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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风控官总想撩我(近代现代)——蕉下醉梦

时间:2020-08-03 16:12:55  作者:蕉下醉梦
  “还给我!”顾培风忽然急了眼,追着就拉住了那人的后领子。
  “诶,急了急了!我来看看,装了什么好东西——”
  “放开!”
  万万的脸先是一怔,接着有些得意,从里面拉出个塑料袋:“有吃的!”他仔细看了一眼,又皱着眉把那小半个包子丢在地上:“真恶心,啃过的嘴巴子。”
  顾培风几乎是瞬间扑了过去,万万这下忽然乐了。
  他的手刚摸上还带点余温的包子,万万时髦的白球鞋,连包子带手,一脚踩了上去!
  “一个破包子,这么稀罕。”
  万万乐呵呵地转着脚尖,其余几个皮小孩也跟了上来,又开始唱那首“没爹没娘”的打油诗。
  “这包子,喂我家的狗,狗都不吃。”万万挪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乎是趴在地上的顾培风,“要不,你学几声狗叫,我把我家狗吃的牛肉,赏你点?”
  顾培风像完全听不见。
  他坐在地上,草地的露凉冰冰的,小半个包子就陷在草窝里,成了一滩烂泥。他低着头,默默收拾着这小半个包子。
  万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真穷酸。”他响亮地吹了声口哨,远远地传来了几声狗叫。
  顾培风低着头,夜里,他几乎就剩了个暗影。他把包子装回书包,就这么单手提着,一晃一晃往家里走。
  “喂!我说让你走了么?”
  顾培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极冷,恰巧有个乌鸦啊地叫了一声,竟给万万吓了个激灵。
  顾培风没再搭理他,回头就要走,他的肩膀却被人按住:“我说了不许走!”
  他的手还没使上劲儿,只见顾培风迅速转身,竟然一拳把万万打得翻了个个。
  “你!”万万趴在草丛里,呸掉一嘴草,“‘死远点’!你居然敢打我!威风!追风!给我咬他!”
  两道黑影嗖地蹿了出来,他的胳膊忽然被什么东西扯住,顾培风魂飞魄散,几乎是下意识拉回胳膊,抓起书包没命地逃,完全不敢看后面跟着的是什么,只听到万万他们在身后放声大笑。
  胳膊上的温血开始往下淌,他的袖子被扯下来超大一块,疼的活跟被人拿斧头拉过一样,可他一点也不敢看,更不敢停。
  直到他跑得两眼都发虚,两腿跟灌了铅似的,这才看到院子里的大榕树,揪着气根,滋溜一缩,整个人爬上了树。
  两只快有他大半个高的狗几乎是前后脚冲了过来,直冲着他叫。
  “有病啊,谁家疯狗烦死人的啦!”
  顾培风没敢出声,更没敢呼救,他紧紧扒着有点潮的树干,巴巴盼着两位狗大爷对他失去兴趣。
  一个洗衣棒槌直接砸了过来,哐一声中了树干,又弹到其中一只大狗身上,那狗给砸得得夹着尾巴蹿出好远,几乎同时,一个半疯的女人朝着擀面杖就冲了出来:“我看谁想下火锅!!”
  俩狗被吓得飞出老远,顾培风趁这时候溜下树,蹑手蹑脚想往家里走,还没走出榕树影,左耳朵立即被拧住:“‘死远点’!又死哪儿去了!”
  那女人扫了一眼他空落落的书包,立即炸了:“书呢?书是不是又丢了?!你上一次学,到底要给你买多少书!”
  她疯了一样夺了书包,哗啦把东西全倒了出来,骨瓷碟就那么掉了下来,啪嚓碎了。
  顾培风立即冲了过去,根本顾不上扎手,捡碎片捡得满手都是血,全留在白洁的瓷器上。
  “你!”那女人看了看地上的碟子,眼睛忽然睁得老大,“你!好啊你……居然学会偷东西了!”
  他几乎是被连拽带摔地拉回了家,门一关,擀面杖就哐哐砸到他身上来。
  无论顾培风怎么解释,这个酗酒的女人一口认定他就是偷了东西还不承认,越解释打得越凶,到后来,顾培风干脆闭嘴,再也不说了。
  这一次,他被打得昏天黑地。
  最绝望的根本不是这顿打。
  几天后,他终于从疼痛中活过来,能下床的时候,拖着半个没力的手去了大佛寺边上的那户人家,一楼。
  刚摇摇晃晃登上窗户,顾培风就觉得不对——
  那家里所有家具,全部盖着白布,甚至有了一层薄薄的灰。
  “伯伯,你知道那户人家,是怎么了么?”
  单元门口的老伯原本扇着蒲扇晒着太阳,老广播唱的哇哇响。
  听着顾培风这么问,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吓人,扒着凳子,一点都没腿脚不便的样子,麻溜闪走了。
  硿。
  沉重的佛寺钟声再度洗礼这座小城,夕阳斜斜落下,照在那面遍是奖状的墙上。
  只是得奖的人,活跟蒸发了一样。
  这之后,刺桐城,依旧残酷地安宁着,好像大佛寺旁一层住着的这户人家,从来没有来过,更没人关心去向。
  老师忘了曾经那个极其优秀的尖子生;家长忘了曾经羡慕嫉妒恨的别人家孩子;就连学校年级排行的最顶端,苏齐云那张微笑着的照片,也被撤了下来。
  顾培风背着一书包的骨瓷碟碎片,看着苏齐云的留下的痕迹,活跟沙滩上的脚印一样,海浪一淹,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1]威廉·布莱克的诗《The Lily》,作者自己瞎翻的,不要太较真。原文如下:
  The modest Rose puts forth a thorn
  The humble Sheep,a threat’ning horn
  While the Lilly white,shall in Love delight
  Nor a thorn,nor a threat stain her beauty bright
  [2]出自王尔德《快乐王子》,翻译可能有出入。
  【前文伏笔】
  9章,顾培风来的第一天,他给云云做的就是葱油面,孝慈生日时吃过的,自己加了槐花。
  槐花:纯洁与爱情
  13章,顾顾留给他让他快走的字条,全是王尔德的诗。来源是幼时发现,云云很喜欢王尔德。
  15章,会所里,易燃介绍顾培风“小江”,是真的小江。
  18章,顾培风端来的青菜豆腐面,是初遇那天,云云的妈妈做给云云吃的,对顾顾来说,记忆刻骨铭心。
  伏笔狂魔,虽迟但到。
  刺桐城到此为止,希望能打动你
  感谢 苏齐云人间天菜 的地雷和营养液~~
  感谢追更(鞠躬
 
 
第21章 脚踝
  半夜的时候,苏齐云终于感到稍微好了些。
  他睡觉怕光,卧室窗帘重,结果视野里黑咕隆咚的,看不出来什么时间。
  身上传来一阵阵波浪般的热潮,几乎要把他融在床上。
  镇静药物的剂量极难把握,个人体质、配伍情况,成瘾性等都要考虑,苏齐云体质敏感,对正常人来说适中的剂量,他的反应会尤其剧烈。
  才开始使用这类药物的时候,因为这个原因,几次都差点送医,折腾了好几回,苏齐云才慢慢摸着了点针对自己的用法剂量。
  凭他的经验,现在这个阶段,属于过量镇静后的波浪发热阶段。
  苏齐云正沉沉地淹在被子里,忽然,床头有个人影动了动。他竭力想睁开眼睛,挣扎着想动,结果只有指尖弹了弹。
  那人站着,他躺着,低矮的角度,只看得到对方的手。
  黑暗里,这人的肤色发冷,修长的手指提着个晶莹的瓶子,轻轻放在床头,接着一股酒精味刺了过来。
  那个人手上拿着对棉签,慢慢俯身。
  他的下巴白又窄小,唇角还天然带点上翘,凑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微微张开,看着柔软极了。
  苏齐云莫名想起了透着粉的海棠。
  屋子里安静的很,对方微弱的呼吸声,清晰的简直像凑在耳朵边。
  接着苏齐云侧颈一冰,凉锐的痛感顺着他的伤口扩散开,如果他有力气,这痛楚会让他一缩,可现在,他只是抽了抽眉头。
  那人的动作停了片刻,再抬手的时候力道明显轻了许多,棉签轻点着伤口,一边朝刺痛的部位轻轻吹气。
  他的注意力被气息分散,痛觉的确淡化了不少。
  “陶子么?”苏齐云低声问,几乎没有睁眼。些微痛感让他不自觉揉着床单。
  “不是。”
  对方的声音很沉,听着很有点不高兴。
  “培风啊。”苏齐云烧得稀里糊涂,竭力抬了抬手,“去睡。我睡一觉就好了。”
  顾培风收了东西,听着走了出去。
  眩晕和耳鸣中,苏齐云也失去了意识。
  高烧的时候,人迷糊,知觉触感还有,身体却僵了一样不听使唤。身上热起来的时候,他极力想扯身上的毯子,可不仅抬不起手,全身细密的汗还让毯子缠得更紧了。
  苏齐云的皮肤本就苍白,身上的衣服滚得凌乱,肩头后颈都敞着,沾了层白霜样的汗。
  因为发热,他的手肘、肩头,乃至所有的关节处都透着点红,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出点粉白,活跟初熟的蜜桃似的。
  模糊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胳膊,沿着一点点往上擦。
  他全身燥的不行,这点触感活跟大炎天里吃冰棍一样,苏齐云半眯着眼睛,不自觉地往冰凉的东西上凑。
  那凉东西擦完了他的脸和胳膊,又开始擦小腿,直擦到脚踝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感觉上,过去了很久。
  忽然,有个温温的东西碰了碰他的脚踝,又活跟被惊到一样,瞬间缩了回去。
  室外似乎开始下雨。
  大雨狠狠砸着窗户,簌簌的声音反而衬得室内更加安静。
  这回过了更久,凉凉的东西才重新擦下来。
  喧杂的雨声,很快掩盖了一切。
  五点,启明星刚亮的时候,苏齐云睁开了眼睛。除了全身隐约的酸痛感和轻微无力之外,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刚下床,他差点被绊得摔在地上,仔细一看,乐了。
  床边丢了个懒人沙发,一人一猫窝在一起,睡得天昏地暗。
  顾培风个头太大,估计是地上冷,缩着手脚,半个身子歪在沙发上,窝着睡。
  这姿势看着就憋屈,更不提云云整只猫蹲在他肩膀上,眨着扑棱棱的大眼睛,大毛尾巴一下一下全甩在顾培风脸上。
  看着就让人窒息。
  苏齐云抬手把云云赶了下去,把顾培风的毯子朝上拉了拉,这才赤脚走了出去。
  他刚走出卧室门,顾培风揪着毯子,唇角漾起一点笑意。
  除了特别恶劣的天气,苏齐云几乎每天都晨跑。每天五点清醒,晨跑半小时至一小时,回家后简单沐浴,伴着财经新闻吃完早餐,之后出门上班。
  然而这一天,他刚迈出单元门,就察觉出了不对。
  五点钟,小区里隐约透点亮,阴风一过,忽然一条长蛇悠了过来!苏齐云瞬间躲开,那长蛇擦身而过,他这才看清,是条纯黑登山绳。
  绳子楔在四层露台上,露台窗户倒是锁得好好的。苏齐云试了试绳子力度,还挺扎实。虽然说小区里治安还行,可这绳子就这么戳在这里,这不是勾着别人往上爬么。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根麻绳是三叉固定锚,这种结构相当稳固,好锚定、难拆解,尤其是从最下面施力,完全扯不下来。
  看来只能等物业上班,尽快通知四层住户协助解开。
  他正抬头往上瞄着,隔壁扫地老大爷绕着他,哼着小曲挥舞着扫把,眼神有意无意就往他身上瞟。
  这大爷也太壮实了点,看着六七十,胳膊上的肌肉把袖子撑得满满当当,丢天龙八部,那就是少林扫地僧,深藏功与名,活的。
  这扫地僧莫名让他想起在去蒙代尔会所路上被堵截,和书房被人闯进来的事情。苏齐云额外多留了个心,看着还是普通的晨跑,但路径都是绕着自己住的这一栋。
  才刚转到单元楼后边,远远就看到架空层有人蹲点,烟头藏在阴影里,忽明忽暗的。
  苏齐云装作路过,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年纪半百的老太太,叼着根烟凑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折着垃圾桶里淘来的纸箱子。
  社会社会。
  “什么人!”
  背后一声炸响,紧接着,一束强光照了过来,他被晃得睁不开眼,拿手遮着光源,这才隐约看到对面穿着保安制服。
  苏齐云平静回应:“我是业主,下来晨跑的。”
  “晨跑?黑咕隆咚的,夜行侠啊?”
  苏齐云忽然警觉起来。
  不说别的,他晨跑日日不间断,往返巡逻的保安换了好几波,个个都认识他。
  苏齐云皱着眉:“你先把手电筒关掉。”
  那人没关,反而把手电筒晃了起来:“你说你是业主,几栋几单元几零几啊?”
  这一问,苏齐云彻底警醒。
  杜乐丽天景属于高档小区,智能联网、私密管理。如果他真的是管家或是保安,一是语气断不会拽的二五八万,二是通过APP扫脸就能出所有信息,压根不会开口问。
  苏齐云缓缓放下手掌,眼神复杂地看了过去。
  二人相互打量着,活跟武侠片过招前那段眼神戏一样。
  这一打量,苏齐云的眼睛瞬间聚集在他左肩上的对讲机上。专业的,和小区保安用的,完全不一样。
  他忽然想起那条登山绳——这不会是入室盗窃团伙,正巧被他撞上了吧。
  苏齐云探了探虚实:“单元门口一登山绳,辛苦您,有空把它取下来,免得危险。”
  那人眼神一刺:“你关心那绳子干嘛?”
  苏齐云直盯着那人。
  “没什么。”
  苏齐云塞上耳机,假装要走,这时候,那扫地僧居然走了过来,大扫帚抡得到处都是泥水点子。
  他有点洁癖,被抡得一趔,瞬间有人抓了他的腕子,掰着就要往后拧。
  “老实点!”
  苏齐云字典里压根没有“乖巧”这俩字,加上他从小被他爹锤炼了一身格斗技巧,很多时候完全是身体下意识反应,见招拆招。
  他的手腕刚被拧住,苏齐云就瞬间一个砸肘,制得对方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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