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不予置评,催促道:“废什么话,快——,嘶——!”
这回换成男人抽气,
因为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毫不留情地拍歪了他的脑袋。
“你闭会儿嘴成么?你行你上。”
季秋寒“冷言冷语,”,下手毫不客气,魏微看着被打偏脑袋却还只是笑笑的江湛,
魏微目瞪狗呆!这还是他江哥么?这世界怕不是异次元吧?!
等缝完之后,江湛没说话,倒是始终陪在一边的季秋寒问了魏微几句注意和禁忌,趁着说话的时候,魏微悄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他脑中只有五个字不停的飘着弹幕:
真白!真好看!
这位青年言语客气,却又透着点清冷与疏离。配上那样白的晃眼又线条冷然的一张脸,魏微顿时觉得微博上说的那类禁欲系男神从此有了姓名!
“我叫魏微,是江湛的私人医生,男神怎么称呼?”
魏医生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季秋寒“…”了一下,想这孩子怎么自来熟,不过也算客气:“季秋寒,警察。”
What??竟然还是个警察?!
那跟他江哥岂不是…
魏微高深莫测的缩了一下脑袋。
不过作为骨灰级颜狗的魏医生还是一向很有自己的原则的!
他十分狗腿的道:
“那我以后就叫你季哥吧!这是我的名片,普外科,以后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都可以找我,我枪伤贯穿伤尤其在行,保证能缝的不逊色于出厂原装,记得加我微信阿,我24小时在线!”
季秋寒:“……嗯。”
倒是江湛看着他跟别人说话不太痛快似的,起身直接揽着他的脖颈往屋里带,抽空还偏头看了一眼还杵在客厅的人。
魏微震惊的目光还没从那个胳膊上下来,就被他的江哥那一眼扫的浑身发毛,当下擦了擦口水拎起箱子就撒丫子颠了。
关上门,季秋寒绕是觉得刚才有外人在挣扎了一下,然江湛的胳膊就跟铁做的似得,江湛把他推进卧室,
“怎么,你还真敢加他微信,还是你想让他也给你看看?”
“你…!”
江湛确实笑了两声,忽地将脑袋凑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调轻哼:“当然不行,不准加…,而且…,”
江湛伸手覆住他睡裤下还红肿脆弱的臀肉:“…而且这里,只有我能看。”
这个人流氓起来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季秋寒“不要,”两个字还没骂出来,就突然被江湛擒住了欲张开的双唇,摁在了墙上深吻。
一个霸道而热烈的吻,江湛的吻向来同他的人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一路攻进季秋寒的牙关,凶猛扫荡着他唇齿间每一寸柔软而温热的地方,仿佛寸寸都想打上他江湛私人的标记。
一个吻结束,季秋寒快要窒息。
江湛放开他,眼前这张素日冷淡的脸因短暂的缺氧而泛起潮红,清冷的眸子被吻得懵然而的湿漉漉的。
伤痕累累的屁股上骤然又挨了一掌。
还没缓过来的季秋寒疼的眼泪差点飞出来。
“嘶—!,有病治病啊你江湛!!”
江湛从上压着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季秋寒的敏感耳廓和脖子上。
“宝贝,把你关起来好不好,只给我治病。”
第4章 你派人监视我?(修)
下午的时候,顶头上司郑局还来了慰问电话,问他伤的怎么样,严重不严重,季秋寒不知道早上江湛说了什么,只说没什么大事,嗯嗯的附和。
老郑又说这次破获的跨省儿童拐卖案是大功一件,上头要给嘉奖,让他安心修养,工作上的事不用操心,又听着季秋寒言语间丝毫不提伤势,老领导心下感动非常,直接给他放了一周的假!
挂了电话,季秋寒一阵:“……”
平日里一天都请不下来,这会怎么跟不要钱似的?
江湛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财经新闻,看他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偏头数落他:“这样最好,趁着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休息,看见你那两个黑眼圈我就来火儿。”
季秋寒冷冷瞥他一眼:“怎么?看不惯要不江总再打一顿?”
江湛讪讪地摸摸鼻子:“…不打了不打了,我养着,我养着还不成。”
季秋寒不理会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组里微信群,虽然只有七个人却还是刷了个满屏:
“季队辛苦了!早日康复![咖啡]”
“季哥我们听老郑说了,你住哪家医院没事吧?![爱心]![爱心]![爱心]!昨天就看你脸色就很差,季哥好好休息!工作报告放心有小八写!”
“你才小八[白眼],季哥放心,我们等你归来!”“季队注意低调!别像上次一样被医院的小护士追到局里来!”
“季队你可以留我的电话号码,137※※※※※。”
扫完一遍,季秋寒回了一个:“嗯。”
顿了一会,他又发了一个大红包,群里登时一片欢腾。
两个人没待一会,门铃就响了。
门口的青年看起来十分年轻,易谦看见是他开门,清俊的眉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丝,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客气地问好:
“季先生好。”
季秋寒见过他几次,是跟在江湛身边的秘书易谦。
易谦跨步走进客厅,神情有些着急:“哥,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江湛摆了摆缠着绷带的手:“魏微那个大嘴巴…,周域呢?”
“来了,域哥就在楼下。”
江湛下午还有事情要处理,走之前对季秋寒说:“你累了就在睡会儿,晚上我给你带饭。”
等江湛走后,季秋寒端了一杯咖啡走到窗边,窗外寒意渐褪,玻璃边缘围上一圈隐约的冷雾。
楼下停着一辆漆黑哑光的迈巴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倚在门边抽烟,季秋寒只觉得熟悉,等察觉过来,那不就是江湛的气势么?七八分的相似。
男人看见江湛,踩灭了烟上前说了几句,中间好似还抬头朝窗户这边望了一眼。
到晚上不到八点的时候,江湛回来了。
黑白纹路的大理石餐桌注重设计,留意的话还是一个瑞典小众品牌的款式,当易谦拿出第七个外卖盒规整的摆好时,季秋寒额角的神经跳了两下,终于忍不住了。
“一共就三个人吃,你买这么多做什么?老师没教过你浪费可耻?”
江湛立刻往旁边瞪一眼:
“阿谦,谁让你点这么多的?老师没教过你浪费可耻?”
易谦:“………??”
但在他哥的目光下,易谦还是选择立刻的背锅:“……我下次一定注意,哥。”
一家看起来十分精致的私房菜馆,即便是外带也保持着绝佳的味道,金米炖辽参的盖子一开,顿时食色香气扑鼻,是季秋寒上次说味道不错的那道,
季秋寒目光落在木质椅子上。
不顾他眼神暗示,江湛脸不红心不跳的在沙发上拿了一个软垫给他垫在椅子上。
季秋寒气结,当下想把垫子扔这个始作俑者的脸上。
而易谦全程没抬头,专心摆菜摆碗筷,
在吃饭途中,江湛看他胃口一般,再一次不顾他的疯狂暗示,面不改色的给他夹菜,时不时还下点命令:“吃的这么少,准备成仙?把这个笋吃了,把这碗汤喝完。”
温朗干净的青年全称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吃饭。
季秋寒败下阵来,
一顿气氛尤为怪异的晚饭结束,两个大佬皆负伤,易谦自觉地收拾餐桌。
晚餐后,季秋寒站在半开阔的阳台,楼下是灯火通明的交错车流,在即将过去的冬季里,像一簇簇在城市的血脉中新燃起的火。
江湛拎了一个外套进来,给他搭在身上,刚摸出来烟盒,先被季秋寒抽走一支。
要说季秋寒的脾气差这会就体现了,他不想闻烟味儿的时候谁都甭想抽一根,他想抽的时候,你又得乖乖给他点火。
江湛无奈地打着火捧到人跟前,
谁知道季秋寒没接,他略略低头,就着江湛的烟点了,明晃晃的火星从烟卷里燃出来,冷白的脸在夜色下映上一小片橘光,让江湛移不开眼睛。
刚刚抽了一口,季秋寒就忍不住皱眉,他向来只抽一个日本牌子的细卷香烟,薄荷味儿的。
江湛兜里的烟是下午顺周域的,他说:“我回去给你拿?”
“不用,”
季秋寒看他
“手还疼么?让你瞎逞能。”
上午看着江湛打他打的狠,可上了药消了肿,却也连皮都没破,跟江湛手心的那道伤口一比,倒显得不值一提了。
江湛心里知道情人一晚上没好脸色也是因为这个,他说:“不逞了,逞了你心疼,最后还不是我难受。”
修长的指夹着香烟,升腾起烟雾,季秋寒掸了掸烟灰,
默了好大一会,他才道:
“江湛,上午的话我是认真的。”
“我们磨合了这么久,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做不到只知道等你,任何一段感情都是平等的,彼此尊重的,你那些生意上的事我可以不问,但如果你作为伴侣,还是一消失就一个月,不如就现在,趁早消失。”
季秋寒的声音如人一让冷淡,身旁的江湛却听得慌得一批。
“别别别——,宝贝,我这认错的态度还不够诚恳?”
江湛连忙把受伤的手举到季秋寒眼前想换得一丝同情分,被本就上火他下午举动的情人冷眼瞥过,又赶忙放下。
“哎,…要不你现在拿皮带也抽我一顿?,我那不是走之前就跟你提前说了…,”
“…不解释了,我的错我的错,我以后绝对不消失了行不行?你打电话我第一个接,你发信息我第一个回,上厕所都跟你报备,谁晚一秒谁是孙子…!”
“你们警察不都强调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么?”
江湛立刻表态:“我请求组织上给我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江湛的眉眼生的深邃英俊,生气时隐隐见三分狠戾,而此刻放下面子哄他,更像一个玩世不恭又惧内的大少爷。
季秋寒看着江湛,他的眼睛很黑,像一团融化的寒冬夜色,过了半晌,季秋寒偏过头,
“最后一次。”
江湛长长呼了一口气:“…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找个警察的坏处就是认错像是拷问,江湛想缓和一下心情,伸手去兜里半天没摸着烟,抬眼一看,才见烟盒一直就搁在在面前的窗台上,
“还有,”
江湛叼着烟打火的手一颤,火苗都熄了没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哪天回不回家,又做了什么的?”
季秋寒眯了英冷锐利的眼眸,问:
“你在派人监视我?”
“………”
江湛当下只觉得嘴里这根也没什么点的必要了。
事情暴露,又或者在这件事上其实江湛本来就没打算瞒着,方北他们跟人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不可能不给人一点招呼都不打,他在学着尊重。
“…你们警察就爱用这种上纲上线的词儿,什么叫监视,咱俩之间的信任用得着监视?那只是…保护。”
看见情人直接承认,季秋寒果然恼道:“江湛,你还知道我是个警察么?我能出什么需要你派人跟着?!”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需要保护了?”不知道他这句话哪戳着了,江湛口吻一冷,突然上了火气,
“还你能出什么事,上次那件事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需要我再提醒提醒你?”
这话一出,季秋寒下半截子质问一下给堵了回去。
那还是去年,他们刚在一块没多久时,有一天他加班到深夜,江湛接他一块吃夜宵,谁知道有一帮吸毒的已经跟了他好几天,那段他正为一个案子忙的焦头烂额,竟然都没察觉。
那帮人手上攥了好几个灌着乌漆麻黑血的针筒,嘴里嚷嚷着抓了他们大哥他下半辈子也别想好过。
这就不得不说一下,季秋寒的战斗指数了。
他能年纪轻轻当上重案组组长,大部分靠的是非人般变态且强悍的脑子。他虽然人高腿长,但整体骨架偏削瘦,整个人就像是一把收束在剑鞘里的薄刃,最开始靠绝对锋利的爆发力先发制人,后面靠敏锐的观察力发现弱点攻击破绽。
但一旦碰上人数BUG或者绝对的力量压制,这种优势就成了浮云,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江湛要教训他时,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原因。
江湛从外面接电话回来,看见被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情人被几个渣子摁着,针筒都快扎进脖子里,当下红了眼,上去一脚直接踹折了那人肋骨。
好在那天晚上吃饭的地方是季秋寒非要去的大排档,有点江湖事江湖了的意思,没人报警,最后,找事的几个人躺在地上,易谦带着手下也到了。
事后季秋寒还没来得及将这帮小混混扭送公安局,就被江湛二话不说直接带去了医院,万幸的是针没扎上,那一夜医院的走廊,江湛浑身阴戾的吓人。
后来他也不知道那件事是怎么结的,反正是再没见过那几个人。
所以,事情的确是发生了。
季秋寒熄了气焰,那次的确他大意,如果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但是…
“江湛…,上次的事只是个意外而已,”
果然,他就知道这件事是男人心里的刺,一提它,江湛方才哄人的神色已全然不见。
“我不管什么意外,我只管你不能出一点意外,我会让他们跟你保持距离,你在局的时候没人干涉,不会打扰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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