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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理性的恶魔(推理悬疑)——绅士贾

时间:2020-08-03 16:08:58  作者:绅士贾
  砰!
  年未已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与午后阳光温和地交织在一起。他睡得不久,空气中还有甜甜的草莓奶昔香气,可是年未已却觉得胸口憋闷,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才有所缓和。年未已环视房间一圈,没有魏子虚的身影,窗户开了一条缝隙。
  “不是说要休息吗,又去哪儿了?”年未已嘟嘟囔囔地爬起来,走到窗户跟前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他折腾了一上午,这点休息时间肯定是不够的,但他此刻却睡意全无,怔怔看着窗外的草地出神。
  怎么回事,他的心脏像被一只爪子捏住了,血液被堵在一个**里流不出来,太阳穴突突地跳。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年未已却感到从头到脚生出一股焦躁,像是预感到洪水来袭的走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不安。就连第三天他差点在水井中淹死,第四天快要被饿狼撕碎,第五天陷入不可名状的疯狂症状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过。
  这股不安强烈到年未已不得不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才令身体从僵直中恢复过来。
  恐惧。
  这是死亡游戏。抛开了权力金钱身份,在这里每个人拥有的东西只剩下生命,他们用仅剩的东西做游戏。年未已知道规则,也亲眼看见熟悉的人惨死,但此前他就像被装在玻璃瓶子里看世界,只是单纯地观察,和不知冷暖地好奇。可是有什么改变了,在他从无知无觉的世界中被拉回来,一直以来事不关己的屏障便出现了裂痕,无数鲜明的情感正蓄势待发。像个空壳子一样对外界的一切感到好奇,那样的生活固然轻松,却也错过了更加珍奇的风景。
  那就是对他自己内心的好奇。
  但眼下有更要紧的事,魏子虚没打过招呼就失踪,尤其是在他们两个分开会非常不利的现在,让年未已静不下心。他抬起右手,终端机的蓝光隐隐在皮肤下闪烁,但他很快放下,不能用终端机联系魏子虚,晋侯还活着,通信工具被监视的感觉令他非常不舒服。他打算在房间里再等魏子虚半个小时,十分钟后他终于忍不住走出门外。
  一楼大厅还是和他们下楼时一样,空荡荡的没有生气。年未已沿着碎石小径走,接近大门处,他嗅到一阵浓郁的香味,并且越往大门走香味越浓。年未已能闻出来,这是烟熏火燎的烤肉香味。大厦大门现在大开着,一人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摆了一个小炭炉和几瓶啤酒。年未已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爽朗地跟年未已挥手。
  那人是陈路遥。
  陈路遥换了一件干净的牛仔夹克,他随手翻动炭炉上的肉串,跟年未已打招呼时没有敌意。看烤肉的成色,他在这里坐了也有一会儿了,年未已想起大厦门口的视野不错,说不定他见到过魏子虚,想跟他打听试试,但走到陈路遥面前五步处停下,没有更接近陈路遥。
  “哎呀,这么弄真让我想起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警察学院一伙人经常周末出去烤串。”陈路遥怀念道:“一个寝室都喝大了,第二天被辅导员揪起来跑操。”他这话应该不假,他烤串的手法很熟练,冒着油光的鲜肉被他烤的两面金黄。他拿起沉甸甸的一串,邀请年未已说:“来尝尝吧,厨房冷藏的东西和那些瘆人蜡像身上的东西,可不能叫食物。”
  “还是算了吧,我不饿。”
  陈路遥被直接拒绝,也不恼,美滋滋地解决掉那串烤肉:“那我就替你吃了,浪费粮食的人下辈子会变成猪的。”
  “你看见——”
  “魏子虚吗?”陈路遥先他一步接上了话:“你们两个可真有趣,不是你在找他就是他在找你。我没有看见魏子虚,不过刚才大厦外面传来坠地的声音,然后就没有动静了,我觉得没发生骚乱,说明两方现在都很安全,你不用担心了。”
  “哦,对了,说起魏子虚。”陈路遥突然想起来什么,看了一眼小炭炉,然后捏着炉子腿挪开,同时说:“魏子虚不在这里,倒是有你的另一个熟人在这里。”门口的地面虽然被炭火熏黑,但还是能若隐若现地看出一行文字。地面上那行字是一个名字,标注日期为“2022年6月4日”
 
 
第85章 不要浪费粮食
  “徐启祥,2022年6月4日。”年未已有些惊讶:“是他......”
  “是他的墓碑。”
  陈路遥咽下冒着热气的烤肉,把签子丢进签筒,再次仔细审视了那个名字:“我也是今天刚发现这个痕迹。他的墓碑在这里,说明这下面埋着他的尸体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墓碑的事了?”年未已问道,不自觉又向他走了一步。
  “第一天。”陈路遥回忆说“秦归璨告诉我,游乐园地面上刻了一个人的名字和日期,我就想到是墓碑了。”
  “滋滋——”炭炉里的火苗舔着烤串,油滴顺着签子滴到地面上,陈路遥顺手翻了一遭,嘴上说着:“这种说法可能有点迷信,但我在某些方面比普通人敏锐一些,每次经过陵园、坟场,我都能感受到寒意,像是被默默地注视着。第一天我来到一楼,也有同样的感觉,在这里的不光是我们,还有很多别的东西。这些墓碑证实了这一点,我们确实被它们包围着,所以一楼的气氛才这么寂静,这么不详。”
  陈路遥这番匪夷所思的发言并没有令年未已信服,他轻描淡写地说:“意识是基于物质的。”
  “我知道。”陈路遥看向他,笑得很和蔼。年未已猜测他们做警务工作的,可能训练过怎样安抚受害人,所以他才有这种能让人放下戒心的笑容。“我知道很难向别人描述他们没见过的世界,就像很难向别人描述他们没感受过的感觉。你没见过那个世界,我也不会强迫你相信。”
  “有点意思。”年未已也笑了,又问道:“你也像Mick一样,是个有神论者吗?”
  陈路遥摇了摇头:“我没有宗教信仰,也不能确定有没有神,我只相信确实存在的东西。你要一直站在那里吗,过来和我聊聊天怎么样,我不会害你的。”
  年未已立场坚定地拒绝道:“不,我不过去。”
  陈路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警惕呢?仔细想想,我从没有在游戏之外找过你们组的麻烦。徐启祥打过魏子虚,周僮要挑拨你们组的关系,Mick从你们那抢了3分,晋爵袭击过你......游戏之外,只有我们两个组相安无事。就连第四天秦归璨用了‘皇后’,最后不也是没有对你们两个造成什么伤害吗?假如我要动手,何必拖到现在。如果你留意过积分变动,就会发现我们没有抢过任何一组的积分,一切都是在游戏中迫不得已。”
  陈路遥说的都是事实。
  “有道理,那我过去了。”年未已很没立场地走了过去。
  “呃...”陈路遥都没料到年未已倒戈地这么快,年未已坐到他对面,抽走一串焦香四溢的肉串,威胁说:“你别耍什么心机。你要是对我不利,魏导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一句疲软的恐吓啊!他真的知道该怎么威胁别人吗?陈路遥苦笑:“对,该警惕的人是我,你昨天把一片玻璃扎进我肋骨里,要不是秦归璨在娱乐室找到了麻醉药,我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年未已理所当然地说:“那是为了抵你们让魏子虚窒息所受的痛苦,一报还一报,很合理。”
  “那你今天早上引狼咬我和秦归璨,怎么算?”
  “那是因为你们害我露天睡了一晚上,一报还一报,很合理。”
  “嗯......”陈路遥捏着下巴,配合地说:“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我倒是没有看错你。”陈路遥继续说:“果然你是所有人里最理智的。我刚到这里来的时候,一心想要逃离这里,可是经过今天和昨天的游戏,我发现DEATHSHOW绝非director所说的,只是个杀人取乐的娱乐节目。我在局里这么多年,眼见着刑侦手段越来越发达,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DEATHSHOW。DEATHSHOW里的科技和设施使人惊叹,但是把它完全从外面的世界抹除需要更加恐怖的力量。”
  “你是想说,director并不是DEATHSHOW的主谋,其实他背后有一个非常棘手的组织?”年未已问,低头咬了一口烤串,立刻被烫得抽气。烤串冒出的油还在滋滋作响,不知道陈路遥怎么能浑不在意地生吞下去。
  “显而易见。”陈路遥看见年未已被烫到后一口把肉吐了,微微皱起眉:“吹凉了再吃,别浪费,浪费食物的人下辈子会变成猪。”
  年未已记着陈路遥说了两遍这句话,就问:“谁说的啊?”
  “我老婆,上大学的时候她总这么说,逼我把饭吃干净。”陈路遥这么说的时候,眼尾出现小小的皱纹。
  “嗯,你们感情很好吧?”
  “很好,很好啊......”陈路遥语速变慢:“她一直都很体贴,性格也文静。她去世后这么多年,都像还在一样,我每次吃饭都想起她。”
  竟然是未亡人。年未已想了想,陈路遥妻子去世时年纪应该不大,英年早逝,陈路遥到现在没有续弦,也许真的很爱她。生死永隔这种事,如果不用新人填补,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可是年未已现在不是在咨询室里,没必要照顾陈路遥的心情,他只想继续刚才DEATHSHOW的话题,打听打听陈路遥还发现了什么。
  “你说DEATHSHOW——”
  年未已刚问出口,发现陈路遥浇熄了炭火,开始收拾东西了。
  “你要去哪儿?”
  “我在这歇了挺久了,现在要去干点正事。”陈路遥说着,一边抬起眼睛看着年未已:“本来不应该拖到现在,但我也犯怵,直到跟你聊了聊才有点胆色。我老婆去世了,所以我知道未亡人有多痛苦。既然他挺到了现在,我还是想尽我所能救人一命。”
  年未已不假思索就知道陈路遥指的是谁。“旧日支配”游戏已经结束了将近两个小时,尽管现在其他人都保持沉默,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但陈路遥再次提醒了他:还有一人被困在五楼,如果迟迟没有人伸出援手,晋侯可能会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活活耗死。
  陈路遥说完,静静地注视着年未已,仿佛在等他的回应。年未已隐约觉得,陈路遥的说辞中满是漏洞,但他好像是被陈路遥身上的凛然之气感染,感到不能对晋侯置之不理。事后年未已常常回忆起陈路遥,这天过后他们再无交集,但陈路遥实在是他遇见过的很特别的一个人。陈路遥声称年未已当时的疏忽是受了“正义”牌的影响,年未已却觉得不是这样,陈路遥毫不动摇地说谎,远比魏子虚高明,因为他那时已经清楚自己的目的地,欺骗无非是绕个弯子前进。“正义”是像他一样凛然又晦涩的技能,可能是“正义”的副作用干扰了陈路遥的选择,也或许自始至终只有他自己走在正确的路上。
  “我跟你一起去。”年未已听见自己说。
  “呼——呼”
  魏子虚气喘吁吁地从树林中跑出来,刚才太急了,直接从二层楼高的墙壁跳下来,落地没有缓冲,震得他脑仁有点发晕。之前没有注意到Jin也在,不然他是不会爬到那么近的地方听墙根,更可气的是还没听出什么来,只听到了Mick写的不伦不类的曲子,和一些有神论者的胡编乱造。
  魏子虚弯腰喘了一会儿,耳中有不间断的鼓声,这响声挥之不去,魏子虚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是他的心跳声。同时他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缺乏休息和短时间快速逃跑对他消耗很大,这时一起发挥作用,让魏子虚只想赶紧躺下昏睡过去。Mick经过刚才那一出,不知道会不会到大厦入口堵人,保险起见,魏子虚绕着大厦转了一圈,借助紧贴墙壁的树木爬回自己房间。
  房间里弥留着草莓奶昔甜甜的香气,床上陷进去一个人形,本该躺在那里的年未已却不见踪影。
  “嗯?”他离开的时候年未已睡得很沉,这才10分钟不到,年未已又去了哪里?。魏子虚迅速扫了眼地上,鞋子不在,年未已是自己走出去的。魏子虚打开房门,猫着身子潜入年未已房间。他也不在那里。
  到底去了哪里?他不知道他一个人出去很危险吗?还是说他不是自愿的,其他人的技能牌有类似“恶魔”的操纵能力?魏子虚的思考能力仿佛断了线,他跑出门去把一楼二楼转了个遍,哪里都找不见年未已,喷泉边也没有年未已的蜡像,最后只在大厦正门外发现了一对可疑的小马扎。
  魏子虚猜不透年未已的行动,而且现在开放的区域大到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人。魏子虚翻过手掌,他从第二天开始就不信任通讯工具,但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
  “喂?能听见吗,年医生?你在哪?”
  终端机中传出对话声,但杂音严重,似乎处在一个有强电磁干扰的环境。
  湖岸边升起两个太阳,高低不平的阶梯和墙壁,建在坟墓之上的死城,年未已没想到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
  “这也是投影做的吗?”陈路遥摸着粘腻的城墙说。他们进入六层后,竟发现这一层的环境跟游戏时大不相同。卡迈克尔的豪宅不见了,电梯之外是一座迷城,卡尔克萨的影像吞噬了整个空间,没进过卡尔克萨的陈路遥十分惊奇,向卡尔克萨深处走去。游戏时间之外这里应该没有危险,年未已这么想着,不得不跟着陈路遥一起走进去。
  “这一层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现在还变了样,我们怎么才能找到晋侯呢?”陈路遥困扰地说:“就算喊他名字,他也不一定有力气回了。”
  年未已跟在陈路遥身后,抬头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背影,他的话里没有起伏,听不出这份担心是真是假。“你刚才说到DEATHSHOW背后的组织,你到底有什么发现?”
  “说是有发现未免太自大,我们都是网中的鱼,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更别提调查DEATHSHOW了。只是经过这些天,我的注意力从自己的生死转移到了DEATHSHOW上面。被绑架来这个地方的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DEATHTHEATER表演的那些污点。可是DEATHTHEATER没有给当事人辩解的机会,我们不知道有几分可信,DEATHSHOW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就更加可疑。”
  “你还记得宋何吗?”陈路遥突然问道。
  “当然,印象很深。”
  年未已正奇怪陈路遥为什么提到宋何,就听他说出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宋何不认识我,但我记得他,他在我们那片市区有点名气。他当老师挣的钱不多,很大一部分都捐给了儿童福利院,听说他经常去给那些小女孩买玩具和衣服。如果没有看过他的死亡剧场,我也不知道他……有那种癖好。宋何他在别人眼中是个很好的人,没有他的帮助,福利院孩子们的生活一定会枯燥很多。可是自从知道了他对安雅的行径,就连他做过的善事都惹人怀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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