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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飞升之后(玄幻灵异)——木已成洲

时间:2020-07-31 11:30:03  作者:木已成洲
  他往旁边一瞥,又有一计上心头。
  于是假模假样地取出了水囊,将打好的凉水往壶里灌,作势又要喝一道凉水浸的隔夜茶。
  卫执约终于忍不住了,他眉头拧得死紧,道:“你——”
  陆望予立刻见好就收,顺杆往下爬。他谄媚地放下了威胁工具,凑上前去:“执约,好执约,你就原谅我吧……你这都气一天了。”
  卫执约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便是深深的无力感:“好了,别添乱了,你去将我理好的东西装进乾坤袋吧。”
  “收到!”陆望予螺旋着看不见的狼尾巴就去干活了。
  冷战什么的,终究还是只能败倒在我的示弱计划之下!
  找寻盗宝之人的信息寥寥无几,就连老爷子也说不出个东南西北。
  他们如今只知道盗宝者带上法器出逃,说是要去最繁华的地方。
  听到线索只是“最繁华的地方”时,陆望予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对妖族的认知。
  他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的。
  天赋都加在骗钱这项技能上了吧……
  后悔,非常后悔。
  最繁华之处,就跟每个宗门都自认老子天下第一一样,公说公,婆说婆。
  况且他们并没有任何追踪的方法与手段。
  那么大大咧咧说丢就丢的法器,也是世间罕见了。
  最后老爷子提出了不是建议的建议:“我族与世俗隔绝甚久,唯一能提及人间繁华处,只有牧渝、许阳等处。”
  “还有,便是令师兄相助我族人之处——宴都。”
  行吧,这个还靠谱点。
  陆望予暗自思忖:牧渝、许阳等地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地名了,他曾见杂文游记提到过,但一时也不能推测出今在何处,只有大致的方位,那出逃之人更是很难寻去。
  所以,宴都应是首选之处。
  宴都啊,大晟朝廷竟还在苟延残喘吗?
  陆望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却也不太有趣的事,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笑意,眼底却酝酿着风暴一般,黑沉一片。
  苍山脚下的的小镇,很奢侈地拥有着传送阵。
  在大些的城池,传送阵往往是需要交纳大量的灵石,并且提前预约。
  但是苍山的不同了,地阔人稀的地方,费用也是出奇的低。
  而宴都的传送阵设置在城外,四面耸立着石砖堆砌的城墙,还有专人负责守卫登记。
  陆望予前脚刚沾地,便有银铠红缨的士兵指引其至登记处。
  铠刻鹰纹,服制当属锦骑侍卫。看样子,皇帝是将自己最精锐的耳目派来守传送阵。
  也不知是在防谁。
  卫执约敏锐地感觉到,身旁人的心情莫名畅快起来。他看了一眼陆望予眉宇间的轻快,想到师父曾说过,陆望予是大晟人。
  难道,是思乡之情?
  这也不像啊……倒像是有谁要倒霉了。
  等登记完了,便由专人车马一路送入宴城,避免了城门的再度盘查。毕竟能用传送阵的,不是修士,就是人间的豪门望族。哪一个都是他们需要好生款待,开罪不起的存在。
  马车由两匹枣红马牵引,车夫是一个穿着汗衫,精壮黝黑的大汉,他将巾帕往脖子上一扬,便招呼着客人上车。
  陆望予轻轻摆手,让卫执约先进了马车,自己则是坐在车架上与车夫攀谈。
  车夫倒也不惊讶,许是见多了这样好奇的客人,反而热情地介绍起了宴都的风物。
  车马畅通无阻进了宴都城。陆望予散漫地眯眼,不知何时从乾坤袋了摸出了一把乌玉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心敲着。
  路上人潮涌动,商摊上的小玩意五颜六色。
  他“唰——”地旋开折扇,露出墨色江山图,状似无意地问道:“在下听闻,这宴都娇娘艳绝天下,不知阁下可否指点个好去处?”另一边则是使了袖里乾坤,凭空取了一枚银锭子。
  大汉对这样的举动丝毫没有诧异,只是接过赏钱,笑容真挚了几分:“自然,公子应该知道,宴都花楼是诸国之最,而其间的抿花坊,则是花楼之最。”
  “哦?那抿花坊是否有一位花魁姑娘,脖颈处有烈焰纹身,端得是倾国之貌!”陆望予似乎来了兴致,收了折扇,满脸写着神往。
  “这……花魁姑娘姿色自然不凡,但也年年都换,未曾听闻有哪位是烈焰纹身。”大汉犯了难,“公子是要寻这位姑娘?”
  陆望予一下就泄了气,他又蔫蔫地靠在了车架上:“是也不是。”
  “实不相瞒,自从长兄前几年来过这宴都的美人销金窟,有事没事便来嘲讽我没见过世面。”
  “他说,他见到的那位颈上纹烈焰的姑娘,乃是天下第一绝色。我自然是不信的,想寻过来瞧瞧,却也死活撬不开他的嘴。”
  他非常遗憾地感慨:“也许就是我与这位美人无缘吧。我本以为这样的倾城之姿,应是最顶级的楼里的头牌。”
  果然是少年心性,大汉爽朗一笑:“敢问公子的长兄可是修真界人士?”
  陆望予折扇一收:“自然。”
  大汉有意交好,便小声暗示:“那公子是找错地方了。平常人眼里,抿花坊是花楼之最。但似公子这般的天之骄子,通常,是别有他处的。”
  “哦?”陆望予来了精神,“此话怎讲?”
  “具体情况我这个驾车的也不知道,不过似公子这样的人物,一般都指名道姓要去咏月巷口。那里虽然也属于花楼范畴,但通常并无人迹,我想这可能是只有仙士才能前往的地方,兴许是不喜俗人扰了清修,就寻了个别的场子吧。”
  “公子的长兄自然也是仙士中的佼佼者,他说的倾城之姿必然是位绝世美女。但那女子却名声不显,也许她并非是我们花街之人。”
  “咏月巷口……”陆望予喃喃低语,随即脸上便挂起了少年张扬的笑,拱手道,“那便有劳您带路了,先不去客栈,我们直接去咏月巷口。”
  咏月巷是一条狭窄到马车无法通行的小巷,两旁是高耸的青砖院墙,隔墙又能听见隐约的乐器咿呀,兴许是花娘在为晚上的音律节目准备。
  大汉绕绕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仙士只说到咏月巷口,具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了,公子莫怪啊。”
  陆望予打量了一下这条略显逼仄的幽深小巷,微微勾唇:“多谢指路,我想应该就是这里了。在过来的路上,我见这附近就有客栈,到时我们可自行前往,您就不必忧心了。”
  说罢,他又递上了一枚银锭子。大汉见状,更是合不拢嘴,忙声道谢后,驾着车马匆匆离去了。
  目送马车离去,在一旁的卫执约回头看了看咏月巷,他皱眉道:“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盗宝之人的母亲,或许在宴都花坊,其脖颈处有烈焰图腾。也不知这咏月巷,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陆望予拿出了一块新的千机镜,旧的那块被苍山那该死的大阵打劫了,他便向苍山妖族又讨了一块玄晶。
  当然,二十两银子。
  他架在眼睛上看了看。
  奢侈,奢侈至极!
  咏月巷为何如此之窄,因为当今最大的基础阵盘,就那么宽。
  阵法以阵盘为基础,阵盘不一定是一个法器,它可以是根据七星八卦布列的一个场景,或者堆叠的几样事物。
  阵法多大,阵盘就多大,但最基础的阵盘,最大直径就恰好是咏月巷的宽度。
  再大些的阵盘就是由许多基础小阵链接而成的,而扩充处的链接,往往是最为薄弱之处。
  所以,有时候基础阵盘才是最难以攻破的。
  “这条路的最下面,排着一列的基础阵盘。上面跟狗皮膏药一样,大阵叠小阵。”陆望予被这阵法的五花八门震惊了,“看样子还不是一个人布的。”
  阵法的不同属性,调动着不同的天地灵气。水阵是澄澈的蓝,火阵则是如烈焰般的红艳。
  所以这里狗皮膏药般堆积的阵法,反映在陆望予的千机镜里,就是一片晃眼的红红绿绿,蓝蓝紫紫。
  “可以肯定的是,在这里布阵的阵法师,审美都畸形。”
  陆望予在感觉要眼瞎的前一秒,及时撤下了千机镜,闭眼按住了太阳穴。
  日了狗了。闭上眼,满脑子都还是那瞎眼的配色。
  陆望予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一突一突地猛跳。突然,一个清凉的东西覆上来了,替他轻轻按摩。
  执约真乖……
  嘻嘻……
  陆望予心里乐得摇起了尾巴,表面上却好像更加难受地抿着嘴,皱起了眉头。
  “那如何是好?或许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绑了下一个来的人,让他带我们进去?”
  卫执约一边帮着陆望予缓解头疼,一边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想法,不服就干,非常有师父师兄的行事风范啊!
  “绑人的风险太高了,况且里面情况不明,如果进去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就会被这些垃圾玩意儿给困住。”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全部拆掉。”陆望予振振有词,“把家门全部拆掉,进出还不是都由我们?”
  卫执约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自大狂:“我还是觉得绑人会简单些。”
  他假装对能拆掉这件事表示认可,再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不可行性。
  “再说,拆掉那么大动静,能不被发现?”
  陆望予唰地睁开眼,气成河豚:“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俨然一副“你这个负心汉”的模样。
  卫执约放平心态:行吧,不和幼稚鬼计较。
  “没有,信信信!”
  “若是设计最底层的阵法的人排布了全部阵法,那可能绑人才是最简单的。”陆望予正经起来了。
  他知道无论自己做出多不合理的决定,最终,身旁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但他不想这样,他希望能卫执约更加信任自己。
  不是我相信你的决定,哪怕是用生命去实践的信任。
  而是我相信你,绝不会让我陷入危险之中的信任。
  “最底层的阵法虽然精妙,但似乎已经有所损耗。后来的人不敢妄动,便在其上覆了其他阵法。”
  “每个阵法师必然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但他们擅长的领域不一,叠加起来的效果……”
  陆望予都不知道该感慨“不道德”还是“没脑子”了,水阵火阵上下交错,相生的土阵金阵却隔得老远。
  五行相生相克之术是背到狗肚子里了?
  “啧,简直是致命打击。”陆望予还是没忍住。
  “所以只要花费点时间,解决掉这些阵是没有问题的。”
  陆望予狠了狠心,再次架上了千机镜,“我先将这些破烂阵法记下,等会儿到客栈歇息,我们再好好理理。”
  “嗯。”卫执约乖乖点头。
 
 
第8章 风起(八)
  尽管住进了宴都最大的客栈,喝上了宴都最有名的九沉茶,陆望予还是没法从那种剧烈的打击中缓过来。
  他们布阵的时候不戴千机镜的?
  难道请来的阵法师都是瞎子不成?
  大红配大绿,艳丽赛狗屁。
  卫执约则是慢慢整理好他刚记录下的阵法简图。
  上面都是些简洁粗略的线条,就跟猫随意在宣纸上刨了两爪子似的。
  什么时候能好好写写画画了?
  卫执约无奈地笑了笑,但是还是耐心地按照记号,慢慢整理好顺序。
  当年他刚习字时,师父和路师兄便将他往陆望予怀里一揣,指着他的鼻子叮嘱。
  “小执约看好了,这就是你的识字师父。”
  卫执约便顺着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
  视线先是对上棱角分明的下颌角,然后便是望进一双毫无感情的眸里。
  他不知该怎么反应,便也懵懂地对视着。
  陆望予看了一会儿愣在怀里的团子后,抬起头,眼神淡淡地扫过去。
  只见师父讪笑:“徒弟啊,你也知道我和你师兄,这字都写不明白,如何能教个小娃娃?”
  “对啊对啊!”路师兄在旁附和,“以后我负责教他习武!”
  师父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开口,没想到他那叛逆的小徒弟先截了他的话头。
  “师父您呢?是打算教他坑蒙拐骗?还是怎么烤鸡?”
  师父?师父什么都不想,只是脸黑了而已!
  陆望予的视线又落回了书页上,嘴角却多了一丝隐约的笑意。
  小执约依旧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捕捉到了那隐约的笑意,也自顾自地冲着他笑眯了小鹿眼。
  唔,他也开心了!
  于是卫执约的习字师父便定下来了。
  可随着他的字越来越端正锐利,陆望予的字却越来越……难以捉摸,最后甚至潦草到一笔带过。
  陆望予也从冷漠端方,少年老成的大晟少将军,被不靠谱的师门同化成了一个走马斗鸡的修真界纨绔。
  当卫潜真人第一千零一次感慨他的小徒弟,怎么越活越幼稚,能不能学学执约的成熟稳重又知礼时,陆望予还颇为自得。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这叫——毫无保留!”
  卫潜真人:“……”
  卫执约:“……”
  哦,你都有理就是了。
  回忆到往事,卫执约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点怀念的神色。
  屋子里的墨香浓重,陆望予憋着满肚子的对死亡配色的吐槽,愣是记录下了那些阵法排布,毛笔都挥出了砌墙的气势。
  卫执约收拾好图纸,便推开了临街的那扇窗户,一瞬间街道上喧哗的人声便清晰地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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