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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玄幻灵异)——哲学少男

时间:2020-07-29 15:49:37  作者:哲学少男
  “我为什么不能走,我是黎家的五姨太,去见我男人怎么了!”
  “香兰。”郁恩又一次叫住他,不过这一次语气显得有些忍无可忍,“黎凭山今天晚上在港口的海上餐厅,接待日本商会的人,对方送来了一箱金条,一见重武器,还有燕南朝时代的名刀破佛,这些如果落到黎凭山手里,他会收编更多的军队,我们耗费了十年,才在青阳城内形成了军阀,警署,帮派三方势力互相牵制的局势,若其中一方得势,另外两方势必遭到打击。”
  “这件事情上恒儿做得很好,如果浩浩荡荡一群人去,人数越多,反而越危险,相反,带几个经验纯熟的盗贼要更加事半功倍,而且原家的独苗也在,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给人骗过去了,但论起来,港口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不能让原野出事,恒儿自然也会没事,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拖原家下水,我们就可以和帮派之间达成协作,让黎凭山倒台。”
  “可是你也不能……“
  “没有可是,他也是个男人,如果让他知道你身上的那些伤,知道你这些年在黎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觉得他能心安理得地生活在我们给他营造的避风港里吗?我们能提供给他的避风港又经得起几级的风浪?你想过没有?”
  “黎家一天不亡,我们就要提心吊胆的过一天生活。”
 
 
第62章 午夜狐鸣(三)
  连绵下了一天的雨,夜里涨潮,还起了奶白色的浓雾,海上只有邮轮餐厅灯火辉煌,似乎有要将灯塔的光芒盖下去的势头,楚珞珈光着脚在海滩上走了走,心里好不纠结。
  想上船去,可他只会狗刨,入秋之后的海水冷得很,他有点狠不下心来。
  化成狐狸吧,眼睛是夜光的,这海上出来两个明晃晃的眼珠子,多瘆人,最重要的是,东西到手后他还不免有了裸奔被打的风险。
  犹豫再三,千难万难也比不上他想要黏将军的心切,他深吸一口气,遁入到了海中,独独把脑袋昂上来,开始手脚并用着往后刨水,促使自己前进。
  雾气有些影响他灵敏的狐狸鼻子,让他一时难以辨别,在港口停放的众多船只中,藏着破佛刀的船到底是哪一个。
  不过自然有人帮他判断。
  海面上还算平静,只有一波波规律的涨潮声,可海里的波流却动乱的很,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周围的水流正在急速窜涌,当即吸气将脑袋一同没入海面,想要寻个船边来躲一下。
  可惜他晚了一步,没等他憋着气狗刨到一个小型帆船的后侧,就被人从侧面一下子撞了进去。
  也算是因祸得福,但这福并不是他碰巧躲了进去,而是从侧面贴上他的胸膛格外的熟悉,熟悉到甫一靠近,浑身就像通了电一样,当即没忍住泄了口气出来。
  好在郁枭抢在他吐出一连串的泡泡前,伸过手去把他的嘴给捂住了,连带着将他正过来压在的船身上。
  郁枭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它们正因长时间的憋气而充血,身上的警察制服在水流中微微晃荡着,哪怕遮了脸,也没有骚包的衣服,但这并不妨碍珞珈一眼认得出来他。
  白天在桃源里的那一碰面,他就恨不得将他拓下来印在脑子里,免得连在他的梦里窝进将军怀里,抬起头看到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
  郁枭只顾着捂他的嘴,完全没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周遭海流的异动,甲板上时时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还有消音枪微弱的响声,都让他原本就短缺的呼吸越发难耐。
  楚珞珈就是在这个时候,凑到他面前,拉下他遮脸用的面罩,像他无数次在梦中幻想的那般,伸手捧住了郁枭的后脑,度了口气进他的嘴里。
  冰凉的海流在他指缝间穿梭,冷得他止不住的打哆嗦。
  *
  他是被郁枭卡着脖子拖上岸的,过度憋气后骤然进来大量的空气,冲得他肺管子一阵一阵的疼,他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刚想去看看郁枭怎么样了,雾气更加浓郁了,即使只隔着如此近的距离,依然难以看清他的轮廓。
  但他能清晰地听见,郁枭对着海面的方向小声说了一句,“你们先走,有个家伙看见我的脸了,我得灭个口。”
  气得珞珈当即就想甩他一巴掌,这忘恩负义的混蛋玩意儿,刚才要是没他度的那口气,能不能撑到甲板上的人坠入海里还不一定,这倒好,刚逃过一劫就想着把自己办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还真没个合适的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而且估计照郁枭那个臭脾气,也不会给他把漫长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的时间。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之前他四个蹄子跑不过喻恒的两条腿,如今光脚更跑不过那个穿鞋的,本想着利用自己对这里地势的熟悉程度甩开他,结果越往陆地上跑雾气越淡,一扭头郁枭已经上了房顶,并且即将赶超自己,他还有心思感叹不愧是他的将军,转世后也生得这么好看。
  然后就被好看的将军在巷子的拐角处截胡了,好在他反应迅速的急刹车掉头,就被揪掉了几根飞起来的头发,情急之下迅速拐了个弯儿钻进巷子里,借着稀微的雾气化成了只狐狸,从衣服里钻出来,飞快地向着巷子深处一家熟悉的破木门冲过去。
  他阴差阳错地逃命逃到了臭道士的算命铺子,可惜没想到自己的铁头撞门弄出来一声响,老旧的门轴还嫌他不够惨似的,吱吱嘎嘎一顿响,这要是不把郁枭引进来,他都得怀疑将军是不是耳朵进水了影响到了听觉。
  他只好屏息凝神,安静地蹲在道士用来积灰的古董架子上,假装自己是一只狐狸摆件,为此还特别有先见之明地用尾巴扫开自己踩出来的梅花脚印,道士这会儿闻声也跌跌撞撞地从里屋跑出来,怀里抱着个酒坛子,一副没醒酒的样子。
  珞珈蹲在了架子的最里面,道士一眼没瞧见他,反而先看到湿漉漉的郁枭。
  “你谁啊你,大半夜私闯民宅,小心我告你去!”道士一脸不爽地问他。
  “警察。”郁枭摊摊手,把衣服上的警徽露给他看,“我问你,刚才有没有跑进来一个穿红旗袍的男的。”
  “神经病啊!哪有男的穿……”他话说到一半,眯缝着的眼就骤然睁开了,视觉也突飞猛进,都不用转头就用余光扫见了架子上那只白狐狸,拉得老长的臭脸也跟着缩回去了一点,打着哈哈笑道:“哎呦,您是新来的片警吧,瞅着挺面生的,您说的那人应该是桃源里的楚老板,他要是犯什么事儿您多担待点,这孩子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这儿有点毛病。”
  “那我管不着,今天我得见着人,不然回去不好交代。”郁枭抓着道士的肩膀,给人横过来让出一条路,“得罪之处您也多担待,都是为了生活。”
  道士见说了不听,也就安静地靠在架子上,小口小口嗦着酒坛子的边儿,他知道今晚就是让他掘地三尺,都从他屋里找不出来一个穿旗袍的男的。
  “您歇会儿吧,我成天待在这铺子里,大晚上的就进来您一个人,您说的那人我知道,他就住在后街的桃源里,您上那儿搜去。”他见郁枭把他这屁大点地方,翻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开口劝道。
  “你这铺子是做什么的?”郁枭问。
  他不聋不瞎的,声音分明就是从这儿传来,人怎么可能不在呢?一时连带着店主看上去都可疑得很。
  他绕过大厅一排排的架子,一边从上面找寻趁手的工具,一边从镂空处观察着店主的神态,那是相当让人不爽的有恃无恐。
  “我是个算命的,偶尔买卖些小古董,为了生活嘛。”他学着郁枭的口气道,一晃一晃地模样让他看上去更加欠揍。
  但是这份有恃无恐一直持续到郁枭注意到了架子最角落里的小狐狸,并且蹲下身来和它对视大概几秒钟。
  几秒钟之后,狐狸和道士都从他眼中看到了想要摸摸的欲望。
  “那个不能碰!它是邪物!”道士当即把怀里的酒坛子一松,跳起脚来惊叫道,酒坛摔碎的声音和道士的叫声成功阻止了郁枭即将伸出去的手。
  郁枭抬起头,愣了一下后摇摇头道:“没事,我辟邪体质。”
  “不行!你在我这儿摸它可是要连累我的!”道士急急忙忙地冲到他身边,抓着他的两个手腕避免他去碰那只狐狸。
  刚刚流逝的几秒钟,无疑是珞珈狐生当中最煎熬的几秒钟之一,从前他需要费多少心思才能换来将军的摸摸,如今近在咫尺,他却只能憋着,还险些没忍住,探着脖子凑上去。
  “那我能买回去吗?这个做工实在太完美了,就像是真的狐狸一样。”郁枭反手抓住了道士的两只手,真诚地发问道:“不瞒您说,我特别喜欢白狐狸,我小时候被一只狐狸救过,但那时候我没见过狐狸,还以为它是只白色的狗。”
  “您还是请回罢,这个真的不能卖,我家祖传下来,和我的命数挂钩,今儿个要是让您拿走了,没准儿明儿一早我就横死家中了。”道士板着脸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一边嘟嘟囔囔地给他往外推。
  “那大师有没有其他的破解之法,可以商量这个钱不是问题,我真的很想要……”
  “你在家排行第五,家里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是青阳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世家,要我在多说一点吗?”
  郁枭脸色瞬间就僵了,“你怎么知道?”
  “我算命的,但您今儿个老实回去,我保证嘴严。”
  道士朝他和蔼一笑,又道了声晚安,便毫不留情的合上了门。
  他倚在门后多待了一会儿,直到确认了屋外的人已经离去了,才扭过头知会了那装摆件装傻了的狐狸一声,却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屋里就爆发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声响。
  珞珈兴奋地从架子上滚下来,肚皮翻上来,四条脚底脏兮兮的蹄子在空中胡乱地蹬着,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在此之前,道士从来没想过狐狸的笑声竟然是这样的可怕。
  他走过去,从怀中摸出一柄扇子,操着扇子骨在狐狸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满地打滚的小狐狸就变成了一个满地打滚的裸奔少男。
  “大人你听见了!将军说他喜欢我,他还记得我!他看见我帮他拦住了那辆撞过去的车,他知道的他都知道!”
  “清醒一点,不是你被他追着满大街跑的时候了,你怎么惹着他了?”
  珞珈一听,脸上难得的喜悦顿时就烟消云散了,瞬间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道:“他干坏事被我撞见了,要杀我灭口,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见了他三次了,一次印象比一次印象遭。”
  “你丫活该。”
  道士给出了自己饱含建设性的意见。
 
 
第63章 《燕南山》(一)
  道士看着他时悲时喜的疯癫模样,心中的那个结不由得再一次浮现上来,他自己如今也理不清当初放这只狐狸下山究竟是对还是错。
  如果在它头一次下山时,自己加以阻拦,现在的它或许早就飞升成了某个地方的小狐仙儿,而不用留恋辗转于这本不是它该来的地方,被世事强行打磨成市侩圆滑的人样儿。
  “披上了人皮就拿自己当人看了?你是只狐狸,你懂什么叫爱吗?”
  见他还没沉闷多久就从悲伤的情绪里蹦出来,专心致志地陷入“将军喜欢狐狸”的喜悦当中去,叽叽喳喳的直叫道士忍不住泼他冷水。
  “知道呀!狐狸怎么了?狐狸也是有配偶的,一辈子只有一个,而且一方伴侣离世之后,另一方是会殉情的,不像那些臭男人三妻四妾的,”他说着不由得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其实我之前忍不住的时候,偷偷用过将军的身子,他知道以后特别生气,追着我跑出去二里地,当时我就在心里发誓,我要一直一直对他好,可惜他听不懂我的话,还是很生气,估计是把我当成那种不负责任的公狐狸了。”
  道士听着他的叙述,眉尾忍不住颤了颤,“你确定他生气是因为这个吗?”
  “不然呢?”珞珈仰着脸反问他。
  *
  被道士拖着从小破屋里扔出来之后,珞珈气呼呼地沿着巷子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自己来时身上穿的那件红旗袍,最后只得灰溜溜地钻洞回了家。
  身上很脏,他又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疯跑了一晚上累得很,不过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床铺终究是没狠下心扑上去,仿佛将军会在下一秒揪着他的后颈毛,嫌弃地给他扔下去似的。
  他绕进了梳妆台子下,把自己团起来,拿尾巴当被子盖。
  可能是当人当习惯了,如今倒还有些睡不得这硬地板了。
  经了几日的阴雨,第二天终于是个难得的大晴天,竟然还有些秋老虎回来了的势头。
  太阳把狐狸的尾巴尖烤的很暖,珞珈半梦半醒的从桌台下面挪蹭出来一点,把自己整个暴露在阳光里。
  他白天嗜睡,一晒太阳更甚,直到屋门被人从外面敲得轰轰作响,他才一惊一乍地从尾巴里冒出脑袋,甩甩脑袋开始化人。
  “小楚啊,小楚你在里面吗?我是梦姨,你屋里有没有别人啊?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梦姨怕是要把他的房门当成锣鼓敲,最后也是等不及他的答复,备用钥匙串在隔着门板哗啦哗啦响了几声,屋门就被她给打开了,惊得珞珈猝不及防地磕到了桌角。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上哪浪去了,怎么弄成这样了!”梦姨也顾不得他穿没穿衣服,慌慌忙忙地拽着他两条胳膊,把人从桌下拖了出来,“身子还行吗?梦姨没跟你商量就给你接了个大客,人已经在楼上等着了,你快去洗洗,等会直接上去。”
  珞珈睡了太久,醒来之后整个人也是蔫蔫的,像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随便梦姨如何拖他,不配合倒也不反抗。
  “我实在太累了,梦姐……”他软这嗓子撒娇,细长的小腿悄悄勾住了桌子腿。
  “梦姨也心疼你,但今天这个你得去压压场子,这官儿爷出手太阔绰了,方才赏的就够你唱一年戏挣来的了,姨不骗你,真的是货真价实的金条啊!”梦姨激动地语无伦次,直接松开了拖着珞珈的手,从胸里摸出一根金条来,逗狗似的放到珞珈嘴边,“来,咬咬,真的是金条啊!”
  不过她就舍得在珞珈面前晃一下,随后就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宝贝得不行。
  珞珈看着她嘴里那根金灿灿的东西,说不心动是假的。
  他昨天没能得手,曲四说得那柄破佛刀保不齐已经流入青阳的市场,不论真假他都得抢下来做第一手判断,可惜他现在兜比脸干净,难得来了个人傻钱多的,他得好好捞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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