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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飞升之后(玄幻灵异)——木已成洲

时间:2020-07-31 11:30:03  作者:木已成洲
  江安似懂非懂:“也就是说,是自产自销?它防御的灵气来源于内部,逸散的又被重新吸收,循环不止,生生不息。”
  陆望予看着面前的红漆大门,笑道:“所以秘境很难从外界突破,可以说几乎无懈可击。”
  这一番话直接让江安的心坠入冰湖。
  他并非修真界的人士,对术法一窍不通,连拦截最低阶的修士都不可能做到,就更谈不上破阵了。
  哪怕是将他唯一珍贵的命压上,却发现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砝码。而他也没办法让素昧平生的人,平白帮自己这个忙。
  人这一辈子最厌恶的,最害怕的,也不过是“无能为力”四字。
  “但这也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陆望予似乎很满足于这种极限转折,他继续道:“秘境里通常需放置灵脉。所谓灵脉,是指可产灵石的矿脉。能放下一条矿脉,至少也需百十里地。”
  他拿着扇柄点点下巴,指出:“我看整个宴都,藏下十分之一的灵脉都够呛。”
  卫执约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以,这个秘境没法用灵脉供给……那它的灵气,必须来源于灵气充沛之物,比如法器一类。”
  陆望予对修真界的抠门表示一言难尽:“得了吧,随便一个带灵气的物件,都能被各宗各派奉为珍宝。法器若是被抽干了灵气,那就是块废铜烂铁。他们能舍得?”
  “还有一种可能,是以量取胜。用大量的灵石,模拟灵脉来供给秘境。”陆望予补充道。
  “要充当灵脉作用,那这灵石的量也未免也太大了吧。”卫执约难以置信,他蹙起眉道,“如果还要布置吸收灵气的灵物,秘境的容量根本不够……”
  “哪能建一个除了供给灵石,什么都放不下的秘境?”陆望予嗤笑道,“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将灵气来源,安在了秘境之外。”
  江安约莫听懂了些,他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急促地发问:“所以,只要找到那个来源,切断它我们就能进去了?”
  “聪明!”陆望予给了他一个赞赏,“但是我们只需让灵气稍微停滞,找到一个进去的机会就够了。”
  卫执约垂眸,细细思量。
  秘境与灵气来源必然是紧密接触的,但是,要在闹市区藏匿大量灵石而不被发现的话……
  他眸中一亮,手腕轻颤,银光便凝成五寸长的匕首。
  卫执约后退两步,审视了红漆大门旁边青苔遍布的厚重石墙。他上前,将匕首深深没入砖缝之间,然后再猛地拔出。
  在江安眼中,只是一些石碎尘土被带出。但是在另外二人眼中,随着尘土被带出的,还有一丝灵气。
  就像是一刀捅出了个伤口,血液便渗了出来。
  但是很快就被止住了,应该其中防止灵气泄露的阵法生效了。
  “果然是这样……”卫执约喃喃自语,他机械地转头,将这个耸人的发现告知二人,“他们将灵石砌在墙里!这样大的量,怕是整个宴都的墙,都成了他们造的灵脉……”
  江安的呼吸凝滞了一瞬。他如今才对自己的敌人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人间界城池众多,但最繁华之处当属大晟朝都城——宴都。横纵逾达百里,千万百姓之居所,竟是被布置成了一个阵法局的假灵脉。
  仅仅,只是为了隐藏风月之地某个不知名小巷里的秘密。
  陆望予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显然,面前少年的反应更让他感兴趣。
  都说无知无畏,但是知道了这种形势,是会退缩呢?还是会继续一往直前呢?
  他似笑非笑,看着狼狈的少年,启唇低语:“你也看到了——参与其中,可能会不得善终……”
  “你考虑清楚了吗?”他微微侧头,最后的问句轻轻落下,如一丝炊烟,又像是在江安喉头上抵了薄如蝉翼的刀刃。
  退者生,进者亡。
  你考虑清楚了吗?
  看似劝诫,实际上却是一种威胁。
  江安抬头,少年的脸上还留着这些日子弄出来的小伤口,他说:“我不怕。”
  他的眼神坚定,就像是边陲的狼崽,年幼却无畏:“只要你们继续,我就不可能放弃!”
  “那好,明日正午,我们进去一探究竟。”陆望予耸耸肩,决定打道回府。
  “江小兄弟,我们的客栈就在附近,你与我们一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卫执约建议道。
  江安愣了愣,摇了摇头。他拱手谢绝了卫执约的好意:“多谢公子好意,叫我江安就好。我想在这里守着,明日再与二位恩公会合。”
  陆望予倒是嫌他俩磨磨唧唧,凑过来帮腔道:“你守着蹲到人又能怎样?反正已经有了办法,就不要再提心吊胆,怕东怕西了。”
  “这种要命的事,一旦有了路,就只管走下去。瞻前顾后才会断了生机。”
  他老成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语重心长道:“好好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硬仗吧——”
  江安刚想开口,却没找到机会。
  “还有啊。江小友——”他俯身,拉长腔调道,“我觉得你饿了,吃点烧饼吧!”
  卫执约收到他话里话外的明示,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纸包递给了江安:“他就这样不着调,不过你近日应该确实没吃好,这个烧饼你先垫垫肚子。油大不可多吃,回去我们喝点粥养养胃。”
  江安似乎很少面对这样的善意,一向严肃的表情逐渐粉碎,被一种羞赧的神色所替代。
  就像是坚硬的狼人面具皴裂后,发现里面竟然藏的是白白软软的兔子。
  他耳后根爬上粉色,结结巴巴地解释:“这样——太麻烦二位了。我,我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天,我……”
  “好了,少废话。”陆望予捻过绳,将纸包从卫执约手中拎过,然后跟扔烫手山芋一般,扔到江安怀中。
  他无奈道:“你要是真想盯着这个巷子,等办完事以后,你搭个窝在这儿都可以……”
  “现在,快跟上——”
  说罢,他拧着眉掸了掸手指头,满脸写着嫌弃。
  嘶,总感觉还萦绕着烧饼的味……
  于是江安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上。路上,卫执约才将他们的姓名告知了少年。
  那个看起来不好说话,实际上也确实不好说话的恩人,叫做陆望予。
  盼望的望,给予的予。
  那位看起来不常说话,实际上却很好说话的恩人,唤作卫执约。
  出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先生轻摇折扇,如是说。
  卫执约磨了磨后槽牙,却拿他这番做派无可奈何。
 
 
第10章 风起(十)
  到了客栈,却被小二讪笑告知客房已满。于是卫执约商量着让出自己的房间给小少年,他去和陆望予挤一挤。
  陆望予不置可否,只是眉梢微微上扬,心情颇好的样子。
  江安则是愧疚难当,他皱眉道:“卫先生,不用那么麻烦,我睡地上就好了……”
  “这怎么——”行。
  还不等卫执约拒绝完,陆望予的脸色就显而易见地阴沉下来,他微微眯起桃花眼:“你睡地上还更麻烦,垫铺盖,找被褥……晚上起夜还指不定谁吓谁呢?”
  “或者,你想和执约一起?”他的语气已经森然起来。
  要是江安敢点点头,他就敢当场给他的小脑袋来个五雷决!
  不知好歹!生气!
  江安的直觉告诉他,不能点头。于是他只能抱着非常大的歉意,向两位大恩人诚恳地道了谢,领了这份情。
  还行,挺听话。陆望予又满意了,他心情愉悦地将小二盛上来的粥往江安面前一划拉。
  “喝粥养胃。”
  卫执约则是唤小二去备几件少年的成衣,再上楼腾房间去了,留两位大爷在大堂慢慢嚼花生米。
  夜深了,外面的喧闹也静了下来。就像是一瓢沸腾滚烫的热水,被冷月晾凉了一般。
  花灯依然璀璨,但是街上只有稀疏几人。
  卫执约把东西都收拾进了乾坤袋,明日的局势未定,要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他解下束起的发冠,卸了护腕,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
  得亏是宴都有名的客栈,床铺比一般的要宽敞几分,否则歇俩人,挤得够呛。
  陆望予老早就在床上坐好了,手捧着图纸,表面看得认真,但眼神时不时就落在了书卷之外。卫执约以为他还在研究阵法,也就没有熄灯,径直走向了床铺。
  陆望予赶忙收回了视线,假模假样地看起了图上的线条。
  他仗着腿长的优势,倚坐在外侧,所以无论怎样,都要他让开卫执约才能进去。
  卫执约站定,他不动声色,毫无反应。
  “师兄?”卫执约试探着轻声唤了一声。
  陆望予扭扭腰,装没听见。
  好嘛……卫执约算是看透他无聊的小动作了,偏偏不想随了他的意。
  于是他单膝搭在床沿边,一只手跨过陆望予的腰,撑在床的内侧,然后一个巧劲,便从陆望予的腿上方翻过,躺了进去。
  陆望予憋不住笑,一边小心地护着卫执约不让他摔到,一边嘟囔着埋怨道:“你挡到我光了!”
  卫执约懒得与这个幼稚鬼计较,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鬼画符的图纸,询问道:“那你明日可有什么打算?”
  陆望予扬扬手中的图纸,挑挑眉道:“没什么打算,见机行事呗。其实我早看完了,等你呢。”
  卫执约彻底不理他了,扯过被子,规规矩矩地躺下。
  陆望予见他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为他掖好了被角。随后指尖灵力一闪,一道劲风吹熄了蜡烛,屋内陷入了黑暗。
  第二日,在天际泛起第一缕霞光时,陆望予便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他心念微动,一把小巧的匕首就被捏在了手上。他眸中一片清明,似乎没有一丝刚醒的迷惘。
  片刻,他轻舒了口气,摩挲着匕首柄上的花纹,卸下了一身的警惕,缓缓地闭上了眼。
  接着懒懒散散的一个哈欠,让他一下子变回了那个纨绔的公子哥。
  等卫执约起身时,身旁的被褥还留有一丝余温。
  他下楼,却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大堂前吃得正香。
  陆望予晃了晃手中夹着的包子,颇为遗憾地感叹:“哎,我起得早,烧饼摊都还没开,只能买些包子将就将就了。”
  江安咽下了口中的包子,视线在二人中间转了一圈,也咽下了那句到嘴边的“不对啊,烧饼摊开得比包子铺早”。
  明哲保身,不说为妙。
  太阳很快就当空悬起,街上人影又渐渐地稀疏起来。
  三人辗转过了几条小道,再次来到了咏月巷口。
  陆望予架上了千机镜,他走走停停,沿着墙根藏了好几处符箓与阵盘。然后起身浏览一番,满意地拍拍手上的灰:“好了。”
  江安道:“那我们可以进去了?”
  “可以——”陆望予话锋一转,挑眉道,“不过,不是从这儿进。”
  半个时辰后,几人来到了宴都西南角的民居外。这里已接近城墙,周围较为荒凉,一副久无人居的模样。
  陆望予解释道:“我昨夜看过宴都的地图。花楼花坊在西南方位,而咏月巷在花楼花坊的东北角,也就是整个宴都偏中的位置。”
  “几乎整个宴都的街道、石墙排布,都暗含灵气流通之道。但也部分地方的建筑虽整齐,却无法运送灵气。把这些地方圈出来,应该就是秘境的范围。”
  “我们如今所在之处,就在这范围的边缘,且离咏月巷最远。如果说咏月巷是秘境的入口,那么这里,就相当于秘境的后院。”
  江安听得云里雾里,只是领悟了“做贼不应走正门”这个想法,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陆望予也没有多说,他其实在暗搓搓地邀功,证明自己昨晚真的有努力干活!
  陆望予在贴着墙根的地上随意画了个隐匿阵纹,留出了进出的阵门,然后架上千机镜,从乾坤袋里取出把小凿子和几根枯枝。
  他找准了墙上的几个位置,凿出了几个洞。每次取凿子时,迅速地将一小根枯枝塞进洞坑中。
  江安不解其意,卫执约小声与他解释道:“这是南阴木的枝叶。南阴木可毫无滞碍地传导灵气,是极佳的阵盘材料。”
  陆望予挥着小凿子的同时,还在竖着耳朵偷听,他得意起来。
  “那是!我以南阴木为媒介,将防御层中的灵气引流出来。幸亏这不是什么正经秘境,灵气来源放在外面,我还能对它下手。但凡是个正儿八经的秘境,那防御层就跟王八壳似的,软硬不吃。”
  说罢,最后一根小枝也放好了,丝丝缕缕的灵气从枝梢逸散。陆望予用丹砂线将枝条与地上的阵纹相连,逸散的灵气便顺着流进了阵中。
  阵纹逐渐亮起了微白的光,生效后又隐匿着暗了下去。
  陆望予收起作案工具,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
  “好了,我在他们的秘境上连了个自己的阵法。”
  他摸着下巴思考片刻,换了种更加通俗的说法:“也就是在别人的墙上,开了扇自己的门。”
  “现在,我们进去吧。”他从乾坤袋中翻出一张黄符,递给江安,“这是出入这个阵法的信物,贴身保管,不要弄丢了。”
  话音刚落,他便一脚踏入刚画好的阵法中,卫执约随即跟上。
  江安咬咬牙,将符往胸襟里一塞,也冲了进去。
 
 
第11章 风起(十一)
  一瞬间的眩晕后,三人站在了一堵纯黑的石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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