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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怼了国公就跑(穿越重生)——落月无痕

时间:2020-07-28 08:28:31  作者:落月无痕
  元帝断然否认:“废话当然不信。”
  温仪这种人,正大光明骗他不信,诓他听墙角他仍旧不信。可万事万物,有一桩理是通的。骗也好,诓也罢,都得叫他知道。“你喜欢他。”才去花心思骗他。元帝勾勾嘴角,教自个儿的小狼崽子,“骗不到聪明人的时候,就装傻一点。”把心掏出来,不失为一个计谋。
  这么些深奥的大道理,元霄暂时还不能全部听懂。
  他只明白了一件事。
  元帝他——是真他妈的坏啊。
  不过——
  “叔公为何要说我喜欢他。”
  元霄暗想,他和温仪‘互诉衷肠’时,分明远在五禄台外,后两人相处,光明正大,就连他与温仪两人都从未言过喜欢二字,元帝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着力于教歪孩子的元帝:“嗯?朕随便举个例子而已。”这世上岂非是男女之事最容易拿来作比较,但君臣之道也是这个理,横竖是要套牢臣子的心么,花起心计来差不多的。他道,“你是太子,他是辅臣,又非寻常男女,朕怎么会错认呢?”
  就因为知道没什么别的私情,才随便拿这段关系来开开玩笑怼怼温仪。
  大乾民风朴实,虽不至于有男子私情便为天下不容之理——
  “但霄儿若要学他们。”元帝笑得十分和善,“朕便打断你的腿。”
  “……”
  元麒渊勾着嘴角便站起身,他已然瞧见李德煊身后跟着一个风风火火的温仪了。虽十七年一晃而过,国公模样倒仍似从前,丝毫未改,当极了那句‘天下无双’。
  元霄沉默着,等温仪近了,瞧见他讶然的神情后,方动了动膝盖。他一边听着皇帝的话,终于能够站起来,一边心中暗想。打断孤的腿,那可晚了。但碍于长幼情份,便提前将往后的份,今日同你跪足罢。
  温仪瞧见跪在那里的元霄时,是真的惊讶。元帝向来满嘴胡言乱语,诓他进宫的理由也有千万种,只是温仪一概不信。自然这回也是,区区眉来眼去是不足以撩动温国公的火气的,他进宫,倒是突然之间想开来,要瞧一瞧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在皇帝眼皮底下苛扣凉州财物。
  此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不过是贪官污吏。
  往大了说,凉州乃一处军事要地,贺明楼的军队长期驻扎于此,若因军粮短缺物资不足,等到用兵时有所影响,担的可就是国之大罪。不怪温仪多想,只是先前所探消息均指明这刺客一行身份不凡,大有可能是受命于王室,两者一结合,总得多考虑几分。
  哪里知道一拐角,就瞧见一个翠翠的身影团在门外。
  跪在地上的人冲他看过来,视线落进温仪眼中,他脑袋就是一懵。
  “……”
  见惯对方横行霸道的模样,还真没见过跪着的。
  温仪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这种心情如何形容呢,大约就是,我宠了这么多时日,他再皮也最多喂喂巴豆,不曾有过一句重话。如今到了你宫中,便说跪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腿是这么软,用你压着抬不起来的么?
  再看向元帝时,话语中便带了些连他自己都没能把持住的怒气。
  “天寒地冻,臣当陛下是说笑,却原来竟果真如此幼稚。”
  元帝被骂得一怔,先是叫了元霄起身,后自己琢磨:“大过年的,温大人头回见朕,好话不多说,上前就与朕较劲,这是个什么道理?”
  “臣还想问陛下。”温仪冷着脸,“大乾太子何其尊贵,就因一句戏言,陛下便让他跪着。未免太过于儿戏。太子的脸面,莫非就不是大乾脸面吗?”
  这话说得元帝心中也不大痛快。但温仪说的还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
  “朕教训自己孩子,大错也并未错上几分吧。”元帝看了元霄一眼,“晚辈做错了事,身为长辈不教不罚,又谈何脸面。正因他乃大乾储君,身份如此重要,才更要谨言慎行。”说着为表自己所言非虚,厉声道,“霄儿,你说,朕教错你没有?”
  元霄瞬间成了场中核心。
  皇帝与国公无言地望着他,视线专注,神情肃穆。
  无端成为两人斗气法宝的元霄:“……”他想了很久,细细咀嚼了皇帝先前教他的那些歪门邪理,再看温仪难得肯为他如此冷厉的态度,心里一甜,嘴上就说,“叔公说的对。”
  殿内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这也就是人生气时不能飘雪。
  不然依国公如今心情,这书房内,早已是大雪满天了。
  孩子大了,不由人了,忘记性真大,早前几天还吵着要同吃同睡,一百个舍不得离开不愿进宫。这才在宫呆荼毒了几日,就一幅“叔公有理”“叔公都对”的模样,护着他自己元家人。固然从未想过要从元霄处得到些什么,但真遇上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情况,温国公的心情还是有些小酸。
  酸了一颗老心的温国公哪里知道——
  太子赞叹的完全是皇帝教他如何牢牢握住自己那颗油盐不进的心的套路。
  诚然如果元霄知道此刻温仪的心情,或许这些套路也已用不上了。
  都进了心,又何必再愁找不到路?
  温仪是个成年人,见多了大世面,他察觉自己心态不大对,过于流露表面,便暗自谴束了一下自己,再没多看元霄一眼,兀自走到皇帝案前,将手中账本往桌上一扔。
  “凉州账册在此。”
  正事当前,元帝也不再与他置气,伸手取过账册打开看。自元霄去了凉州十二年间,进出凉州府邸的珠宝绸缎及黄金白银,一笔笔所列十分清楚。每年花销用在何处,也都有说明。元麒渊就着上头所列条目,与户部尚书呈上的清单一一对应,越看脸色越差。
  及至最后,冷哼一声,两本账目全数摔在了地上。
  温仪与元霄对视了一眼。
  太子上前将账本捡起,掸尽灰尘,重新置于案上。
  元帝平复许久,方开口:“凉州账册记载如此明确,朕与其信他们花十二年功夫去贪这些小钱,还不如信这些东西就未曾出过平都。”他缓了级,方说,“依你二人之见,这事该如何处置?”
  依二人之见?
  太子作为当事人,自然暂时不发表意见。
  那么能回答的人便只有温仪。
  温国公道:“自古贪官恒有之,依臣愚见,既然是户部的事,不妨交给崔珏崔大人,由他查清其中原委,看究竟是谁,手伸得这么长,还这么铁。一来,这本是崔大人职责所在,他监督不力造成此事,可将功赎罪。二来,这原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本也犯不着皇上亲自出面。倒是年后不久,抒摇来访一事,陛下需操些心。且在他们来之前,处理凉州一事不宜太过明显。”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么,大家都懂。
  他这番布置,在元帝心意之中。皇帝可有可无应了一声。
  便听温仪又说:“但臣以为,此事还有个原因。”
  元帝道:“说。”
  温仪便微微一笑:“想来下臣如此胆大妄为,是因为他们觉得——凉州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元帝:BLABLABLA……
  霄霄:叔公你在教我把住男人的心吗?
 
 
第37章 你讲完没
  换言之。
  便是太子不重要。
  元帝闻言,意味深长地瞥了温仪一眼。国公这话说得含蓄,皇帝却听得懂,这是在提醒他是时候整顿大乾风气,好叫朝堂晓得,当今太子究竟是谁,未来储君,又究竟是谁了。纵使当今大乾有许多人心中怀此揣想,却也只有温仪一个人,敢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如此胆大妄为地说出来。
  本身新帝即位留着旧朝太子,就是一桩很说不过去的尴尬事。何况这当中还差了辈份,不论放到哪国哪朝,就元霄与当今大乾的关系,都是一桩隐患。弄得不好,便是皇子相争,无人得利。这当中可没有鹬蚌可言了。但皇帝将元霄一扔凉州十二载,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元帝道:“凉州重不重要,是朕说了算,轮不到他们臆想联翩。”
  “可是陛下所做所为,岂非是在落井下石?”
  下面的人所思所想,完全是根据上位者的喜好去猜测。在他人眼中,皇帝不重视太子,他们自然也不必当一回事。
  元帝声音略沉了一些:“温国公,你有些放肆。”
  温仪面色不改,没有再往下说。倒是元霄分别看了他二人一眼,来了一句:“你们要讨论这种事情之前,能不能先避开我。”作为当事人,夹在中间,实在有些尴尬。
  他这一打岔,当今世上最尊贵的两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声也不吭一个了。李德煊很有眼色地适时上前:“陛下,需要唤崔大人过来么?”
  元帝顺坡下驴。
  “嗯。把他叫过来。客气一些。”
  李德煊从善如流。
  ——然后带了一个队的侍卫过去。
  崔珏自年前接到这个烫手山芋开始,一整个新年就过得提心吊胆,就连府里小妾新添了大胖儿子都没能令他开怀。此事他不必细查也知道些底细,每年拨往他地的银两又不是只有凉州一地,别处他也捞到些好处的。但是万没有想到,陛下最后会拿凉州开刀。
  他姥爷的,太子虽为太子,却难道不是被放逐的么?竟然还有翻身成龙的一天。简直是失策。崔珏心中大呼倒霉,好在凉州这批东西,他因为心怀疑虑,故而没碰。只是,虽非亲自经手,但若皇帝要治他一个监督不利的罪名,也是极为可行的。如今就看元帝心中究竟想如何。
  但愿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雷大雨小。不过,崔大人恨恨想,事情该办还得办,拿到的总要吐出来,该处理的人,一个也不必急着逃脱。
  元帝与温仪将此事就此处理完毕,方问元霄:“朕此举太子觉得如何?”
  元霄道:“国公深谋远虑,考虑周全,儿臣受益匪浅。”
  元帝:“……”他没问温仪。
  元霄拍完温仪的马屁,方问元帝:“叔公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他不想在书房浪费和温仪年后头一回碰面的珍贵时间。多日不见,温国公又好看些许,瞧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元帝面无表情:“给朕滚。”
  “是。”
  太子高高兴兴拉着温国公滚了。
  宫中与国公府不同,不论是恢弘殿宇,或是别致造景,都有皇家的格调。气宇吞龙磅礴者有之,雕琢如砌玉者有之。御花园中的红梅经过雪冻后,愈发娇嫩动人。隔了条鹅卵小道就是海棠。那头宫女笑声如银铃,飘过山石都能听见。
  “你今天来得正好,我早上听春兰说她们要放鹞子,现在赶去说不定能看上。”
  元霄在宫里被女人围着,憋屈了近十日,总算被放出来喘口气,整个人都如困龙出海,精神振奋地不行,一路都在唧喳。温仪看着在前头领路的太子,忽觉视线有异,拉住他仔细一打量,说:“殿下是不是高了?”
  高了?
  元霄眨眨眼,发觉看温仪时,并没有太多变化。诚然他在长,但也不至于不过十来天就抽条似地一大截,他又不是十三四岁。只是尚未说明,便见这位银领拥颈的国公笑道:“哦,是我看错,原来只是头发束高了。”
  元霄:“……”他道,“我还会长的。”
  如今他们也不过差了小半个头,过个两年,谁高谁矮可说不准。
  温仪见他略略鼓起脸,像极了球球不情愿的时候,不由地哈哈大笑,心情十分畅快。顺手就撸了把狼崽子狗头:“对,殿下说得有理。”
  元霄皱着眉头将脑袋偏开了一些,不叫这人取笑自己。
  “哎呀,你这线缠上了。”
  “都说不能这样放,你会不会呀。还是说你就喜欢缠着人家?”
  愈是往前走,便离这欢声笑语愈近。只听几声俏意地抱怨,便得来一阵‘好姐姐’‘好姑姑’‘我错了’之类唯有姑娘家才会说的嗔话了。
  “前几日飘着雪,宫里又总有事,不见天日,今天太阳出来,她们也像放晴了一般。”大约是他自己也难得听女孩子这般玩闹,怕温仪不习惯,元霄下意识这样与温仪说道,倒也不想想,温仪在宫中的日子远比他要久要长,还有什么是没见过没听过的呢?
  温仪看了太子一眼,今日他仍是翠翠一团,往那海棠花边一站,倒是花衬人艳了。国公听着那些银铃般地笑闹之语,又见太子青翠,嘴角一勾便道:“姑娘家的娇声软语确实悦人心目,不如殿下也叫臣一声好哥哥?”
  他本意也不过是见着今日景好人美,脾性一露肆意调笑,却见太子久久不语。
  隔得会才一脸郑重说:“不是好叔叔吗?”
  温仪:“……”
  他撸起了袖子。
  有的崽子。
  你他妈不能以常理惯之。
  得打。
  绿梅手里持的鹞子形状是蝴蝶,蝴蝶个小,不比雄鹰威猛高大。她弄了半天,鹞子飞了一半就和银烛手中的线缠到了一起。她们这些宫女出来玩耍时,便听得自家主人嘱咐过,切不可在外丢了面子。绿梅是贤妃手下宫女,如今输给端妃手下,她心中哪里过得去。便不禁要埋怨起来,却还听银烛笑:“谁叫你平时便打扮得像只蝴蝶,飞给谁看?”
  她面上羞恼,作势要推银烛。人没推到,手中线就更松了。
  鹞子不受控制便缠绕着从空中栽了下来。
  得来银烛一声惊呼:“哎呀,你瞧瞧你,快别闹了,看看掉哪儿了。”
  绿梅道:“你急什么,横竖在假山后面,也不会到哪里去。我去找回来。”说着她将手中线筒往红袖手中一推,“你拿着,我循线过去。”
  红袖是她同一个宫中的,模样更小一些,本只是跟出来玩。闻言便道:“嗯。姐姐去吧,我在这看着呢。”然后手中握紧了线筒,仿佛是被交托了什么重大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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