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听说竹马暗恋我(古代架空)——古城涟漪

时间:2020-07-26 09:09:51  作者:古城涟漪
  “对了。”沈璧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福伯抬头就看到一幅美人初醒图,心里忍不住感慨,将来也不知道会是谁,陪伴在侯爷左右?不管是谁,都是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福伯原以为沈璧会对他说两句暖心的话,没曾想,那边开口就是,“如果真是季北城,你带副棺材回来。”
  “……”
  福伯腿肚发软,带棺材可还行?他认真捋了一下自己目前所知的关于定亲这事的所有信息,心里有个疑问渐渐成形。
  “侯爷定亲的事,为何会跟季将军有关?”
  沈璧的脸先是一红,又是一白,最后黑了下去。
  福伯的重点抓的稳,准,狠。
  “这般恶意中伤本侯的,除了他,你还能想到第二个人?”沈璧语毕,不等福伯回答,迫不及待地挥手将人打发走了。
  他缩回藤椅里,睡意全无。
  原来所谓的和过去一刀两断,不过是众人皆醒,我独醉的自欺欺人。
  那些纵横交错,千丝万缕的联系如藕丝般,怎么也拉不断,不但不断,如今根根藕丝皆已化作无数雪白幽亮的银针,汇集于他的胸口。
  建宁二十二年春末,距京城百里之遥的桑庄新来了一户人家。
  这家的大门一直紧闭着,没多久,村里便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有说是个失去孩子的独居老人,有说是为了躲债的赌徒,还有的甚至暗自疑心是不是逃亡的犯人。
  直到两个月后,村里人第一次见到这户人家打开门,门后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女子怀里还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女娃。
  那女子生的端庄面善,若不是脸颊上有道可怖的刀疤,应是个绝色佳人无疑。
  村里的妇人很快与她相熟,知道她夫家姓沈,因自己容貌被毁,无颜再在夫家待下去,便带着孩子来到此地。搬家途中染了风寒,加之体弱,闭门休养了两个月方痊愈。
  村民们见她身段消瘦,弱不禁风,不似劳作之人,且衣着并不寒酸,皆以为她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妻妾,受了委屈,躲到这里。至于什么样的委屈,每人心中都有一种推断。
  沈娘子虽看着娇贵,却十分聪明好学。播种,种菜这些农活,看上几遍就能学会。她作农活时,总会将女娃安置在田埂上,抬头就能瞧见。
  一日,沈娘子正向赵大娘请教如何给豇豆搭架子,女娃脆生生道:“娘,阿璧要尿尿……”说着便自己站在田头小解起来。
  赵大娘一拍大腿,急忙上前,“这娃娃,快蹲下,裤子要尿湿了……”她的声音在走到沈璧面前时,戛然而止,“阿璧……阿璧是个男娃娃?”
  沈娘子没有答话,低头继续绑绳子,只是那裂了不少口子的手,在微微地抖着。
  赵大娘见她不想多说,也不好再问。毕竟在云楚有些地方,孩子三岁之前是有这样养的,可阿璧已经四岁了。
  后来,村民都知道了这件事,再不久,村里的孩子也知道了,于是,他们便想方设法地验证沈璧到底是男是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第4章 往事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哼唱歌谣的孩子年纪尚小,吐字不清,调子虽对,唱词却囫囵吞枣的模糊。他一边咿呀着,一边踮起脚尖摘那越过墙头的青梅。
  “哎吆,这小美人是谁呀!”赵大娘提着刚从王麻子那买来的烧饼往家赶,遇到路边的沈璧,停下来跟他打了个招呼,“阿璧,你怎地一个人在这?”
  她拿出香喷喷的烧饼塞到沈璧手里,又点点他肉呼呼的小鼻头,“阿璧嘴馋了?这青梅还没熟,酸得很呢!”
  沈璧原是觉得青梅色泽碧绿,犹如翡翠,一串串挂在枝头,煞是好看,想摘几颗回去送给阿娘。
  他觉得好看的东西,阿娘也一定会喜欢。
  烧饼的香气直扑入鼻,勾起了孩子肚子里的馋虫,沈璧咬了一大口,含糊道谢。
  赵大娘拢着袖子,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笑眯眯道:“阿璧,这是你阿娘给你裁的新衣裳?”
  “嗯!赵奶奶,漂亮吗?”
  他腾出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提着镶有金丝海棠的绿裙摆,在赵大娘面前转了两圈,又把腰间挂着的一块白玉也拿给赵大娘看,“还有这个玉佩,坠子也是阿娘做的!她说白玉一定要配绿流苏,还说阿璧穿绿色特别好看!”
  新衣用的料子不是很好,玉的成色也一般,街上花个几十文钱就能买到的那种。经过沈娘子的手,档次就不一样了,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这玉佩价值不菲。
  “阿璧,你娘的手可真巧,这金丝海棠绣的竟像真的。还有这玉,配你这身新衣,就像……就像……”赵大娘连说了几个就像,却因胸中无墨,比喻不出。
  沈璧脆生生地接下话,“像白鹅浮于春水。”
  “对对对!”赵大娘含笑揉揉他的软发,“就是这么说的!这衣裳把阿璧的小脸衬得更白了!阿璧长大了呀,一定是个大美人!”
  “真的吗?”沈璧笑弯了眼睛,这个夸奖显然比手里的烧饼更让他开心。
  赵大娘连连点头,“真的!快回去吧!别叫你阿娘担心。”
  “多好的孩子!”赵大娘惋惜摇头,“可惜了!”
  “可惜什么?”李二娘举着一把青梅,从院里探出头,“阿璧走了?我给他揪了梅子……”
  赵大娘叹气,“这么可爱的男娃娃,你说这沈家娘子怎么偏要照着女娃子养?唉……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李二娘亦跟着叹气,“深闺大院里的事,谁知道呢?许是为了躲避……”她欲言又止,“算了,不说了。沈家娘子人挺好的,咱不能背后嚼人家舌根子。”
  赵大娘点点头,又想起沈璧那粉嘟嘟的小脸,忍不住多说一句,“只是苦了阿璧这娃子。”
  “人各有命,说不定以后……就好了。”
  两人感慨一番,各自散去。
  且说沈璧,晃着小脑袋,又哼又唱地往家走,刚转个弯,就被人拦住了。
  那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男孩,站在路中央,双手叉腰,脸上却是与年龄不相称的凶狠,“不许走!”
  将沈璧拦住后,他回头招呼同伴,“我阿娘说沈璧是男娃,你们信不信?我拦住他了,你们快将他的裙子脱下,看看他到底是男的是女的!”
  几个孩子哄然大笑,朝沈璧聚拢过来。
  彼时,沈璧尚只有四岁,哪是一群孩子的对手?推攘间就被摁到了地上。
  新裙子弄脏了,阿娘会生气的。这是他当下唯一的念头。这个念头让他一瞬间有了极大的爆发力,居然短暂地挣开几个孩子的束缚,“你们走开!我要告诉阿娘你们欺负我!”
  带头的孩子哈哈大笑,“你们怕吗?”
  “怕!特别怕!”几个孩子嘴里说着怕,动作却毫不迟疑,七手八脚地将沈璧的裙子撕了下来。
  明明已是四月,春红方谢,微风轻暖。
  可沈璧却冷地打颤,尖锐的石子擦着他柔嫩的双腿,挣扎中很快便见了血。
  在过度的恐慌和害怕中,他哭出声,“阿娘,阿娘……”
  始作俑者们举着他的绿裙子,像在摇晃着一面胜利旗帜,他们指着沈璧,细声尖叫,故作惊讶,“哇!快来看啊!那是什么!”
  “哎吆,沈璧!你也是有小鸡鸡的嘛!还整天穿裙子扮小姑娘,羞不羞?”
  “你这么喜欢女娃娃的花裙子,以后就嫁给街上讨不到媳妇的赵裁缝做老婆吧!叫他天天给你做裙子,哈哈……”
  沈璧垂下眼帘,大颗的泪珠挂在腮边。眉宇间的清净纯粹第一次有了裂痕。
  “咚”的一声,一根红缨长|枪浓墨重彩地斜插过来,没入地面,半截漏在外面的银枪头泛着幽冷逼人的光。
  嘲笑声戛然而止,孩子们一瞬间跑的没了影儿。
  “来!”一只不大,却布满茧子的手伸了过来。
  沈璧瑟缩着伸出手,触到一块块坚硬和粗糙时,下意识地想缩回去,却被那只手极迅速地反握住,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手的主人比沈璧高出不少,束发银冠,劲衣箭袖,拿着比自身还高的军用长|枪,竟丝毫不显突兀,反衬的他英姿飒飒,出类不凡。
  少年解下斗篷,包住衣衫不整的沈璧,眸色温和,“快回去吧!”
  斗篷轻便又暖和,还带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沈璧攥着斗篷,仰起头,奶声道:“哥哥,我叫阿璧,你呢?”
  黄昏薄暮,云影无光,少年的笑却如阴沉酿雪天的一炉火,“季北城。”
  “季哥哥,等阿璧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他眼中泛出一抹亮色,好似在看一尊天神,“这样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
  季北城愣怔了一下,低头看看单纯无邪的幼童,涌上嘴边的道理又被他咽了下去。半大点的孩子懂什么?
  他笑着点点头,“好。”
  官道上的马车里传出女子的呼唤,季北城回头应了一声,随即与沈璧道别,“我该走了,你快快回去吧!”
  沈璧颇是不舍。邻里的孩子不愿跟他玩,娘亲也极少许他出门,头一回遇到会保护他的哥哥,却还没说两句话又要走了。
  “哥哥,你还会来吗?”
  “嗯。”
  这种回答也就骗骗沈璧这么大的孩子。
  季北城走出数丈,转身见沈璧还在原地,一双幽亮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孤单无依的眼神?
  他心底一软,重又走到沈璧面前,为他将宽大的斗篷裹得紧了些,再摸摸他的软发,像抚慰一只受伤的幼兽,“不想被别人欺负,就要变得比他们都强,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知道吗?”
  沈璧似懂非懂,恋恋不舍地点头,目送他上了马车。
  晚风送来风铃声,清脆悦耳。那辆马车载着季北城在叮咚声中越行越远,直到看不见。
  天黑了下来,夜色困顿。
  那辆马车仿佛带走了所有的光。
  “季哥哥!季哥哥,等等阿璧!”
  小小的孩子跟着马车一直哭一直跑,直到最后一点光消失,马车都不曾慢下一刻。
  沈璧脚下一空,整个人坠了下去——
  原来是场梦啊!
  他将手背放于额上,闭着眼,羽睫微颤。
  梦里小小的身影如薄雾般消弭无踪。
  那些年的经历,真像梦里漆黑的夜,没有光,没有温暖。他一个人在那片黑暗中摸爬滚打,跌跌撞撞。不断受伤,不断流血。看不到尽头,也没有退路。
  四岁到十五岁。
  整整十一年。
  沈璧掩面,呜咽声极低极轻的从指缝中断断续续地溢出。
  他真的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如果不是梦到那个小小的可怜的孩子,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曾有过怎样可怕的不堪回首的过去。
  而这一切,皆因季北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第5章 朱门
  绣球招亲一事让高骈受尽了羞辱。那日,沈璧走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屠夫赶走,明明白白地悔了婚。
  户部尚书位高权重,背后没个靠山的,谁敢站出来置喙高骈这种仗势欺人的行径?
  吃了这么大的血亏,若放在往日,高骈岂是能善罢甘休的主?如今偃旗息鼓,不过是忌惮朱承轩他爹的那张嘴。
  云楚的这些御史大夫们,下至九品芝麻官,上到当今圣上,他们可是都敢弹劾,跟你试上一试的。再说这次本就是他理亏,万一被参一本,他还真吃不消。
  高骈权衡了利弊,将此事压下,只等将来有机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没想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朱潜并不想就这么白白便宜他,没过多久就呈上奏折,罗列他数条罪状。其中一条就是他恃势凌人,出尔反尔,当众悔婚。不仅如此,朱潜还把屠夫带到明德殿外。
  高骈的计划原本毫无破绽,只要绣球落到沈璧怀里,就算沈璧有一百张嘴也赖不掉这门亲事了。谁料会出现如此大的变数?且这变数还不止一个,他没料到屠夫会出现,没料到沈璧已定亲,也没料到对面还有个朱承轩。
  此事上达天听,已无退路,高骈唯有应下婚事,老泪纵横地带着屠夫女婿回家跟高溶月拜堂。
  沈璧听福伯讲完,笑得直不起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高骈真是活该!”
  福伯许久未见他如此开怀,感触颇深,“侯爷这样高兴,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么好笑的事,也不是经常能遇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璧的笑意渐渐散去。
  福伯知他今日心情不错,又苦口婆心地劝上了,“侯爷年纪也不小了,按说是该成亲了。这件事之后,谁还敢上门提亲?侯爷以后行事万不可如此鲁莽!”
  堂堂侯爷,外出时身边竟一个侍卫都没有。还好高骈不是想杀他,否则,他有多少条命也不够交代的。福伯想想都深感后怕,听闻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又是哭笑不得,“我们和高骈结下这么大的梁子,以后侯爷在朝中更要小心谨慎才是。”
  “若不是顾忌高溶月是个女子,本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高骈以为他今天能全身而退?”沈璧说着又往榻上躺去。
  他自小便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福伯对此早已见惯不怪。
  “说起亲事,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尚未。”
  就算沈璧有嫌疑人,可眼下季北城人在西南,距京城千里之遥,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不好妄下定论。更别说福伯一点儿也不想把季北城拖进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