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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古代架空)——一月三捷

时间:2020-07-25 09:52:34  作者:一月三捷
  青君笑道:“看来,我这次是输定了。”
  殷平将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道:“那也不一定,赵玉清此人十分执拗,且主见强烈,他若是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的了他,所以,你还是有赢的机会。”
  青君低头看他的眉眼,殷平眉骨甚高,别有一番异域风味,却不那么明显,若非额角上那条疤痕分外刺眼,想必他整个人的戾气看起来也没那么重。
  压抑着心头的异动,良久,青君终于忍不住问道:“平,你说赵玉清会不会知道......殷康到底去了哪里?”
  ·
  梧桐苑内的温泉池里捂了些许上好的兰花,白的像是要跟这漫天的大雪都融合在一起似的。
  八角亭内沽着上好的酒,混着雪气,十分香醇。
  “阮先生暂时回不来,说是还得等些时日,让我先将东西交给二爷。”
  阿成将手中的信递给李肃,后者拥着一身浅灰色羽鹤大氅坐在温泉池旁赏雪,伸手的档口露出里面那面一身白色的孝服,淡淡道:“跟太尉府打过招呼了吗?”
  阿成亦是一身白,连刀鞘上都蒙着白布,说道:“府上老爷那边还在宫里,暂时还不知道。”
  李肃将信快速看完,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道:“今儿什么日子了?”
  阿成:“十一月初七了。”
  眼前的煮酒咕嘟嘟的冒着热气,李肃一时间有些怔怔出神,说:“明日国丧就要结束,新帝登基,也就年后左右的事了。”
  阿成问道:“那二爷,阮先生那边的事情,您还不打算告诉......恩,笙少爷吗?”
  他实在是不知道要将那人怎么称呼,嘴巴跟被开水烫着似的。
  李肃凝重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去让人告诉阮先生一声,务必敢在新帝登基之前回来。”
  待阿成退下,李肃重新靠回软榻上。
  四周一片沉寂,仿佛连雪落的声音都一清二楚,他闭着眼,眉心一条几不可察的细纹,冰冷的唇角显得有些紧绷,看得出来应该是在焦虑什么事。
  今年的雪似乎下的分外久,从十月初至今一个月都没有要停下的迹象,人踩上去,那雪已经漫过了膝盖,虽说若雪兆丰年,可各地接连的奏折均是灾情遍布,再加之国丧期间本就分外压抑,这消息更让朝廷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了起来。
  隆武帝一个月以前崩逝,逝后谥号‘哀帝’,据说这名字还是五皇子赵玉锵亲自给取的,当即就在元老院就炸开了锅。
  哀帝死的异常惨烈,这事虽然满朝皆知,可终究是不敢向外流露的,先帝生前丰功伟绩数不胜数,死后冠以此名,明摆着是惹天下人猜忌。
  然而赵玉锵并不顾大臣们的反对,还杀了两个以死相逼的元老,十分果决,后来重臣见此都不敢作声,只得作罢,由着他来。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踩着雪迟缓的逼近,李肃微微睁开眸子,但见那送食的老头步履蹒跚的爬上石阶,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下,十分恭敬的见了礼,随后一言不发的开始动作。
  李肃有点为难的皱了皱眉,淡淡道:“今日又是那些?”
  老头楞了一下,恭声道:“是。”
  李肃看着他拿出来的几样蹩脚的饭菜,一时间不由轻笑出声,问道:“他人呢?”
  下人说道:“笙少爷还在厨房忙活,这会儿刚做好了,让老奴先给二爷拿过来。”
  李肃叹了口气,不由说道:“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种爱好......”
  爱下厨固然是贤惠,可若是做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就该自我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适合做这件事情。李肃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拿起筷子夹起一片发黑的青笋咽了下去,笑道:“果然是没什么长进。”
  下人在一旁躬身候着,没一会儿,桌上摆着的饭食就被李肃吃了个干净,等他上前收拾的时候,见那盘子都见了底,忍不住嘴角抽了两下,却不敢表现出来,就听李肃吩咐道:“一会儿让他过来,就说......”
  他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
  叹了口气,将腿上盖着的鹿皮毯子往榻上随意一丢,自言自语道:“我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黄金之血灵感来源于江南笔下青铜之血,向我最喜欢的作者致敬,感谢支持卷三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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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长笙灰头土脸的刚从厨房出来,一股脑就撞到李肃怀里。
  他抬头,正好瞅见那人十分不满的眉头翘的老高,下意识说道:“你怎么来了?”
  李肃身上的大氅落满了雪,见长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月白色长衫,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赶忙将大氅解了下来将他裹紧,蹙眉说:“怎么穿这么少。”
  长笙被他束着衣领拖到眼前,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下人,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李肃,道:“回屋说。”
  李肃问他:“你怎么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长笙笑道:“嗨,刚才生火的时候没注意,差点把你家厨房点了,还好我手脚利索才没酿成什么大祸,走吧走吧,进屋去,外面怪冷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长笙撅着屁股在柜子里面翻了半天,李肃就站在他后面,一双眼睛不知怎么地总是下意识往他撅起的那个高度瞟,喉间微动,耳根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等长笙转过脑袋的时候,发现李肃一张脸有些怪异,不由问道:“你这脸怎么了?这么红的?半天也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李肃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急忙掩饰眼中的慌张,问道:“你在找什么?”
  长笙说:“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旧衣服穿不了的,我下次去厨房的时候套在衣服外面,不然总是一脏就洗,太麻烦了。”
  他自从前些日子吃了几顿李肃后厨做的饭食之后,这嘴巴就挑剔的不得了,从前魏淑尤家那几个厨子太糊弄了,做出的菜都是一个味,吃了十年这嘴巴早就淡出鸟了,魏淑尤大大咧咧的也不嫌弃,到底还是李肃精致,所以他要赶在回王府之前先跟后厨的人学上一些,等到时候魏淑尤回来,他也好当着他的面卖弄一番。
  李肃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说道:“我从不穿旧衣裳,你找了也是白找。”
  长笙一想,倒也是,李肃这个人毛病本来就多的很,用过的东西,基本上不会超过三次就丢掉,极度铺张浪费。
  长笙一双眼睛在他一身孝服上扫过,问道:“你一会儿还要去宫里吗?”
  李肃点头,说:“明日国丧就结束了,晚些的时候得去拜一拜的。”
  长笙拧了拧眉,没说话。
  李肃说:“皇八子今晨刚回宫,想必这京中的局势又会有新的变化了。”
  长笙问道:“他能跟赵玉锵争权不成?”
  李肃:“不好说......这十年赵玉清一直在外游荡,在京中可以说没有任何根基,即便背后有母系族人支撑,可到底不如赵玉锵在朝中的势头,他若是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赶来悼亡哀帝最后一面还好,若是真的被那帮人鼓动的生出什么其他念头,恐怕会比较麻烦。”
  长笙冷笑:“最好让他们窝里斗,能死一个是一个,死光了最好。”
  李肃笑道:“这话说的怎么一股孩子气,别人面前可不许再这么说,否则你这颗小脑袋我可没能力给你保住。”
  长笙挑眉说:“我可不怕他们。”
  李肃摇头道:“如今哀帝的死是群臣上下每个人心里的一根刺,他们都把这罪责施加到当日反戈的蒙奸头上,现在各方都在大面积搜索那夜逃跑的披甲奴……长笙,现如今越州那边的起义越闹越大,赤水周边的几座城池也接连失守,朝廷现在对奴隶恨之入骨,光是京都城内的奴隶,都已经杀了不下千人,其他州郡,但凡是豢养了奴隶的家主,现在都合计着要将他们处置了......”
  长笙有些自责道:“都怪我,当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
  李肃安慰他:“跟你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就算那晚你没有做那事,越州起义加之赤水之乱,朝廷对这些奴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长笙皱眉问道:“赤水那边的乱子到底是谁挑起来的?”
  李肃凝重道:“目前还不清楚,能瞒的这样密不透风,想必此人手段非凡,王域派出的中央军前几日刚刚抵达,目前根本压制不住,现今各方又是雪灾,朝廷被这些事情搅的一团乱麻,还暂时顾及不到赤水。”
  长笙冷哼道:“你看,连老天都不想放过他。”
  李肃转头看着屋外茫茫大雪,静静出神。
  长笙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脖颈处一道淡淡的刀疤,想起这是那晚两人交手之时他用匕首划下的痕迹,一时间有些自责。
  问他:“李肃,若是有一日家国责任和儿女情长都放在你眼前,你会选择哪个?”
  这话本是不该问的,因为这是一个十分必然的问题,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一个月以来,长笙一直呆在李肃身边,饶是已经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可依旧是没人敢提起关于这一方面的问题,此时风雪凌冽,长笙终于戳破了他们之间隔着的那层薄纸,事实这种东西一旦赤条条的摊了开来,他们都避无可避。
  李肃微微低头看他,他下巴微尖,颌骨线条十分硬朗,鼻梁山根处像是刀削一样又挺又直,可能是不常笑的缘故,眼尾处那丝玩味的神色总觉着有些阴冷。
  长笙见他不说话,一时间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也对,西汉是他的国,他虽与西汉的仇恨不共戴天,但家国之间总是会大于私人之情,况且,他们俩应该还没到那种地步吧。长笙想。
  面色尴尬的笑了笑,长笙说:“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进宫的时间。”
  李肃出门的时候,正迎上黄昏之际风雪最大的那会,阿成将雪白的狐裘大氅备好,拿了把伞,李肃摆了摆手,示意不要。
  阿成问:“二爷,直接去宫里还是?”
  李肃顿了顿,问他:“赵玉清已经去守着了?”
  阿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谁是赵玉清,卡了半晌,才道:“啊……是,从晨起回来一直到现在都在祭堂里跪着,听说还直接占了五殿下的位子……大臣们看那架势,都没一个敢上去劝说的。”
  李肃冷冷道:“占了便是占了,如今没有任何明令说赵玉锵便是储君,不过是暂代掌政,还真当自己是条真龙了。”
  阿成说:“今天一天,八殿下除了跟狄国公说了几句话之外,再就是跟三公爷寒暄了几句,其他人问什么他都不理的。”
  李肃问他:“明日金棺入陵,梁骁的事,有没有什么眉目?”
  自隆武帝逝世当晚,梁骁手下半数士兵皆跟着蒙奸一起反了,赵玉锵大怒之下当夜就将梁骁扔进了大牢,梁国英远在聊城听说了消息之后急的焦头烂额,却也不敢贸然回来,还是三日前法师替哀帝诵经时说需要几位煞气重的将军给哀帝压魂,梁国英这才被招了回来。
  当年西汉烈烈威风的镇国将军,这十年来一直过着蝼蚁伏低般的日子,满腔热血都随着北陆的那年风雪湮灭而去,不知今朝。
  明日哀帝入陵,按道理,百官须得全部就位,梁骁作为京畿殿一员,理应跟着前去,却不知赵玉锵会不会放他出来。
  说起来,他入狱这事,终究是李肃对不住梁骁在先,若非之前他故意将梁骁的人手安排在长生殿外,也不至于生出这样变故,不过李肃也是后来才知道,梁骁手下那批人,早在几年前就被魏淑尤给换了个一干二净,这通天的本事,若是其他人来做,李肃倒还觉得新奇,可若是魏淑尤的话,只能算是梁骁倒霉了。
  下人早就将马停在了门口,李肃正欲翻身上去,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朝阿成说:“你先在这等我。”
  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府里。
  长笙看着屋外的雪怔怔,不一会儿,但见李肃忽然折身返回,不由一愣。
  看他肩头已经落满了雪,正要问他怎么了,就听李肃站在门口朝他轻声说道:“长笙啊,倘若那一日真的来了,我会顺着我的心去做抉择。”
  等长笙回味过来这番话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
  月亮有些惨兮兮的吊挂着,满目的白将黑夜都反照的一派明亮,梅花的花枝被厚重的雪压断了腰,“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小院里乍起,惊的枝头栖息的夜枭猛拍了两下翅膀,哀叫几声。
  黑衣人把信递到案头,长笙有些为难的扶额说道:“太快了,两日一封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黑衣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却不敢多话,只说道:“王爷还等着少爷回信。”
  长笙压根不敢去拆那信件,原因无他——一个月前他从老黄马背上跑了回来之后,被老黄一状告到了远在雁渡门打仗的魏淑尤,后者气的差点就伶着他那七八十斤重的长戟过来把长笙捅死,后来若不是战事吃紧,长笙小命肯定是难保,原以为庆幸躲过一劫,却不想魏淑尤每日一封骂骂咧咧的信现如今已经将他案头堆的老高。
  内容就是些不干不净的脏话,字又是出奇的丑,一开始长笙还硬着头皮看完后回个信,到了后来,连拆信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每每看着那字,就好像魏淑尤站在他眼前似的,手里提这个棍,要将他乱打一通。
  他爬在桌子上做了个不情不愿的表情,朝黑衣人说:“就跟他说我最近几天没空回他?”
  黑衣人:“咱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少爷每日做了什么王爷都一清二楚。”
  长笙:“……”
  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满道:“谁让他老骂人来着!”
  黑衣人:“王爷说了,打是疼,骂是爱,骂的多重,爱的多深……”
  长笙:“……”
  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长笙问他:“边关降雪了吗?”
  黑衣人:“降没降雪都写在了信里,少爷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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