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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情故事(近代现代)——寄北不归

时间:2020-07-28 08:27:15  作者:寄北不归
  白聿稍微认识到似乎来了一个有点可怕的学校,连忙起床收拾,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两点。
  陆嘉维拉着他一路狂奔,坐了几站电车才到一个看上去像是画廊的地方。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姐开的,也是中国人,也许能给你点活儿干。”陆嘉维带着他进门,白聿有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总觉得装修风格有点熟悉。
  陆嘉维似乎是找到人了,挥了挥胳膊大喊:“米姐!”
  一个穿着风衣的长发美女看了过来,白聿立刻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米姐!”
  “白聿!”
  陆嘉维两边看了看,疑惑地问:“你们认识?”
  米琦很高兴地冲过来抱了抱白聿,兴奋地问他:“你怎么来苏黎世了?来观光吗?老师最近怎么样?”
  “我来这边上学。我也很久没见我爸了,不过他在视频里训我的时候还是中气十足。”
  米琦哈哈大笑。
  白聿见陆嘉维的表情,立刻介绍说:“米琦姐是我父亲的学生,和我们家很熟。”
  米琦反应很快,“你在ETH上学?Paul是你的学长?”
  白聿点了点头。
  陆嘉维不可思议地感叹:“缘分真的难以言说。”
  三个人在附近的餐馆吃了顿午饭,陆嘉维说:“没想到你父亲还是位有名的画家,那你为什么表现得好像很穷的样子?我差点想帮你负担房租了。”
  “能花自己的钱就花自己的嘛。”白聿笑了笑,看向米琦,“我爸之前提到你,说你在意大利的,怎么在这里开了画廊?”
  米琦撩了撩头发,不无得意地说:“你姐姐我可是成功人士,在哪开不行?”
  “说起来,老师还在全世界乱飞吗?”米琦不赞同地说,“他和师母这散养政策执行得也太彻底了,你都不会寂寞吗?”
  “还好,我有……”白聿突然停住了话头。
  米琦疑惑地看着他。
  他又装作无事地说:“我年纪也不小了,能照顾好自己。”
  米琦看出他不想多说,扯开了话题:“我这有个画人像的工作,是画廊的附赠活动,有些客人会要,有些客人不用,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白聿学设计,绘画基础摆在那里,接下了这个工作,很快就得心应手。
  就这样在米琦和陆嘉维的帮助下,白聿安**来,每天在画廊工作几个小时,下班就拿着陆嘉维的旧笔记预习课程,前尘往事都变得遥远,他终于能够顺畅地呼吸。
  白聿在瑞士稳定下来的时候,姜淮却在为了艺术馆的设计焦头烂额。
  林政公司的设计师一向特立独行,注重创意美观,想法来了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当初赢下竞标的方案在之后竟然进行了大改,风格变了,材料也跟着改了,大大超出预算,计算员甚至还在其中指出了安全问题。
  姜淮气得摔了计划书,跟林政下最后通牒:“跟你的狗屁设计师说清楚,我的地不是让他来办家家酒的,只会画图的废物趁早给我滚出项目组。”
  林政也知道是自己这边的人不对,说了两句软话,跟他承诺下周会呈上一份让他满意的设计方案,姜淮这才缓下了脸色。
  “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拼了?”工作聊完,林政问了他一句。
  姜衡说他最近都没有回家,窝在公司快半个月了,想让他们这些朋友拉他出去玩玩。
  姜淮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林政假装无意地提起:“前天白聿和陈医生视频来着,我也跟他聊了几句,他好像胖了一点,看着比之前弱不禁风的样子健康多了。”
  姜淮抬起眼看他,冷淡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政皱了皱眉,明显对姜淮的态度不满,干脆不再拐弯抹角,表情严肃地说:“你明明在乎他,干嘛装得一副对他恨之入骨的仇人样?骗别人还是骗你自己?他到底欠你什么了?三年真心实意地付出,算不得还清吗?”
  “我没有要他付出。”姜淮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我为什么要为他的自我感动买单?”
  林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你当初和他在一起干什么?”
  又来了。
  这段时间不断有人来质问他,在不知实情的人眼里,白聿成了痴心一片的受害者,反倒他成了冷血无情的渣男。可谁知道他在这段感情里有多痛苦?明明应该憎恶,又忍不住被吸引,互相拉扯互相反驳,他就是活该吗?
  现在白聿潇洒地抽身而退了,留着他面对这一堆破败难缠的感情,凭什么?
  姜淮心底升起了一股恼怒,他看着林政说:“你不如问问他为什么拿性/爱视频威胁我?他有资格要我爱他吗?”
  “什……什么?”冲击性的发言让林政彻底傻了眼,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姜淮平复下心情,视线重新转回了电脑屏幕。
  林政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磕磕绊绊地道别离开了。
  苏黎世被称为全世界最宜居的城市并不只是空有其名,这里气候温和,初春的风都是温柔的。
  周一是休息的时间,白聿总会提着画板去西岸老城区,坐在利马特河边,要么描摹过路人,要么什么也不做只是发一下午的呆。
  四月的第三个星期一是送冬节,陆嘉维熬了一晚上做完了家庭作业,补觉补到下午,起床就拉着白聿去了贝尔维尤广场。
  街上都是穿着传统服饰的市民,白聿他们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跟着游行的方队穿过六鸣草坪的时候有位漂亮的姑娘递给他一大把糖果,白聿慌慌张张地接过,没来得及道谢就已经被人群裹挟着向前走了。
  节日的气氛太浓重了,白聿有点想家。他在路边站定,掏出手机给老妈打了个电话,不知道那对老夫妻在哪个国家,和他又有多少时差,反正并没有接通。
  他不死心,又给陈易拨了视频请求,这次通了。
  陈易应该是在书房,穿着针织衫戴着眼镜,一副书生相。
  白聿笑他:“陈医生在看书吗?在家也这么认真?”
  陈易不知道是有延迟还是怎样,看了他几秒才说:“国内现在是晚上十二点。”
  白聿张了张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sorry,我在参加苏黎世的送冬节,迫不及待地想给你看个大场面。”
  他把摄像头翻转,镜头里骑着大马的人们正环绕着火堆欢笑,周围一片喧闹。白聿说:“燃烧的是雪人!是不是很酷?”
  耳机里传来的陈易的声音不知道包含着怎样的情绪,白聿总觉得他很悲伤。
  “我有事情问你,你能不能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
  “整个城市都在庆祝,我去哪找?你问就行了。”白聿看着热闹的场面,笑得露出了八颗牙。
  陈易犹豫了半晌,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你和姜淮当初怎么在一起的?”
  白聿慢慢收起了笑容,耳朵一阵轰鸣,陈易的表情看上去悲伤又恼怒,白聿明白他已经知道了。
  周遭满是欢乐,只有他停下脚步,垂着眼低声说:“他告诉你了。”
  此刻的白聿像被剥光了丢在人群中心的活祭品,羞耻、绝望却无力反抗。
  这很公平,白聿心想,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无论怎样的惩罚和代价都接受,做出那件事的是他,怪不得姜淮告诉别人,他也不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只是因为这件事由陈易问出口太难堪了。
  玩过头的陆嘉维回来找他,扶着他的肩膀慌慌张张地询问:“Levi,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白聿抚开他的手,笑了笑说:“没事。”
  陆嘉维跟在他旁边,张开手臂大叫:“才不是没事吧!你哭了!”
  晚上回到公寓白聿就发了低烧,陆嘉维根本不会照顾人,手忙脚乱地煮粥结果干掉,只好出门去便利店买。
  白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姜淮生病的时候。
  他们从来没有什么纪念日好庆祝,白聿能够有借口送姜淮礼物的日子也就是他生日的时候。
  那是在一起的第一年,白聿刚进泛华实习,每天埋头图纸,加班是家常便饭,姜淮生日那天却顶着组长杀人似的目光早退了,提着一堆食材从超市回家打算向姜淮示好,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沙发上热吻的两个人。
  姜淮看到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手臂依旧搂着怀里的人,白聿头天晚上准备的礼物拆都没拆就被扔进了垃圾桶。
  那时候白聿还会发脾气,他摔了手里的东西,恶狠狠地看着姜淮问:“你什么意思?”
  姜淮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冷淡地问他:“不是你一定要我过来的吗?”
  你又没有说不能带人来。
  白聿的胸口不断起伏,努力平静地说:“出去。”
  姜淮就搂着人走了。
  白聿难受了一晚上,第二天却接到姜母的电话,说姜淮生病了,家里没人,让他过去帮忙照顾。
  白聿知道这多半是她故意的,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原本不想去,可到底是按捺不住担心。
  明明应该是春宵一刻正得意的,姜淮却不知道怎么发了烧,窝在床上半睡半醒,看到他也没有冷嘲热讽。
  白聿试了试他的体温,又跑到厨房去给他做吃的,可惜他的厨艺几乎约等于零,做出来的粥烂乎乎一团没有味道,别说姜淮,就是他自己都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去外面买了粥和药回来,姜淮已经半死不活了,瘫在床上似是抱怨地跟他说:“好慢。”
  语气稀松平常,好像他们从没有决裂,白聿就因此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这些年,他就是靠着姜淮时不时的回暖坚持下来的。如今回想起来,只有可笑的自以为是——姜淮永远不会原谅他。
  送冬节根本没有送走寒冬,白聿的冬天漫长得看不到尽头。
 
 
第5章 
  瑞士物价很高,白聿和陆嘉维一般很少在外面吃,通常都是自己做。虽然是两个半吊子,时间久了,竟然也做得能入口了。
  陆嘉维的论文终于通过了,他不准备留在瑞士,所以趁着长假收拾收拾回家作打算去了。白聿一个人留在公寓,要准备开学的考试,没什么心情和时间做饭,连续吃了几天的面包,终于忍不住出门觅食。
  ETH的课业果然难到恐怖的程度,除了通过率仅有一半的每周作业,还要动不动应付教授的口头测试,白聿在这里上了一年学,首先感受到的就是时间的珍贵,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泡在图书馆,饶是如此,还是挂了两科。
  这样紧张的节奏对白聿来说倒是很合适,可以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安心投入到现在的生活。
  秘书早上发来消息说下午会有一个大牛来学校做讲座,有时间的都可以过去听一下。白聿打算去办公室请教老板几个问题,顺便去听听看,所以直接到学校附近找了家小餐厅。
  迅速吃完饭结账出来才发现竟然下了雨,白聿没带雨伞,看了看雨势觉得跑到学校应该不会淋得太狼狈,所以也没等雨停。
  一口气跑到主楼,雨已经下得很大,白聿书包湿了一片,他赶紧摘下来想检查下里面的书本有没有遭殃,余光却瞥见台阶下站了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姜淮看上去陌生了很多,隔着愈发密集的雨幕和他对视,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白聿一阵懊恼,眼下的状况太让他难堪了。
  没想到和姜淮的再度重遇会这样丢脸——他的上半身湿透了,头发黏在脸上,怀里抱着个半湿不湿的书包,还有雨珠顺着下巴滴进领口。而姜淮却西装革履,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妥,越发衬得他狼狈。
  白聿甚至没来得及疑惑姜淮为什么会在这里,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装作没看见太刻意,正打算自然地打个招呼,姜淮就已经迈上台阶收起伞,好像没看到他似的进了门。
  白聿愣了几秒,突然苦笑了一下——姜淮巴不得这辈子都不必再见到他,哪还会在意他的问候。
  这个样子没办法去见老板,白聿找了间厕所草草收拾了一下,同组的Antonio给他发了条消息,告诉他可以直接来会场,给他留了讲座的位置。
  都这么倒霉了,如果连讲座都听不到难免可惜,白聿犹豫了一下,借值班老师的吹风机吹了吹,等衣服半干就去了礼堂。
  听说来做客的是意大利很有名的建筑大师,还在校的学生差不多都过来了,整个礼堂挤得满满当当,白聿找了半天也没看见Antonio,往前排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台上有个人在招手。
  林政惊喜地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碍于环境又坐了下来,朝他比了个手势,示意等下再和他聊。姜淮就在旁边坐着,眼睛盯着他,白聿和他对视了两秒就移开了视线。
  “Levi!”Antonio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叫你很多声,你为什么没听到?”
  白聿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这里人太多了。”
  Antonio没介意,拉着他往后面走了几排,坐在靠窗的位置。白聿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连窗台都坐了人。
  ETH学术氛围浓厚,无论是名誉世界的教授还是天之骄子的学生,普遍都很谦逊,对于能学习的机会绝不肯放过。
  “有什么好听的?不过是场企业宣传的商业讲座罢了,浪费时间。”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
  白聿无视了Antonio的抱怨,笑着和他道谢:“我来的时候耽误了时间,谢谢你帮我留位置。”
  Antonio看了看他,有点惊讶地问:“你淋雨了?”
  “忘记带雨伞了。”
  Antonio一脸的不理解,“你也太拼了。”
  白聿尴尬地转过了头,懒得和他解释前因后果。
  半小时后讲座终于开始,白聿假装自然地把视线投到台上,听着主持人介绍到场嘉宾,礼貌地把那位大师请到讲台前。
  其实隔得很远并不能看清,但白聿就是觉得姜淮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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