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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同行[快穿]——无繇可医

时间:2020-07-24 10:40:26  作者:无繇可医
  传话的仆人答道:“老爷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把几个世家夫人的帖子送了回去。倒是夫人,似乎不大高兴,说要亲自来看看是怎样的书童能把公子迷得……呃……”
  张玉凉唇角微扬,笔尖勾勒出程澹圆圆的眼睛:“父亲这是给我下最后通碟,意料之中。至于母亲,不必管她,她来不了临初居的。”
  张家近日在朝中的形势愈发严峻,急需一个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就落在张玉凉身上。
  明年春试,无论他顺利拿下三元及第之名,亦或通过科考舞弊之事提前登上雍朝的政治舞台,对张家皆是一件好事。既如此,张方便暂时不会在婚姻和感情方面过多干涉他的选择。
  一个书童而已,他喜欢便喜欢了,能值当什么?反正日后总归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
  这是张方的想法。
  至于张玉凉,他早已做出了不可更改的决定。
  落下最后一笔,程澹的身影清晰地印在纸上,笑眼盈盈,顾盼生辉。
  张玉凉将笔搭在砚台上,掬水净手,淡然问道:“小妹的婚期可定下了?”
  “二小姐的婚期定于二月十五,是老爷选的日子,夫人已经把二小姐的嫁妆备好了。”仆人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他,又补充道:“另外,姑爷家备的聘礼,二小姐很喜欢。”
  张玉凉讶然挑眉:“都有什么?”
  仆人道:“除金银首饰、字画玉器之外,单独有一箱是为二小姐养的猫准备的。不仅如此,姑爷还差人送了两只西域蓝眼白猫给二小姐。”
  “他有心了。”张玉凉轻笑,“你回去之后,让琴竹从我的书房里挑两幅名家画作,派人送给我那未来的妹夫,就当是替小妹回的礼了。”
  仆人微微一笑:“二小姐自得了两只白猫,便只顾着与它们玩耍,连嫁衣都不绣了,更遑论想起来给姑爷回礼,还好有公子替二小姐记着。”
  “小妹的性子一贯单纯,我不求她的夫婿如何出人头地,只要他能守住小妹这份纯粹,便再好不过。”张玉凉轻抚画中人的眉眼,笑意在眼底泅染,“你回去吧。”
  “小的告退。”下人恭敬行礼,而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廊外细雪飘摇。
  在城内传得如火如荼的传言直到第三日才传到程澹耳里。
  彼时,他坐在清风堂外的亭子里等待被几个大儒叫去考校学问的张玉凉,怀里还抱着一盘张玉凉特意为他准备的鲜果吃得不亦乐乎。
  原本程澹坐得好好的,既不与人攀谈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可过路的、同在亭中坐着的人却有意无意地拿奇怪的眼神瞟他。
  他忍了一会儿,忍得食欲都减退了,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一个连着偷看他六次的青衫少年问:“你,还有他们,为什么总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
  那少年不过刚及束发的年龄,生得斯文白净,但性子却是与长相不符的跳脱。
  被程澹拉住询问,他也没有被抓包的紧张,笑嘻嘻地往他身边一坐,说道:“给我吃一颗果子我便告诉你。”
  程澹眨眨眼,豪爽地递出盘子:“喏,想吃什么你自己挑。”
  少年一点也不客气地抓过一颗最大的梨子咬了一口,边吃边赞:“嗯,好吃!这寒冬腊月的,真亏得张公子能买到这么大这么甜的梨子!”
  程澹有些疑惑:“这样的梨子我房里还有一筐,很难得吗?”
  少年被呛得差点把肺咳出来,瞪圆了眼睛将他一番打量,面露深沉地感慨道:“没想到我雍朝也能出唐明皇为杨妃千里送荔枝这样的事。我要留着这颗梨核,以后谁再说张公子对他的小书童是一时兴起,我铁定用梨核砸他个满脸开花!”
  说完,他又拉着一脸茫然的程澹,仔仔细细地给他讲了一遍这种梨的生产地距帝都多远、在冬日的产量有多低等等一系列细节,务求让他知道张玉凉对他有多好。
  但即便少年不说,程澹也知道张玉凉对自己的好。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就想知道你之前为什么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在少年讲到梨的售价之前,程澹出声打断,并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说岔了,我这就告诉你。”
  然后,他便把这几天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跟程澹复述了一遍。
  程澹:目瞪口呆。
  “你说张玉凉爱我爱得魂不守舍?”他为少年的一大通话做出精准的总结,并以此反问道。
  “不是我说的,是我听别人说的。”少年擦擦嘴角的梨汁,随口解释道。
  程澹拧起眉头,不假思索地反驳:“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张玉凉除了给我准备好吃的、每天督促我早睡早起、给我画画帮我穿衣洗脸擦嘴、骂我不懂照顾自己……”
  他一口气列出一长串张玉凉日常为自己做的事,而后正要配上“而已”两字,却看到少年斜眼瞟着自己,满脸都写着“呵呵”的表情,那两个字又咽了回去。
  “你是在炫耀吗?”少年狠狠咬了一口梨子,用力咀嚼,“我也想要一个这么好的张公子!”
  雍朝对同性之恋相当宽容,虽然男欢女爱仍是主流,但契兄弟也十分常见,高门世家中这类事更是数不胜数,这也是张方不反对张玉凉喜欢程澹的主要原因。
  当然,高门世家又与寻常百姓不同,与男子相恋可以,但不得娶为正妻,更不得与寒门出身的人在一起,正妻只能是出身高门的女子,这是为了血脉传承考虑。
  程澹撇嘴:“反正张玉凉待我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少年反问,“他可是张家天骄,惊才绝艳的天才少年,居然会放下身段伺候你穿衣洗漱,大冬天里为你准备鲜果美食。这若还不是爱,什么是爱?”
  “我没说不是爱,但不是爱情的爱啊!”程澹的解释苍白得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过他更不相信张玉凉待自己是爱情。
  那分明是老父亲的慈爱嘛。
  张玉凉与几位大儒做了一番交谈之后,只觉得心境通透,再看过往看过的经书典籍,自然而然地有了更深的体会,学问更上一层楼。
  然而,当他走出清风堂,看到自家团团正与一位模样俊秀的少年聊得热火朝天的场景,什么狗屁心境通透,通通变成了酸涩,满满当当地挤在心头,酸倒了牙。
  他蹙起眉头,大步走进亭子,话未出口,先冷冷一眼扫过少年,将他冻得一个激灵。
  “这亭子四面透风,怎么不找个暖和的地方坐着?”张玉凉解下披风裹在程澹身上,继而微笑着看向少年:“阁下可是我家小书童刚结识的好友?”
  忽遇张玉凉,少年又觉得受宠若惊,又觉得压力山大,下意识把吃到一半的梨子放到一旁,起身向他行礼:“张、张公子,我是见这小先生独坐无聊,才与他多说了几句,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无妨。”张玉凉为程澹理了理衣领,温柔地笑道:“我家团团不爱外出,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好友。我要在此住到来年春试,又忙于读书,阁下平日若有空闲,可以到听雨阁来与他聊天解闷。”
  “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少年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之色,但也懂得见好就收,见张玉凉的心思没有一分半毫落在自己身上,连忙识趣地拿了梨子告辞。
  就这三两句话的功夫,张玉凉便打发走了少年,程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人走了,再看眼珠子要掉了。”张玉凉看程澹呆呆盯着少年原先所在的地方,以为他是舍不得少年,吃味地捏捏他的脸蛋,“倒不见你对我这么不舍。”
  程澹瞪他一眼:“你天天跟我呆在一起,我哪有机会不舍。”
  “还跟我顶嘴!我方才不也离开你一个时辰了?”张玉凉反问,故意低头做俯视状,“个子小,气性大,就是仗着我宠你。”
  程澹气急,踩着他的脚背揪住他衣领:“不许说我个子小!”
  张玉凉醋劲还没下去,但还记得揽住他的腰以免他摔倒:“再对我这么凶巴巴的,你晚上的‘三点梅花’就没了。”
  美食当前,程澹顿时蔫了。
  “那你要怎么样?”他委屈地低头。
  把人逼急了,心疼的还是张玉凉自己。他看着程澹,摸摸他的脑袋,神色一下子柔和下来,习惯性地给他寻了个台阶:“你亲我一下,我便不计较了。”
  程澹如今虽是人身,张玉凉也知道自己爱着他,但潜意识里总会把他当成小猫,自然不觉得这一常用的借口有什么不妥。
  程澹气呼呼地仰头瞪他,却发现他眼中毫无暧昧□□,只有纯粹的宠溺,一如自己还是猫时那样。
  见状,他气恼全消,唇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踮脚在张玉凉侧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然后转头跑开。
  张玉凉哭笑不得摸了摸被咬的地方,抬脚追上:“团团,当心别跑摔了。”
  ※※※※※※※※※※※※※※※※※※※※
  张玉凉:父亲一样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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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踏红
  回到听雨阁,张玉凉坐在廊下读书作文,巩固今日与大儒们交谈的收获。
  程澹则坐在他身边,单手托腮做思考状。
  不知为何,刚才在亭子里与那青衫少年的谈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头,尤以“爱情”二字最为深刻。
  其实他也有过疑惑,张玉凉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单纯的对宠物的喜爱,还是比这更深刻一些?
  那些发乎于心的宠溺,理直气壮的亲密,用对宠物的喜爱似乎不足以概括。非要说的话,爱情的确要更准确。
  更可怕的是,程澹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也不抗拒这样稍显特别的感情。
  但是不行啊,张玉凉不能爱上他,因为他只能陪伴张玉凉十年。
  “张玉凉。”程澹拉拉张玉凉的衣袖。
  “嗯?”思路正滞塞的张玉凉闻言,回头笑着问:“怎么了?”
  程澹一脸认真地问:“外面的人都说你喜欢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呀?”
  “不是。”张玉凉亲亲他的额头,“我爱你。”
  程澹垂下眼帘,片刻后又定定地看着他:“你不能爱我,张玉凉。猫的寿命很短暂,我只能陪你十年。”
  张玉凉不惊反笑,而且笑得分外欣然:“是吗?比我想象的长。”
  他并非故作淡定,而是真心觉得高兴。
  小道士曾告诉他,他有一桩奇缘,但只可顺其自然,不能强求。后来,他遇到变成人身的程澹,证明了小道士所言非虚。
  早在那时,张玉凉便已做好心理准备。
  世间奇闻异事众多,桩桩件件讲的都是奇缘,而这些奇缘,无一例外皆转瞬即逝。
  张玉凉早已预感自己与程澹的缘分不会太长,十年,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小傻猫,在你看来十年很短,对我而言那却是你的一生。”张玉凉将程澹揽入怀中,让他枕在自己膝上,长睫低垂,眸光柔和,“你能用一生陪伴我,足够了。”
  张玉凉的生母出生于苏州,不是才女,不是佳人,只是从微雨中撑伞走过的身影令他的父亲有一瞬的心动,便被纳为妾室,生下了他。
  他的生母去得不早不晚,恰好是为他启蒙之后,用自己的温柔与淡泊感染了他,才成就今日的张玉凉,没有让他被现在的这位对他抱有恨意的“母亲”养成庸庸碌碌的俗人。
  他的母亲信道,他也信,所以他“顺其自然”了十几年,今后或许也将“顺其自然”下去。正因如此,他从不强求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与程澹的缘分。
  “那十年之后呢?”程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绪复杂,一向清澈的眼瞳也染上了浅浅的雾霭。
  “十年之后,你便住在我心中了。”张玉凉点点他的鼻尖,笑道:“届时,你在与不在,都伴着我。”
  他记得初见时程澹给予的温暖,记得这些日子相互陪伴的点滴。往后十年,还有更多的回忆会被创造,这么多的美好,足以陪他走完余生。
  程澹眼眶一热,忙垂下眼帘,却抱紧了张玉凉的手臂。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明白何为陪伴。
  孤独的程澹,终于找到了他的张玉凉。
  一如被上帝分开的两个灵魂,终于在尘世间邂逅对方。
  张玉凉缓缓俯身,一个吻印在程澹唇上。
  ……
  摊牌之后,程澹与张玉凉的相处方式并未改变多少,他们的生活也依然如之前那般平淡而又充实。
  程澹陪张玉凉读书作画,消磨时间;张玉凉照顾程澹的饮食起居,迁就他宠爱他,让他每一天都过得开心。
  被张玉凉这么日复一日地捧在手心暖着,程澹的心即使是石头做的,也早就捂热了。
  于是渐渐的,程澹陷入了他特意为自己创造的“温柔乡”,仿佛被蛛网束缚的猎物,再也无法挣脱。
  当然,他亦不想挣脱。
  世上的人,谁不想要一个才貌双全又温柔体贴的张玉凉?他傻了才把人往外推。
  安逸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程澹和张玉凉已经在临初居住了将近两个月,从寒冬到开春,马上就要过年了。
  除夕的前一夜,张家连着派来五六波人请张玉凉回去过年,但都被他以年节期间仍要专心读书为由打发离开。
  但口口声声说要读书的人,却在打发走张家的下人后拉着刚刚睡醒的程澹贴窗花。
  窗花是张玉凉用特意让人买来的红纸剪出来的。花是连枝干一起剪出的红梅,除了花以外,还有很多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其中最多的,便是程澹猫身的种种姿态,或抱着玉璧呼呼大睡,或拿爪子拨弄毛线团,一个个活灵活现,萌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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