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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火欲燃山(近代现代)——过年烤年糕

时间:2020-07-31 11:29:09  作者:过年烤年糕
  “手机里订的净是垃圾食品,你那胃不要了?”
  “教训你还敢跑了!”
  “嗖嗖”风声划破,皮带凛风而下,
  季秋寒不知道江湛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但紧接而来疼痛让他无暇去想,他只能用尽全部力气与理智紧咬牙关,才能遏制几乎要破口而出的求饶。
  江湛问了他三次还敢跑么,最后一次的时候,被铺天盖地的疼痛吞噬掉理智神经的季秋寒,他光洁白皙的额上覆着一层细密的薄汗,他涩着嗓子道:“…不,…不敢了…”
  新痛不再,旧痛蔓延,就在季秋寒觉得终于要结束的时候。
  他听见江湛问,
  “昨天下午你一个人冲上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对方拿了刀?”
  季秋瞬间僵了身子。
  原来,江湛知道。
  抓捕决定是昨天开会决定的,闹得沸沸扬扬的跨省儿童拐卖案已经到了收网阶段,主要犯罪嫌疑人都已抓捕归案,只有一个头目尚在潜逃,他早年做过几年牢,反侦察意识很强,且极擅长伪装。
  再得知他要搭下午两点的汽车逃跑的消息后,季秋寒带领的三组加上从特警队调来的三名狙击手,便早早的埋伏在了汽车站和周围的路口与建筑物,只是时间眼看着过了四点,目标却迟迟没出现。
  季秋寒抽烟的功夫从厕所出来,一个背着包的农村女人撞上他,一个擦肩,职业的敏感性让他瞬间察觉不对。
  样貌相似,却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S市是一线直辖市,人流量庞大,汽车站迎来下午客流高峰,形形色色的人群如海潮拥挤,淹没一个人只需要几秒钟而已。
  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季秋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冲上去。却没成想那个人竟早早准备拼个鱼死网破,在躲刀的瞬间,他被人抓住破绽,一把拧别了手臂,隐藏的刀锋明晃晃的迎面劈来,他只得选择丢弃一头。
  肩环节错位的卡嚓声直达头顶,季秋寒忍着疼痛死锁,幸好,犯罪分子被最后被赶来的同事制伏。
  后来连同组的同事都在后怕,如果他躲的稍微慢了一点,也许眼眶上当时就得给人插.进一把刀捣出来脑髓来,
  而事后的更令人冷汗直下的是将那人带回警局后,在他衣衫夹层里发现的土制炸弹,一旦在搏斗过程中给了他可乘之机引爆…
  这后果他不敢想。
  “江湛…!这是我的职责,那种情况下我必须上…!”
  “你的职责就是像傻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别人的拿的不是刀而是枪呢?你现在还有命跟我谈职责?!”
  伴随着江湛的怒斥,季秋寒几乎快要痛觉麻木,
  “认错,告诉我你下次不会再这么做。”
  江湛的声音平静,却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权利。
  季秋寒咬紧了泛白的嘴唇,他垂下眼睫,
  脑海深处,空缺的记忆在这一秒如大厦摇摇坠动。
  这次冲动的行动决策,他承认他的确存在失误,他的理智在亲眼见到那一张脸时一瞬烧断,只因在整整三个月的查案期间,他每日盯着这张与仇恨罪恶极为相似的面容无法入眠。
  十六年了,在无数个深夜里他被一场场循环往复的噩梦惊醒,他听见姐姐季夏在梦里凄厉的惨叫,他找不到季夏的尸体,他找不到季夏腹中的宝宝。
  而这张与十六年前在5.23的案中脱逃凶手极其相似的容貌,让他在刹那间浑身血液如刻骨的仇恨直逼眼眶,
  他要抓到他…,他什么也顾不了了!
  季秋寒闭了闭眼,所有的言辞如晦涩难提的梦境,一团顿涩的卡在喉咙。
  “你打吧…,”
  季秋寒说,空缺的记忆似乎让他陷入了某种自暴自弃的颓丧,他脑海深处再也无法唤醒的、漆黑如深渊般的记忆断层向他叫嚣,像一双双怨恨的眼睛。
  他需要为他的错误遭受惩罚,无论是昨天,还是十六年前…
 
 
第3章 道歉(修)
  而江湛这些天远在境外谈生意,拿到他这么玩命工作的报告,那积压的怒火就像是震动下的火山,接连下落皮带生生掀起风戾,如狂风骤雨,季秋寒强忍的痛哼咬碎在齿缝,又全部吞进喉咙。
  似乎察觉到了情人的异样,身后的江湛甩过最后一下,收握了皮带。
  这一年来他就没跟季秋寒动过几次手,多半都是他因为工作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了多次照做不改,最后半夜要闹到医院去了江湛才火大了按着人揍一次。
  季秋寒大概也是头一个敢把江湛的话当“耳旁风”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江湛每次都舍不得真的下手教训人。
  季秋寒不再挣动,这反而让江湛皱了皱眉,他没松手皮带,只是单膝蹲下来,伸手拂开一把情人汗湿的凌乱落下的刘海。
  “是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嗯?”
  江湛平视着他询问,季秋寒喉结轻轻滚动,可十六年前的一切是他深深封尘在心底的秘密,是罪恶,是错误,是迷雾下的重重解不开的红色,他无法面对自己十六年前那次离家出走所带来的无可挽回的代价,更开不了口跟江湛提起过往。
  又过了半晌,见人还是默着不肯开口,耐性并不佳的江湛站起来,他把手腕上的腕表取下来搁在茶几上,看样子是舍不得再用皮带,准备换一种方式让情人开口。
  季秋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果然神色慌了,他挣扎着上半身要起来。
  “再动就换皮带。”
  江湛冷声说,季秋寒没办法,此刻身后因为暂停的疼痛已经苏醒,像滚烫的热油燃烧起来,季秋寒情急之下,他突然道:
  “……,那你考虑我么?”
  “…嗯?”
  江湛挽起袖口的动作一顿,挑起英厉的眉,
  “…江湛,你有考虑过我么?” 季秋寒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垂着漆黑的眼睛,偏过头不去看江湛。
  “整整一个月,你说消失就消失,这一个月你去哪了在做什么?我忙什么几点回家你都清楚,可我呢,你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你有考虑过我也会担心你么?”
  季秋寒说话地语气脆弱极了,他雪白无暇的后颈连接削薄的脊背,贴着一层疼痛下的细密薄汗。
  “…就因为这个?”
  身后,江湛的神情第一次呈现出似是很复杂又困惑的表情,
  “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要处理点事情,不在国内。”
  季秋寒微微回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似乎是回想起两人相遇时的场景,江湛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来,那天大概是江湛生平里为数不多的“狼狈”。
  不一会,季秋寒听见身后的江湛一声无奈叹气,接着是皮带被扔在地毯上的声音。
  “我的小祖宗…,你就因为这个跟我别这么半天的气?”
  季秋寒忽然眼睫微微一颤,是江湛的手拢上他的脊背探进他的膝弯,带着与方才的凌厉全然不同的温度,将他浑身快要精疲力尽的他一把抱了起来。
  “我都跟你保证了,那次的事决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事实上,半年前,在废弃厂房里的那次看似“狼狈”的围猎也不过是他们静心策划一场黄雀在后的局,而恰恰是因为“季警官”的突然闯入,才发生了接下来那场意想不到的枪战。
  季秋寒说:“……,我不信你。”
  “你不信我要信谁,”
  江湛真的觉得这早说了后半场不是不用挨了?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躺着,给你找药去,工作上的事待会再跟你说。”
  一场太过消耗体力的拉锯战,等江湛拿过药来时,季秋寒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三个月高负荷的工作使得他的身体疲惫到了极限,江湛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给季秋寒身后的伤势上药,又给他盖上薄被,冰凉的药膏舒缓疼痛,似乎也在抚慰旧日伤痕。
  这一觉季秋寒睡得很难踏实,他难受的要醒的时候,有温水轻轻的渡进喉咙,江湛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江湛抱着他,他一动则醒了。
  “是不是疼了?…乖,”
  江湛要起身察看他的伤,却被季秋寒一下摁下他的手腕。
  “…,不用看。”
  “听话,乖,”
  江湛耐着性子哄他,然而季秋寒却不松手,闷了半晌,见江湛要拧眉,季秋寒的脸才埋在枕头里才憋出一句:“…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江湛不解。
  季秋寒地的抬起头,咬咬牙恼火道:“我说打都打完了!江总现在心疼太晚了…!!”
  “好了好了,打重了成了吧?这回是真的心疼的不得了。”
  江湛好笑,凑上去亲亲情人的脸颊,被季秋寒偏头躲开,江湛又揽着他的后颈吻他,手掌摸上他细碎柔顺的碎发。
  季秋寒平日里冷冰冰,全然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样子,可是头发却很软,没打理的时候乖顺的拢在耳后,江湛突然觉得有些…,爱不释手了。
  江湛心里软的不行,又忍不住多抚了两下:“我不联系你不是玩失踪,更不是不在乎你,相反,知道你玩命工作又没好好吃饭,我恨不得抬脚过来抓你…”
  季秋寒斜眸冷冷瞥过:
  “是谁在检讨?”
  “……是是,我检讨。”
  江湛说:“上个月我从香港到柬埔寨,又掉头去了美国忙立江上市的事,我人不在国内,处理那些事的时候情绪不对,我怕影响到你。”
  季秋寒想起第一次见江湛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江湛绝不止一个正经商人那么简单。当然,这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这个情绪不对是把线路上的叛徒丢下海里喂鲨鱼。
  江湛在他面前向来是一副温柔情人,从背后抱着他,说:“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江湛总是哄他,偏偏他还总抓不住江湛的破绽,季秋寒不想回话,等了一会觉得后面的情人没动静,这显然不符合江湛的作风。
  季秋寒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回头的一瞬间,却被眼前的一幕直接惊地倒抽一口凉气。
  “你疯了?!江湛!!”季秋寒大惊失色。
  此刻江湛右手正握着一把短刀,刀刃还在左手掌心,整个手掌一道鲜红,血液顺着手腕蜿蜒的滴在地板上。
  这把刀是季秋寒收藏的,搁在床头柜里,因为与他喜欢的MT-L.C.CDA折刀外观与性能都十分相似,所以他自然知道这把军刀的锋利。
  而此刻江湛就将这样一把利刃按在自己毫无保护的掌心,季秋寒几乎能看见那道锋利轻而易举地割开柔软而脆弱的皮肉,露出一道血肉猩红。
  “你疯了!你做什么!!”
  季秋寒顾不得他的伤势去夺刀,却被江湛伸手揽下。
  这样深的伤口男人却面不改色,甚至在看见情人情急之后,江湛英俊的琥珀色的眸子里还勾起几分笑意。
  “看看,还说不心疼我?”
  季秋寒怒骂道:“你脑子叫驴踢了么?!去医院!你必须要缝针!”
  季秋寒从床上爬起来,却在脚刚沾地的时候又被男人一把扯进怀里。
  江湛比他略高几公分,此刻微微俯身,将下巴搁在他换上睡衣的肩头,语气是难得的正经又温柔。
  “工作上的事不说了,无论如何,让你联系不到我都是我的错。但宝贝…,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个生气…,你忙起来的时候还不是常常不接我的电话…,好了好了,都怪我,后面是我打重了,我受罚,我保证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季秋寒眼睁睁看着江湛掌心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江湛!回头再说,我们先去医院…!”
  然而精劲有力的臂膀桎梏着他的腰,江湛挡着他的去路。
  “宝贝,那你能原谅我么?”
  季秋寒咬牙切齿,
  “原谅你!拿上车钥匙,走!”
  可江湛还是没动,看他样子准备再说什么,然后季秋寒在这个节骨眼上根本没心情听他“废话,”,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在他小腿骨上。
  “让你拿车钥匙!去不去?!”
  “唉—!去,去,”江湛毫无防备,被他踹的向后错了一步,瞧着情人眼睛都急红了,江湛又连忙把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哄他:“伤口不深,真没事,我有数。”
  季秋寒看着地板上的血,藏到后面就不流了?!他终于维持不了镇定,骂道:
  “你他妈有个屁数!!去医院!”
  季秋寒要拽江湛走,而江湛则随手捞了件干净的短袖先止住血,仿佛这伤口就值得贴个创口贴似的。
  江湛另外一只手揽着要走的季秋寒的腰,收敛着劲把情人往床上带,季秋寒近日体力耗费大加上重心不稳,被江湛推倒在床上,到底还是压着身后的伤,忍不住疼地皱眉。
  江湛的手隔着睡裤覆上他的屁股,“给揉揉,不疼不疼啊。”
  季秋寒扔他一个“滚,”就要挣扎着起身跟他去医院。
  江湛一只手想要制服住季秋寒也是不方便,最后干脆连腿带身子整个跟个八爪鱼似的抱着他,又赶在怀里情人要发飙前开口:
  “真的没事,一会魏微来了缝,先让我抱会儿。”
  半个小时后。
  年轻有为的魏医生拎着医疗箱子出现在季秋寒家的客厅。
  “嘶——!”
  魏微惊叹,这伤口显然与刚才电话里江哥轻描淡写的那句,“手不小心划伤了”,完全是两个级别好么?!
  而且,江哥似乎很久没有受过伤了…
  “江哥,你这“不小心”也不小心的太严重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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