情愿,还是跟观砚提一嘴,谁知道观砚也是知道的。
司临渊脾气立马上来了:“你知道你不早说?不提醒我吃避孕药?”
观砚想起那次要提醒司临渊,结果被司临渊骂得狗血淋头,很是委屈,但司临渊现在又要开骂了,委婉道:“第二天在医疗点,我有想提醒你的……”
司临渊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就是想先上车后补票,生米煮成熟饭,我还不知道吗?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孩子的名字,是不是!看着我眼睛!你这个闷骚处男!”
观砚被戳中心事,不吭声了。
房间一阵尴尬。
观砚处不处,司临渊还不知道吗?这个口误让本来不太和谐的氛围更加不和谐了,司临渊气血上涌,光着身子就从床上翻下去:“我回我房间睡了,神经病。”
观砚拉着司临渊的手腕,“学长,请你不要走。”
贤者时间莫得感情,司临渊甩开观砚的手,有点不耐烦:“那你给我说说,你能做什么?”
对于司临渊下床就翻脸的情况,观砚竟然没感到多意外,他迅速地想了想,司临渊之前喜欢的是他的脸,现在估计还加上了其他带颜色的事情,可现在又在冷却时间,不会太过兴奋,所以邀请司临渊再做一次估计是不可能的。
司临渊看观砚没反应,便说:“你想到什么新花样再跟我说……”
观砚问:“想试试大保健吗?”
司临渊已经走到门边,听到那三个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三个字是观砚该说出口的吗?虽然观砚是个Alpha,但他印象里观砚是个正经的五好青年,别说道德滑坡,都是断崖式发展了,怎么的?观家培养出来的品质就跟豆腐渣一样这么容易崩塌咯?
司临渊苦思冥想,疯狂回忆他跟观砚的点点滴滴,他学习男德的时候,观砚插科打诨,肆意打击男德班和男德班成员,还对他这个导师威逼利诱,最后毁掉了男德班观家据点。
有问题,观砚很有问题。
司临渊用警戒的目光表示对缺德Alpha的鄙视:“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
观砚一本正经:“对Omega伴侣腺体的保养,据说很舒服。”
司临渊把门一摔:“我信你有鬼,变态Alpha滚去学男德吧!”
回了房间,习惯裸睡的司临渊把睡袍找了回来穿好。
操,这个家他还能待下去吗?观砚惨遭拒绝后越发变态,腺体保养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了,是他拒绝得不够明显还是因为屡次拒绝,观砚的脸皮逐渐变厚?观家还能不能好?
司临渊刚躺上床,就听到两声敲门声。
司临渊听这有节奏的敲击,心里竟然有了杀意。
他打开门,刺眼的血色红了司临渊的眼。
熟悉的山寨旺仔卫衣套在观砚身上显然小了好几个码,因为体型差异,旺仔的大眼左右拉伸变形,像鬼片里眼睛掉出眼眶的恶鬼。俏皮的吐舌被拉成血盆大口,正毫不吝啬地向世人展示吞吐天地的洪荒之力。
底下九分大红秋裤成了七分种田紧身裤,甚至还勒出了观砚大杀器的形状。司临渊头一回庆幸他跟傅悠不是一家店买的土味旺仔,要不然观砚的武器非撕了旺仔的脸不可。
司临渊怀着沉重的心情,关上了房门。
观砚,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认识你。
观砚抵住了门,问:“学长,做保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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