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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同行[快穿]——无繇可医

时间:2020-07-24 10:40:26  作者:无繇可医
  程澹脱口而出:“你是……”
  “我是千顷雪。”那人长揖一礼,袖口滑至腕下露出几道抓痕,举手投足尽是清冷的疏离,“我来此,是为取回三年前寄放在六公子这里的东西。”
  千顷雪,他的样貌与气质看着的确像是雪堆成的,一眼便冷到人心底。
  程澹从莫名的恍惚中回神,将不自觉摩挲了许久的木匣子双手递出:“给你。”
  “多谢。”千顷雪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下,淡漠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六公子不在府上?”
  闻言,程澹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看到他一脸淡然,不知怎么怒上心头,竟耿直地说:“他说他不想见你。”
  话一出口,程澹自己都愣住了,千顷雪却好像早有所料,见怪不怪地淡笑道:“六公子真性情,他身边的人,也该是这样的真性情。”
  说完,他说了一句“告辞”,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程澹下意识追出几步,紧紧盯着他的背影问:“你!……你认识张洛初吗?”
  千顷雪没有回答,他走得很快很急,眨眼功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程澹的视野中。
  程澹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良久,松了口气。
  他没回答,就当不认识处理吧。
  这个念头一起,程澹又笑自己自欺欺人。他从张洛初的猫那里继承的记忆里关于这个人虽然只有零星片段,但该表明的一切都表明了。
  张洛初饮下的那杯鸩酒,是这个人亲手端给他的。
  这个人手腕上的抓痕,是那只猫抓的,在他与张洛初相拥的时候。
  怪不得张玉凉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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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史书有云
  有个大触当恋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程尼古拉斯澹。
  《江湖夜雨》的首卷和次卷已经卖到了三印,除帝都外大多数城镇皆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青立书阁日夜赶工都印刷填不上这个缺口,至今仍有无数读者伸长了脖子嗷嗷待哺,据说还惊动了远在江北的子桑离。
  青立书阁的掌柜从不知道一部话本可以令这么多人为之疯狂,哪怕是此前热卖的《我在宫中的日子》也没有这么夸张,用一句盛况空前来形容绝不为过。
  而比头两卷供不应求更可怕的是对于第三卷 的催更,已经有很多看完首卷与次卷的达官权贵们明示,甚至派人登门施压要求青立书阁尽早把结局给印出来,他们可是知道作者将全书写完了才委托青立书阁出版的事的。 
  实际上,张玉凉的确把校对好的成稿交给了青立书阁,青立书阁想印也能立刻开印,但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江湖夜雨》的质量决定了它会拥有庞大的读者和潜在读者群体,目前首卷和次卷的数量还尚不足以填补读者缺口,若是再把完结卷印出来,那青立书阁在各地的分店估计会被愤怒的读者掀翻,说不定……不,是一定会有人暗中囤积或盗印前两卷高价出售,与青立书阁争抢利润,这不是他们所乐见的事。
  其实,现在已经有高价盗版书在市井间小范围流通了。盗版书有纸质不佳,字迹小而模糊的缺点,可与缺点相对的是比正版便宜三分之二还多的价格,更能为普通百姓接受。为这,青立书阁的掌柜已经好几天没睡好,愁得头发一把一把地掉。
  按理说他们青立书阁吃肉,给卖盗版书的小贩们喝点汤也没什么。但这部书市场太大,偏偏青立书阁为了保证质量印刷速度提不上去,若是放任盗版书流通,那就不是给别人喝汤的问题,而是他们能不能保住肉的问题了。
  在青立书阁掌柜拔头发想对策的时候,程澹和张玉凉的日子却一如既往的宅跟悠闲。
  《江湖夜雨》大火的事程澹也从篷歌和扶子缘那里听说了一些,三人交流了一下,发现他们的想法差不多,那就是:还好我们认识作者。
  “首卷长期缺货,离帝都越远的城镇越缺,次卷情况稍好一点,但缺口也很大。”程澹枕在张玉凉腿上,一边翻看他闲得无聊写的杂文,一边笑眯眯地跟他汇报情况,“飞鸿踏雪泥先生,距你成为话本大师只差最后一步了。”
  飞鸿踏雪泥是张玉凉写话本用的笔名。
  张玉凉微笑着提笔舔墨:“哦?差哪一步?”
  程澹把书移开,露出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眸:“当然是《江湖夜雨》末卷问世啊!”
  “那是青立书阁负责的事,我已经把成稿给他们了。”张玉凉字斟句酌地写着《时国十二纪》“时高宗”篇的开头,但也不妨碍他分心与程澹说话,“下一篇你想看什么?宫廷还是市井?”
  “你有想法了?”程澹惊喜地问。
  “想法一早就有了,写话本考验人生经历,正好我出身皇室,最不缺的就是经历。”张玉凉用淡然的语气说着近乎高傲的话,偏偏又让人无法反驳,“宫廷篇我会写一个太监的晚年回忆,市井篇则写一个杂货铺老板在经营店铺时遇到的人事物。你想先看哪篇?”
  宫廷篇一听基调就很悲伤,市井篇从设定来说非常接近后世那些经营类爽文和日常文,以张玉凉的文笔写出来一定很好看,甚至可以在各种风格之间来回切换。
  程澹想都不想,直接回答:“市井篇!最好写得沙雕一点,千万别写悲剧!”
  在宫廷篇问世之前先快乐一下,以后被宫廷篇虐到了也能用市井篇来调节情绪。
  “沙雕?”张玉凉听程澹说过这个词,爽快地点头答应,“好,就写沙雕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从张玉凉口中听到这个词语,但程澹还是忍不住想笑,没办法,违和感太强了。
  定下第二部 话本的内容和主基调,程澹继续看张玉凉写的杂文,张玉凉继续写时高宗卷的开头,房间里安静下来。 
  ……
  炎热的盛夏,能给程澹续命的只有用来降温的冰块和扶子缘做的冰饮。
  以及张玉凉的话本。
  时高宗卷的写作难度远超张玉凉的想象,他几乎是写一段掉几根头发,写一段掉几根头发,预计初稿完成之时便是他秃头之日。
  为了避免自己英年早秃,他不得不在修史修到狂躁挠头的时候做别的事,或是搂着程澹睡一觉,或是写写杂文和话本,转移注意力。为此,时高宗卷初稿的三分之一还未写完,他的第二部 话本《市井百味》已经问世了。 
  程澹理所当然是第一个读者,他满心欢喜地翻开书,以为自己能收获一份沙雕快乐,然后就被虐了个爽。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大冬天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的透心凉的感觉。
  透心凉!
  第一 卷第一个故事名为“甜”,内容却一点也不甜。
  主角开的杂货铺对面的酒楼某天来了个说书人,午后,主角闲着没事边看店边磕着瓜子摸鱼听说书人讲故事。故事发生在久远之前久远之地,主人公有三,不受宠的公主、定国将军嫡子、新科寒门状元。
  公主与将军嫡子是青梅竹马,二人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感情好得只差一道赐婚圣旨就能修成正果。可是在公主及笈这年,她遇见了状元,两人因误会结识,因一桩案子结交,后相知相许,共同经历了诸多磨难。最终,天降打败了竹马,公主和状元两情相悦,在将军嫡子的祝福中顺理成章地坠入爱河,像普通恋人一样许下了至死不渝的承诺与约定。
  此时,皇帝已是垂垂老矣,为了能在闭眼之前亲眼看到女儿得到幸福,他给公主与状元赐了婚。不料成婚当日,敌国大军攻破边境防线,状元挟持公主,刺杀皇帝,并带人血洗皇城。
  原来,所谓的相识相知,两情相悦,只是状元做的一个局。这个局开始于三十年前,历经两代人,在十八岁的状元手中完善,几经波折后大获全胜,成功让公主所在的国家变成了历史。
  公主不知道状元为何要毁灭自己的国,但比起原因,她更在意的是状元的欺骗和背叛。国仇家恨加身,她想报仇,可面对被敌国吞并的故土,面对状元的冷漠和狠厉,她无能为力。
  故事的结尾,公主也给状元做了一个局。她让幸免于难的将军嫡子刺杀状元,然后自己为状元挡剑身亡。
  公主的白衣染上斑斑血迹,倒进难以置信的状元怀里。临死前,她对状元说:“你可以失约,但我一诺千金。”
  那个至死不渝的承诺和约定。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深深扎在状元心里,让他痛了一生。
  这把刀也刺进了程澹心里。
  他揪着张玉凉的袖子痛心疾首地问:“你这个骗子,说好的沙雕呢!?”
  张玉凉给他顺毛:“状元和公主的相处你不是看得很开心吗?”
  沉溺于悲剧结局无法自拔的程澹愣了愣,好、好像是这样没错。
  “甜”是悲剧毋庸置疑,但张玉凉这个心机作者花了大篇幅描写状元与公主的沙雕日常,什么查案子查到对方身上,探地道探进对方房间,吃个饭宛如全武行,好不容易装个逼结果栽在对方手里……
  看的时候,程澹是真的快乐。
  可是这将近两万字的快乐,都被仅仅三千字的结局抹得干干净净。
  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这就是悲剧。
  “以‘甜’为名的故事,为什么你不能给个好结局?”程澹蔫蔫地抱着书,生气地拍掉张玉凉伸过来抱自己的手。
  张玉凉坚持不懈地伸了好几次手,直到把他搂进怀里才慢悠悠地解释道:“我不能将所有的好事都发生在他们身上。”
  他的笔下,好与坏,幸运与不幸,都是守恒的。
  “公主出身高贵,前半辈子无忧无虑,占尽一切美好,于是她遇见了状元。状元完成了父辈传下的责任,相应的他便失去了公主,用半生苦痛,换得这份与他无关的成功。”张玉凉歪头贴着程澹的面颊,“就像我,出身尊贵也失去了很多,好不容易遇上你,又不能长久。我这个作者都无法得到的圆满,我才不要给他们!”
  最后一句幼稚发言逗笑了闷闷不乐的程澹。
  “不生气了吧?”见他笑了,张玉凉也松了口气。
  闻言,程澹立刻敛起笑容,板着脸说:“生气。”
  张玉凉一脸无奈:“既然生气,不如去看第二个故事,看完了你就会原谅我了。”
  “真的?”程澹半信半疑。
  张玉凉回了个斩钉截铁的“是”,眼里的真诚几乎要满溢出来。
  程澹决定再相信他一次,把书翻到第一卷 第二个故事,开篇就是一个大字——苦。 
  “……分手吧。”
  这种人不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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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史书有云
  看完第二个故事,程澹宛如喝了一盏浓茶,苦味渗进四肢百骸,却在舌尖上泛起一丝丝甜来。
  故事自然是好故事,张玉凉的文笔和剧情从不翻车。虐自然也是真的虐,毕竟写的是小人物的故事,一生忙忙碌碌磕磕绊绊,到老了才得清闲。但在主角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发生一些好事,遇见几个好人,冲淡命运赋予的庸碌和平凡带来的苦涩。
  苦了一辈子的主角,结局却很甜,儿孙绕膝,衣食无忧,有点像家庭剧传统的大团圆结局,但因为这份圆满来得太过艰辛,所以显得格外的甜。
  看完这个故事,程澹的第一反应不是抓着张玉凉夸一顿,而是按着某些沙雕编剧的头让他们看看张玉凉的情节铺设和人物成长,好好看好好学,别把悲剧写成矫情,喜剧写成做作,命运安排写成无逻辑,冲破命运安排写成金手指。
  张玉凉的话本流传到后世一定会被影视改编,这一点程澹从不怀疑,毕竟现代影视界的铁律是万物皆可改编。而各个改编版本中总有那么几个烂得千奇百怪千姿百态的,他也毫不怀疑,毕竟编剧们把影视界锅王的人设背得稳稳的。他只希望搞事的编剧们下刀改编时手下留情,别把底子这么好的话本改成某瓣三分力作,否则张玉凉不气活,他都要揭棺而起拿棺材板拍死编剧。
  扯远了扯远了。
  两个故事读完,程澹心累得无法继续再看下去,正好张玉凉修史修得头大,两人便打算出门闲逛,转换心情。然而他们前脚刚踏出大门,后脚就被炙热的风刮了回来。
  “不行不行,外面太热了!我还是回去继续呆在冰盘边吹风吧!”程澹撒开张玉凉的手,在袖子上蹭了蹭汗津津的手,脚下生风地往回走。
  张玉凉快步跟上,一缕汗湿的碎发垂在鬓边摇摇晃晃:“凉风吹多了头疼,我们在树下铺一张竹席,坐着乘凉可好?”
  程澹想了想:“可以在旁边放个冰盆吗?”
  庭院里草木繁盛,又有鱼缸和水池,比屋内还凉快点,但还是热。帝都七月的天气犹如火炉,程澹每天都在被热晕的边缘试探,还好张玉凉用的起冰块,又有话本转移注意力,这才保住了他的猫命。
  但是,在屋子里放冰盆和到院子里放冰盆有何区别?
  张玉凉叹了口气,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半刻钟后,程澹坐在凉席上冰盆旁,手中打着张玉凉的白玉折扇一下下带起凉风,驱散周遭萦绕不去的暑气,惬意地眯起双眼。
  张玉凉端着两碗冰饮从小厨房内走出,一碗递给程澹,另一碗冰在盆里,让程澹一会儿吃。
  冰饮是扶子缘做的,将牛乳、各色水果与碎冰拌在一起,做法简单,味道也不错。但不知怎的别人就做不出他做的那种味道的冰饮,程澹和张玉凉,甚至篷歌都试着做过,味道虽然不差,却完全不如他做的好吃。
  程澹快乐地吃着冰饮,一口牛乳一口水果,把碎冰块嚼得咔擦作响。张玉凉倚着树翻开竹简,听到旁边仓鼠咬栗子似的声音忍不住扬唇一笑,伸手抹去程澹嘴角的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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