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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美人(古代架空)——穆西洲

时间:2020-07-28 08:33:51  作者:穆西洲
  还有一个办法。
  不过有些旁门左道,他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有别的法子?”卫玄琅有些埋怨地道:“怎么不早说。”
  薛雍想了想,还是把那话咽下了,没脸没皮地又攀上他的肩头:“双修可破。”
  一听就是胡说,可他说的一本正经的,卫玄琅差点就要信了,抬眸瞧见薛雍弯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戏谑,忽然就不君子了:“你这是憋的?”
  薛雍见他脸不似往常那么红,非常有诚意地点了点头:“试试你不就知道了。”
  卫玄琅一把把人摁在床铺上:“休息。”
  薛雍抱心做哀嚎状:“飞卿你嫌弃我。”
  “嗯。”卫玄琅道:“萧延,我就是嫌弃你。”
  薛雍把头埋进被子里狂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却被卫玄琅扳过来,问:“萧延,你方才说的别的法子,是不是换血?”
  他问过大夫,薛雍身上最致命的毒就是汞砂,而汞砂之毒几乎全部堆积在血液里,如果遇上医术极其高明的大夫可施行换血之术,想来解毒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薛雍马上捂住他的嘴:“不是,你别想歪了。”
  卫玄琅再次不说话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薛雍的手,转身走了。
  ***
  宫中,宸未殿。
  淮王起兵的檄文放在御案上的时候,简承琮脸色铁青,神情游走在癫狂边缘,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他正在服药,一碗汤药才喝进去半碗,剩下的半碗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在前襟的金线绣龙处洇了一大片暗色。
  不过是一碗养身的补药。
  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碗药竟喝的这么有失龙威。
  服侍在侧的小太监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浑身抖如筛糠,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要命的事情了。
  殿中站着一群惊慌失措的大臣,脸色如丧考妣,也顾不上问问皇帝龙体欠安否:“陛下,淮王乍然起兵,来势汹汹,臣恐他怀有二心啊。”
  “陛下,不能让淮王领兵进京啊……”
  “……”
  清个鬼的君侧。
  不过是借着这个名头来篡位罢了。
  嚎哭的这些人里,大部分是陈家门下不起眼的文臣,也有一部分低级武官是卫家的,陈、卫两家在得知淮王兵变的一刻就跟简承琮决裂了,不过这次两家都很克制,没有进宫弑君也没有扰乱百姓,而是默默关起府门,不再与外面联络,至于在筹谋什么,就不是他们这些不入流的小官可以得知的了。
  淮王一旦入京,首先被端老巢的就是他们了,一听到消息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蚱,一头撞进了宫里头来哭诉。
  简承琮总算放下药碗扫视了一眼群臣:“众位爱卿,众位爱卿,听朕说,淮王那里朕自会下旨安抚,如果安抚不了,靖安将军会带亲自带兵御敌,淮王进不了京的,你们放心……”
  “靖安将军?”又是一阵夹杂着惊呼的唏嘘。
  “朕痛风发作,淮王的事已下旨由靖安将军料理,众位爱卿大可放心。”简承琮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抹着唇角,道。
  全无帝王威仪。
  群臣腹诽。
  可他们转念一想,又不对劲:“陛下,镇国公府的靖忠将军也在京中,听说卫家的晋州大军一直在靖忠将军手里,为何不是他来应战?”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第51章 
  靖忠将军卫玄珝虽没有弟弟卫玄琅传的那么神乎,可毕竟是卫家的长子,手握重兵,要打淮王也该是他来挑头的啊。
  简承琮最后扫了群臣一眼:“朕更信的过卫玄琅。”
  起身,拂袖,退朝。
  “这,”一群如无头苍蝇般的大臣垂头丧气地呆在原地,口中骂道:“苍生啊!天下啊!祖宗啊!……”
  冷冷清清的大殿里只有几个不成样子的小太监低眉垂目在哪里洒扫做活,哪里还有人理会他们。
  ***
  两日后风雨忽来,落落停停,阴云不散,全天也见不到晴天红日。
  薛雍和着温水服下他手里的最后一粒醉春散,打开门,见公孙风满身湿衣地站在门外。
  “公子,人召集齐了。”他们这些年经营的家底,这次全拿出来了。
  薛雍今日换了一身劲装,玉簪挽发,眉眼格外精神:“华彧……”
  刚提了个名字,大门处就轻咳一声闪进来个神如秋水的面容,华彧撑着伞,周身笼了一团湿气,面色肃整,开口的嗓音哑的难受:“我们的人进京了,萧公子看着安排吧。”
  他把一枚令符塞在薛雍手里:“进京后会有人来这儿同萧公子联络。”
  薛雍见那枚令符上用隶体刻了个“琅”字,想这些人定然是卫玄琅的贴身死士了,眼皮略垂:“卫小将军呢?”
  “萧公子,”华彧艰涩地笑了下:“他会率兵出京与淮王大军正面迎战,暂时分不出身来,您就别操心他了。”
  薛雍哦了一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见华彧不是很想说的样子,就没再问下去:“多谢华爷了。”
  “等等。”他忽然提高了嗓音:“你说卫小将军要出京迎战?”
  华彧挑眉看了他一眼:“嗯。”
  薛雍来不及细问了:“你们得到的情报都是淮王的障眼法,他在京中定然有伏兵。”
  对,淮王必定早为这一天做准备了,他在城里不可能没有布下兵马。
  象松山。
  段铭。
  他们都是淮王的人。
  上次暗杀郝宝荣就是为了早早激怒简承琮,让他默许淮王领兵进京清君侧,错不了的。
  淮王领兵进京,简承琮定是暗中给了钱财粮饷以及军中资用,更有皇家密旨一路护驾,所过之处,忠于朝廷的地方将领必然不会阻拦,真是太赚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京城外围地界,忽然掉头反了。
  什么清君侧,除陈、卫的,全他妈假的,淮王要当皇帝才是真的。
  薛雍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
  华彧被点拨,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口中忽然蹦出一声骂娘的的脏话,神若秋水的面上阴沉如乌云压城:“萧公子怎么知道?”
  薛雍:“……”
  想刻薄他几句,又觉得在人家屋檐下不好得罪人,只好耐着心道:“最晚不过明日,在下现在不想解释,华公子还是回去好好筹谋筹谋吧。”
  还有,如果卫家的家眷暂时还没撤出京城,那还是尽快吧。
  淮王率兵进京打的一定是“清君侧”的旗号,届时,他还是要做做样子,一来给天下人个看头,二来,卫家不倒,就算他坐了皇帝也不舒坦,简承琮不就是个例子吗,所以,但凡和卫家有些沾染的人,必定一个也跑不掉。
  华彧到底是信他的,墨眸骤缩,毫不犹豫地道:“谢谢萧公子提醒,在下这就转告我家公子。”
  ……
  薛雍的直觉还是来的晚了,也就是在两个时辰之后,熊熊的狼烟从京城北面的城墙上开始燃起,遮住半边远天。
  初夏的熏风里传来野蛮和嗜血的脚步声,城外妇孺绝望的哭喊声响彻天际。
  淮王未清君侧而是先做了叛乱之事。
  京中,乱了。
  “月白。”薛雍凝耳听了听外头揪心的声音:“取我的弓来吧。”
  公孙风见他腰中已佩了剑,皱眉道:“公子,不可拼命。”
  他身子骨真经不起折腾了,这是要拿着命出去的意思啊。
  “去吧。”薛雍道。
  公孙风一咬牙,从身后的背囊中抽出一张紫色的小巧弓来,声音颤抖道:“公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逞强啊。”
  就算最后城破了,帝王身死了,他们照样可以靠着兄弟们从混乱中逃出去,大不了隐居山中,再也不问世事,好赖能图个寿终正寝。
  “我知道。”薛雍从他手里接过紫睨弓,摸了摸,还是进京那年制的,那时候他已经不怎么提的动剑了,便找人打造了一张只有扇子长短的小弓,又配了些细小的铁箭,凭着巧劲儿和速度,一般的防身无虞了,沉思片刻,他又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符:“卫玄琅的人肯定会守在城门附近,咱们的人,就去会会在城内作乱的叛军吧。”
  城里的叛军必然是提早送进来的,或者是象松山就地养的,应该人数不多,大头应该还在城外。
  里面的叛军无非一边制造恐慌一边有机会就杀了皇帝,和淮王在外面的人里应外合而已。
  皇帝一旦身死,淮王攻破京城便可名正言顺地称帝,多顺手的事儿。
  打的好算盘。
  薛雍在心中冷然嗤笑。
  公孙风说了个“好”字,正要出门,他忽然回过神来问:“公子,都到这时候了景大人不会还不出面吧?”
  景臻手中不也有一支强兵吗。
  他在淮王起兵之前就不知所踪,照着简承琮的性子,应该派他暗中蓄养兵力去了。
  “快了。”薛雍道。
  景臻恐怕是简承琮对付淮王的最后一张牌了,时机不到,是不会祭出来的。
  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
  “他们来了。”公孙风隔着雨幕瞥见几面绣着“琅”的黑色战旗猎猎作响,耳边想起整齐克制的脚步声,又瞬间静止,像在等待命令。
  这种强悍又轻捷的兵大概也只有他的飞卿能带的出来,薛雍心中狂喜,不疑有他,拿出令符走了出去:“诸位听令。”
  两百命悍兵齐齐唤了声:“公子请吩咐。”
  “死守皇宫,尤其是西北角,不论有什么动静都不要撤兵,拜托各位兄弟了。”说完,他撩襟屈膝跪地,抱拳一揖。
  叛军先在西北角点了火,声势震天,约摸是要把驻守在皇宫西北角的羽林卫调开,他们好向皇宫发起冲锋,攻进大内,一举捣了简承琮的老巢。
  “是。”两百名悍兵收了战旗,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公孙风没想到是这么个安排法,有些不平地道:“卫小将军调过来的人显然是来保护公子的,您怎么让他们去给简承琮卖命了?”
  就该让简承琮尝尝一意孤行的恶果。
  为了一念之私不顾天下百姓死活,活该是个孤家寡人,不值得同情。
  阵雨歇了,炽风大作,拂起的发丝轻贴在薛雍面上,灿若星辰的眸子微眯:“月白,今日怎么没人送信过来?”
  他们的人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公子,我……”难为情地磕巴了下,公孙风还是如实招了:“卫小将军交代,我这儿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统统送到他手上去。”
  不要劳烦薛雍。
  所以这些天外头发生的事一概没传到他耳中,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是要做什么。”薛雍道:“不是说联手抗敌的吗?”
  他抚着手中刻着“琅”字的令牌,瞧,卫玄琅不是还给了他两百多名精兵。
  公孙风神色躲闪:“卫小将军只想护着你,公子。”
  并不想让你操劳,那些人,是调过来保护你的。
  薛雍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一把揪住公孙风的前襟,力气大的险些把人提起来:“说实话。”
  公孙风眼睛红了,好半天才说道:“卫小将军被镇国公赶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了。”
  “什么时候的事?”薛雍一怔,声音都不稳了。
  卫玄琅带兵御敌,不管胜负如何,难道不是卫家可退可进的一条路子吗?
  照理说卫羡之没理由和儿子翻脸啊。
  公孙风几乎要哭了出来:“公子,卫家没有给卫小将军一兵一卒啊,卫夫人,卫夫人还气中风了。”
  薛雍一阵眩晕,这几天养回来的精气神又差点全吐了出去:“他现在在哪里?”
  公孙风觉得自己的话多了:“公子,卫小将军不想你担心他。”
  “他到底在哪儿?”薛雍近乎咆哮地吼了一声。
  公孙风也有点疯气:“薛雍你犯什么病,他能在哪儿,他带兵去阻击淮王了。”
  “兵?”薛雍:“他哪儿来的兵?”
  公孙风真是豁出去了:“你那个好皇帝给的,卫玄琅,他为你背弃了卫家,为那个好皇帝卖命,他是为了你,全是为了你。”说到这儿他好像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还有我,还有舒楠,云宽……都是为了你,全是为了你……”
  薛雍已经听不下去了,难怪,难怪魏凌会破天荒出宫为他治病,他一直想不通卫玄琅是如何使唤得动宫中太医的,原来竟是这样,竟是卫玄琅拿自己和简承琮换的。
  他垂眸曼声长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此去守家园。”
  声音低沉响彻四周,很快,就有人应和起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保城郭。”
  ……
  一声高过一声,声浪很快压住了西北方的喊叫声。
  “公子。”公孙风心口一凉,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我不该告诉你的,可我怕卫小将军万一有什么不测,你活不下去啊,公子……”
  卫玄琅就算再有将才,乍然领着那点可怜的又没实战过的乌合之众去迎敌,哪有半点胜算。
  根本就是去送死。
  更可恶的是,陈家私下里养的几万府门全部蛰伏在城中不动,和卫羡之想的一样,在坐等渔翁之利。
  甚至,陈家还极有可能和淮王窜通起来夹击卫玄琅,他们的探子曾亲眼看见陈府的细作进出淮王府,私下里和淮王联络。
  陈家,最是狡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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