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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古代架空)——一月三捷

时间:2020-07-25 09:52:34  作者:一月三捷
  李肃哼道:“我连话都还没说他便吓哭了,怎么能怪得了我?”
  长笙嗤道:“怪你长得就挺渗人的,怨不得人家。”
  李肃不跟他计较,看起来他心情颇为不错。
  从前他可是向来不会凑这种热闹的,太尉府是门阀之首,李宗尧更是元老院长老,李肃所到之处,定会被让出一条极宽的大道出来,今日两人后面只跟了个阿成,极为低调,一时间并没有多少人能认出这就是京畿殿的红缨将军。
  长笙不禁感叹,像这样热闹的日子,想必以后是不会多见了。
  在一处摆满女人饰品的摊位前停下,长笙顺手拿起一枚珠花,朝李肃说:“如此工艺,当配得上你这样好看的人,这个我送你,喜欢吗?”
  李肃一脸黑线,十分嫌弃的朝后退了一步,问他:“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长笙笑道:“嗨,不过是觉得好看的东西该配好看的人,我能有什么想法?”
  摊主是个极为有眼色之人,一看两人气度不凡,定是出手阔绰之人,赶忙在一旁煽风点火,李肃冷着脸说道:“这种低俗之物岂可配本少爷如此身份!”
  摊主被他吓得一时间不敢再说话,长笙顺手丢了几个铜板过去,拿着珠花将李肃拽到一旁,低声道:“质子不如就收下,这可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
  李肃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再打什么歪主意,女人的东西,我看你用着更合适。”
  长笙解释道:“嗨,你这么计较做什么?谁规定珠花一定是女人戴的?我看质子这样的美人戴上才更为合适,我给你试试......哎,你躲什么!”
  李肃一把将他胡乱动的手给抓住,说:“你想看我出丑倒也不是不行,但用这种女人的东西,坚决不许!”
  长笙捏了捏鼻子,讪笑道:“我哪里舍得看你出丑?疼你都来不及,不如这样,只要你肯收下这珠花,然后回去戴给我看看,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好不好?”
  李肃似乎来了兴趣,一双丹凤眼好以整暇的看着他,问道:“看来你是宁愿舍弃点什么东西都得换我出一回丑......什么条件都可以?”
  长笙笑眯眯道:“那是当然,我可不会骗你。”
  李肃邪笑一声,突然将长笙吓了一跳。
  就见他忽然低头说了句什么,长笙脸上登时一红,整个人都直成了一尺标杆,李肃一把将他手中的珠花拿过来放进怀里,意味深长的笑道:“东西我收下了,我说的条件你可别忘了。”
  长笙:“......”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他从小就已经在李肃身上体验过了,如今还来一回,简直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李肃走了几步,见长笙没跟上来,停下来等他,问:“长笙,怎么不走了?”
  长笙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气冲冲的跟了上去。
  路边停着的一男一女正摆弄着手中的风铃,铃铛的声音极为清脆,指甲轻轻一掸,叮叮作响,一点也不似摆在这种小摊之上的廉价之物。
  男人身材颇为高大,整个人都隐藏在风帽之内,原本摆弄铃铛的食指忽然一顿,整个人似是都紧绷了起来,旁边的女伴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道:“平,你怎么了?”
  殷平转头看向那两道越来越远的背影,好半天的,才问青君:“刚才过去的那个是什么人?”
  青君裹着暖和的大氅,厚重的围脖将她下半边脸悉数遮住,只露一双杏眼和洁白的额头,摇了摇头,说道:“没看清,怎么,是认识的人吗?”
  殷平隐在黑处的眉头紧紧拧起,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东西,淡淡道:“没有,我也没看清,只是刚才好像听到了他叫了声什么。”
  “什么?”青君问。
  殷平自嘲一声,叹道:“没什么,定是我听错了。”
  烟火忽然从不远处的宫门口齐放炸开,漫天绚丽,映的整座古老的城市都分外夺目。
  长街上人头攒动,欢呼雀跃,人们似乎一时间已经忘记了这个还处在沼泽之中挣扎的帝国此刻的艰难。
  将刚才摆弄在手中的铃铛取了下来,殷平丢了一颗金珠过去,摊主一时间错愕的有些不可置信,急忙道谢,青君问他:“你买来这个做什么?”
  殷平将铃铛拿在手上,看起来分外喜欢的不住摩挲,说:“没什么,就觉得瞧着还不错。”
  青君笑道:“这不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殷平也不说话,只是反复的看着手中的铃铛,好半天的,才低声说道:“是啊,只有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街道两旁除了摆满的各种摊位之外,还有隔着每二十步站岗的巡卫,长笙和李肃两人往人更多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长笙都十分欢喜的摸这摸那,没一会儿,阿成已经抱了不少东西,十分郁闷的在后面跟着。
  李肃将他袖子扯了扯,一本正经的说道:“别见一个要一个,我梧桐苑里出来的人,没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
  长笙瞪了他一眼,扯着嗓子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见过世面?你是嫌我花你的钱了吗?你怎么这么小气?一个月那么多俸禄,给我花点怎么了?还是说你想将你的钱都花到别的人身上去!”
  李肃:“......”
  我其实没多少俸禄,李肃心想。
  长笙不依不饶道:“哎,你还不开心是怎么了?”
  李肃干脆闭了嘴。
  跟长笙没法计较,他的脑子总能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总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跟小时候一样。
  李肃心里一下子就软了三分,面上却不表露。
  各种各样的灯笼将长街照应的一片明亮,满周还有不少猜灯谜的,大小灯会,耍杂唱戏,煮酒烟丝,零食器皿,应有尽有。
  没一会儿,一声巨大的欢呼声从不远处爆了出来,长笙从小就喜欢凑热闹,瞬间来了兴趣就拉着李肃准备往里走,那人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忙道:“我没什么兴趣。”
  长笙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出来不就是看热闹吗?为什么不去?又是嫌吵吗?能吵死你吗?哎我说,你怎么这毛病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多?”
  李肃:“......”
  长笙继续道:“一会儿嫌我花你的钱,一会儿又不跟我一起去看热闹,那还出来什么劲,干脆回家算了。”
  李肃点了点头,淡淡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顺便一起来研究一下刚才你答应我的那个条件。”
  长笙:“.....”
  李肃一本正经的明知故问:“怎么了,好端端的脸怎么红了?”
  长笙咬牙:“热的!”
  李肃往他腰上随意一撇,淡淡道:“哦,看不出来,小小年纪,火气竟然这么大,身子骨一定不错吧?”
  长笙一时间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肃已经笑着走开了,徒留长笙呆愣在原地脸红脖子粗的憋了一肚子气。
  护城河边的河面早就被王域的巡卫破开了冰,此时花灯紧紧排列,蹲在一旁挤成一片放灯的大多都是姑娘,长笙对这个倒是没什么兴趣,今晚的天气出奇的好,一丝风也没有,除却霜雪之后带来的寒冷,便是夜枭飞过留下的两声哀嚎。
  第二轮烟火已经又开始了,长笙觉着这样的节日也就新奇一会儿,再多待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意思,加之李肃这个人实在是不解风情,总是一副假正经的样子令他头疼,干脆说道:“没什么看的了,咱们回吧。”
  李肃面色有些怪异,一双眼睛不知看向哪里,长笙继续道:“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
  他唇角明显勾起一丝紧绷之感,看的长笙一时间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声,正欲问他,一阵巨大的骚乱忽然从人群深处炸了开来,‘轰’的一声巨响,烟花刚在夜空中绽开,两厢声音完美碰撞,还在不远处欢呼的人群一时间竟没有听到这边的反常。
  长笙才被那烟火的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李肃忽然一把将他手腕抓住,低低喝道:“快走!”
  长笙连疑惑的时间都没有,就在这时,一片箭雨顿时呼啸而至,转息间,身后的人群已经血流成河。
  ‘砰砰砰’——
  烟火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长街的这头还沉浸在一片五彩斑斓火光之下,另外这一头已是哀嚎遍野,等到巡逻的中央军反应过来之时,突然,一支带火的利箭直直穿透那一长排明亮的灯笼,火星瞬间点燃糊纸燃烧了起来。
  火光冲天而起,很快就在长街上烧成了一条火蛇。
 
 
第73章 
  对于西汉来讲,今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厄运接踵而至,奔流不息的长河里卷着古老帝国破碎飘零的过往流向历史的轨迹,强大的民族似乎一夜之间迎来了命悬一线的危机,四邻等着看热闹的国家也开始自危了起来,命运兜兜转转着,没有人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北陆的风已经逐渐从古尔沁河畔吹来,像是女人纤细的双足,踩在这吹弹可破的大荒之上,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黑暗像是无尽的深渊,将古老的帝国烘托于危弦之上,那些无数双看不清的眼眸正在狂乱的挣扎,他们无声的嘶吼泣血悲怆,尖锐的钢刀就踩在脚下,只要稍有机会跳出来,便能一举发力,用最为残忍的杀伐方式将这座坚固的牢笼狠命撕碎。
  红川河岸已是浪卷狂沙,赤水奔腾中衔接着滚烫的鲜血缓缓渗透大地,天边风起云涌,狼啸悲号,乌云带血,疮痍遍野。
  黑暗之下,宁静了十年的护国公府今夜一片腥红,忽然开始乍起的夜风将走廊上为数不多的烛火吹灭。
  隐秘的地牢之内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怖的厮杀,台阶顺势而下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堆满,一时间竟让人不知该如何下脚,浓重的恶臭味充斥将潮湿的甬道狠狠一冲,险些使得在场之人差点呕吐出来。
  梁国英一身风霜马不停蹄的从京都城奔了过来,刚才在城内制止骚乱的时候他就看出了一丝诡异——
  或许是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变故太多,以至于中央军巡防在治安措施上不得不加紧防备,那些试图在今夜人满为患的城中制造动乱好让大批巡卫聚集过来而放松对其他关要的松懈,作为京畿殿更始将军,守护京中安全,本就是他的职责,却不知道,那些人真正的目的,却是在此。
  四条粗壮的铁链是被人直接用刀砍断的,凌乱不堪带着一丝极度轻蔑的挑衅似的就那么冰冷的躺在原地,原本被束缚在中央的人已经不见了,梁国英朝地上凌乱的打斗痕迹看了几眼,问:“来了多少人?”
  唯一还活着的家将捂着身上流血最多的那处伤口,被人搀扶着,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的艰难道:“来人不下五十,且是不要命的杀法,属下等尽力了,但请将军责罚!”
  梁国英摆了摆手,满头银丝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异常诡异,他说:“先带他下去疗伤,其余的留几个人清理场地,没什么事的,都散了吧。”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旁边的家将忙道:“将军,人刚跑不久,要不要派人前去追赶?”
  梁国英头也不回的拾级而上,徒留一片萧索的背影与无声的拒绝。
  早就猜到今日的结果,只是他以为那人会自己从他手中逃脱,却不想,倒是借助了外来之力?
  那力量来自于谁?梁国英并不想多做思考,既然当年晏寄道让清和活着,如今十年的沉寂,也该到时候了。
  不知怎么,他没来由松了口气,像是那一直悬在胸口处的危机瞬间消失了一般。
  回到房间,中年将军将那块摩挲在手边十年的灵位再次拿了起来,想说什么,终究是止住了言语。
  月亮隐在了云层之后,黑幕遮住了所有声响,城外三十里的莽原之上,满地的积雪依旧可以漫过膝盖,坚硬的马蹄踩上去完美的将声音揉碎在雪里,阮秋松拢着厚重的棉袖正在看不见的树林中焦急等待着,直到脚下的响动逐渐传来,黑暗中,他一张早就紧绷良久的面容终于松懈下来。
  前去营救的黑衣人只剩下四个,将一时间还无法正常行走的男人从马上架了下来,顺着胳膊下面抬到阮秋松面前,后者终于露出一脸和蔼的笑容,低声说道:“清和将军,鄙人在此等候多时了。”
  凌乱厚重的头发将清和整张面孔都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依旧还算明亮的眼睛十分警惕的端详了对面的人半晌,才发出一丝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阮秋松笑了笑,朝眼前半残的男人深深一拜,姿态异常恭敬,分外谦卑的说道:“我是何人将军过不了多久便会知晓,今日营救将军,乃是十年之前受人所托,此刻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前方已经备好车马在等候将军了,请。”
  清和冷笑:“十年之前受人所托?我倒是不知道,什么人能惦记了我十年?”
  阮秋松笑道:“当年名震天下的‘红川三杰’之一,世人或许早就已经淡忘,但有些人不会忘,比如九嶷山中,那些等了将军多年的人。”
  没等清和再开口,整个人便被身旁的黑衣人强制性架起往一旁拖去,阮秋松将袖中早已放了许久的信封拿了出来,说道:“尽快送过去,若有什么吩咐,第一时间通知我。”
  黑衣武士点了点头,很快便消失不见。
  腐鹰突然被冷风从枯枝上吹醒,象征性的尖叫了几声,不远处的车马快速滚动了起来,朝着帝国背驰的方向越来越远。
  长街上还残留着一丝极度欢闹之后的萧索,帝国的防卫到底还算是强悍,很快就将惊慌中的百姓安抚了下来,王庭终于被这接二连三的骚扰给生生激怒,一时间下令将京中所有豢养的奴隶全部拉出来当街屠首。
  对峙从这一夜开始被摊在了明面上。
  殷平满身寒气的站在屋内,朝身后的几人冷冷说道:“诸位,今夜之事谁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几位看起来都是年过五十的人,穿着不合时宜的文客长衫,灯火之下,人人额上冷汗涔涔,忙解释道:“王,我等,实在是不知......”
  殷平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丝阴骘的笑意,一双眼睛轻轻从三人身上扫过,开口说:“哦?那我倒是不明白,这京都城内,还有什么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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