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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古代架空)——一月三捷

时间:2020-07-25 09:52:34  作者:一月三捷
  他披了大氅往出走去,临了之际又转过身来看向李肃,说道:“阿肃,有朝一日殷氏可能真的会带兵打入王域,我怎么说也都是赵氏的一脉,血脉割舍不得,你与那个孩子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别的事情,你没有插手。”
  李肃眯着眼目送他消失在风雪之中,片刻之后,闪身往后阁走去。
  一只羊拐骨咕噜噜的从桌子上滚了下来,正巧落在李肃的脚边,他弯腰将东西捡起来,才发现长笙只穿了很薄的外衫坐在风口上吹风,当即疾步走了过去用毯子将他裹住,不满道:“穿这么少坐在这,也不怕着凉!”
  窗户被他顺手阖了起来,长笙斜着眼问道:“人走了?”
  李肃:“刚走。”
  长笙笑道:“你不怕他回去之后将我们的行踪告诉皇帝么?”
  李肃淡淡道:“他不会!”
  长笙:“你什么时候也会相信别人了?”
  李肃:“十三自小跟着我一块长大,之于我较之旁人多有不一样的情分,他不会出卖我,更不会告诉别人你在我这。”
  长笙冷哼道:“不一样的情分是什么情分?”
  李肃笑道:“说了你也不懂。”
  长笙不屑道:“爱说不说!”
  李肃原想跟他说些正事,俩人毕竟已经在这呆了好几日了,总归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北境之王的兵马据说今日已经一路杀出了潼关,若是不出其他意外的话,要不了两日,就能回到赤水,长笙不可能一直呆在西汉,一来很有可能被禁军捡漏发现,二来,他到底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东西,两人都知道,迟早有一日,他们一个会站在这头,一个站到那头,为了各自的使命和责任去履行他们本该应尽的义务。
  而之于李肃来说,他还要回到王域,不管元庆帝会将他如何,他父亲李宗尧和兄长李淮两人都还受着牢狱之灾,但他赌元庆帝不会太过惩罚他们两人,至于他自己的话,他虽没有太大的把握,却也已经想到了对应的法子,所以,他和长笙这样独处的安逸日子不会太久。
  “长笙啊......”
  他才要开口,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声音又急又响,仿佛催命似的让两人心头一跳,在长笙手背上拍了拍,李肃安慰道:“我去看看。”
  长笙目送他出去,心里却没来由开始紧张了起来。
  门才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人就猛的挤了进来,阿成浑身是血的瞬间扑倒在地,右侧小腹上还插了一支黑色的长矛,当下惨白着脸,甚至连大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急声道:“二爷,快,快走,太尉大人带了中央军来抓笙少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厄......这几章比较平淡啦,马上好戏开始了。
 
 
第85章 
  话音才落,上百名中央军霎时间将这不大的小院瞬间围住,李肃一张脸瞬间沉入了谷底,将阿成扶了起来,他抬头,便见李宗尧怒着一张脸从前方缓缓走来。
  “逆子!”
  原本被关在天牢之内的太尉大人突然出现,身后还绑着刚从他院子里出去的赵玉珵,被几个中央军束着手腕,赵玉珵大怒的瞪着李宗尧吼道:“李宗尧,你敢擅自处置皇亲,怕不是找死!”
  李宗尧绷着一张脸对他道:“十三王爷,臣得罪了,此次臣得了元庆大帝的命令前来捉拿北陆殷氏余孽,不得已才冒犯了十三王爷,待回到王域,臣再去向王爷请罪......带走!”
  他说罢一摆手,中央军立马将赵玉珵拖了下去,后者勉力挣扎着吼道:“李肃,你快走,他们没多少人......死奴才,放开我!”
  李宗尧穿着厚重的棉袍,脸上还带着一丝怒不可遏的凌厉,他走至李肃身边,冷冷道:“逆子!你敢私藏那个殷氏余孽,是想连累着我们跟你一起去死吗!”
  李肃从最初的震惊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出现在这里,但当下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沉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救得了殷康,却容不下我的人!
  李宗尧闭了闭眼低声道:“他不在我的义务之内!”
  “可他在我的义务之内!”李肃阴着脸斩钉截铁道。
  李宗尧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回道:“当初那位可没有让我们管除了殷康之外的人,你最好给我分清楚主次!”
  李肃淡淡道:“所以父亲你想要如何?”
  李宗尧一愣,气道:“你知道为了保你,我跟陛下做了怎样的承诺么!你现在赶紧将他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肃冷笑:“我若是不呢!”
  李宗尧忽然抬脚猛地踹向一旁的阿成,却被李肃一把拦下,寒声道:“父亲,你不要逼我!”
  李宗尧喝道:“你还想大义灭亲不成!”
  李肃冷笑:“今日是父亲想要大义灭亲吧。”
  李宗尧叹气,“我原不知道那个在你府上待了多日的人竟是北陆的小王子,若是早些知晓,我定会将他一块送去九嶷山,可如今既然陛下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你以为那个殷商羽还逃得了吗!”
  李肃不卑不亢道:“所以父亲今日是一定要将他带回去送到长生殿了?”
  李宗尧眼皮一跳,说道:“你还想拦住不成?阿肃,你别费力气了,如果你还想指望你外面那帮人的话,不妨出去看看。”
  李肃没理他,转头看向阿成,淡淡道:“去屋子里看看我炉子上煨着的那壶酒,小心溢出来走水。”
  阿成白着一张脸满身是血,此刻极度虚弱的捂着小腹上的箭伤,一时间虽没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艰难的朝里走去。
  李宗尧说道:“阿肃,当年那位的意思只是留下殷康,这些年将他放在山上也不过是想让他独身而活,我们的人时刻盯着,殷康翻不出什么浪花,可如今那北境之王殷平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眼看着西汉即将遭殃,若你还执意要留下殷商羽,就不怕他们兄弟几个联合起来毁了东陆吗!”
  李肃说道:“当初救下殷康真的只是为了让他独身而活吗?那父亲当年为何会无意又刻意的让我知道清和的消息?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想方设法的将他救出来?当年梁国英带着大军从夜北回朝的时候,晏寄道曾经去找过父亲,清和是他的学生,除此之外,想必他还带了不少消息给父亲吧!殷平是怎么从西汉被人救走的,父亲难道不清楚?”
  “你......你放肆!”
  李宗尧手一挥,外面的中央军呼啦啦全都涌了进来,瞬间将小院围的密不透风,李肃站在一圈人中央,朝李宗尧冷冷一撇,说道:“看来父亲今天是不会放过我们了。”
  李宗尧:“只要你把殷商羽交出来,陛下就不会为难你。”
  阿成刚进门的时候,长笙正举着匕首在门后守着,一见阿成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闯入,赶忙扶住他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阿成喘着气说道:“太尉大人带着中央军前来抓笙少爷了,二爷在外面挡着,少爷,怎么办......”
  长笙一惊,觉着哪里不对,凝声道:“他怎么让你进来了?”
  阿成说:“对了,二爷说炉子上还煨着酒,让我进来看一下,怕一会儿溢出来走水......我,我先去看看。”
  他说着就从长笙手下挣开,长笙莫名其妙之余,总觉着这种情况之下李肃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说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当下一把将他抓住,骂道:“哎呀你怎么这么蠢,真当他让你看酒呢!”
  他甩开阿成赶紧跑去火炉跟前,滋滋的火星还烧得正旺,里面半壶酒也快要被煮干了,长笙将酒壶放在鼻尖上闻了闻,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一壶清水。
  而后他不知怎么想的,将剩余的半壶水一把浇灭了炉火,一簇黑烟刚冒了上来,就见那木炭里搀着两颗金灿灿长条的东西。
  都没来得及打开去看,长笙不怕烫的将那东西拿出来赶紧揣进怀里,忽然问阿成:“外面还有我们多少人?”
  阿成:“还有不到五十。太尉大人刚才带兵剿了一批,他以为我们没人了,其实还有五十人在这周围不到三里的地方埋伏着。”
  长笙点头,“那就好,你怎么样,能跑吗!”
  阿成一愣,咬牙道:“还行,死不了!”
  长笙笑道:“死不了就成,跟我走!”
  阿成拉住他问道:“现在外面都是中央军,少爷准备怎么走?”
  长笙:“别问那么多废话,跟我走就行。”
  他说着在前面带路,阿成在后面跟着很快就从后门窜了出去。
  “看你这伤八成跑不了多久,上来,我背你!”
  长笙说着,整个人都半蹲了下来,阿成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吞吞吐吐道:“少爷,这怎么能行!”
  长笙急道:“你哪那么多废话,上来,抱紧我,快点!
  阿成不敢耽误时间,再加上他确实伤的挺重,当下心有戚戚的爬到长笙背上,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肩上的伤口,长笙顿时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气,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碰我那几处伤口!”
  阿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没等他回话,长笙忽然抬起右脚朝着墙上奋力一蹬,而后双臂一抬,整个人像是豹子一般猛地就跃上屋顶,踩着上面厚重的积雪开始猫着腰快速移动。
  从这个角度完全能将下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近百名禁卫将不大的院子围的密不透风,长笙今日才看清楚他们住的这地方是个什么布局——南面大概四五里处就是一座高山,山上密林环绕,虽然一片雪白,却很容易藏身,北面是密密麻麻的屋宇,那些屋宇距离他们很远,且太过繁杂,在他不能清楚看到具体情况的时候,那个地方是不适合这个时候跑过去的,在往西面,是一处断崖......
  长笙越看越觉得奇怪,直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这些日子所住的这间院子,根本就还在京都城内!且这里距离莽原的位置十分近,那断崖就是那晚他被中央军围困的地方。
  长笙暗暗心惊李肃的胆量,不过又一想,最危险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他低声朝背上的阿成吩咐道:“一会儿我动手的时候你抓紧了,万一掉下去我可顾不上你!”他说着,赶紧补充道:“别往我伤口上抓,听到没!”
  阿成重重点头之际,长笙忽然站起身子朝下面围着的军队对了声口哨,当即笑道:“哎,看这儿!”
  下面的中央军才抬起脑袋,甚至都没看清他的模样,便见一道金灿灿的东西跟着甩了下来,没等他们反应,一片哀嚎顿时响起,大地跟着微微一抖,人群像是烟花似的的被炸的飞起,而那落下的东西却只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血肉模糊,很快就在四面楚歌的小院引起了极大的骚乱。
  “大人,人在那!”
  院子里的禁军刚一开口,一枚信号弹立刻从李肃手中甩了出去,而后整个人猛地一闪,碰的一下就将那开口说话的士兵一把拧断了脖颈。
  所有人都是一惊,李宗尧厉喝道:“逆子!你还真想反了不成!”
  话音才落,四面八方忽然响起一阵极大的嘈杂,黑衣人很快就从外面冲了进来朝中央军动起手来。
  “哪来的人!”
  李宗尧怒极,一把抓住李肃的袖子,吼道:“你二十几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我李氏列祖在上,竟是出了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奸贼!李肃,你今日还想为了他杀了我这个父亲不成!”
  李肃闻言将目光收了回来,朝李宗尧淡淡道:“对不住了父亲,今日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把他带走!”
  李宗尧拉住他不松手,嗤道:“他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由得你不顾被安上乱臣贼子的名头也要将他带走!”
  李肃想都不想的认真道:“他是我爱的人!”
  他话音一落,整个人便朝这长笙的方向迅速跑去,身后的中央军被黑衣人拖住脚步,一时间根本追不上去,两方人马只得不要命的拼杀在一起。
  李宗尧被他一句话劈的险些当场晕了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肃已经不见了。
  太尉大人咬了咬牙,在寒风中冷冷喝道:“给我追上那个北陆余孽,生死不论!”
  银亮的剑锋上像是凝着一股冰冷的寒气,长笙背着阿成沿着房檐上的雪瞬间滑了下来,下面乌泱泱一片举起长剑的士兵,长笙身上带着伤,再加上背着阿成,一时间出手的动作有些迟缓,肩头上的伤口早就被他挣的鲜血淋漓,阿成在他背后单手搏杀,两人很快就从人群中杀出一条出口。
  马蹄声猝然在身后响起,背后忽然一轻,李肃提起阿成一把甩到旁边的马背,而后伸出手臂拦腰将长笙抱起放在自己身前,低喝一声:“走!”
  两匹大马嘶鸣一声,前来围堵的队伍一股脑全扑了上来,迎着风雪,李肃持剑将两侧拦路的士兵很快斩杀在地,大马仿若离弦之箭,很快从平地上窜了出去。
  “你往北跑!”
  李肃对着阿成大喝一声,手中的马鞭对着他胯-下的马儿狠狠一甩,马儿调转方向之际,他带着长笙奋力向西跑去。
  风打着面将肌肤割的生疼,长笙忍着肩头上的伤口朝他大声道:“你带着我就这么跑了,你父亲回去万一被元庆帝责罚怎么办!”
  李肃将他按在身前,迎着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嗖的一声锐响,他忽然弯腰一把将长笙压在身下,箭矢贴着头皮堪堪擦过,不用想也知道弓箭手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
  前方是被拦路截断的栅栏,那栅栏足有半人的高度,顶端全是用铁铸成的倒刺,白地上的雪一朝,泛着冷冷的光,想必是为了万无一失,李宗尧早已经在这地方布下了设防。
  第二枚信号弹再次从手中甩了出去,李肃朝长笙大声喝道:“坐稳了!”
  他马术极好,一鞭狠狠甩向马臀,马儿吃痛当即奋力扬起前蹄,而后他手下马缰极力一扯,长笙只觉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再落下的时候,两腿之间一股极大的冲力登时传来,长笙猝不及防,当即不蛋定的痛呼一声,两人已经继续朝着前方的平地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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