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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马暗恋我(古代架空)——古城涟漪

时间:2020-07-26 09:09:51  作者:古城涟漪
  福伯将汤盅收进托盘,却留下了信笺。
  他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沈璧听到这番逾越之言的表情,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他今日本来还有一事的——昨天收到消息,外面有人在传忠义侯自小就已定亲。他是看着沈璧长大,有没有定亲,没人比他更清楚。
  福伯一度认为,之所以会传出这种荒谬的言论,必跟三次拒绝高尚书的提亲有关。可惜眼下显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好时机。
  刚走到廊庑的拐角,便听一声高呼,“备马!”
  护卫将马牵至门口,沈璧接过缰绳,纵身跃上,回头交代护卫勿要跟随。
  “将军,昨夜宁江路的一棵百年老树断了,砸毁半条街……”
  “知道了。”沈璧策马而去。
  出城的路有两条,宁江路和安庆街。
  宁江路被毁,沈璧只能从安庆街过。
  今日的安庆街热闹非凡,说不上摩肩接踵,但也是人头攒动。
  沈璧骑马寸步难行,眼见过了半刻钟,人马却只挪动数米。照这样的速度,到正午都不见得能出城。
  他索性跳下马,拉住一人,问了情况。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前面有人抛绣球招亲!听说还是个大官哩!这不,半个京城的人都来了。这等好事万一落到自己头上,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就算没轮到自己,看看热闹也好啊!”
  沈璧对谁人在此招亲并无兴致,他往马屁股后猛地一拍,放马儿原路返回,自己则打算徒步前往。反正白云观也不是很远,出了城再行数里便到。
  哪想还没举步,人群却骚动起来,密集的人流带着他涌向绣楼。
  放眼望去,安庆街上清一色全是男人。上至掉了牙的古稀老夫,下到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你挨我,我挤你,身上就像抹了浆糊般,紧紧贴在一起。
  这些人只会不劳而获,妄想着天上掉下馅饼,砸中自己,然后一朝翻身。他冷嗤一声,颇为不屑这种行径。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离开。
  无论他怎么推怎么挤,似乎都没办法从层层人墙中破开一条路。
  绣楼里里外外新上了朱漆,红灯笼和彩绸交叠悬挂,喜庆的红毯从楼上一直铺到街中。
  高溶月身着嫁衣,围着面纱,凭栏而立。倒有些佳人登高楼,遗世而独立的风雅,十分的赏心悦目。
  此时,她的纤纤玉指里拢着的,正是今日决定她命运的五彩绣球。
  沈璧没见过高溶月,就算见了也未必能记住她的样子。所以,他根本没察觉出这场招亲有何异常。而今进退维谷的局面,更令他连抬头看一眼佳人都懒得看。
  正焦躁烦闷之际,一丝极淡的血腥味在他四周的空气中浮动着,且有越来越浓之势。
  沈璧眸光一凝,四下打量,想确认这血腥出自何处。
  没过多久,他就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满脸麻子的屠夫。屠夫的胸前、袖口处,尽是斑斑血迹,还零星地挂着些微碎肉沫。
  沈璧只瞟了一眼,脸上的血色就如潮水般轰然褪去。
  对方与他只隔了两个人,自然也察觉到他如剑似刀的目光,颇不好意思地冲他咧嘴一笑,“来得急了,没换衣裳,失礼失礼。”
  沈璧解下发带,将双眼蒙住,呼吸顺畅了不少。
  高溶月抱着绣球在楼上缓缓移动。她早看到一身黑衣的沈璧了,只是距离尚有些远,又等了等。
  这会儿,沈璧被挤到楼下,时机正好。她玉腕一动,火红的绣球毫无悬念地朝沈璧飞了去。
  沈璧是想趁这些人蜂拥去抢绣球时,寻个缝隙脱身离开的。
  可万万没曾想,绣球落下时,他的前后左右竟有没一个人动。
  这些人不仅能在拥挤的人群中保持不动如山,还以他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阻止外面的人涌过来,也防着沈璧逃出去。
  眼看着绣球要落进沈璧的怀里,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才还被他嫌弃的屠夫挺身而出,毫不费力地拨开一人,将刚沾到沈璧袖角的绣球搂进自己怀里。
  一切发生的十分诡异又顺理成章。
  经历了方才一幕,沈璧已知晓周遭这些人绝不同于普通百姓。分明个个都是练家子,且身手不凡。
  他侧头瞧去,刚刚放屠夫挤进来的那个人已悄悄隐没在了人群里,消失不见。
  显然,这个招亲是针对他的,电光火石之间,沈璧已明白了所有。
  他抬起头,果然在绣楼上看到了黑着脸的高骈,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绝望到快要晕倒的女子,想来便是高溶月了。
  发带虽是丝织品,却颇为轻薄。即便蒙着眼,也能依稀看到楼上两人的脸上格外复杂纷繁的神情。
  屠夫抱着绣球又笑又跳,欢喜地近乎发疯,“我抢到了!我抢到了!哈哈哈哈,我抢到了!岳父大人!娘子!我来了!”
  高溶月见此情景,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高骈蹬蹬蹬地下了楼,将他手中的绣球夺了过去,朝他面上唾了一口,“滚!”
  屠夫不干了,当场倒地打滚,哀嚎起来,“岳父大人,你不能这样!”
  “住口!谁是你岳父大人!再不滚,叫人打断你的腿!”高骈捂着鼻子,后退一步,不愿多看屠夫一眼。
  沈璧抱胸,好整以暇地看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刻,他倒是对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屠夫有了不少好感。
  屠夫只消叉腰往高骈面前一站,就是一堵又高又壮的人墙。仗着身板魁梧,说话也比别人多一分底气,“岳父大人,你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悔婚!”
  高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闹剧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你这泼皮无奈,小女的绣球今日投中谁,便嫁谁,不可抢夺。绣球分明在侯爷怀里,被你抢了去,岂能算数?众街坊都可作证,今日,小女的绣球是被忠义侯接了去的,以后,我与侯爷便是一家人了!”
  人群里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恭喜侯爷!恭喜高大人!”
  沈璧冷然一笑,原来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高骈还找来了不少看客。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本侯今日只是路过,对你女儿的招亲丝毫不感兴趣,且绣球也不在本侯手里,怎么,高大人嘴巴一张,就强买强卖了?”
  高骈拉下脸,“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想赖婚?”
  沈璧负手,眼角眉梢尽是想要激怒对方的锐气,“本侯怎么说也是个大将军,难道只配与畜生结亲?”
  论如何挑起战端,沈璧是把好手。
  “沈璧!”高骈恼羞成怒,“你骂谁是畜生!”
  “我骂谁,高大人心里没点数吗?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恐怕畜生都要自愧不如了。”
  他抬腿就走,却被高骈挡住去路,“你说你是路过,为何不快些离开,还要在此停留?如今接了我高家的绣球,却要仗着你的爵位,反悔不成?你置小女的名誉于何地?即便闹到圣上面前,你也没理!”
  他特意找了几个身手绝佳的武夫,借着人流,安排他们潜伏在沈璧身边,将人带到绣楼下。
  抛球的那一刻,这些人就负责稳如泰山,以便绣球能精准的投向沈璧。不过,就算万一偏了,他们也会将绣球强行塞进沈璧的怀里。
  为以防万一,高骈还在安排了不少自己人作为目击证人将他们围在其中。届时,众口铄金,不怕沈璧不承认。
  本来事情计划的万无一失,可谁想到,一个屠夫竟能挤到沈璧身边?
  高骈看那屠夫的身形,一时也不能确定,是屠夫颇有些能耐,自己挤了进去,还是有人故意放水?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哪怕坑蒙拐骗,也得逼着沈璧娶高溶月不可,否则他真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第3章 婚约
  见高骈这般趾高气扬,成竹在胸,沈璧气笑了,“高骈,你三翻四次派人来提亲,被我拒绝后,又这般设计,我真有理由怀疑,看上我的不是令嫒,而是你。”
  “放屁!”高骈被这番荒唐之言噎得险些岔了气,“沈璧,你与我面圣去!我们去皇上那里说道说道!”
  圣上虽不会为沈璧指婚,但如果是他自己接了绣球,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关乎到女子的名声,更何况还是尚书的女儿?
  两人正说话间,“咚”的一声,对面酒楼的窗户上掉下一个人。
  还好高家招亲,街上买糖人的小商贩被迫将摊位挪到酒楼门口,那人好巧不巧掉在了摊位上,得以免去摔断胳膊腿儿的祸事。
  “让一让,让一让!”掉下来的男子龇牙咧嘴地站起身,穿过人群,走到两人面前。
  他摸着胳膊肘,抽气声不断,“为何这街上所有人都知道高家的绣球不能抢,抛中谁就是谁,而单单侯爷和那位壮士不知道?你们在故意陷害侯爷!”
  真是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高骈斜了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语气不善,“你又是谁?”
  “草民朱承轩,家父乃是御史大夫朱潜。”朱承轩施礼,不卑不亢地回了话。他刚才在对面楼上看到沈璧蒙眼,这会子有机会,忍不住好奇问道:“王爷的眼睛……”
  “见不得某些人的丑恶嘴脸。”沈璧淡淡回了句,幸灾乐祸的低调又明确,“高大人今天真是挑了个好日子,正巧赶上朱御史的公子在此。”
  “草民今日来此小酌,听闻有人抛绣球招亲,心想反正闲着无事,不如瞧个热闹。不巧将方才的一幕看的清楚明白。高大人,令嫒抛绣球前,可没讲大家都当木头人啊!接到绣球的是那位壮士才对!”朱承轩袖子一抬,将众人的目光重新移向屠夫。
  高骈被两人气得够呛,忍不住又要破口大骂之际,家丁上前与他耳语了一番。高骈的眼可见地换了神色,看向沈璧的眼光,狠毒的恨不能将他吃了,“沈璧,你竟早有婚约!既如此,为何一直不说!你是专门在等着看老夫的笑话么?”
  “婚约?”沈璧抿唇。
  高骈声嘶力竭,“你装什么装?整个京城都在议论,你四岁就已定了亲!好你个沈璧,今日你让老夫颜面尽失,不报此仇,老夫誓不为人!”
  四岁。
  婚约。
  季!北!城!
  沈璧攥紧拳头,眼底是不可测量的幽暗。
  他很确定,如果此刻季北城站在他面前,这一拳妥妥就是他的。
  传言一事暂且不谈,沈璧知道他出现在这条街,这座绣楼下,一切都是高骈有意为之。
  “这么说来,白云观的那封信也是你们写的?”
  高骈虽心虚,面上却分毫不怂,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此事本侯记下了。高大人先办喜事,我们来日方长。”沈璧转身离开。
  他虽很想跟高骈清算一下这些恩怨情仇,但不管怎么说,不能搅黄了这门喜闻乐见的亲事。
  高骈恨极怒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
  “哎,侯爷,等等我!”朱承轩整整衣衫,跟了上去。
  “滚!”
  “侯爷……”
  无论如何,这件闹剧能到此结束,也有朱承轩的功劳,沈璧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但眼下——他只想静静。
  “此次承你的恩情,本侯自会回报。你若以此要挟,便是痴心妄想。就算你不出现,我也不可能娶高溶月!我沈璧不想做的事,还没人能强迫的了。”他解下发带,眼神如冰雪。
  朱承轩被沈璧一呛,脸又红了起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若再跟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从听闻定亲开始,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塞了一团麻线,纠结缠绕着,令人喘不上气,实在懒得和朱承轩周旋。
  福伯尚不知绣球的事,乍见沈璧阴着脸回来,还以为他去白云观见了故人,心中郁结所致,一时想劝又不敢劝,只能站在房外候着。
  后半夜,听闻婢女说侯爷已经睡下,他才惴惴不安地离开。
  一夜未眠,辗转等到天刚破晓,福伯就悄悄进了院子,来探消息。
  沈璧倒是起得早,却只穿了里衣,胡乱裹条袍子,躺在庭院的藤椅上睡回笼觉。
  福伯见他衣衫不整地窝在花架下,活像一颗剥了一半的荔枝,又是连连叹气,忙进房取出毯子为他盖上。
  昨夜翻来覆去的做梦,虽睡了一夜,天亮却越发困倦,说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福伯。”
  “侯爷怎么睡在外面?伺候的人呢?”
  “房里太闷。”沈璧半睡半醒间嘟囔一句,“我打发他们下去了。”
  “暮春早晨,尚有凉气,侯爷的伤还没好透,可莫要再染了风寒,老奴服侍侯爷回房睡吧?”
  “无妨。”沈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袖子滑下去,露出玉藕般的手臂和腕间引人注目的绯红发带。
  福伯不知他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惶惶不安,站在一旁不开口,却也不离去。
  沈璧坐起身,捏了捏眉心,“你来有事?”
  福伯不敢说担心了一夜,只道:“无事,老奴就是过来看看。”
  沈璧将发带自腕间取下,十分随意地系住头发,绯红的发带如熠熠燃烧的火焰。“正好,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办。”
  福伯道:“侯爷尽管吩咐。”
  沈璧抬眸,眼神比烈日照露还要犀利,“听说整个京城最近都在议论本侯的婚事,还说我自小就定过亲,福伯,你可听说过这件事?”
  “这……有所耳闻。本来昨日想禀告侯爷的,因书信一事,就给耽搁了。”
  沈璧颔首,倒也没责怪他知情不报,只道:“你去查查消息是谁放出来的。”他支着下巴,似已明察秋毫,洞悉所有,“先查季北城,他嫌疑最大。”
  “……是。”
  福伯心里打鼓,这事该不会真与季将军有关吧?两人目前的关系本就已势同水火,若再增事,恩恩怨怨恐怕真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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