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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情故事(近代现代)——寄北不归

时间:2020-07-28 08:27:15  作者:寄北不归
  明明是很有意思的讲座,连教授都在前排记笔记,他却像个定住身的雕像,僵硬地看着台上滔滔不绝的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讲座结束,Antonio被女友一个电话叫走了,白聿独自顺着人流往外走,主楼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堵得他心里难受,脚步一转朝反方向走了过去。
  没想到就与姜淮和林政打了个照面。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人,正和系里很有地位的教授交谈。
  林政看到他,立刻喊了一声:“小白!”
  姜淮朝他看过来,白聿赶紧看着林政说:“怎么会来我们学校?”
  林政把他拉到一边,亲密地揽着他的肩膀说:“泛华和UE长期合作了,你们学校可是建筑方面的顶尖高校,我们来挖掘人才的。”
  白聿有点惊讶地问:“挖掘人才?”
  “对啊。”林政也是毕业后才进公司,虽然确实因为是太子爷才坐上老总的位置,但总归能力还是有的,最近几年发展得很不错,“私设接大单太麻烦了,我老爹又不管我,所以我就找别人帮忙扩建了,等你学成归来,可记得来帮我。”
  “说起来,”林政回头看了一眼姜淮,“你放假都不回国,太不够意思了吧?”
  白聿无奈地笑:“我开学还要考试,假期也是需要学习的,ARCH比你想象得难多了。”
  “我是没办法理解你们学霸的想法,不过,”林政话音一转,凑在他耳边悄声说,“我本来想在老八院宣传下就算了,选择ETH可是姜淮拍的板。”
  白聿怔愣地看向姜淮,他似乎结束了与教授的交谈,微微欠身和对方握了下手,然后看向他。
  有那么一瞬间,白聿有一种冲动,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一点原谅他了?
  “林政,走了。”姜淮没在意他,语气依然很冷淡。
  林政却突然一把抓住了白聿的手腕,说:“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白聿有点慌张地拒绝:“不了,我晚上还有事。”
  “你一学生能有什么事啊?约会?”林政推着他往前走,“兄弟这么久没见,连顿饭都不肯一起吃?”
  白聿拗不过他,只好求救似的看向姜淮。哪知道姜淮好像没注意到他们的争执,没同意也没拒绝,径直一个人走了。
  林政嘁了一声,“死鸭子嘴硬。”
  饭局上并不止他们三个,白聿被林政莫名其妙地拉来,却只能坐在角落里,看他们推杯换盏,偶尔有人问起他,再尴尬地解释两句。
  他偷偷看了好几次姜淮,发现他并不怎么讲话,外国人不喜欢劝酒那一说,所以他也没有喝多少酒,只是似认真又似出神地听着周围人谈话。
  白聿乐得清静,填饱肚子就起身跟林政说要走,林政拦不住他,只好放了他,约好明天再见一面。
  白聿答应了就提起书包出了门。
  雨已经停了,街上有一些积水,白聿专朝着小水洼踩过去,看到雨水被踩得溅起来,心里莫名畅快。
  坐电车到家已经九点了,白聿洗了个热水澡,又泡了杯热咖啡,打算把白天落下的进度赶一赶。虽然思绪依然被白天的事情影响,但好在很快就沉浸在书本里,直到门铃声打断了他。
  他直起身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陆嘉维不在的时候,Antonio经常会过来借宿,白聿以为是他,没多想就去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却是姜淮。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右手手臂上,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最顶上的纽扣解开了两颗,身上带着酒气,眼神看上去不太清明,似乎有点醉了。
  白聿怔忡了半晌,姜淮似乎是不耐烦了,皱着眉问:“不请我进去?”
  白聿这才反应过来,愣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姜淮嘲讽地一笑,“我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说完他就推开白聿进了门,站在玄关打量公寓的环境。
  白聿和陆嘉维的课业都很紧,很少有时间能够整理房间,所以看上去有点乱。
  “你有什么事吗?”白聿挡在姜淮的面前。
  姜淮垂下眼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笃定地说:“你过得很好。”
  白聿不知道该对他这句肯定的结论作何反应,事实上他的脑子已经完全乱掉了,不知道姜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站在这里对话。
  姜淮绕过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回身看着他问:“你凭什么过得好?”
  他的语气甚至没有任何不满,可白聿的心依然像被利针刺了一下。
  姜淮一边解扣子一边朝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露出大半个胸膛,说:“你不是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白聿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攥成拳。
  “脱衣服。”
  白聿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他咬着牙稳住了心神,祈求道:“能不能换别的?”
  姜淮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冷漠地说:“不能。”
  白聿看了他半晌,然后抬手抚开了他的桎梏,一个一个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床单是前天刚换的,深蓝色。白聿的手腕被钳住压在头顶,白皙的皮肤在床单的映衬下更刺眼,姜淮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表情,只蛮横地将自己送进去,听到白聿一声闷哼才觉得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一些。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们的相缠没有任何爱意,一个闷不做声地承受,一个自顾自地发泄,没有爱抚,没有亲吻,只有羞辱。
  雨歇云收后,白聿出了很多汗,连手都在抖,可姜淮仿佛没注意到,依旧居高临下地问他:“他们总问我你做了什么,三年的真心都还不清。现在你来告诉我,你还清了吗?”
  白聿的声音颤抖,他把头半埋进枕头,说:“没有。”
  姜淮俯**体,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问:“那你怎么敢逃跑?”
 
 
第6章 
  姜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另一边床不知道空了多久,摸上去已经是一片冰凉,手机屏幕上林政的未接电话有几十通。
  还未等他回拨,林政就又打了过来。
  “你他妈去哪了?”下午三点的飞机,姜淮却不见踪影了,林政他们急得不行,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姜淮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从地上捡起衣服,一边穿一边不慌不忙地问:“有事吗?”
  林政被噎得想骂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压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去找白聿了?”
  姜淮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扣好,说:“是。”
  “你什么毛病啊?难怪我打他电话也不通。之前不是还一副冷漠的态度吗,怎么转头就去找人家?还夜不归宿,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淮打开卧室的门,环视了一圈,确认了白聿确实不在,拿起手机问林政:“他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林政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是去找他了吗?你问我?”
  姜淮皱起眉头,没说话。
  “行了,你赶紧回来,我们得准备回国了,都等着你呢。”临挂电话又骂了一句,“都他妈怪你,本来还想和小白吃个饭的。”
  姜淮毫不在意林政的催促,先在客厅翻了翻白聿摊在桌子上的辅导书,又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检查了一下储藏物,最后才进了卫生间洗漱。
  洗手台上摆放着两个漱口杯,里面分别放着一蓝一黄两个牙刷和相同品牌的牙膏,不同条纹的毛巾并排搭在一旁,还有洗面奶剃须刀漱口水等用品不分你我地堆放在一起。
  姜淮垂着眼看了半晌,神经病似的把黄色牙刷的漱口杯和黄条纹毛巾扔进了垃圾桶,随便洗了把脸就出了门。
  林政等在酒店大厅,看到姜淮进来立刻问:“小白呢?”
  姜淮没理他,对跟在他身后的助理说:“帮我准备一份午餐送到房间。”
  林政不是他的下属,懒得给他面子,一把拦住他的去路,略带愠怒地问:“小白去哪了?他的电话打不通。”
  “我不知道。”姜淮抚开他的手,“你担心他就去找,问我没有用。”
  林政已经厌烦了他这副样子,当着周围人的面直截了当地质问:“你装什么清白无暇受害者?小白做错了,你就无辜了吗?”
  姜淮不知道是不是被戳到了痛脚,不再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回过头冷着脸说:“我不无辜,你就让他来讨伐我,别像个懦夫一样只会逃。”
  “你——”林政的手机铃声想起,适时地打断了争执。
  “小白!你在哪?电话怎么打不通?”林政有点焦急地询问,姜淮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白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我在家呢。不好意思,没带手机出去。”
  林政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担心,犹豫地问:“昨天,姜淮去找你了?”
  白聿在那头顿了顿,随即平静地说:“嗯,我们随便聊了两句。”
  林政自然不信,可他不想逼迫白聿,无奈地说:“本来想和你吃顿饭的,下午就得回国了。”
  “下次吧,一路顺风。”
  林政听出白聿不想多聊,只好嘱咐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姜淮的头其实很痛,和林政讲话的时候就有种想要昏倒的感觉,强撑着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助理已经把午餐摆到了餐桌上,除了床上准备好的衣服,其他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放进了行李箱。
  姜淮没有动桌上的东西,而是坐在床前,盯着手机出神。
  昨晚白聿浑身颤抖的脆弱样子从现实纠缠到梦中,姜淮承认自己有一点后悔。
  可那并不是一时冲动,他不远万里跑到瑞士,自然不是为了办什么鬼讲座。
  事实上白聿走后一年,姜淮和俞蓝见了一面。倒不是特意相约,只是恰好曾经的朋友结婚,多管闲事地给他们安排在了同一桌。
  婚礼结束,俞蓝拦住姜淮,把白聿说过的话给他转述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姜淮对俞蓝已经放下,在得知他有了新的伴侣时,甚至大大方方地表示了祝福,俞蓝笑着说:“我看白聿走得太急了,明明马上就要把你攻略了。我劝你快点出手,国外满大街帅哥,他爱上别人怎么办?”
  这玩笑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俞蓝嫌他没劲,撇了撇嘴,随意道了句别就上车走了。
  姜淮站在原地半晌,思考着俞蓝话里的潜台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让人调查的白聿的近况——在画廊兼职,和同系的师兄合租,考试挂掉了两科,小组里有个学校知名的花花公子和他交好,得到了比赛的奖金,计算机系的混血女孩向他告白……
  在他依旧陷于过去的漩涡里的时候,白聿已经毫无留恋地抽身而退,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比起“凭什么”这样孩子气的疑问,姜淮首先感到的是恐慌。
  白聿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同的。两家父母关系亲密,来往也多,他们自小就在一起,虽然白聿比他小一岁,但是从幼儿园开始就一起上学。
  可能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多数时间都是寄人篱下,白聿比起同龄孩子更加懂事,很多时候甚至都是他来让着姜淮。
  与现在沉熟稳重完全相反,姜淮小时候非常调皮,恶作剧的鬼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白聿负责做他的小弟。
  六岁那年的中秋节,姜淮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拉着白聿去了后山的柿子林。那是邻居种的果园,姜淮惦记许久,两个小屁孩摘掉了半个园子的青柿子,扔的扔,掉的掉,下山的时候却和称霸小区的恶犬走了个正脸。
  那黑背一点也不温顺,张着大嘴垂涎欲滴地看着他们怀里的柿子,姜淮心里怕得要死,偏偏还要逞强地挡在白聿面前,结果那狗扑过来的时候立刻吓得大叫一步也动弹不得,反而是白聿扔掉柿子,拉着他一口气跑回了家。
  白聿替他背了黑锅,免了他一顿骂,反倒让他坚定了以后要好好保护白聿的决心。
  他与白聿早就不是简单的朋友,是家人一样的存在,所以白聿背叛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怒不可遏。
  姜淮厌恶白聿的所作所为,可如果从此以后白聿和他再无交集,成为别人生活里举足轻重的存在,他又无法接受。
  所以找那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激怒白聿——如今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被白聿耽误的三年,也不是无疾而终的初恋,而是那个形同手足的人的渐行渐远。
  恨也没关系,余生互相亏欠,好过形同陌路。
  直到到达机场,林政都没有再和姜淮说话。
  候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林政看了一眼姜淮,接起来故意大声地说:“哦,小白啊!怎么了?”
  姜淮低着头看平板,并没有搭理他的表演。
  倒是林政嗯嗯啊啊了几句,把手机递给了他。
  “小白找你!”林政不耐烦地说。
  姜淮怔愣了一下,接了过来。
  白聿听出已经换人,沉默了几秒,问:“你要回国了?”
  姜淮心里突突地跳,但是语气却很平静,“嗯,有事?”
  白聿顿了顿,说:“下次能不要再来找我了吗?再给我一年的时间,等我毕业,我会回国,到时想让我怎么还都可以。”
  姜淮方才还在紧张的情绪瞬间坠入冰窟,他咬着牙问:“你什么意思?”
  白聿因为他语气中的愤怒愣了一下,正想再解释,姜淮已经挂了电话。
  姜淮突然站起来,把手机扔给林政,转头对助理说:“帮我改签。”
  “哎,”林政被他吓了一跳,对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骂道,“你犯什么神经病啊?”
  姜淮突然挂掉电话,白聿并没有多想。
  他昨天失眠了一整晚,早上天没亮就起床了,绕着利马特河走了一上午。
  姜淮带给他的屈辱是压倒性的,而他甚至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愧疚在内心扎根多年,姜淮带给他的所有伤痛都被他归类为做错事的代价,甚至没有去考虑是否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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