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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穿成男主死对头(穿越重生)——九悲十拂

时间:2020-07-22 08:38:44  作者:九悲十拂
  “呵。”俞烬低笑一声,听起来像嗤嘲,冰凉的嗓音捻动着的每一个字眼都如同渐渐渗入岩缝的冷泉,听来似乎天生让人觉得不友善,“无聊。”
  说完,和他错身而过,准备上楼。
  薛忱侧身看着他的背影,声音略微有些失落,“那行吧。”
  唉,抱大腿失败了。
  但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俞烬忽然叫住他,隔的有些远,语调听不真切,“说要感谢我那些话,认真的?”
  “发自肺腑!”薛忱急忙转身,看见了俞烬颀长的背影,清凉硬朗。
  俞烬说,“那好,你硬要感谢我的话,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了。”
  “什么条件?”
  “我还没想好。但,我可以保证一定是很小的条件,有效期一年之内,对你而言举手之劳那种。”俞烬背对着他,“答应么。”
  薛忱当时没想太多,笑,“那没问题啊,我的电话需要再说一遍么?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得到一个声音好冷的回复:“不用。”他记得住。
  薛忱还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就已经上了楼。
  猜他就算问了也多半不会告诉自己,于是就问旁边已经挨过揍又在打游戏的徐锦昭,“小兄弟,你家哥哥叫什么名字?”
  徐锦昭眼睛都没抬,十秒钟里眉毛跟着游戏龙飞凤舞,“我哥没告诉你?那我更不可能告诉你了。”
  “嗯?为什么?”感觉闻到了秘密的气味,他忽然好奇,想了解这个人多一点。
  “我哥身份…生分得很,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他忽然停下,游戏也不打了,眼神由玩笑变成戒备,语气也跟吃了□□一样,“你怎么还不走?”
  薛忱沉思两秒,立即知趣地离开。
  脑海里对男主的好奇欲渐渐消退,他对这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哥”反而更有兴趣了。
  薛忱一走,徐锦昭立刻跑上楼。
  俞烬正在拿碗盛饭,徐锦昭大叫,“老哥,他心怀不轨!他问我你的名字!”
  按理说,问名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他反应却很大。
  他哥没理他,他就顺手新开了一局游戏,低头走到俞烬旁边,“你猜我告诉了没有。”
  “随便。”
  “哦”了一声,徐锦昭刚好抬头,不小心看见俞烬的表情,表示有被吓到,“卧槽你别生气!我没有说,我从没给别人说过你的名字,连平时有任何可疑人等我都是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这么大反应干嘛?我没生气。叫你爸吃饭。”
  “我靠,都怪你这寸头看起来真得太凶了。”空间逼仄,徐锦昭往后退俩步倚着冰箱吐槽。
  “而且显老,明明刚成年,看起来跟个二十四五岁的人一样,我好怀念你以前的发型啊,无害多了!诶对了,你不是说这周开始就要留长一点的吗?快留快留。”
  “这叫成熟!”徐费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打断他们。他半掩了门上楼来,指着亲儿子的鼻子就是一顿数落,“你哥刚满18岁就会做各种兼职什么都会,你行么?!你哥当年…你哥多优秀,你呢?!一天就知道打游戏,有这么好的榜样在身边你还不好好学习!”
  “那我也剪个寸头!”
  “你敢!”
  ……
  俞烬对他们父子以争吵为乐的生活模式习以为常,安静地吃饭,默不做声。
  不知他们拌嘴到了哪里,徐锦昭忽然把话茬扔过来。
  “对了哥,明天还陪我一起理发吗?奥忘了你要开始留长了,算了我自己去。”
  每双周周六俞烬都会去理发,以维持他成年人凶狠的寸头。
  但他确实本打算留长,因为开学的时候要给学生补课,稍长的头发看起来要温和一些。可经过今天这一出,尤其薛忱的那句“虽然你看起来很凶狠又毒舌”,他不禁临时改口:“理,不留了。”
  -
  晚上回到家里,薛忱无聊地随意画画玩儿。画着画着,笔下无意间勾勒出了一张脸的轮廓,有点像那位“雷锋”。
  一想到救自己那哥们的眼神,他想一笔一笔覆盖,把那双燃烧着冷焰的眼睛停留在笔尖,可是画了几次还是画不出来白天对视时那种惊艳的感觉。
  果然遇到瓶颈了么?
  他有些懈怠地摊开成大字躺在床上,手边却摸到了一本皮质的厚本子。
  是小恶霸的日记。
  薛忱随便翻了翻,发现很多带着不同情绪的日记。开心暴怒起来野成疯狗,丧起来通篇灰暗非主流,唯有冷静的时候写下的东西自成一种文字风格,有点像流浪诗人写的散文,符合他平日里倦怠潦草的作风。
  他翻看地很快,因为刚看一小段,脑子里就能顺应着脑海的记忆想起相应的情景,只有一篇例外。
  [4月19日晴个屁
  熬通宵喝了点酒,迷路了,回家的路上问人借纸,哪个哑巴狗逼不说话惹急了老子,老子还没动手居然敢先打老子。傻逼。]
  脑海里只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画面。好像又是深夜喝醉酒,和谁打了一架。
  心里又一个闪念划过——当时那个救了自己的哥们问自己认不认识他,有没有可能自己在无意识地情况下,和他发生过冲突,败过好感。毕竟,自己这张脸和头发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他有没有可能就是男主俞烬?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小说里的俞烬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可以迎风飞扬那种,而不是那个寸头大哥。何况,堂堂男主会在工地搬砖么?人家可是嚣张冷酷的校霸诶!
  嗯,一定不是。
  但是“头发迎风飞扬”的帅气男主你究竟又长什么样子呢?在我由弱鸡变强之前,见到你,我一定先绕道走。
  薛忱想。
  并且想得很美。
 
 
第9章 我是学渣
  “少爷,饿了没。”
  门响了,杨姨端了粥来。
  薛忱从床上弹起来,笑着接过,忽然想起了什么,“杨姨,你看看能帮我联系一个私人家教不?”
  “诶???”杨姨表情愣怔,似乎在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薛忱语速不快,但听来干脆悦耳,“很轻松,帮我辅导全科,资料我这里买好。我平时做好题,就只需要讲解我不懂的问题就行了。补习时间也很灵活,暑假随时都可以,开学后一周也就只需要来一次,时薪300往上。”
  杨姨还在发愣,缓过来后有点老母亲的窃喜:“真的吗?!少爷真得要找家教?”
  “嗯,对了,别让我妈知道。”
  “哎,好,我回头也悄悄问问你管叔,帮你找。”
  杨姨从小就在他们家做专职保姆,薛忱小时候就长得漂亮性格又乖巧,这么多年她一直把薛忱当半个儿子。她也知道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少爷和家长不和,故意不学习彰显叛逆。
  此刻,他居然主动要求补课!司机管叔前两天就在说少爷好像变懂事了她还不信,现在看果然如此。
  夫人知道的话一定高兴死!
  凭少爷的聪明程度,高三拼一把考个本科应该不成问题!
  -
  星期天晚上,薛忱返校。
  他在学校的教师公寓里租了一个单独的套间,把自己的平板和画笔都拿过去了。
  斜挎着背包,薛忱刚进校门,就看见老赵那圆润可爱的可敬身影。
  薛忱快步走上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对方先是诧异了一会儿,然后露出招牌式的笑里藏刀眯眯眼:“嘿,怎么去配了个眼镜啊,看起来精神多了。”
  老师们所认为的“精神多了”,其实就是看起来更加乖觉,更像个读书人或者好学生。
  薛忱开始飙演技,演绎一个活灵活现的三分钟热度的中二少年,“病后新气象嘛,我薛忱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疯狂刷题,早日翻阅题海书山,登上人生巅峰。”
  老赵给逗笑了,“好好好,好好上课,拿出全力来拼,争取考个好学校,你目前的成绩如果好好跟着老师走,这一年一定能涨两百多分,考研大都是有一点点希望的。”
  研州大学是本科里的吊车尾,前年刚从专科院校升为本科,由学院改为大学,临近名胜风景区,地理位置好。9班10班的人一般瞧不上眼,但对他们班大部分人来说这所学校却是望尘莫及的。比如6科加起来总分102的自己。
  “考不上,太难了!”薛忱发扬小恶霸说变脸就变脸的精髓,耿直道。
  忽然想起前世自己高三的时候,每一次考完试总有人哭爹喊娘:自己这一次要掉出年级前三十了,这次物理难到逆天,英语没写完云云……结果成绩下来的时候,进步到年级前十,物理92,英语147……
  他从来没有那样做过,很纳闷有些学霸们怎么就这么喜欢谦虚地比惨。现在他明白了,这种感觉叫无形装逼,爽感爆棚,愉悦身心。
  老赵却完全不知道薛忱的实力,又是一阵良师益友的苦口婆心。
  薛忱和老赵一起并排往教室走,他高出老赵一个头。路过的同学不时往他这里瞟,以为他又在挨训。还有一两个不认识的女生中途给他打了个wink,意思是“哈哈你又在挨骂呀。”
  眼看上了四楼就要到五楼的教室了,薛忱连忙问出此次谈话的最终目的:“对了老师,能问个事儿不?”
  “问。”
  “俞烬上周是不是来过了?”
  他要密切关注男主动向,搜集信息。当然最主要的是好奇男主长啥样,定下心,以后绕道走。
  老赵的眼神稍微变了变:“提那家伙干嘛,真想说我没这学生。”
  薛忱继续,“所以他真来过?”
  老赵长舒一口气,把保温杯拧开战术喝水,“啧,是来过,一溜烟儿就没了。我当时不在,据说你们英语老师在校门口遇见了他,顺便把他逮到学校办公室来喝了杯茶训了顿。”
  “那他什么时候来?真得就纵容他下学期开学才来吗?”
  “人电话都不接,家长的联系方式瞎写了好几个版本,怎么让他来?”老赵瞅了他一眼,“诶,你想干嘛,和他打架?”
  薛忱冷着脸,就着小恶霸的性格嗤了一声,转瞬说得义正言辞:“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嫉妒他可以不来上课,影响班风。”
  老赵心里想是那么回事儿,也怕薛忱不安分,但嘴上却说:“你管好自己就行。至于那小子我们知道处理,你先别跟我提他,我血压前几天刚降下去。”
  老赵说完就拐去了办公室,薛忱哦了一声,往教室的方向走。
  晚自习前的教室里像锅炉厂,又热又吵闹,大屏幕上投映着狗血电视剧,有人打电话,有人开黑,有人哈哈大笑。总之,各种声音缠在一起,薛忱推开门的瞬间几乎怀疑自己听到了飞机轰鸣声。
  他推门而入的下一秒,轰鸣声忽然安静,像被谁消了音。
  大家都以为刻意掩着的门是被老赵推开了。看见是薛忱后,立即又炸了,还是加倍升级版的。
  门口的化学课代刚才没看出这个大帅比是谁,还以为是个漂亮妹子。看清脸后惊讶地吼道:“我日忱哥,一周没见,你踏马怎么又变好看了!?”
  好几个人围上来,像观摩珍稀动物,甚至展开讨论。
  大家一致认为他的变化关键在于眼镜,而且他不是亲口说“没近视,且打死不戴眼镜”的吗?
  最后,关于他突然改变形象戴眼镜的原因大家居然讨论得比上课还激烈,讨论结果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忱哥找到了新的装逼方式,意在塑造反差萌;另一派认为他喜欢上了某个学霸妹子,要换个风格追人家。
  果真全班都是一窝奇葩……
  薛忱作为当事人,悠闲地看着他们瞎争论,自己则默默看书画画。
  第二天,依旧朴实无华且枯燥。
  语文课上,语文老师高仞岳正在热情洋溢地讲作文的四大法则,薛忱坐在最后一排,安静地画自己的画。
  作为盛夏午后第一节 的语文课,它自带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催眠效果。薛忱画完了一副画,不经意间抬头才发现趴了一大片,只有前排还零散地昂着几个头和高老师深情回望。果然,语文课都用来睡觉了。
  大家几乎都在睡。右边的厉华盛躲在堡垒后面睡得像死猪,还不时在梦里哼哼两下,左边的易染撑着头看老师的PPT,看着看着也睡着了,包括林翕和、陈须、学委、班长…也趴着。
  对这个班里大多数人来说,准高三的每一天都很难熬,加上天气炎热,风扇也一直半死不活。
  而且还不能光明正大地玩手机,上课又听不懂,以前还是高二的时候还可以说小话,可是上高三以后学校给老师试压,动不动课堂巡逻,老师压力也大,暴怒起来看见说小话的人就批评,也算是一种发泄。
  但是高仞岳不一样,他凭借着每周都给学生一节课用来睡觉而备受好评。
  “虽然高三了,但你们的语文成绩只要不进倒数前三,我可以给你们适度的纵容,每周一下午的第一节 课可以在我的课堂上小憩,不过领导来了还是要给面子的。”
  但其实,学生也不是真睡,在梦里迷迷糊糊还能听见讲课内容。
  下课后,沉睡的死尸又统统奇迹般复活,像野马一样奔去厕所。
  薛忱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平常躲在自己堡垒后,别人根本看不到他在画画,这个时候就是个统一战线的好时机。
  高老师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和薛忱目光撞上。众所周知,不要轻易和老师对视,果然,他冲薛忱说:“薛忱,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刚进办公室,空调的冷风就席卷全身,血液都舒畅了。看来以后得常来办公室蹭空调。
  高老师打量着他,开门见山:“别玩了,能拿出自己真实的水平好吗?”
  薛忱:???
  什么意思,莫非知道他其实是个大学生?他什么时候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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