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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玄幻灵异)——哲学少男

时间:2020-07-29 15:49:37  作者:哲学少男
  说着的,要不是在一边扶着葡萄架的晁利安在偷笑,他真想直接给郁枭一爪子。
  但郁枭没给他下爪子的机会,说完就起身朝着晁利安走过去,从怀里抽出他画了一整个冬天的图纸,拿着一根铅笔头在上面圈了两笔。
  “这两株葡萄藤等下就种在他俩挖出来的坑里就行,我们先把架子安上,到时候直接把须子缠到架上,它们就能自己爬了。”
  说完还冲着刨坑二狐组挥了挥手,“加油啊,没有一只烧鸡是白吃的。”
  楚珞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白爪,叹了口气,跟着小崽子的频率一下一下地刨起了土。
  郁枭进去挑选花种的时候,晁利安嫌他屁事忒多,就在厢式小货车里躲清闲,可当他帮郁枭从后车厢里一件件卸货的时候,却有些发懵。
  摆在最前面就是几盆带着淡紫色花苞的龙吐珠,后面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还跟着几盆文心兰,还有些他不认识的花种,不过那些都是开花小颜色又比较淡雅的类型。
  “人家老板不能给你搬错了吧?这是你选的花吗?”他拉郁枭过来问。
  “是啊。”
  “你什么时候有这品味了?”晁利安纳了闷了,“我还以为你会弄……”
  他话说不下去,因为搬开后面几盆高大的龟背竹,他看见里面剩下的全是大红大黄的月季和蔷薇,还有一排深粉红色的大游行。
  见晁利安愣住了,郁枭很自然接过话来,“那些花先不用搬,等会儿种到我房间门口,先把葡萄藤和秋千弄好。”
  忙活到日落,才总算把该种的埋进土里,该挂缠上藤架,楚珞珈的小白爪已然变成了小黑爪,他悻悻地带着小崽子去鱼塘边上涮爪子,还差点被刚进门的郁三当成偷鱼来的给赶跑。
  “行啊,整得还挺像样的。”他一手揪着楚珞珈,一手揪着小崽子,把两只狐狸从池塘边拎过来,“给姐看过了吗?”
  “还没,秋千刚刷了封层的松油,得晒几天才能坐。”郁枭摇摇头,“你别揪,他们最近特能掉毛了,等会儿粘你一手。”
  “原来是……”晁利安也一下明白过来,郁枭一个那么喜欢花花绿绿红红紫紫的人,怎么突然会把花园设计的这么素雅。
  视线也颇为担心往那紧闭门窗的房间扫了过去。
  上一次见到郁香兰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记得她当时瘦消得很明显,即使化着浓艳的妆也再遮不住不佳的气色。
  “得想办法把姐拖出来晒晒太阳,她成天窝在房里也不是那么回事。”郁三欠手欠脚地拽了拽葡萄藤的须子,又赞许地点了点头,感觉这东西应该能爬得挺快。
  楚珞珈也有点在意,除夕那天,郁香兰凑过来给他戴铃铛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怕郁枭多想就没有和他说。
  结果他刚想立起来扒了扒郁枭的腿,郁四就风风火火地骑着单车兜了进来。
  还带给郁枭一个对他来说不小的噩耗。
  “呦,弄得差不多了!”他从车上下来,随手把车丢到一边,小跑着过来,刘海被风吹起,露出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上头的正式批文下来了,大哥让我来叫你们去司令部。”他停顿了一下,倒腾呼吸的间隙把目光投向了郁枭,“还有老五,你做好心理准备。”
  “大哥给你办理了军校的入学手续,九月份要开学。”
  *
  晁利安是第一个笑出声来的,他可太知道郁枭有多么讨厌念书。
  但郁三幸灾乐祸了没多久,就被批文的内容惊得五官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黎凭山意外死亡之后,青阳城的大小事务都有郁恩这个副司令代理,本来以为等中央批文下来,大哥就直接转正了,可批文上写的名字,却赫然是郁昶两个大字。
  “我是叫这个名吗?”郁三看着批文上的名字,头一回感到如此陌生。
  郁二笑话他,“你被老五上身了怎么着?连自己名都认不出来了?”
  郁枭还沉寂在又一次被送进学校的悲痛,完全没接他的话茬。
  “为什么会是我,大哥二哥做的都很好啊!”郁三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郁恩脸上终于带了点温和的笑,他拿着小钳子拨弄了一下香炉中的茉莉香片,轻轻地开口,“这些天来我把之前的烂摊子清理得差不多了,各部门之间也重新协调安排过了,你调度起来应该会很方便。”
  “大哥……”
  “不用怀疑,这件事是我跟上面申请的,还把你这些年来的功绩一并递交了上去,上头也觉得我的请求是合理,所以才有了这份批文。”郁恩解释说,“咱家的情况你也了解,你那两个弟弟年纪太小,老二又没正事,这么重要的位置,还是交给你最放心,而且等老四明年毕了业也能来帮你。”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也顺着烟雾下移,不想被人看见眼睛一样。
  “有什么拿不准的问题可以来找我商量,我会给你我的建议,但是你要学会自己拿主意。”
  *
  郁枭是想不明白大哥这么安排的用意的,因为无论哪辈子三哥留给他最深的印象都是脾气暴躁脑子还缺根弦,以至于他总会选择性地忽略他三哥为数不多的优点。
  楚珞珈听了这事倒是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
  统帅一军和统帅一方其实是有分别的,能力故而重要,但更可贵的是善良。
  他想起了那个害死他将军的小皇帝,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大的孩子,却以最小的伤亡铲除了扎根在国内的奸细,又射杀了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他很聪明,但楚珞珈觉得他该死。
  郁恩给他的感觉,其实和当年的小皇帝颇为相似,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枕边人和亲生骨肉都能下如此狠手的他,甚至比那黎凭山还要冷血几分。
  只是这些话,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郁枭很快又陷入到了新的烦恼。
  当他委婉地和郁恩提出可不可以不去念书的时候,遭到了郁恩不留情面地驳回。
  其实郁恩作为一个比较高级的知识分子,他对自己所在这个群体有很大的成见。
  自古就有“最薄情是书生”的老话,这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可能也是他遇见人极端,他自己也好,练泽林也罢,还有当年那个辜负了郁香兰的穷书生,似乎在他们积累见闻的过程中,自我认同感也在逐渐增强,从而导致对自己以外的他人他物的感受越来越淡漠,直到被某个特殊的事件或条件彻底激化扭曲,丢弃了那层薄如蝉翼的遮羞布,将自私的本质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来。
  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成为这样一种“聪明人”。
  可是他也绝对容忍不了郁枭在他的底线上反复踩踏跳跃。
  从柏林人说英文到白纸上赫然写下的有鸟,他觉得没文化也是要有限度的。
 
 
第111章 来年春(二)
  在那天之后郁枭就被郁恩关进了书房里,规定早八晚九,直到他把《论语》全篇默写下来。
  考虑到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基础太过薄弱,郁恩又安排了晁利安一行一行地教他。
  不过没到一刻钟,楚珞珈就隔着窗子,瞧见晁利安郁郁寡欢地从书房里走出来,一屁股坐到门槛上。
  “有那么难吗?”套着郁枭背心的楚珞珈,光着两条小腿站在他面前问。
  “我当年要是能教会他识字,就不会帮他代签了那么多年的名了。”晁利安满脸沧桑地说,“而且他一看密密麻麻的字喊头疼,让我给他按头!我按他大爷我!”
  “我去试试。”楚珞珈不信这个邪。
  郁枭坐在藤椅上一晃一晃的,脸上盖着论语,桌面上摊着厚重的砖红色词典,企图用面部记忆纸张上的那些文字,楚珞珈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肩膀,热乎乎地对着他耳廓吹了口气。
  郁枭被他吓了个激灵,还以为是晁利安去告状,把他大哥招来了。
  楚珞珈笑嘻嘻地贴进他的脸蹭了蹭,爪子也自然不做作地往他领口里伸,说话的口吻却是有板有眼,“坐正咯,哪有你这么背书的?”
  “你干嘛来了?”郁枭扭过头来看他,隔着衣服按住了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爪子。
  “我来教你背书啊。”楚珞珈信誓旦旦地笑出两颗小虎牙。
  可惜不出半个小时,他也垂头丧气地坐到了晁利安身边。
  “你也拿他没辙儿?”晁利安问他。
  “我堂堂一只千年狐狸精,博古通今,学富五车,上通天文,下晓地理。”
  楚珞珈叹一声气,摇一下头,“我告诉他‘楽’是个多音字,用在心情上读le这个音,用在音乐相关的词里读yue,他问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为什么读yue,我告诉他这是个特殊的通假现象,同悦,他又问我‘悦’这个字为什么不念‘兑’,我又告诉他有些词加偏旁音是不变的,有的词是要变的,然后我就把我的名字写给他看,比如我的珈,‘王’字旁加一个‘加’字它的音就不变,但是‘王’字旁加一个‘各’,它就要读luo,结果他又问我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加‘王’字旁有的字读音就会发生改变?是加特殊偏旁会发声音变还是‘各’这个字本身加啥都发生音变?我被他问蒙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但我很耐心,我说你不用知道这些,你记住就好,但后来我发现问题的关键是他他妈记不住啊!”
  晁利安见他越说越呲牙咧嘴,像头被惹恼了的小兽,想来也是被气得不轻,连好端端比划着的手也不知不觉变成了爪子的形状乱挥。
  他伸手拍了拍楚珞珈的脑瓜顶,安慰他道:“没关系,别丧气,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他那种庸俗的家伙能理解得了的。”
  *
  当晚郁恩回来检查他功课时也被气个半死,干脆给他收拾铺盖给关进了书房里,还说默写不下来就不让他出去。
  郁枭被关的第一晚,楚珞珈兴奋极了,一个人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小崽子眼巴巴地蹲在下面看着他,不敢上床。
  “来,上来呀。”楚珞珈拍了拍床,示意小崽子跳上来,“那个大浣熊不在,以后上床前可以不用擦爪子了!”
  他和小崽子说话时的兴奋是真心的,不过没几天,他就体会到了动物在春天独有的空虚与寂寞。
  猫老大整夜整夜地叫/春,这只威风的雄猫拥有低沉醇厚的声线,一下吸引来附近不少没主儿的小母猫。
  小母猫也哀哀戚戚地叫,尾巴竖得笔直,翘着小屁股一扭一晃地走。
  动物的交配欲望都在这个暖洋洋的春天复苏了,甚至当他带着崽子遛弯儿的时候,还看见了后院池塘边一上一下交叠在一起的两只兔子。
  小崽子看得入迷,前爪一伏,摆出一副捕猎的架势,没等它冲上去,就被楚珞珈叼住了后颈毛,脖子一甩,就给小崽子甩进了池塘里,让它冷静冷静大脑。
  可惜狐算不如天算,小崽子终归还是在一个春光烂漫的日子里,给他领回来一只红色的母狐狸。
  告别的那天,两只狐狸绕着郁家的老宅子转了三圈。
  楚珞珈干巴巴地掉着眼泪,说来这也是他的错,给小崽子的性/教育启蒙实在是太早了。
  从它还没有自己手臂长的时候,就成宿成宿地看着他和郁枭做着少狐不宜的举动,不能怪孩子成熟得早。
  念此,楚珞珈不由得想起来,自己那方面的启蒙还是由于当年那次被捏蛋蛋捏出了感觉。
  *
  失去了小崽子的楚珞珈成天蹲在郁枭画画的桌案上,趴在窗子上望着书房,他希望郁枭能早点从那里面走出来拥抱他。
  可惜郁枭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到底没能如他的愿。
  一天,郁枭背书的时候,忽然听见窗子一阵耸动,他寻着声音看去,就瞧见一个秃了吧唧的毛绒团子从窗缝里面掉下来。
  楚珞珈撒开四个蹄子朝他奔来,郁枭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不过是几天没见,楚珞珈却已然从一个性感狐球变成了一个一边跑一边掉毛的蒲公英。
  他引以为傲的大毛尾巴干瘪成了细长的一条,并且随着他的兴奋甩动,不断有白色毛发被遗留在了灿烂的阳光里。
  楚珞珈是准备给郁枭一个能糊住脸的熊抱的,可惜他刚要起跳,就被郁枭一巴掌按在了脑袋上。
  “等一下,我衣服黑的。”
  楚珞珈愣了三秒才意识到他嫌弃自己掉毛,当即身子一矮,顺着他小腿爬上去,对着郁枭的脖子又舔又咬。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三分钟之后,他光溜溜地坐在郁枭怀里,红着眼圈问。
  郁枭把手插/进他后脑蓬松的发间,“乖啊,等我背完书就出去陪你,这两天你和小崽子好好的。”
  楚珞珈一听,眼圈更红了,“小崽子走了,它跟别的母狐狸跑了,它也不要我了。”
  郁枭揉他脑袋的手停顿了一下,“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把它抓回来?”
  “算了,狐大不中留。”
  楚珞珈叹了口气,把脑袋埋在郁枭颈窝里,却忽然被吸进鼻腔里的毛发呛得打了一连串喷嚏。
  “你这毛要掉多久啊?”郁枭掸了掸肩上的毛,问他。
  “可能得到七八月份吧,天冷了会再长回来。”楚珞珈答,又把身子缩了回去。
  他抬头在郁枭下巴上啃了一口,对他抿嘴一笑,道:“你好好背书,不用管我,我就是太想你了,我在你怀里待一会儿就走。”
  郁枭怎么看他那小眼神,都不是单纯来讨抱抱的,但他也没吭声,装模作样地拿起书本,还特意看了一眼拿没拿反。
  果然楚珞珈安分不出三秒钟,就开始扭扭捏捏地蹭他,还有意无意地拿小脑袋拱他。
  动作起初很轻微,郁枭板着脸装没发现,过一会儿楚珞珈就开始吭叽上了,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
  见郁枭低头看他,他就把红扑扑的小脸往他肩窝里一藏,露着湿乎乎的眼睛又娇又嗲地说,“我就蹭蹭,不影响你背书。”
  “嗯,那你蹭吧。”
  楚珞珈本来以为凭借自己出色的勾人眼神,可以换来一个霸道又强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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