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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烬(古代架空)——猫的传人

时间:2020-07-29 16:00:57  作者:猫的传人
 
 
第20章 
  深春时节,艳阳高照,东宫里翠绿的树叶在热浪中翻滚,蝉声轰鸣。宫女步伐轻盈地在树荫中穿行,手中端着瓜果茶水,身姿婀娜如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两个粉雕玉琢衣着华贵的小孩打闹着闯进宫女们的队伍,引得宫女衣袂翻飞,娇呼阵阵。
  宫女们不敢呵斥抱怨,只因为这是太子的孩子,年长那一个是太子妃所出,小的那个为侧妃所出,无论哪一个都是太子的心头宝。宫女们只能摇摇晃晃地护着身前的果食,躲避孩童的嬉闹。两个孩子打闹着走远了,不小心闯进一处僻静的院落。院落幽深阴暗,门口站着两名护卫,除此之外还有两队护卫时不时巡逻。
  “哥哥,父亲不让我们来这里。”小一点的孩子看见紧闭的院门,小脸一下子严肃了,怯生生地站在原地拉住大孩子的衣角。
  大孩子打量着四周的遮蔽物,不高兴地撅起嘴,气鼓鼓道:“为什么爹爹能来,我们不能来?我偏要进去看爹爹是不是在里面藏了好吃的!”
  说着他甩开弟弟的手,蹑手蹑脚地寻着护卫交班的空儿,呲溜一下滑进去了。
  院子不大,却难得的安静,没有一点酷暑下生命旺盛的气息。房门紧闭,窗户却虚掩着,小孩踮起脚尖探头去望,透过狭小的缝隙,他只能看见干净整洁的房屋,好像什么都没有,仔细一瞧能发现床上被子裹成一团,好像什么人刚刚在床上睡过。
  他想要仔细看,越发努力地直着背昂着头,先是听见一阵咳嗽声,伴随着绸缎细细的摩擦声,然后他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白皙的手缓缓拉开窗户。房中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大开的窗户后出现一张苍白冷漠的脸,明明是面如冠玉多情温柔的长相,眉眼间却始终笼罩在阴郁中。皮肤极白愈发地显得眉乌发黑,淡粉色的唇抿着,不发一言地盯着眼前的孩子。
  小孩被吓得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没跑也没哭只呆呆地盯着眼前的漂亮精致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像一个无欲无求的神仙,然而又仿佛能感受到他隐藏在静默眼眸下翻滚的情绪,漆黑的凛冽的,灼烧着尖叫着。他看起来对不速之客漠不关心,但来者无法移开目光。
  身后传来一阵噔噔噔地脚步声,那个年幼的孩子最终还是离不开哥哥,跟进来了。与哥哥不同的是,他远远地现在柱子后面,怯生生的张望。
  男人眼眸轻飘飘的看过去,想要上前看清远处那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小孩,身体却仿佛被绳子拉扯,他不悦地站在原地,勾起唇,眼眸如桃花盛开般温暖,他对面前的孩子说:
  “你是等我出去抓你,还是自己送进来给我吃?”
  “吃什么?”小孩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可他还是开口问。
  男人殷红的唇咧开,露出洁白整齐鬼气森森的牙齿:“吃你啊。”
  年长的孩子呆愣愣地看着他,突然仰头大哭,尖叫着爬起来就往外跑,跑走时还不忘拉上弟弟。门口的侍卫见两个孩子哭喊着从里面冲出来,吃惊了一会儿,还未拦住他们便见两个孩子一头撞到前来的太子身上。
  袁可扶住袁祁,又看看他身后被拽得踉跄的袁宝,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袁祁胡乱抹着眼泪,鼻涕擦道太子云纹镶金的常服上,哭闹着:“爹爹养了一只吃人的妖怪。”
  袁宝见哥哥大哭,也扯开嗓子嗷了起来。袁可见两个孩子围着他仰头大哭,一个头两个人,只得匆匆将孩子交给赶来的乳母,一个人踏进院子。
  “你吓唬袁祁和袁宝了?”
  “你来兴师问罪?”我站在窗边并未回头,末了还凉凉地称呼他,“殿下。”
  他不理会我的讽刺,快步靠近我捏捏我的手,怎么盛夏手还这么凉?说着圈住将我的手拢进掌心,下巴搁在我的颈窝处。
  我嗅着他发间与我相同的味道,冷漠道:“那是因为我是个死人。”
  袁可不出声了,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沿着腹肌向上来到胸膛,左胸口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是他给我的。
  伤口下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我还记得利刃穿过心脏的触感,血液也不再流动,照理说我是应该死了的。再次睁开眼便到了这个房间——我从未居住过的东宫。
  “这是唯一救你的办法。”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热气呼在我的脸庞上。
  “你半路截走了沈鹤?”我问他。
  他沉默片刻,点点头下巴咯到我的肩骨,我将他的头推开,他顺势抓住我的手腕,手指磨搓着我的手腕上包裹着铁链的绸缎。
  “沈鹤被药王谷的毒物伤到,回到都城时就已经要死的。他运气不好,刚一回城就撞破了我父亲与钱三的交易。你服下的千年蝉就是他带回来的。”
  我呼出一口气:“你害死了长生。”
  “我不后悔,他不死你就会死。”
  我冷笑:“失去一切,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再次被囚禁?你觉得我想过这种生活吗?”
  “很快我就会封你为侧君,你不必躲在此处,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光明正大?”我放肆地笑,身体在他怀中颤抖,“袁可,你真可笑!”
  我擦掉眼角笑出的泪珠,不理会他的沉默,转身躺上床,铁链在我身后拖行,发出沉重的声响。
  他一声不吭地躺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抱住我。
  “你不是你父亲的好儿子吗?”我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打圈圈,“现在他老人家公务缠身,你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与我厮混?”
  “阿衍,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我想什么时候走见你都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握住我往他下腹滑去的手,冷硬地说。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我一怔,我好笑的平躺,摊开双臂:“那你来吧!”
  袁可呼吸急促起来,他忍了又忍还是翻身匍在我身上,手掌支在我耳畔,侵略性的目光锁定在我的脸上,像野兽打量领地里的猎物。凶猛的獠牙在我唇畔停住,舌尖温柔的舔舐我的嘴角,带着讨好。
  “阿衍,如果你当初没有对我做那种事,我们还会是最好的兄弟。”他失神地呢喃着,想要摸我的手却触到了我手腕上的铁链,手指像碰到烙铁般猛地弹开。
  被弹开的手指娴熟地扯开我的衣带,繁复的衣服让他渐渐失去耐心,他开始野蛮地扯开我衣服,绸缎在拉扯中发出细密地破裂声,他毫不怜惜地扯烂衣服,直到我一丝不挂。
  草草的润滑自己,他驾车就熟地抚弄我,跨坐在我身上一鼓作气坐了下去,手撑着我的胸膛,身体起伏,柔软的内外紧紧包含着我。他的脸上明明带着隐秘的欢愉,却咬紧牙关不肯出声。
  我发出细细地笑声,声音由小到大,肩膀小幅度的抖动,眼神愈加冰冷:“太可笑了,袁可。你现在对我做的事像是兄弟之间做的?”
  说罢在他下沉身体时用力一顶,他仰头呻吟,面颊潮红。
  “姜衍,”他喘息着,“不过是将你以前对我做的还给你?”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扶着他的腰,指甲陷入到温暖濡湿的肉体中,Ke*脆皮/YA嘛推-W厉声道,“你对我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兄弟之情,你爱我不是吗?”
  “姜衍你闭嘴!”他闭着眼睛,烦躁道。
  “你会和你的兄弟上床吗?抬起屁股向他求欢?就像这样!”我用力一顶,他软了腰身,强撑住身体吼到:“你闭嘴!”
  “孩子都生了,还说要做兄弟?”我大吼。
  “你闭嘴!!你闭嘴!!”他尖叫着,失去了理智,手狠狠地甩到我的脸上
  我的脸偏向一侧,他吓傻了,坐在我身上不敢动,呆呆地看着我。
  武将的手劲不是盖的,我伸出舌尖,舔舔唇角的血腥,脸颊又辣又热,明天应该会肿起来。
  “袁可,”我并不看他,只冷冷说,“你真蠢。”
  内疚的表情在他脸上一点一点消失,袁可重新变成面无表情,穿上衣服,甩袖离开。
  我失神地看着床幔,片刻将手腕抬到眼前,即使有丝绸的包裹,手腕处仍旧有一圈青紫,他如此折辱我,我又怎么会让他称心如意?
  我们要互相折磨,直到死亡。
 
 
第21章 
  袁可原先最怕我找他下棋,现在身份倒转,他倒是爱上了这门艺术。每日睁眼,都能看见他捧着棋谱深情款款地倚靠在床头,然后不理会我的白眼,兴致勃勃地拉起我陪他下棋。
  我棋臭,他更是烂的令人发指,可他会耍赖。当我即将杀他个片甲不留时,他桌下手指就会“不经意间”弹到楸枰,一指千斤,棋子随之移位,一盘棋全毁了。我盯着满盘狼藉再度翻出一个白眼,袁可满脸阴谋得逞的得意,摆出再来的架势。
  我生无可恋的瘫在靠椅上,随意下着棋子,拒绝他的示好。
  “谢楦没来找你吗?”袁可状似不经意地问问。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随手下了一子,头也不抬道,“你很想我见他?”
  “那倒不是”他镇定地用棋子围剿我,不紧不慢道,“宫变后他便失踪了,朝廷怎样都找不到他……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来救你。”
  我冷冷地抬眼,他见我如此更是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带着胜利的滋味:“传言你的凤君与人有旧,借机私奔,原来是真的。”
  我垂眸自顾下棋,一子截断他的围攻,扭转局势,见他错愕地盯着棋局时才冷淡开口:“你争风吃醋的样子真像一个怨妇。”
  袁可丢下棋子,温柔地倚坐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腰:“怨妇也无所谓了,你以后只能跟我这个怨妇过一辈子。”
  我拍开他的手,戳破他幸福的幻想:”我身体里的蛊毒只有五年寿命。袁可,我们不会有一辈子的。”
  “我会救你的,”他捧着我的脸颊,认真地说,他的鼻息吐道我脸上,眼眸逐渐暧昧,就要上前吻我。舌尖舔舐我的嘴角,撬开唇缝就要深入,我咬住他的下唇,眼中的清醒让他停住。
  我一用力,舌尖一股咸腥,他仍是一脸的甘愿,半眯着眼眸,不肯退来。我轻笑,在他的不解中松开牙齿,拇指抚上他渗着殷红血珠的下唇,嫣红的血液如同胭脂涂抹在他的唇上。
  “袁可,心上人的心头血才能让我活命。”我语气愈发地温柔,“你凭什么觉得你是我的心上人。”
  刹那间,暧昧的温存消失无踪,他脸上的深情和甘愿如潮水般退去,眼中一点点染上寒光:“姜衍,无论如何,你都不准离开我。”
  我笑了:“姜衍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可世人只道我叫姜谬,这名字由不得我。同样的,我的性命也由不得你。”
  他阴暗着脸,眼中如同藏着暗无天日的深井。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袁可手里抓着铁链,将我拖行到床边。我没有挣扎,任他将铁链结成一团。我可活动的范围又变小了,这回只能在床上打滚了。
  “表哥,你很害怕吗?”他抱起我时,我问他,“你内心深深地恐惧着吗?”
  袁可将我抱上床,手脚紧紧地圈着我,用颤抖地身体回答了我。
  “那真是太好了。”我愉悦地说。
  “秦浅带着两个孩子四处逃窜,自顾不暇。而谢楦,他不会回来的。”他沉沉地开口,语气笃定,“没人会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你知道带有谢楦的人是谁吗?”我侧身和袁可面对面躺着,看见他漆黑的眼眸中我高深莫测的脸。
  “姜显杖毙的那个门客。”他说。
  我摇头:“我是说他真正的身份。”
  袁可迟疑道:“我只知道他是大兴国的细作。”
  “李昭。”我微笑着揭露答案,“大兴的十五皇子。你在风迷峡的对手。”
  袁可皱着眉不说话。
  “我一直很好奇,当年行刑的是姜显心腹,李昭究竟是如何逃过一劫?他回国后恢复了身份,有那么多机会潜回大寅,带走谢楦,为何非要等到现在才来?”
  袁可定定地望着我,脸上没了陌生的算计,一瞬间让我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他。
  我摇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开,接着道:“直到如今我才想明白,李昭当年是真的死了,后来活过来的,是与我、与莲君一样的活死人。五年过去了,他又要死了。所以李昭才会趁乱潜入皇宫,带有谢楦。”
  “他要的,是谢楦心头血。”我淡淡地下结论,眼睛瞟向一眨不眨盯着我袁可,“你觉得谢楦会乖乖让李昭取他性命吗?”
  袁可不假思索道:“如果他还爱李昭,他会的。”
  我像以前那样亲昵地揉揉他的耳垂:“那我和你打个赌,赌谢楦会不会心甘情愿救他。”
  “你还想走?”袁可飞快地反应过来,面色一边,“我不可能让你走的。”
  “若他要带我走,你拦得住吗?”我反问袁可。
  “除非他能从千军万马中带走你!”袁可表情狠戾,仿佛已经能看见谢楦被铁骑撕成碎片的样子。
  “你先顾好你的大烨国吧。”我打了个呵欠,翻身睡觉,只留个后脑勺给袁可。
  第二日天未亮袁可便被人叫走,自那以后来得就少了,渐渐地月余才能来一次,即使来了也不过夜,与我上个床就走。
  我乐得清闲,数着日子算计外面的情况,然后幸灾乐祸。
  看来袁啸也不好过,要对付统一北方的大炎国,而大兴国,多半已经没了。
  就这样,看管我的人渐渐松懈,开始玩忽职守,我才在一日磨断手中的锁链,逃了出去,外面已经大乱了。
  这本是一个春日,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好季节。而我所能看见的,只有陈旧破败的宫殿和四处逃窜的宫侍。花草无序的蓬勃生长,散发着野蛮的生机,零零散散掉落其中的除了玉器碎片便是鞋帽手帕。
  一个瘦小的太监撞到我身上,他的怀里鼓鼓囊囊的,咯得我肚子疼。太监站定后,双手紧张的环着肚子,戒备地看着我。我不想引人注意,侧身给他让路。谁知太监细长的眼睛陡然睁大,惊讶的指着我的脸:“姜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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