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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风控官总想撩我(近代现代)——蕉下醉梦

时间:2020-08-03 16:12:55  作者:蕉下醉梦
  是个几米宽、月牙形状的东西。
  随着苏齐云缓缓整理形状,顾培风认出了这个东西——滑翔伞。
  他只在电视上见过,压根没有试过。忽然赶鸭子上架让他上滑翔伞……
  “哥,这是要?”
  苏齐云没抬头,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滑翔伞上的拉线,冷笑一声:“怎么,还怕命都丢在这里。”
  顾培风心说您老说得对我真怕这个。
  但他讨好地笑了笑,没吭声。
  那些线之前收纳的时候就被整理的很好,展开来没怎么费力就被分得清清楚楚,摊在斜坡上。
  苏齐云开始穿戴自己身上的安全锁链。
  顾培风看得心里直打鼓,他这是要插上翅膀飞走么……不至于吧。
  真这样,还不如揍他一顿。
  山顶的风大得惊人,苏齐云逆着风站着,衣服给吹得尤其贴身。
  “这里风大,只能逆向起伞。”
  “逆向……什么?”
  苏齐云看了他一眼:“算了。不重要。待会儿我会把你锁在我前面,你看我示范,逆向起伞就是需要一个转身的动作,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唔。”
  顾培风习惯性点点头,之后突然反应过来:“锁谁?”
  “锁你。”
  苏齐云从地上抓了一团叮呤咣啷的东西:“你刚不是想跳崖么,给你个机会。”
  那东西被苏齐云一丢,重重砸在他胸口。顾培风接了满怀,是一串安全带和铁制安全扣。
  他老老实实把这堆安全带拿下来,仿着苏齐云的样子穿好。
  这时候,风忽然大了起来,苏齐云面向滑翔伞,捏着交叠的伞绳,那风猛地将地上的伞鼓起,拉得他朝前一悠。
  “小心!”
  接着,苏齐云灵巧一转,原本交叠着的伞绳从他头上绕过,滑翔伞在他身后高高扬起,苏齐云淡然看了他一眼:“看清楚了么?”
  顾培风疑惑地眨了眨眼。
  “算了。你不重要,缩着身子,不碍事就行。”
  苏齐云把伞松开,那伞立即像个柔软的纱巾,软软落在地上。
  接着,苏齐云一把把他捞过去,面朝滑翔伞站好,把四肢的安全带都检查了一遍。
  他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听着咔哒一声,他后背的勾带,被扣上了。
  顾培风想起刚刚见着的深渊,头皮有些发麻:“我……有的选么?”
  苏齐云冷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苏齐云指挥他稍稍蹲下点——因为他个头太大,实在是遮挡的在他身后的苏齐云看不清楚。
  他第一次接触这东西,实在有些懵,苏齐云性子又直接,索性把胳膊从他腰际伸了过来,弯腰抓起伞绳。虽然一点没碰着他,但总莫名让人在意。
  大风忽起。
  苏齐云像刚刚示范的那样,几乎不怎么费力,松掉的滑翔伞轰一下起伞成功。
  “转!”
  顾培风立即转身,尽量不妨碍着苏齐云的动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和一股强烈的拉力做着对抗,而眼前则是万丈深渊。
  他听到苏齐云在背后轻轻笑了笑。
  “……我忘了问了。”他柔声说,“你恐高么?”
  顾培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安全绳捆得严严实实的四肢,临了都这时候了,现在问?
  “哦,还有一件事,我忘记说了。”
  “什么?”
  “其实,我是第一次带人。万一坠机,还请多包涵。”
  “啊?”
  顾培风喉头一滞,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有人猛地一拍他的后背,逼得他不得不朝前进。
  眼前正是那个飞升助力通道的木滑梯,苏齐云推着他,压根没得选,只能俩眼一闭,沿着那滑道冲向深渊——
  他的身体瞬间直线下坠,像什么山石一样从崖边滚落下来,顾培风心里就一个想法,原来跳崖是这种感觉。
  敢飞升的道士,都是真的勇士。
  重力撕扯的感觉没延续多久,他的身体猛然一轻,像被巨大的翅膀拉着,朝上飞扬。
  他在飞。
  顾培风悄悄睁开了眼睛。
  他真的在飞。
  整个月城被俯瞰于眼中。
  月城自古是江南富庶之地,山水秀致。
  即使后来科技和金融崛起,沿着海岸线林立了一大片写字楼,月城西部还留着原始的含蓄自然之美,反而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他脚下是镜子样的澜沧湖,湖水柔缓,俯瞰下去,小积流岛点缀在湖面上,像绿色的豆糕一样精致。
  天色给远处的城市蒙上一层铅灰,城市尚未苏醒。
  一点金光从天边透了出来。
  朝霞被风吻成红橙的丝雾,漫游在天上。
  “还没从这个角度看过月城吧。”
  苏齐云在身后低声问。
  “没。”
  他从没想到过,会看到这样漂亮的风景。
  更没想到的,是和他一起。
  和平时电视上看的不一样,高空的气流并不是平缓的。
  各个方向交错的平流冲击在一起,刮得整个滑翔伞像海浪上的小帆一样,摇摇荡荡。
  他的感到自己的心,被大清早的风吹上了青空,和那乱流一样,摇摇荡荡,起起伏伏。
  这是他见过最美的朝霞,也会是他生命中最特别的一天。
  这一生,遇到他、爱上他,实在是太值得了。
  甚至之前那些苦难与磨砺都算不上什么,如果这是遇到苏齐云,必须付出的代价。
  “走下去,我怕你的脚受不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苏齐云的气似乎完全消了,又恢复到平时轻声细语的状态,“没提前和你说,还好,你不恐高。”
  顾培风闷着,没有回音。
  苏齐云的手控制着伞绳,让滑翔伞稍稍向上斜起,升力拉着他们,往更为和缓的气流层飞去。
  突如其来的高低落差,却让顾培风的身体显著紧张,接着,他忽然抓紧了苏齐云的左手。
  这下轮到苏齐云惊讶了:“……你真恐高啊。”
  他自己是比较热爱这些极限运动的,不仅不恐高,反而这种刺激和挑战能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不过,他是知道有许多人不爱这些的。
  滑翔、攀岩、直升机,他的朋友里,也就他一位忘年交简明庶好这一口,别的都惟恐避之不及。
  比如啥事儿都要跟着掺一脚的陶子坚,一听又要去滑翔了,那逃跑的,比兔子都快。
  顾培风一声没吭,风揉得他的头发乱蓬蓬的,让他想起以前看的一个短视频。
  主人恶作剧,拿吹风机逮住一只萨摩耶猛吹。大白狗狗给吹得委屈巴巴,小眼睛湿漉漉的,可主人没让走,它都风中凌乱了,还是乖巧坐在地上。
  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
  “没事,等升上去了,平稳了会好很多。”
  苏齐云安慰道。
  结果,还没升上去,一阵小乱流接踵而至,顾培风抓着他的手瞬间攥紧。
  原来,平时看着什么都能应付自如的顾首风,怕这个。
  苏齐云抿嘴笑了笑,他本想拍拍顾培风的肩,可他双手都拉着伞绳控制方向,一只手还被个恐高的家伙抓得死紧,实在没别的方法安慰他。
  他稍稍侧脸,像以前哄年幼的孝慈那样,用侧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别怕。”
  刚蹭了一下,他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他这是在干嘛。
  一瞬间像是大脑短路了一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有些尴尬地直起身子,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揪着他的心。
  对方没吭声也没动,可能真的就没多想吧……
  说不定,他因为恐高,满心怕得慌呢。
  这么安慰自己之后,他感觉稍微好了些,悄悄松了口气。
  没想到,顾培风却在这个关紧的时候回头了,吓得苏齐云腾一下红了耳根。
  滑翔伞一悠,在空中拉出个波浪。他赶紧又给拉着升回去。
  顾培风的黑发被吹得缭乱,有点寒的晨风里,反而显得他眉眼额外干净。
  顾培风没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高的原因,他乌黑的眼瞳有些微微放大,眸光闪闪地瞪着他:“你拿我当小孩么?”
  苏齐云被问得一愣。
  不,这压根不是询问,是斥责。
  顾培风没等他答,愤懑地转了回去,连握着他的手都抽走了,抱着胳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有点庆幸顾培风误会了,幸好他误会了。
  苏齐云故意往别的方向引导:“你……头发比云云刺儿点。不太舒服。”
  顾培风沉默了几秒。
  “……那还不如当小孩。”听着倒挺委屈。
  顾培风恐高,苏齐云没多带他在空中逗留,调整了方向,就往山下的克莱因庄园滑翔过去。
  克莱因庄园后花园种了一大片树,只能用难度最高的U形滑翔降落方式。
  他沿着庄园侧边滑了一圈,朝左一拐,正朝着庄园中心的空地降落。
  “培风,你把腿收一收,别再伤着脚了。”
  “嗯……”
  从“当小孩”那段之后,顾培风一声没吭,这个嗯也嗯得极其不高兴。
  降落倒是顺利,俩人站稳之后,那伞松劲下来,柔柔地盖了人一头。
  苏齐云正从里面找出口,忽然有人掰住了他的肩膀,苏齐云右手下意识一拧,直接反捏了他的腕子,但没想到怎么就绊着了顾培风,俩人稀里糊涂,头也不知怎么得碰地一撞,在地上摔成一片,疼的人是眼冒金星。
  苏齐云:“……”
  这还真是大江大浪都淌过了,完了到目的地了,在阴沟里翻个船。
  即便如此,他拧着那人的手还没松,直拧得对方直唉哟。
  “云大神,休要造孽啊……”
  苏齐云一下松了手。
  这时候顾培风终于在一堆恼人的线和滑翔伞里找着了头,嗖一下掀了伞。
  罗半仙苦着脸,揉着自己已经青紫一大片的左手腕:“顾首风?”
  顾培风这才轻轻整了整凌乱的滑翔伞,露出另一个人。
  苏齐云端端坐在草地上,揉着撞疼的额头。几根绛色伞绳攀在他身上,看着活跟是被绳索捆住脖颈、一层层捆住身体,额外多几分别的意思。
  顾培风七手八脚帮着把伞和绳子都给清开,他这才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找着了找着了!”陶子站在庄园二层露台上,滴一声开了对讲,“庄队,咱可以收队了,人找着了!”
  “等下。”苏齐云朝罗半仙问,“山上是不是有警察?”
  “是。就庄队,咱们头几天……”罗半仙有些心虚地看他一眼,“头几天在你家里换指纹时候那个领队的警察,他带队来的。一宿没睡了,冒雨在找呢。”
  “辛苦。”
  苏齐云简短说,“你赶紧和陶子坚说,让他们先别急着收队,山上还有人。”
  几位警察同志很快找到了那件林地管理员的木屋,又按照苏齐云的指示,拿了钥匙开了锁,里面清醒的不清醒的,一个不剩,一网打尽。
  “这回可真得谢谢你。我还以为要在那望月山上耗好几天呢,结果这么快结案了,还顺带抄走串奖品。”
  庄宏伟朝身后指了指。
  昨晚上山雕那群人,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一个串一个,个个丧着头,愁眉苦脸的。银链子被锁在最后面一个,左边脸都淤青起来,左眼更是肿成一条缝。
  顾培风后颈有点发凉,苏齐云随手一拳,手劲儿可真大……
  银链子惨是惨,可那只没肿的眼睛跟鹰似的,挨个往在场的人脸上扫。
  顾培风装作挠挠头,抬手,恰巧遮住了苏齐云的左脸。
  “该我们向你道谢。”苏齐云正礼貌地朝庄队点着头,“听他们说,你们昨晚一宿没睡,估计今天早上也没吃。我让陶子坚备了点早餐,大家可以吃了走,这里也有的是房间,想补补觉也可以。”
  “嗨,这都为人民服务。”庄宏伟朝他笑了笑,“补觉就免了,吃东西,咱们有纪律,这也不敢乱来。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啊,上次咱俩约的擒拿格斗那事,好好准备就行。”
  苏齐云点点头:“一定。”
  这俩还在寒暄,一个人忽然从警察队伍中冲了出来,穿着一身的蓝黑色的雨衣,冲着顾培风一撞。
  顾培风险些给冲地上去,他皱着眉:“谁啊!”
  易燃把雨衣兜帽一掀开:“老大!”
  一路上,顾培风都憋着火,正愁没地方发,他直接呛声:“你有病啊!”
  “他昨晚上为了找你,也是一宿没睡呢。”庄宏伟忽然插了一句。
  顾培风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易燃自来熟地把庄宏伟肩膀一攀:“老大,这就上次经侦那俩小姑娘说的庄队,我听了,你俩说话,真的像!就是听着语气也蛮正常,但就是有种软软的感觉。”
  这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首席风控官顾培风的脸上。
  陶子坚一个忍俊不禁,噗呲笑出了声。
  “来,老大,说两句,说两句嘛。”
  顾培风忍无可忍:“滚!”
  一边苏齐云倒是来了兴趣:“你还别说,我听着也有点像。庄队您哪里人啊?”
  庄宏伟正在和罗半仙办交接手续,听这话头都没抬,补了一句:“我刺桐人。”
  苏齐云的笑瞬间凝在脸上,很快又被他一贯的平淡神色盖了过去。但对方可是搞刑侦的,这点变化,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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