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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飞升之后(玄幻灵异)——木已成洲

时间:2020-07-31 11:30:03  作者:木已成洲
  陆望予四下看了看,这秘境里的样子,倒是与外面的景色相似,只是墙变了个色。
  江安按捺住内心的狂跳,他咬紧牙关,眼眶微红。
  终于,进来了!
  陆望予倒是没感应到少年激烈的情绪翻涌,他谨慎地用匕首剐了剐黑墙,落下了一些墙灰。
  没阵法,没毒药……
  除了黑了些,硬了些。这墙有什么用吗?
  陆望予真心实意地迷惑了。难道对方那么自信,建了一个秘境就自认天下无敌?什么防御措施都不要了?
  一炷香后,三人从一个约莫一人宽半人高的墙洞里钻了进来。
  与之前的猜测一致,这好像是一个偏僻的后院,旁边种着几丛翠竹,还有一间简朴的屋舍。
  院子的三面都被围了起来,只有北面有一圆拱门,不知通向何处。
  江安不解,他低声问道:“陆先生,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从墙头翻进来,而是要在墙上开个洞?”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偌大的窟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道:“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
  陆望予回头看眼江安,欲言又止。他从乾坤袋里翻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圆盘,对着旁边的墙照了照,然后将一块灵石嵌入圆盘中心。
  当他将圆盘放在那个窟窿前时,一道光幕打开,里面是刚刚照的墙的样子。光幕逐渐与周边环境融合,那个窟窿被遮得严严实实,一堵完整的墙又重现在三人眼前。
  江安表情未变,但微微放大的瞳孔显示出他内心的惊愕。陆望予看了看他的表情,挑挑眉示意他上前触碰。
  江安谨慎地探出手,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光幕。
  空的!他回头,满脸写着震惊。
  陆望予招招手示意他回来,交代道:“你记牢这个位置。这里情况未明,若是我们走散了,或是出现了什么异动,你便直接从此处脱身。”
  他抬手指了指空无一物的天空:“这上面是一个警示大阵,相当精密。想在毫不惊动的情况下进来,比我们进秘境还要难上几分。”
  “再说了,从上面进来你想怎么出去?”他上下扫视了一眼少年,咂咂嘴道,“我和执约倒是没问题,你又该如何?”
  江安羞得耳根通红一片,他保证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二位拖后腿!”
  卫执约蹙眉,用眼神暗示陆望予,让他严肃点,别老打击后辈。
  陆望予接受到了暗示,挑挑眉表示:偏要为所欲为,为非作歹。
  卫执约无奈,只得随他去。他拍拍少年的肩宽慰道:“没事的,我们既然能进来,自然也能回去。等会儿你只需跟紧我们,不要说话。还有无论你遇到什么,千万要保持冷静。”
  江安坚定地点点头:“嗯!我明白!”
  三人在稍作停留,陆望予又在地上多布了几个法阵。然后一行人便向着拱门那侧走去。
  穿过拱门,头顶便直直落下一片阴影,三人举头望去,是巨伞一般的树冠,遮天蔽日。
  拱门的这一边,倒像是达官显贵府邸里的后花园。
  荷塘凉亭,奇花异木。除了花草材料皆为修真界的,布局摆设倒是处处透着凡俗界的气息。
  庸俗。陆望予在心里默默嫌弃了一句,脸上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
  莲塘凉亭处有三三两两的人小憩,脸上皆覆上了各式各样的面具。卫执约眼神微动,从自己腰间的乾坤袋了掏出了几个面具,分发给两人。
  陆望予步履未停,从善如流地接过卫执约递来的白面具。江安也非常沉稳地不发一言,径直将半面狐面具扣在了自己脸上。
  卫执约也随意扣了个月纹面具在脸上。
  陆望予平日最喜欢买些小玩意,却又不愿意自己装着,总是一股脑地往他的乾坤袋里塞。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三人寻了树荫下一处偏地,围桌坐下,只听见周遭人低声地议论着什么。
  “十九香怎么现在就发了召集令,也没到夏阳节啊。”鸦青色面具下传来了好奇的声音。
  “不知道,看起来参与的人也不多。兴许是得了什么宝贝,所以提前分享?”
  “何必多猜呢?”旁边的墨色面具不急不缓地用扇子叩了叩手心,“都卖了那么多天关子,也不急于这一时。到晚上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鸦青色面具似乎有些愁闷:“若是能提前知晓,我也多做些准备。现在夏阳节未到,我身上的东西都还没准备齐。若真是有什么宝贝,怕也只能拱手相让喽!”
  墨色面具似乎轻笑一声,却也没再说话。
  陆望予听了片刻,便起身朝凉亭方向走去。卫执约与江安也立马跟上。
  穿过曲折的回廊,又过了一扇拱门,又是清潭上架着九曲桥,通向一座五层的阁楼。
  阁楼四方造型,碧瓦飞檐,檐角还挂着不少白玉的铃铛。顶楼恰巧有一扇窗子打开,窗沿处的帷幔飞扬。正巧前面有一群人向着阁楼去,陆望予便从善如流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了上去。
  走近才发现,整栋阁楼用的也是砌墙那种的黑石。一二楼完全密封,一扇窗子也没有。
  不过上层倒是有了花楼的味道,悬彩灯,系帷幔,就差几位摇手招客的姑娘。
  阁楼的侧面有一扇厚重的石门,一位身着黑衣的侍者守在此处。见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便十分恭敬地垂首,一手背于身后,单手将门推开。
  大部队进去了,陆望予一行人也慢慢悠悠地过来。侍者也一言不发,十分恭敬地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狭长昏暗的通道。但前面出口处隐约有暖色的光,耳畔还有靡靡丝竹之音。
  以及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陆望予心里计算着,约莫走了十步,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台,约莫半人高,红绒缎铺地,四周伫立着八桩矮柱,柱顶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萤石。
  血腥味好像正是从圆台上散发出来的。
  一楼除了圆台,便没了其他的摆设,旁边有楼梯,通向二楼观台。而那群人正堵在在二楼楼梯处,似在与人交谈。
  陆望予目光随意扫了一圈,然后很自然地扶着扶手登上楼阶。卫执约与江安目光丝毫没有偏移,默认跟着就上楼。
 
 
第12章 风起(十二)
  走了几步,楼上的声音便很清晰地传来。
  被簇拥着的华服男子,嗓门倒是与他的行头一般张扬。
  只听见他的声音隔着面具传来:“你们这儿的木皿也太差了!有没有其他的了?”
  他越说越生气:“上次的也太弱了,用了跟没用一样。之前卖出的金皿、火皿效果都不错。五行器皿里,怎么偏偏我的木皿就没有作用了?”
  “我也是老客了,还希望娘子不要藏私,灵石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找来让我满意的,晚上的琳琅宴,我包个十件八件,不是问题。”
  五行器皿?陆望予心念微动。
  这个楼的装饰与花楼相似。再想到苍山妖族身上透露的信息,陆望予有了猜测。
  他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心里有了计较。
  接着主事的与华服公子低声交谈几句,好像安抚住了。随即,华服公子迈着八字步,跟着一位黑衣侍者离开了。
  而他带来的仆从也三两散开,走远了些,寻好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与他攀谈的人露出了侧脸,是一个蛾眉淡唇的女子,她的眼尾微微上挑,是天生的媚眼。身着白衣白袍,用一条发带松松拢着及腰的长发,颇为清冷。
  她侧头看着华服公子离去的方向,刚一回头,却见楼梯口又站着三人。
  她迎了上去,没有行礼,也不谄媚,只是轻声地询问道:“不知几位公子,有何需求?”
  陆望予拱手行了一个礼,道:“娘子,不知能否为在下寻个火皿?”
  白衣女子微微俯身,回了一个万福礼,神色却比刚刚柔和了几分。
  “当然,不过火皿较为稀少,目前楼里也只有两个。”
  “一是烈岩草,化男形。一是天旦,也化男形。”
  陆望予露出一种窘迫的神态,他似乎有点为难:“娘子,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化女形的……”
  “这……”他语塞起来。
  似乎感觉自己让人为难了,他愣头愣脑地飞快拱手,行了个礼。
  他这一番行为,逗乐了白袍女子,她掩面轻笑了几声。
  “公子莫要慌忙。楼里恰好新得了一个火皿,是个少女。只不过还未驯服□□,怕是会让公子不甚满意……”
  “不会不会……”陆望予连忙补充道,“就她了,还望娘子成全。”
  “公子是客人,哪里是我要成全的?这话听着,倒是像我棒打鸳鸯了。”
  陆望予笑了笑,也没接话茬。
  白袍女子唤来了一个黑衣侍者,让他引陆望予上楼。
  她向着楼梯方向走了两步,路过卫执约与江安的时候,她微微颔首行礼。
  卫执约与江安侧身让道,也回了一个拱手礼。
  陆望予跟着黑衣侍者走进了一个密闭的楼梯通道。四周无火烛,墙上倒是刷了一层萤粉。
  约莫走到了顶层,已经没有了楼梯。
  陆望予从黑暗的通道里出来,面前是一条走廊,旁边便是一间间的房间。
  简直与花楼一模一样。
  陆望予心里暗道。
  黑衣侍者将他领到一间房间门口,便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陆望予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整了整衣袖,推门而入。
  推门的那一刻,一阵风便从正对的窗子外吹来。一时间,一阵外面的清新空气,夹杂着小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还以为这栋楼全给封死了呢。
  陆望予吐出一口浊气,萦绕在周围的血腥味被冲淡了,感觉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他往屋内看去,另一扇窗前的矮塌上,隐隐约约有一个身影。但隔着屏风,看得不太清楚。
  陆望予转身关上了房门。
  他绕过屏风,走到那个身影跟前。
  是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巴掌大的脸,柳眉杏眼。
  她头上挽着金玫钗,穿着金羽衣。手中却缝着一个黑黑的布偶。
  在陆望予走近时,她只抬头扫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了。
  陆望予也不出声,他静静地看着她忙活了一阵子。
  尽管用的是黑珠绸,但无论是那个剪刀似的小尾巴,还是短头胖身子的造型,都和苍山老爷子身上挂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陆望予开口打破了沉寂。
  “这是燕子吗?”
  小姑娘没吭声,只是手中的线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动了起来。
  陆望予也不气馁,他挑挑眉,不客气地坐在了凳子上。
  “你有见过燕子吗?”
  还是没有回应。
  陆望予支起一条腿,用手撑着下巴。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爷爷让我给你带句话……”
  小姑娘的针刺破了指头,鲜红的血珠迅速渗了出来。
  她愣住了。
  陆望予注视着她,轻声重复着老爷子嘱咐的话:“莫忘了你是何人,当归何处。”
  小姑娘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眼眶已红了一圈。
  “对吧……郦香。”
  “郦香”两个字一出来,小姑娘的眼泪直直地坠了下来。
  她的表情还是怔愣的,手中的布偶却捏得死紧。
  血染红了布偶的白肚皮。郦香努力克制着起伏的情绪,但眼中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串一般,止不住地落下。
  她就像一个突然被关心的小孩儿,本来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自己可以单枪匹马地去厮杀。
  可是只要简单的一句关心,半分的苦也能成为十分的委屈。
  她太害怕了啊……
  郦香咬唇。她挂着泪,急急地扯来了一块白布,用指头上的血写了几个字:“小心有人。”
  陆望予看着她惶急的神色,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个小阵盘。
  “不用担心,我有屏蔽的东西。”
  郦香松了口气,她托起那块布,掌中燃起一团火焰,瞬间将它烧的一干二净。
  “我叫陆望予,是你爷爷让我们来找你的。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跑出来了吧。”
  郦香抿着唇,垂头不语。
  陆望予也不为难她,道:“那我换个问题,除了你爷爷拜托我们以外,我来找你还有一个原因。”
  他摊手道:“你们那个大阵,把我师弟给困里面了。你爷爷说,出入的法器被你拿走了,我是来找它的。”
  郦香抬起头,她抓住了重点,问道:“你师弟是妖?那个阵法不可能让人进去的。”
  陆望予不置可否。
  他道:“你很敏锐。”
  郦香调整好了心情,她的声音还是有点哽咽。
  “法器还在苍山,我没有带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又重新获得了一往直前的勇气,她直视着面前的人,道:“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要出来。
  “是为了我所有的族人。”
  “甚至是,整个妖族。”
  陆望予微微皱起了眉。
  郦香清亮的眸子望着他,突然提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陆先生,你听说过十八弈算吗?”
  这是修真界常识,陆望予当然知道。
  他回答道:“十八弈算,是各个卜算门派选出的十八位最厉害的卜算者组建的。以黑白棋子列为星宿,以弈法占卜。”
  而且,他们师门飞升的消息,还是从卜算第一大派谪星楼里放出来的。
  算是老对头了。
  “当年十八弈算之首——郦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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