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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美人(古代架空)——穆西洲

时间:2020-07-28 08:33:51  作者:穆西洲
  陈洋得知后匆忙赶来,见父亲跌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他不敢出声,跪在地上抱住父亲的腿默默流泪。
  “洋儿。”陈盈逐渐顺平气息,这才拍着长子的背道:“你是不是也以为为父这些年过于谨慎了?”
  瞻前顾后,不曾想竟陷入这等被动局面。
  陈洋道:“事出诡诈,儿已命人暗中抓了当夜杀人的官兵,等撬开他们的嘴再作定夺不迟。
  郝宝荣那边,他也早早派了人在天牢中死死盯着。
  陈盈赞许地点点头:“好,很好。”
  陈家到底还是有个可靠的儿子的。
  ***
  三月初的夜里,萧府中的桃花开了,眠至深夜,一股清香袭来,幽幽中又听闻笛声,却不是完整的曲调,断断续续的,似是有人在月下酌酒,无聊之时随手拿起笛来横在唇边,随口一吹,只为消遣这春夜的孤寂而已。
  薛雍披衣出门,循声找过去,竟兴致见卫玄琅端坐在一株枯树下,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一杯清茶,一支玉笛,还有他随身携带的凤青剑,一地凉月,冷风吹袂,说不出的寂寥冷凉。
  他在十步开外顿住,没再凑近,生怕一个不慎扰了玉面修罗的煞,肉疼。
  “薛公子。”卫玄琅道。
  好一会儿,薛雍才移步过去,在他面前行礼坐定:“小将军好闲情。”
  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呆坐,若被人知晓,不知要演绎多少话本呢。
  深情的抑或是放浪的,形形色色,只有想不到,没有市井文人写不出来的。
  “卫某打算向薛公子执先生之礼,不知薛公子意下如何?”卫玄琅淡声道。
  年纪轻轻这么好的手段,除了他的萧延哥哥,天底下似乎想不第二个人来。
  可那个人,死了。
  十五年前就死了。
  薛雍并不惊讶,只在他身前缓缓坐下,唇角轻挑:“小将军这是喝了多少酒水?又说笑了。”
  卫玄琅蓦地倾身过来,劲长的手指攫住他的下巴,讽笑道:“薛公子过谦。”
  薛雍目光侧移,落在他的手腕处,忽地用指腹摩挲了下:“这可不是执先生之礼的规矩。”
  淡淡轻烟,溶溶院落,月在梨花。
  一缕微凉落在肌肤上,卫玄琅垂眸望过来,灿灿清辉笼住他,忽然如坠梦里:“萧延哥哥。”
  杨柳风斜,夜阑人静,绵长而低沉的嗓音贯入薛雍的耳中,他掩住微颤,眸中似有一丝失落:“卫小将军唤在下什么?”
  卫玄琅抽手起身,不再说话。
  他喝醉了。
  忽忽流光十五年,如果他的萧延哥哥还活着,又该是什么模样的呢?
  “飞卿,我教你识字,你该唤我先生……”
  “才不要,家里给我请了先生,先生只能是大人,你才比我大两岁,我只能叫你哥哥……”
  ……
  薛雍兀自喝了茶,见他默然不语,甚觉无趣,嗓音倦怠道:“小将军既然是来缅怀故人的,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要离去,却被卫玄琅回身一把止住:“喝酒。”
  薛雍头疼地摆摆手:“小将军好雅兴,可在下这身子骨。”他扯了扯自己的腰带,含笑道:“实在陪不得小将军。”
  他用手覆在卫玄琅的指尖上,轻柔道:“不如回房一同歇息?说不定今晚故人在等着入梦呢。”
  卫玄琅手中的酒杯塞了过来,见薛雍非但不拒,眉眼还似染上一抹春痕,冷然道:“薛公子是怕这酒喝下去淡了醉春散的药性吧?”
  薛雍坦诚的很:“可不。那玩意儿沾不得酒。”
  卫玄琅凝着他,唇边勾着肃杀的冷笑。
  “卫小将军要是不喜欢,我从今之后再不服它就是了。”薛雍又将他的手指圈在手心里。
  薄茧轻摩着掌心细滑的肌肤,那人面上的春痕更浓。
  卫玄琅不动声色地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心中恼怒却不发作:“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向薛公子求教,还请不吝赐教。”
  “不敢,不敢。”薛雍摁住他的手把酒杯拿下来放远一些:“卫小将军请说。”
  卫玄琅忽地拥住他,在他耳边问:“宫里这次的事,薛公子以为能瞒得住陈府吗?”
  话出他口,只落薛雍一人耳中。
  “瞒的过瞒不过陈府在下不知,倒是知道瞒不过卫小将军。”薛雍趁势倚在他怀中轻笑道。
  微末雕虫小技杀几个宫里头的各路眼线而已,不敢邀功。
  卫玄琅身上的气息干净冷冽,鸦青的鬓角从饕餮面具之下透出来,被薛雍这么突如其来地一抱,他略显慌乱地推开人:“你压根就没想要瞒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了,更新惹~
  前段时间作的有点厉害,身体返修中,昨天没来更新,跟大家说声抱歉~
 
 
第21章 
  宸未事变之前,公孙风三番五次派人来给薛雍送酒送菜,而每次回去之后,简承琮都会白龙鱼服,悄悄出宫前去公孙老店坐上那么一会儿,怕不只是去打牙祭那么简单的吧。
  另外当夜景臻突然休沐,换上郝宝荣值守,这难道不是预谋好的。
  早织就一张网在等着那些可怜的宦官了吧。
  薛雍也不否认:“是,在下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小将军呢。”
  一举一动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夜深了。薛公子请回吧。”卫玄琅不再与他调笑,忽然冷冷道。
  “告辞。”薛雍着实倦了。
  卫玄琅凝着他渐渐溶入夜色之中的身影,又斟起酒一杯,猛灌入喉中。
  燥意再次涌起,他扯了扯领口,蓦地扔下酒杯追上薛雍……
  薛雍手搭在门上转过身来,挑眉望着卫玄琅笑:“飞卿。”
  卫玄琅一会儿看着他是萧延,一会儿又看他是薛雍,热酒被凉风一吹无比昏沉,冷声道:“不要唤我表字。”
  他只喜欢听那个人叫他的字。
  “卫小将军。”薛雍和着春意唤了他一声:“再不歇息,天可就要亮了。”
  辜负这大好春宵。
  卫玄琅抚着额,目光忽地冷漠如冬日冰凌:“薛雍。”
  薛雍瞧着他,忽然说:“在下表字清言,卫小将军唤一声来听听?”
  卫玄琅转过身去没理他,薛雍扬唇浅笑:“小将军请回吧。”
  说完,他掩上门,径自歇息去了。
  冷清夜色,星光孤寂。
  望着室内灯火熄了,卫玄琅脚下一虚,他倚在身后的一棵梧桐树上,眸色在暗夜里灼着火,一丝哽咽卡在喉头上,他全力压抑着才没发出声音来。
  世家的男子年二十才冠而字,卫家武将世家,没那么多讲究,过了周岁正式取名的时候便请先生连表字一起拟了,当小名叫着,小小的萧延羡慕他未及弱冠便有表字,一脸认真地说:“飞卿,以后我取了表字,第一个让你唤一声来听听。”
  清言。
  他疯了。
  ……
  卫玄朗疾步跃出城门。
  “公子。”慕容亭跟在卫玄琅身后,越往里面走,阴森森的风吹过密不透气的树叶刮起嘶沙声,一点鬼火随着风倏然在眼前燃起,和着远处一声凄凉的鸦叫,似有魑魅魍魉在耳边蛊惑着,狞笑着,他的头皮越发揪紧:“还是别去了吧,这个时辰,萧……萧公子都睡了……”
  妈的人家都睡在坟里十五年了,你这大半夜提着剑来掘坟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何况这大晚上的,万一一个眼神不好掘了个不认识的坟,再一个万一是人家夫妻的合葬坟……这个点上太他妈缺德了。
  这娘的到底又受了什么刺激。
  慕容亭骂了一路娘。
  卫玄琅腰中的凤青剑忽地一闪,剑光大作,“爷爷饶命——”不似人的凄惨叫声吓的慕容亭寒毛直竖,手中火折子噌地打开,才发现脚前跪着个人——
  他深深地松了口气,原来是个盗墓贼。
  “滚。”卫玄琅淡淡道。
  那人几乎吓傻了一番,爬都爬不动了,一个劲儿念着:“爷爷饶命……”
  慕容亭一把揪起他的前襟:“萧家的墓,你们动没有?”
  那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咱不敢,咱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萧国公的。”
  谁不知道玉面修罗卫玄琅一年派人来看好多次,据说几年前有个小贼想挖萧延的墓,被逮住挑断了手筋脚筋,而后活活吊在林子里被狼咬死了,那叫一个惨!
  “去,把萧延的棺材给我挖出来。”卫玄琅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声。
  慕容亭:“公子说什么……”
  盗墓贼听了差点被过气去,疯了似的在地上磕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把萧延的棺材给我挖出来。”卫玄琅重复了一句。
  他要看看,里面躺着的是谁,今晚噙着笑让他唤表字的又是谁?
  他的心魔,他的执念。
  慕容亭跪下去抱住他的腿,流泪道:“公子,萧公子纵然泉下有知,看到公子这样要难过死了,让他安息吧。”
  “滚。”卫玄琅一脚踢开了他。
  他冷笑。
  萧延会难过?
  他不会。
  连梦里他都没有来过。
  盗墓贼见状就跑,疯了般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要掘萧家的坟,哈哈哈哈哈,有人……”
  噗。
  闷闷的一声利器钉入皮肉的声音后,新鲜而作呕的血腥气打着漩飘了过来,那人倒在地上,再没起来。
  “疯了,真疯了……”慕容亭从地上爬起来,嗓音凄怆:“公子,咱们回去吧。”
  接着三两飘忽的鬼火,他看清楚了,卫玄琅的眸子血红,满溢煞气,真如修罗附身。
  这个鬼地方,比杀人如麻的战场还阴森可怕。
  卫玄琅看都没看他一眼,穿进密林走到一片石碑林立处,在萧延的墓前停下来,有些茫然。
  坟头蒿草萋萋。
  “萧延哥哥。”他跪下来抚着石碑上的名字,声调有些凝滞:“我来看你了。”
  慕容亭连滚带爬地跟在他身后,见卫玄琅没有真的掘坟这才吁了口气,收摄心神,挑高火折子打了团火:“公子,这儿没人动过。”
  卫玄琅一把抓住他:“薛雍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慕容亭一时不知怎么回他,他想说他们的人从永州传来消息,说薛雍是地道的薛家子弟,自幼生养在薛氏,十九岁赴京赶考中了状元后才留在京中的。
  “查清楚了,没有疑点。”慕容亭追了一句:“公子怀疑他是?”
  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也要疯了。
  “挖开。”卫玄琅冷冷道。
  慕容亭的三魂七魄抖了一下:“公子,求您回去吧。”
  卫玄琅缓缓取下饕餮面罩,手中的凤青剑剑气腾霄,墓土顷刻破开大半,黄尘漫天飞扬——
  “唉。”风里带来一声徐徐的人声,若有似无,似叹息,又似心疼。
  “谁?”慕容亭猛地把剑拿在手上。
  卫玄琅回过头来,隔着一段蜿蜒的小道,一盏琉璃灯正向这边缓缓移来,那人袖袍当风,秀颀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薛公子?”慕容亭往前走了几步道。
  薛雍走过来,俯身把手伸到卫玄琅面前:“飞卿,起来吧。”
  后面又是一声轻叹。
  卫玄琅看了一眼伸在自己面前莹白的手,声音嘶哑:“你到底是谁?”
  琉璃灯盏被放在草丛里,正好映着墓碑上的名字,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飞卿,萧延没死。”
  他还活着。
  凤青剑一声清啸,声震长空,剑光陡然大炽热,光华耀目,更有那快要疯魔的少年突然人随剑起在空中,势如闪电,直刺向薛雍。
  “飞卿!”
  说时迟那时快,恍然间薛雍后撤一步,袖袍连展,空手接了他的剑招:“十五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卫玄琅的剑气收了煞气,但并没有停下来,薛雍趁机见招拆招,见式破式:“飞卿,萧延哥哥错了,不该瞒你这么久的。”
  卫玄琅被他这一声说的心神紊乱,下招稍一不甚就被薛雍钻了空子,凤青剑被他双掌夹住:“我错了。”
  半夜被公孙风跳窗惊醒,说是卫小爷疯了,要挖他作古多年的尸骨去招魂,他嘴上说着随他怎么玩儿,却还是披上衣衫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本想奚落卫小爷一顿,可一见卫玄琅跪在那儿的情景,他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卫玄琅深深地盯住他,像要把他看见骨子里,握剑的手不经意颤了下,直到看见血珠从薛雍手腕处滴落下来:“手松开。”
  他说。
  薛雍吁了口气,不等他缓过来,就被一双长臂紧紧地卷住了,那力道碾的他骨头要碎,倏然,脖颈一凉,沉沉的一滴清泪划过肌肤……
  “背我回去。”他的声音渗着鼻音:“你的萧延哥哥走不动路了。”
  ……
  诈,诈尸了?
  一旁的慕容亭完全懵了,连忙躲开一丈远的地儿,还有,薛雍那小子居然是会功夫的?
  稀罕。
  ***
  大清早,慕容耶练完拳脚回来看见弟弟把头蒙在被子里发抖,大手一挥把被子掀开:“亭弟,你莫吓着哥哥呀。”
  怎么去值夜一晚回来就染上羊癫疯了,不会在萧府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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